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原來她是個壞女人

“這朵怎麽樣?”殷權的聲音響了起來。

程一笙沒想起來剛才那個人在哪兒見過,此時聽到殷權的話,轉過頭,看他手中拿著朵翠綠色的絹花,她立刻笑了,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綠色?”

“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還有你的那些簪子!”他說著,將花在她耳邊比了比,說道:“兩朵都好看,全都買了吧,我們去下家看看!”

“嗯!”程一笙將花收了起來。

其實剛才的對視根本沒有多長時間,在正常範圍之內,隻不過對於莫習凜來講,這難得的對視,卻讓他衍生出那麽多的想法,仿佛一眼千年,前世今生都出來了。可見男人的想象力一點也不遜於女人!

他看到燈光下,殷權給她戴花,然後她攜了殷權的手臂,親熱地轉身離去。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念頭,“我究竟怎麽把你弄丟的?”

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吧!他就那樣認定她是他的?

亂了!就那一眼,便陷進可怕的臆想中,無法自拔!

程一笙與殷權逛到頭,然後便在古樸的酒店裏住了下來。說是酒店,倒不如說是一間簡單的客棧。古鎮中,最有特色的就是這些古香古色的東西。這間酒店的房間是木屋,房屋中的家具也都是一根根圓木做的外形,看著很有感覺。

莫習凜自然住到了兩人旁邊的那間。別問他為什麽,他承認今天魔怔了!

程一笙是很喜歡這種風格房間的,鍾石讓人將行李提前放到房間裏了,她翻出自已的旗袍,換上,很有興致地說:“老公,快來照相,把那朵花找出來給我戴上!”

這種房間,都是木頭,自然有缺點那就是不隔音。現在不是旅遊季節,更何況這間酒店是古城中最好的一間,價格也不便宜,普通人還是會選擇一些小旅店,或是直接住到當地居民家。

莫習凜那邊是不會刻意發出聲音的,而另一間則是空著的,鍾石等人住的是對麵房間。

於是程一笙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在房間裏興奮地叫殷權,殷權給她戴花,難免動手動腳,她大叫:“殷權你爪子摸哪裏呢?”

隔壁的莫習凜麵色一冷,覺得自己是來找虐的!

但是有些人吧,越虐還就越想被虐,這個時候你讓莫習凜離開,他是說什麽都不幹的。

後天她就要工作了,這種環境下,殷權怎麽可能放過她?於是兩人照著照著相,就鬧起來了,最後便滾到**了。

別看程一笙平時聲音高,但是在**,她還是矜持的,通常會壓抑自己的聲音。但是殷權就喜歡這種壓抑,如泣如訴的感覺。他不喜歡太豪放的女人,程一笙總是哪方麵都適度,一切剛剛好,吸引著他!

她的聲音一小,那邊莫習凜就聽不到了,他不得不趴在牆邊去聽,一副萎縮變態模樣,如果平常,他肯定不會幹出這等惡心低等之事,但是此刻他哪裏還想到形象問題?好奇心勝過了一切。

他聽到她好像哭了,他正覺得奇怪,然後就聽到她抽噎地叫了一聲,“老公~”那一聲,似乎讓人骨頭都酥了的感覺。他腦中轟的一聲,像是炸了一般,臉通紅,他又不是毛頭小夥子,如何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麽。隻可惜,他不能看到她動情的樣子,會是何等的迷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難耐,後麵的聲音雖然她仍在刻意壓製,但卻比剛才清晰多了,他坐在地板上,臉色鐵青,但卻不想離開。就這樣折磨著自己,自找的折磨!

最後殷權暴發出長聲吼叫,然後終於平靜了!

莫習凜知道,一般男人在最後關頭其實不會發出什麽聲音,除非實在抑製不住那股激動,才會如此。可以想象,程一笙那樣的女人,會給男人帶來怎樣的極致感受?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程一笙安靜地伏在殷權的臂彎裏,睡了過去。他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女子,她長長的黑發,如同海藻一般,散開在手臂上,蔓延到床邊,她潔白細嫩的臉,在情事過後,隱隱散發著一股妖氣,致命吸引著他的妖氣。

他淡淡地看了隔壁一眼,緩緩地勾唇,低頭,略顯粗糙的指尖拂上她的臉頰,她可能覺得有些癢,偏過頭,往他懷中蹭了蹭,像隻可愛的貓咪一樣。

他的女人,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他又何嚐不明白她對男人的殺傷力?

