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禦一邊想著,一邊摸了摸自己手上戴著的一枚戒指,動作溫柔,充滿了憐愛。

好像想到了什麽令自己高興的事情一般。

暗中的程禾白看到這樣的一幕,嫉妒在心中不斷蔓延。

她的眼睛被不敢充盈著,身上有股莫名的力量叫囂著她衝出去。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舉動在她還在商禦身邊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過。

她真的好恨,好嫉妒啊。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她比不過時淳嗎?

為什麽他要這麽對自己?

他難道不記得他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情意嗎?

程禾白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自從被人從牢房當中悄悄地帶了出來之後,程禾白就一直躲在暗中觀察著商禦和時淳。

她當然知道商禦這些天都是怎麽對時淳的,商禦簡直將對時淳的寵愛表現的明明白白,都快要將時淳寵到骨子裏去了。

程禾白是真的很不甘心,這樣的商禦從來沒有在她麵前出現過。

那個時淳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讓商禦這麽願意聽她的?

程禾白之前就想過不忍了,要在商禦和時淳的麵前現身,要質問商禦為什麽。

可是那個神秘人將她攔了下來,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讓她繼續等一等。

等一等是要等多久?

她的內心早已充滿了煎熬,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會聽那個男人的話繼續等下去,可是現在不比以前了,她的勢力沒了,不得不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如果男人不管她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麽辦。

於是她隻能默默地忍了。

這一忍就是好幾個月,她已經從焦急等到平靜。

男人終於大發慈悲地讓她出來了。

今天就是她出獄之後,正式和商禦見麵的日子,該給商禦準備一個什麽樣的驚喜才好呢?

程禾白得知自己可以去見商禦之後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出門前她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還穿上了自己曾經最愛穿的白裙子。

淡掃蛾眉,清透的底妝,搭配淺色係眼影,白裙飄飄,她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清純的如同白月光一般美好的程禾白。

大牢裏的那些讓她作嘔的經曆就好似不存在過一般。

他見到會不會覺得驚喜?

程禾白一邊想著,一邊暗暗地期待起來。

商禦啊商禦,你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

我可真是很期待啊。

程禾白在眾人驚豔的目光當中走上了神秘男人安排的黑色轎車。

在看了商禦和神秘男人的鬥智鬥勇過程之後,程禾白的心跳加速了。

她發現商禦這個人是真的有令人沉迷的資本,哪怕他對自己做了這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可是在重新看到他的第一眼。

自己的心髒還是會忍不住為他所跳動,甚至因為他在和神秘男人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表現出色,她更加喜歡商禦了。

她勾了勾唇,摸著身邊的長發,這個男人將會是我的。

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讓商禦成為自己的男人。

她會像其他人證明,她程禾白從沒有失敗過。

她隻是暫時離開休整了一下而已。

手上的聯絡器開始震動了,男人帶著磁性的嗓音自聯絡器裏傳出來:“愣著幹什麽?”

“現在該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程禾白的思緒被神秘男人的聲音拉回來。

她感覺身上躥過一陣電流,耳朵有點兒酥酥麻麻的。

還別說,這個神秘男人聲音還很好聽的。

之前被這個神秘男人帶走的時候,程禾白不是沒有對這個神秘男人動過心。

畢竟他強大、神秘,還懂得多,可是他實在是太狠了,比商禦還要狠。

程禾白動了心思之後,想過要勾引那個神秘男人。

可是每次沒有碰到神秘男人就被他給教訓了。

無數血腥殘暴的畫麵暴露在程禾白的麵前,嚇得程禾白不敢對那個男人有任何別的心思。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變成男人虐殺的屍體們之一了。

唉,真是可惜,如果他不是那麽殘暴的話,或許他們還能發展一下呢。

“知道了。”

程禾白淡淡的回複一聲,理了理頭發,踩著高跟鞋從暗中走出來。

商禦還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他要小心陷阱。

終於,小巷的盡頭要到了。

他眼尖的看見了盡頭處站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商禦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失望,自己追的明明是一個男人,可是現在,那個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難道那個男人變成了女人?

商禦搖了搖頭,很快地否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剛才那個體型、那個聲音、以及體能,絕對是一個男人才有的,這個女人是之前就在巷子裏的。

那個男人去哪裏了?

憑空消失了?

商禦四下觀望著,尋找有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

巷子裏幹幹淨淨,能藏身的地方一目了然。

這裏根本就沒有男人的身影,四周的牆也很好,沒有翻牆逃跑的可能。

那個男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商禦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不相信男人憑空消失了。

這裏絕對有他們的人布置下來的機關,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裏罷了。

“你在找什麽呢?”

女人輕柔的聲音響起。

背對著商禦的女人沒有轉過頭來,她肌膚潔白如雪,好像和這個髒舊的巷子格格不入,連站在這裏都好像被玷汙了一般。

商禦挑了一下眉,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背影也好像有點兒眼熟?

他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這麽想著,商禦就問出了聲。

程禾白本來要轉身的,但是一聽到商禦問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的時候,她被氣得差點兒要吐血。

商禦這是什麽意思?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誰?”

程禾白咬著牙轉過身來,她的拳頭死死握著,借掌心的刺痛保持清醒,免得自己氣得衝出去打商禦。

淡定,淡定,不能破壞了那個男人的計劃,否則她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