商禦一連肯定的說,仿佛確定了什麽一般。

時淳幹脆什麽都不說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雨慢慢停了,地麵潮濕,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我們出去吃飯吧。”

今天時淳懶,不想做飯。

商禦點頭,兩人收拾一下一塊兒出門。

他們穿的是上次一起買的情侶裝,商禦牽了時淳的手,將她的手插進自己的衣服袋子裏。

兩人無論是身高還是顏值都十分相配,走在路上回頭率超高。

路上濕漉漉的,路過水坑的時候,時淳還在想動作要輕一點兒不能弄髒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商禦已經男友力很強地將時淳抱了起來。

時淳下意識抱住商禦的脖子,被商禦抱著淌過水坑,又放在地上。

路過的人一臉羨慕的看著她。

她心裏甜滋滋的,拉著商禦的手示意他彎一下腰。

商禦彎下腰來的時候,她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獎勵。”

商禦笑起來,明顯很滿意時淳的這個獎勵,不過他貪心的想要更多。

不要臉地將臉湊到時淳麵前,“不夠,還要。”

時淳又吧唧一下,親完之後,把他的臉推開,“沒有了!”

商禦眼中閃過一絲可惜,失落道:“好吧。”

兩人再次手拉手去別的地方。

路上時淳看見了一隻奄奄一息的流浪貓,同情心作祟,她走過去看了看那隻流浪貓。

流浪貓身上很髒,經過一番虐待,早已經不成樣子了,發現時淳在看自己,睜著一雙琉璃似的眼眸,安靜的看著時淳。

那一刻,時淳好像讀懂了那隻流浪貓的眼神。

它在求她救它。

它已經很虛弱了,張了張嘴都叫不出聲來。

時淳發現自己完全狠不下心來不去管這隻可憐的小家夥。

商禦順著時淳的目光看到了那隻可憐的小家夥。

說實話,他沒什麽同理心,路上見到這種小東西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但現在時淳注意到了這隻小東西。

看時淳的樣子還想救它。

“別動,我來。”

商禦不想時淳的身上被弄髒,阻止了時淳要碰那隻小東西的動作,自己上前抱起了那隻小東西。

“你動作輕點。”

時淳在一旁說道。

商禦動作果然很輕也很柔,他從來沒有對時淳之外的活物這麽溫柔過。

小東西在他的手裏瑟瑟發抖,明明怕的要死,卻不敢動一下。

商禦忽然就對手裏的小東西有了幾分耐心。

兩人一塊兒將這隻流浪貓送到了最近的寵物醫院。

寵物醫生在看到兩人送過來的小東西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這麽狠心,把它傷成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已經這樣了。”

“可以救嗎?”

時淳眼中滿是心疼。

寵物醫生將那個虐貓的人罵了好幾遍,對待時淳和商禦時收斂了一下脾氣,“不知道,傷的太嚴重了,我們隻能盡量搶救了。”

寵物醫生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商禦將流浪貓放在手術台上。

商禦照做。

寵物醫生開始救治流浪貓,時淳和商禦被請出了手術室。

片刻後,寵物醫生出現在兩人麵前,告訴兩人,“手術很順利,小貓被救活了。”

他的臉上多了些許真誠的笑容,“你們是好人。”

商禦已經結了醫藥費,兩人剛才商量過了,要養這隻小家夥。

商禦從沒有養過活物自己倒是無所謂,隻要時淳喜歡就好。

他還想過那隻小東西沒救活,自己就給時淳買一隻。

現在小家夥被救活了,商禦感歎小東西命真大的同時,也隱隱的鬆了口氣。

“謝謝。”

時淳真心跟寵物醫生道謝。

兩人去看了小貓。

它躺在**,奄奄一息,眼睛看著時淳,眼裏帶著感激。

時淳目光柔和,看了一會兒被商禦帶走。

這隻貓還要繼續留在寵物醫院裏接受治療,等它完全被治好了,兩人再去接走它。

既然出來了,時淳幹脆拉著商禦去買一些貓貓要用到的東西。

商禦被時淳拉著到處跑,一會兒被時淳問這個好看嗎?那個好看嗎?哪個更好?

一時間也沒時間想其他的。

對於時淳的問題,商禦大都數的時候都在點頭。

“好看。”

“好看。”

“都好看。”

“都買。”

……

最後兩人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去,車子都被塞滿了。

回去的時候兩人都覺得很累。

商禦在休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空去想不開心的事情了。

也許這就是她特殊的關心方式吧。

商禦笑了笑,抱著時淳放心睡過去。

時淳在他睡著之後才掙開眼睛,悄咪咪地推開商禦,自己摸出手機。

她的驚喜計劃還沒有準備好,為了不讓商禦發現隻能秘密進行了。

看了一會兒手機後,時淳實在困的受不了了,打了個哈欠,關上手機睡覺。

一連好幾天,時淳都是晚上等商禦睡著後偷偷用手機找自己要用的東西。

偶爾她會被商禦折騰的渾身犯懶,忘記準備工具。

這天商禦又心情低落,坐在陽台上一言不發。

有時淳在的時候,他的心情大都數還是不錯的,時淳不在他就覺得胸口悶悶的。

時淳回來就看到他在抽煙,腳底下已經堆了很多煙頭了。

他整個人籠在一片煙霧當中。

“咳咳……”

時淳走過去,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商禦聽到動靜立刻把煙掐了。

時淳不能聞煙味,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了。

“阿禦,你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商禦不想時淳在這裏吸二手煙,帶著時淳進室內,“做夢,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越是臨近他母親的忌日,他就越會做一些噩夢。

“是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商禦嗯了一聲。

時淳湊過去抱住他,“阿禦,過去的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是怪人,你隻是生病了,你會好起來的,我會陪著你的。”

“好。”

商禦將頭埋在時淳頸間,以一種汲取力量的姿勢。

很多時候他會極度厭惡自己,也隻有時淳能夠看出他的微弱變化,在他的身邊給予安慰和鼓勵。

時淳任由商禦靠著,有一下沒一下拍著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