對方態度的轉變,他就明白那個人到r市了,別看酒店保全做的不錯,他又怎麽可能不讓人保護她?所以今天在酒店後麵發生的事,他都知道。那個人跟著他,他也知道。他不怕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他就是讓全世界所有男人都羨慕,這是他的女人,你們再愛,想都別想!

現在聽到她承歡於他身下,什麽感覺的?如果你心裏要是難受,那就壞了,千萬不要愛上她。愛她的男人,隻有一個是幸福的,別的都是痛苦的。那個幸福的男人,就是他!

殷權很清楚程一笙的為人,她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她是非常有自製力的女人,忠於自己,忠於婚姻,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麽出軌之事!

殷權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對了,不過男人總會有一些劣根,他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讓男人死心最好的辦法。別想著能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麽,她隻能是他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莫習凜哪裏知道他被反跟蹤了,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已經中了殷權的計。可能若隻是在酒店那一眼,他也不會生出什麽太多的心,也不至於像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聽到了她嬌嬌輕吟,他便想要她,便好奇,她到底美好到什麽地步,他的獵豔心理夾雜著一些複雜的心情,就這樣衍生出來兩個字,“要她!”

第二天下午,程一笙和殷權才從古鎮回酒店,明天就要去工作了,她還是要好好休息的,晚上睡前把工作串一下,提前進入狀態。這幾天有殷權陪著她放鬆,她覺得心情很好,身體也跟著輕鬆起來,果真會休息才能更好地工作。

薜岐淵是晚上到的,他早就知道程一笙不會在電視台訂的房間住,多半是住到殷權那裏了。他心裏不痛快,也不能讓那兩個人逍遙了,於是大晚上十點,他給程一笙打電話。這時候程一笙剛洗完澡,正在**看資料。

“喂,薜台,這麽晚了有事嗎?”程一笙接薜岐淵的電話,身體下意識坐直,就好像平時匯報工作一樣。

“你人在哪兒?不是說早就到r市了?我怎麽沒在酒店裏看到你?”薜岐淵沒好氣地問。

“哦薜台,我在另一間酒店裏住著,明天一早,我會直接趕到錄製現場!”程一笙連連解釋道。

薜岐淵訓道:“明天就要工作了,今天晚上人都到齊,就差你,你究竟是來度假還是來工作的?我現在想知道你工作的進程,找不到你人,限你半小時之內趕到我的房間!”

“薜台……”

電話被掛了,程一笙看看手機,有點不可思議!

殷權原本正在洗澡,他隱約聽到外麵有她說話的聲音,可能是在打電話,他不太放心,隨意地擦了擦頭發,然後趕緊走了出來,見她鬱悶地坐在**,不由問道:“怎麽了?誰來的電話?”

“是薜台,他說台裏人都到齊酒店了,就我沒到。還說現在要問有關工作的事,讓我半小時內趕到他房間裏!”

殷權一聽,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冷下臉說:“別理他!”

“可是、可是,他是我領導啊!”程一笙有點不安,她知道殷權說句話肯定什麽事都不會有,但是那樣,好像她仗著殷權不好好工作似的。

殷權太知道她這種類似小學生一樣的性格了,要說老丈人的教育有失敗之處就是這裏了,對於老師或是領導這種角色,她會有一種奴性,無條件地聽話。今晚要是不讓她去了,恐怕她覺都睡不著!

他一邊拿衣服,一邊說:“走吧,我陪你過去,反正離得不遠,半個小時應該到了!你快點!”

“哦!”程一笙才如夢初醒,趕緊從**爬起來,穿衣服。她就是覺得兩家酒店離得不遠,所以才沒有去電視台訂的酒店,誰哪知道會惹出這樣的事,她以為明天才正式開始工作,今晚就準備了嗎?

這幾天沒有去工作,脫離組織太遠了,所以什麽情況她都不清楚。她當然明白這幾天玩的流連忘返了!

薜岐淵知道自己脾氣暴躁了,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一想到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失敗,還有她與殷權之間跟度蜜月似的,這心裏就不是滋味,他就想報複。要是現在天降下一個絕世美女就好了,能把殷權迷住,那簡直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他坐在沙發上,眼前盯著牆上掛著的表,她要是敢晚,看他怎麽訓她。

離半個小時之限還有五分鍾的時候,敲門聲終於響了,薜岐淵蹭地站起身去開門,動作那叫一個迅速利落。門被打開,果真她就站在門口,一件簡單的青色棉布旗袍,頭發也是隨意地挽起來,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她微喘著氣,問他:“薜台,沒晚吧!”

