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劃破點兒皮,不嚴重。”

“那就好。”

時淳臉上的表情鬆懈下來。

“總裁你怎麽了?”

這個時候商禦那邊響起傭人焦急的聲音。

時淳聞言放下來的心再次提起來,“怎麽了怎麽了?”

她扭頭朝商禦望去。

“總裁剛才手流血了!”

傭人慌慌張張的報告,說著還指了指商禦的手。

時淳順著傭人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商禦在不斷流血的手。

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時淳趕緊朝商禦走過去,捧著商禦的手,臉上全是心疼,“怎麽弄的啊?”

仔細一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她對商焰和對商禦之間的差距的,商焰受傷她隻是看著,臉上稍露擔憂之色而已,商禦受傷她整個人都慌了。

誰在她心裏的位置更加重要,一眼就能看出來。

商禦贏了商焰,對著商焰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商焰暗暗握緊了拳頭。

“怎麽這麽不小心?”

時淳捧著商禦的手沒敢伸手碰,陳叔也趕緊走了過去,神情比商禦受傷的時候還要焦急,"醫藥箱呢?怎麽還沒拿過來?"

他的反應也比商焰受傷時候的反應要大很多。

商焰不可能沒有發現這些小細節,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醫藥箱不多時就送過來了,但是傭人一看大家都圍在商禦那邊就拿著醫藥箱去了商禦那邊。

在她的心裏也是商禦比較重要,畢竟商禦在這個家都二十多年了根基深厚,而商焰雖然也是商家的人,但他回來也就一段時間而已,她覺得商焰不是正統,遲早會離開,這個時候還是商禦比較重要。

商焰將傭人的反應也看在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很輕的嘲諷。

看吧,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不要天真了,枉你這幾天還險些被他們打動,這真是最好笑的笑話了。

商焰的眼神再次被冰雪覆蓋,他不會再犯傻了,也不會再給別人嘲笑和傷害他的機會。

“來來來,我來包紮。”

陳叔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給商禦清理傷口、包紮傷口。

時淳在一旁看著忍不住道:“都怪我。”

如果不是她要搭什麽葡萄架子,他的手就不會受傷了。

“這關你什麽事?”

商禦不讚同的對時淳道。

他不喜歡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模樣。

“你還是不要弄這些了,讓傭人們來就好了。”

時淳心疼道。

這些本來就不需要商禦親自動手,她想讓商焰和商禦多多合作才想出了這個辦法,現在她腦海裏已經想不起商焰來了。

什麽讓兄弟兩和解,讓兄弟兩相親相愛,她都想不起來了,在她看來什麽都比不得商禦來得重要。

商禦滿足時淳對自己的關心與在意,聞言不慌不忙的道:“隻是一點兒小傷而已,我可以。”

因為時淳關心他,他才不介意商焰的存在,現在時淳向他提任何要求,他估計都會答應。

“少爺,已經包紮好了。”

陳叔打斷了時淳和商禦之間的甜蜜,他給商禦包紮完了之後才想起另一邊的商焰。

明明商焰是最先受傷的,而且這醫藥箱原本也是為了商焰拿的,現在卻用在了商禦身上。

陳叔心裏忽然就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似的,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商焰來。

他扭頭去尋找商焰的身影,發現他站在不遠處,沉默著,像是被排斥在大家之外。

陳叔一下子就心疼起來了。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一個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個是剛回來沒多久的陌生人,他下意識就偏向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他差點兒忘了另一個也是個身世淒慘的可憐孩子。

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陳叔在心裏決定以後對商焰更好一點兒,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陳叔的目光望過去之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好像被排除在外的商焰。

想起一開始受傷的是商焰,商焰的手現在還在流血。

心裏也開始不自在起來了。

“來,二少爺,我幫你處理傷口!”

陳叔說著,朝商焰走去。

商焰站在原地,等著陳叔過來。

“還站著做什麽?”

“把醫藥箱給陳叔給送過去啊!”

時淳回過神來之後嗔了傭人一眼。

傭人回過神來,拿著醫藥箱訕訕地去到陳叔那邊。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不對,這會兒不敢說話,生怕被商焰給記恨上。

商焰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他回到商家沒多久之後他們就發現了。

平常他們在麵對商焰的時候大都有意識地躲著他。

商焰似笑非笑的看著在自己麵前恨不得埋進土裏的傭人,“這麽緊張做什麽?”

“我又不吃人。”

傭人聞言不敢抬頭,身體沒忍住發起抖來。

商焰眼中的笑意更深,“別怕,抬起頭來我看看。”

傭人在商焰冰冷的注視下慢慢地抬起頭來,一張臉上寫滿了祈求,可憐巴巴的看著商焰。

商焰笑了,“你我記住了。”

“很有前途。”

傭人聞言立刻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好了,你下去吧。”

陳叔在給商焰清理好傷口之後對傭人道。

傭人頓時生出感激,對著陳叔點點頭,快速離開,那樣子像極了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自己一般。

商焰疑惑道:“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陳叔無奈道:“二少爺,你就別嚇她了。”

“誰說我在嚇她,我說的可是實話。”

商焰在心裏想著要怎麽報複那個傭人才好。

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當做第二選擇了。

“好了,現在你們兩個都受傷了,這個架子還是別搭了,讓傭人搭。”

時淳打斷了這個話題,她覺得商焰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如果讓他繼續說下去,絕對不是他們想要聽到的話。

“不用,我可以。”

商禦剛才是故意將自己的手弄傷,他心裏有數,這點兒傷不影響他勞作,既然時淳要葡萄架子他就給時淳搭,而且教程都看了,他總不可能白看吧。

“我也可以。”

商禦都沒有休息,商焰就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休息了。

時淳一看兩個人都很堅持,隻能道:“那你們戴上手套吧,免得又把手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