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別墅。

蜿蜒的山路緩緩上升,出現在時淳麵前的是燈光輝煌的獨棟別墅。

每一層的空間都很大,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時淳深深吐出一口氣,“你,住這裏?”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也太奢靡了,住這麽豪華的別墅,也不怕折壽!

她這麽想著,卻忘記了自己也是資本主義的一員。

鐵柵欄緩緩打開,一身黑白西裝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眾傭人鞠躬,“歡迎少爺、小姐回家!”

回,回家?

時淳臉上大寫的懵逼,然後在茫然中被商禦拉上了二樓。

管家陳叔目送兩人上樓,轉過身時,臉色嚴肅,死板而正直的眼神掃過每一個傭人,沉沉說道:“這是少爺第一次帶女人回來,你們都仔細伺候著,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就算我拉下我這張老臉也沒法兒給你們求情,明白?”

傭人們小雞啄米點頭,這下是徹底明白了被少爺帶回來的女人在少爺的心目中占據什麽樣的地位。

二樓的露台很大,有一個澄澈的泳池,泳池旁是露天躺椅,在這婉約的月色下,上好的紅酒在桌案上隨著月光晃動,看上去朦朧又充滿詩意。

時淳在躺椅上舒展了筋骨,不由得咂咂嘴,“少爺啊,論享受還是你會。”

她品了一口酒,頓時驚為天人。

這什麽酒!比她在酒吧內點的十萬塊一瓶的酒還好喝!

香醇,厚重,每一分味道都可以在味蕾上爆開,給人帶來難以言喻的體驗感。

她的眼神開始偷瞄商禦,如果說豪宅讓她有些羨慕,那麽這說不出來有多棒的紅酒就讓她有些嫉妒了。

嘶,這輩子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酒!

似乎看穿了女人的心思,商禦很紳士地解答疑惑,“這是我在法國酒莊出產的葡萄酒,每年限量一百二十瓶,不外售。”

時淳眼睛裏的小燈籠一下子熄滅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小口抿著紅酒,喝一口少一口,喝一口少一口,嚶。

商禦捕捉到了時淳對酒的興趣,意味不明舉了舉杯,說:“房子很大,若是你願意,可以住進來,但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解釋?”

沒說解釋什麽,也沒有提到他查不出來女人的底細。

時淳聞言一臉莫名。

解釋什麽?有什麽好解釋的?她這段時間做了什麽,商禦這個大狗比不是跟蹤了的嘛,還有什麽不了解不清楚的?

她憑什麽要親口對他說自己做了什麽。

嘁,美得你。

時淳舉起透明的酒杯,在男人的杯壁輕輕磕了一下,然後得意洋洋地笑道:“還要多謝商總為我們共謀利益所做的嫁衣,我時某感激不盡,難以言表。”

商禦不說話,隻是神情微妙,夾雜著怪異地看著時淳。

他已經一個月沒有來北城別墅了,最近的一次來是在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他砸碎了和女人家的紅酒瓶相似的酒,卻又在第二天差人去買了一模一樣的酒放在各個房產內。

自那天以後,他的腦海中時不時會閃過女人嬌俏的神色、小動作得手後的洋洋得意的表情。

她會做飯,會炒菜,會在他沉睡的時候不傷害他,還為他準備晚餐。

曖昧的燭光下,女人的臉龐微微泛著純潔的暖意,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間,盡是**的氣息,有些人不下蠱,本身就是蠱。

他克製不去想這個仿佛蠱王轉世的女人,可是越不想,心裏的焦躁越甚,連看【1】的直播都難以緩解一二。

如今,鮮活的、漂亮的,足以吸引方圓十公裏人目光的女人就這麽含著笑,在盈盈月光下與他對酌,笑的時候露出酒窩,明豔不可方物。

商禦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眸子仿若幽寒的山中靜潭水。

見商禦不說話,時淳心裏有些打鼓。

她故意這麽說,是想要氣氣商禦,誰讓他瞞著自己的身份,誰讓他要跟蹤自己,可是男人的臉色怎麽越變越奇怪,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雖然她的目的還真是為了讓人生氣,可現在看到男人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幽深,她心裏的鼓點也越來越大。

大得讓她有些心慌。

不會,真的,玩兒脫了吧。

然而,時淳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灼熱的氣息便悄然而至,靠近的人身上夾雜著熟悉的冷香,讓時淳沒辦法第一時間將人推開,而這一猶豫的瞬間,便注定落了下風,不過須臾片刻,一道濕熱的暖意落在了她柔嫩的唇瓣上。

唇瓣間仿佛存在某種吸引力,引得四片相交的唇反複黏磨,躍動的舞一般,在其上歡呼雀躍,曖昧的分子是他們的相交點,甜膩的味道令它們互相角逐,無一願意退卻。

熱烈,歡愉。

紅與白在啃噬中爭奪新鮮的空氣,大腦也不甘寂寞,在這個無暇思考的間隙不斷喘息,轟,砸碎了人的腦神經。

時淳在唇瓣被咬出一道小口子的時候猛然驚醒,當即掙脫開。

她在幹什麽!

啊啊啊啊啊!

瘋了,瘋了!

商禦這個王八蛋蛋蛋蛋!

時淳兩頰暈紅,唇瓣也好似染了最濃烈的胭脂,看上去如同世間最勾人的酒醉之色。

她指著商禦,口齒不清,“你,你……你你……”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她看到了男人眼神中的凜冽。

那是一種帶著野獸侵占欲望的強勢眸光,為了掠奪心愛之物,猛獸走進荊棘,四處尋找屬於他的玫瑰,就在剛才,玫瑰找到了,野獸無視荊棘將自己刺出絲絲鮮血,將玫瑰縛在了身體之上,他濃烈的占有欲鋪滿了整個玫瑰花叢,霸道,肆無忌憚。

時淳的心狠狠震了震。

心裏仿佛有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極度混亂,讓人惶惑不已。

她震驚慌亂時,商禦伸出猩紅的舌尖快速在齒縫掠過。

時淳並不是個好惹的美人兒,他出其不意先上下為強,女人就以牙還牙,在他的舌尖上給了“熱烈的招待”,雖沒出血,卻足以讓人重新獲得清醒的神誌。

不得不承認,他之所以會吻上女人,究其原因還是他被女人**了。

閃閃發光的女人,優秀的,充滿自信的女人。

情難自已,情不自禁。

如今清醒,卻依舊倍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