這一刻,他竟然不忍了。看樣子她真的是匆匆趕過來的,他臉上的神色微微軟了下來,轉身往裏走,說道:“進來吧!”

程一笙走了進去。薜岐淵坐到沙發上,抬眼,竟然看到她身後跟著殷權。剛才開門怎麽沒看到殷權?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怕不讓他進。

薜岐淵的臉色,又微微沉了下來,他沒好氣地說:“我頭一次看到,工作還要帶老公的!”

程一笙還沒有說話,殷權先開口了,他側頭瞥眼牆上的表說:“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這麽晚,在房間裏單獨與女員工談工作,是不是不妥?更何況大晚上的,我不送老婆過來,萬一路上不安全呢?”

薜岐淵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動容,他修長的腿疊交起來,不緊不慢地說:“做我們這行,就是沒有什麽時間觀念,半夜談工作的都有,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老婆!”

殷權自然不會為難自己的老婆,他靠在牆上,雙臂交叉於胸前,在薜岐淵身上掃了兩眼,說道:“談工作,穿真絲睡袍似乎不妥吧,還胸口半開?”

薜岐淵拉了拉自己的領口,輕哼了一聲,看向程一笙嚴厲地說:“我的工作那麽忙,難道專門要等你?你現在出名了是不是就開始耍大牌?我剛才已經叫了很多人來交待工作,叫到你才知道你沒在這裏。我自然要收拾一下,等交待完工作,我好直接休息!”

這個理由,很充分吧!還把過錯放到了她身上。

如果說程一笙的弱點是什麽?那就是工作了。一切以工作為借口的理由,她都會不安。畢竟薜岐淵也沒有對她表現出什麽別的意思。自從他被殷權打過之後,他的表現都算是在正常範圍之內的。

殷權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道:“要談工作,就快談吧,談完我們也好回去睡覺!”有意思麽?這輩子你都吃不著,還不肯撒手,做這種無意義之事!

薜岐淵心裏恨恨地,他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隻好看向程一笙說:“你把要錄製的節目串一下,我看看這幾天有沒有準備!”

這串節目可不是一會半會兒的了,原本薜岐淵沒想這樣刁難她,但是殷權的態度很讓他不爽。怎麽樣?我是她領導,我現在累死她累死她,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對著幹!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程一笙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她二話不說,找好位置,便開始了。

別看薜岐淵與殷權明爭暗鬥的,可程一笙對工作的態度那可是極其認真,她一板一眼,絲毫沒有敷衍的意思。別看隻是在房間裏,有領導跟她老公兩人,但是她好像在麵對著一片觀眾,根本看不出是在串節目。她已經將自己代入節目當中了。

一開始兩個男人都還有別的心思,到後來,兩人也已經沉浸在她的認真與精彩的表演當中。她這麽多年屹立不倒也是因為她對節目的態度,保質保量。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也能認真地說完最後一個台詞。

倒是薜岐淵覺得不好意思了,他跟殷權鬥氣,幹什麽把她扯進來?她對工作的認真與對他命令的服從,將他暗藏著的齷齪的私心照得無所遁形。

“薜台,您看哪裏還需要改進的?”程一笙認真地看著他,一雙清澈明眸,似乎可以直接看到她那顆玲瓏純真的心。

薜岐淵勉強擠出一個笑,說道:“還不錯,看來你是有準備的,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工作!”

“好的!”程一笙被肯定了,很高興,笑著就轉身拉起殷權往外走。

“對了!”薜岐淵叫住程一笙說:“工作期間大家都住在一起,你也不要例外,這樣有什麽事找你也方便,錄製節目這幾天,你還是住在這邊!”

“嗯,我知道了!那薜台我先走了!”程一笙態度極好地答應下來。

“嗯!”薜岐淵淡淡地點了下頭。

殷權沒再說什麽,原本他是一個桀驁不可一世的男人,但是為了老婆,他也懂得了忍讓。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她辭去這份工作,不在薜岐淵手下受氣。可是他又明白,那是她的事業,男人需要事業,女人同樣也需要。如果不是她從事這份工作,也許她身上也無法磨礪出那獨特的氣質!

兩人走後,薜岐淵陷入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個女人,愛不得、恨不得,就連收拾收拾她原本想出出氣,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這份罪到底什麽時候能夠結束?萬沒有想到當初他隻想沾她的便宜不想負責,卻把她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殷權與程一笙回房間後,殷權說道:“你的東西我早晨讓人送過來,就不要再往回跑了!”

“老公,我要住這邊,你也要工作,怎麽辦呢?”同在一個城市,總不能住兩個酒店吧,他公司裏的員工都在那間酒店裏。

“自然是我住你這邊,別想這些,我能安排好!”他揉揉她的發,憐愛地說。

“可是……”

“別可是了,你就錄好自己的節目,別的什麽都不用想,快睡吧,休息不好,小心明天有轉眼圈!”他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給她把扣子解開,旗袍順著曲線,直接滑到地上,他抱著她滑進被中。

“睡衣……”

“不換了,睡吧!”他將自己的衣服扔出去,強行將她探出的頭又按在自己懷中,把台燈關掉。

第二天一早,鍾石就將她的東西拿了過來。

今天有兩場彩排,明天晚上才會錄製節目。一大早程一笙就跟著薜台等人坐車去了錄製大廳,殷權要忙自己的工作,並沒有陪著她。

莫習凜一大早便聽說殷權又去約了調解的人吃飯,助理在一旁匯報完畢,問他:“莫少,您看我們要不要也跟對方吃飯?”

“不必!”莫習凜淡淡地說完,垂下眸,一副深思的表情。

助理以為莫少在想辦法,萬沒想到他抬眼給出的命令是:“明晚程一笙錄製節目,你去找張前排的票!”

助理反應了一下,才說:“莫少,那樣會碰到殷權的吧!”

“那麽多人,到時候場中又暗,他不會發現的,去吧!”莫習凜低頭翻開文件。

助理明白,這是莫少不願再談這件事,他隻好去照辦。畢竟他隻是一個助理,就算他覺得不妥,莫少堅持,那也沒辦法。想到程一笙那特別的風情,他歎聲氣,別回頭莫少報複殷權不成,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嘍!

文件一直放在膝頭,卻半天都沒有翻頁,莫習凜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發呆。

手機突然響起,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有些突兀,他微微皺眉,有些不高興。拿過手機一看,是餘輝,本能的他想掛電話,他著實不喜歡餘輝這個人,但是一想到他跟殷權妹妹的關係,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莫少,是我餘輝啊!我帶著女朋友來r市玩,想問問您有什麽用上我的地方沒有?”餘輝絕對是一個無縫都要找出縫鑽進去的那種人,他不能讓老板將他遺忘,他要利用殷權這一點,用個徹底。所以他對莫曉璿,其實也是利用,當然這種人根本不講什麽手下留不留情,他不但要利用,還想沾便宜,總之能用的,就充分用了。

莫習凜的確想了解殷權與程一笙平時的生活情況,這些可是外人不知道的,不容易查出來,所以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說:“既然來了,就帶著你女朋友,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有意想和殷權合作,了解一下殷權的情況!”

“好,是、是,那我們馬上就過去!”餘輝高興地說。

“嗯,你跟我助理聯係吧!”莫習凜說罷,掛了電話。

餘輝掛了電話就去敲莫曉璿的門,莫曉璿打開門,警惕地站在門口不肯讓開,問他:“有事嗎?”

這次莫水雲並沒有來,一是因為手還傷著,不方便。二就是因為餘輝說她了,說她不相信他,難道還怕他沾她女兒便宜怎麽的?

本來莫水雲是擔心過這一點,但人家這麽說出來了,她就不擔心了,證明餘輝心裏是坦**的,否則也不會明著說。她哪裏想到有些人無恥到不僅明著說,還明著幹!

莫曉璿真是不願意跟這個餘輝相處,雖然一路來過來他沒對自己做過什麽出格的事,但他看人那種猥瑣的目光,讓她渾身發毛,直覺得惡心!

於是她說什麽也不能跟他單獨在一個房間裏,那樣在這種封閉式那麽嚴的酒店裏,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管她。

“你好好打扮一下,中午我約了莫少,咱們三個一起吃飯!”餘輝精神振奮地說。

“什麽?”莫曉璿驚呼一聲,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說我約了莫少,中午一起吃飯,我告訴你不許遲到,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完了我還有事情要交待給你,千萬別搞砸了,快點,我在大堂等你!”餘輝有幾許得意,晃著腦袋。

“真的?真的啊!”莫曉璿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萬萬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原本她不相信餘輝能夠幫到她的,隻是抱了一線的希望。她真的能跟那樣的男人一起吃飯了嗎?

“你快點吧,要是晚了,什麽都沒了!”餘輝說完,轉身自己打扮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形象不好,所以力求弄得順眼點,別讓老板嫌棄了。隻要一直跟著這位大老板,什麽錢啊、女人就都不缺了!

“好,我馬上!”莫曉璿回了房間,先拿手機給母親打電話報喜。

她在這裏沒有朋友,所以唯一能夠說話的就是母親了。更何況母女倆現在有共同的目標,讓她嫁個有錢人,然後報複程一笙與殷權。

“媽,今天中午我要跟莫習凜一起吃飯了!”莫曉璿尖叫著說。

“真的?”莫水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真的、真的!媽,我穿哪件裙子好呢?”

“媽不是給你剛買了好幾件嗎?上次穿的粉色,r市暖和,你就穿那件紗的,青色的吧,顯出你的氣質!”莫水雲說完,趕緊說:“你快點打扮,可別遲到了,媽等你的好消息!”

“哦,我馬上!”莫曉璿掛了電話,找出衣服,換上,然後化妝。

餘輝沒想到莫曉璿動作還真是快,他看到莫曉璿從電梯裏走出來,不由眼前一亮,這個女人本來長得就不錯,現在打扮起來,還真是挺漂亮的,他站起身,迎了過去。

“餘輝,你看怎麽樣?”莫曉璿問他。

“很好看!”餘輝簡單地說完,對她說:“我跟你說一下,吃這頓飯,可不是為了相親,你應該知道,我們老板天天有女人追,相親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莫曉璿趕緊點頭,“我知道,你說吧,我該怎麽做?”

“其實呢,我們莫總有意想跟你哥哥殷權合作,那個項目太大了,幾億呢,他肯定要側麵了解一下。所以這回吃飯,多半會問起你哥哥的事,你就照實答。生意上的事你不要多問,至於合不合作也沒有定下來。你回去千萬別跟殷權多嘴!”餘輝不放心地囑咐,要是她在餐桌上表現得出格,那可就壞事了。

“哦,行,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莫曉璿原本沒有抱什麽太大希望的,現在給了她一個驚喜,她已經知足了。

中午,莫習凜先在飯店裏等著了。他去的就是酒店後麵的飯店,他坐在二樓,透過枝葉,看到往裏走的餘輝與殷權的妹妹。說實話這個女人雖然長的還行,但是跟殷權一點都不像,大概是你母親了。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感,她既然是餘輝的女朋友,還跟他花癡的笑,這種女人,他最討厭!

很快,餘輝就跟莫曉璿進來了,餘輝笑著先打招呼,“莫少!”

莫習凜的目光原本看向窗外,此刻緩緩轉過頭來,輕輕地點了下頭。

餘輝介紹道:“莫少,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殷曉璿!”

莫曉璿在外麵一向打著殷家的旗號,自然都是自稱“殷”,當然一般人也不知道她改姓的事,畢竟誰也沒事不去看她的戶口本。

“莫少您好!”莫曉璿覺得自己表現得落落大方,雖然她被他身上的貴氣晃得有些眼花。

莫習凜淡漠地吐出兩個字,“坐吧!”

餘輝比莫曉璿自得的多,他走上前,先為莫曉璿拉開椅子,刻意讓她坐到了莫少的對麵,而他坐到她的身邊。

這張桌子很大,莫習凜很討厭與人同桌吃飯,不僅不喜歡一起吃中餐,還怕對方侃侃而談時,口水落到菜上甚至他臉上。其實能在他麵前侃侃而談的人還真不多。

很快,牛排都被端了上來,莫習凜也不說話,低頭不緊不慢地吃著牛排。莫曉璿心想不是說要問自己問題嗎?怎麽也不開口?她輕瞥了一眼餘輝,他也在吃東西,沒有說話的意思,自己也不敢說話,隻好先吃自己眼前的東西。

她偷偷觀察著莫習凜,發現他吃西餐真是優雅極了,把自己比得就是個平民,她有點後悔在國外沒有好好學習一下西餐禮儀。其實她上學的時候,是有這個課的,但是她從來不是個好學生,這種課,她懶得上。現在用到了,隻有後悔的份了!

她原本是以為有了殷家人的身份,什麽錢啊將來啊,都不用愁,隻要好好享受就行。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還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莫習凜飯量並不大,他很快便吃完飯,拿起潔白的手絹,輕輕拭了拭嘴。

餘輝看到,雖然他沒吃完,但是立刻放下刀叉,莫曉璿也跟著放下。服務生過來,將所有人麵前的餐盤都撤下。換上了餐後水果。

莫習凜端起紅酒,慢條斯理地晃著,看酒在水晶杯上掛漿的程度。

餘輝也跟著端起杯晃,莫曉璿下定決心餘輝幹什麽,她也幹什麽,於是她也晃。

三個人,都在晃酒杯,不過莫習凜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晃得很是自然。但是那兩個人,都不是講情調的人,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莫習凜輕啜了一口酒,這才將杯放下。

餘輝與莫曉璿照學。莫曉璿心想,晃這麽半天就喝一口?怎麽也得把酒喝光吧,不然一會兒是不是要再晃?但是這隻是心中的腹誹,不可能說出來。

莫習凜此刻開口了,他看向莫曉璿問:“殷權是你哥哥?”

莫曉璿柔柔一笑,很是淑女,她點頭說:“對啊!說起來好巧,我媽媽也姓莫!”

莫習凜沒什麽反應。莫曉璿這話裏的意思他明白,他所見過的姓莫的,沒有一個不跟他攀親的。莫曉璿這招,已經不新鮮了!相反,他覺得身為殷權的妹妹,這樣做,有些掉價!

“說起來,你們殷家也算是世族大戶,這樣的人家,怎麽能允許你哥哥娶一個娛樂圈裏的人?”莫習凜懶得了解殷權,他的目標是程一笙。在他眼裏,那個女人,無比的神秘,這份未知,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吸引著他。

提到程一笙,莫曉璿心情就不好,她一看莫習凜對程一笙似乎也有點看不起的樣子,便順著他的意思,瘋狂地抵毀程一笙。

“嗨,那個女人會勾搭唄,把我哥迷得跟什麽似的。我爺爺其實特別反對我哥跟她在一起,但是我哥悄悄跟她結婚了,也沒辦法。我爺爺一直想讓程一笙辭職,可是那個女人不幹。仗著殷權寵她,誰都不放在眼裏!”莫曉璿不屑地說。

“哦?我看殷權可不是貪戀美色的男人。更何況,他不是討厭女人麽?以前都沒有女朋友,這突然來了一個,就結婚了?”他的話,都表現出對殷權的好奇,但是想要了解殷權這方麵,必不可少要說到程一笙。

莫曉璿懶得說殷權,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抹黑程一笙,這倒是對上了莫習凜的胃口。

“您不知道啊,那個程一笙可厲害極了,不光是我哥,她身邊一群男人為她著迷呢,她雖然嫁了我哥,可是跟這個好又跟那個好,真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莫曉璿肆意地放著心中的不滿。

莫習凜心中一動,如果這樣的話,那倒好了。他要是能和程一笙上床,也就不用這麽撓心撓肺地惦記,這樣的女人,估計他很快就沒了興趣,所以他對莫曉璿的話不僅沒有反感,相反還有些期待!

他微微勾了下唇,問她:“殷權難道就縱容她那樣?”

“我哥被她迷的一點原則都沒了,連爺爺的話都不聽,她說不辦婚禮,我哥就不辦,現在兩人還跟搞地下情似的,那能有什麽辦法?”莫曉璿一副無奈的表情。

莫習凜抬起眼,看她,“我瞧著你們姑嫂不和?”

她隻覺得心裏慢跳了一拍,他那雙鳳眼,仿佛帶電一般,刺著了她的心。她臉一紅,眼皮微微垂了下來,聲音放輕了一些,說道:“不是我們不和,我也是為我哥不平,再說了,我爺爺都想著讓他們離婚呢,隻不過我哥不同意!”

“哦?”莫習凜心中一動,沒有了下文。他想要的信息,基本上已經都聽到了。

莫曉璿說的正起勁,突然他又不問了,她這滿腹的話藏在心中說不出,想了想,隻好順著剛才的話說:“莫少,您將來要是找女朋友,可千萬不要找我嫂子那樣的!”

莫習凜回過神,隨口說:“那是自然!”

餘輝在一旁突然說:“我看程小姐不錯啊,阮少那麽喜歡她,都一直追不到她。還有林老板,以前送房送車的,她都不理!”

這句話,引起了莫習凜的興趣,他不由問:“阮少是誰?林老板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