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顏麵盡失
這次可真是實實在在的討饒了,他這副樣子要是全讓手下看到,是不是太沒有麵子了?
“麵子?”程一笙咀嚼他的話,冷笑一聲說:“抱歉,在我的小命跟清白都朝不保夕的時候,您的麵子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她憑什麽給他留麵子?她跟他又沒有交情,還是仇人,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腳下,把這一麵拍下來,讓全世界都看到。
“我保證不再傷害你,行不行?我安全送你回殷權身邊行不行?”莫習凜決定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我能相信你的保證,我就是傻子、就是沒腦子,活該讓人欺淩!”
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又拽了拽領帶,命令道:“別廢話,站起來!”
“程一笙,你就不怕日後再犯我手裏,我跟你沒完?”莫習凜威脅。
“喲喝,這時候還嘴硬,我真是佩服你勇氣可嘉,那麽還是我先沒完吧!”她說著,手下開始用力。
“別,我起來,我錯了,剛才說錯話了!”他已經察覺到疼,雖然那布料沒破,可是他仍舊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程一笙稍稍鬆了鬆,不說話,讓他站起來,她也輕輕地站起來,手下姿勢一直保持不動。他完全站起身,比她高了大半頭。這就是她為什麽不把剪刀戳向他脖子的原因了。他太高,她如果抬著手,手會酸掉,而且那高度稍一鬆懈就能讓他反擊。再者說了,男人向來都是**比命要重要。
關鍵時刻,程一笙可不會介意什麽臉麵不臉麵,她一向都是選擇最謹慎保險的方法來對付敵人。
於是莫習凜就像被牽著的狗似的,被程一笙牽到了門口。
程一笙並未貿然出門,而是站在門口觀察地形,這個房間是挨著樓梯的第37章目就不順利,下來的時候又趕上踩踏事件,還好她走得比較晚,沒有被波及太多,隻在跑的時候扭了腳。
簡政翰開著車,從倒車鏡裏看她說:“你看你非得找這個麻煩,這節目錄得不順心,幹脆退出算了!”
其實他也不願意讓兒子跟自己的情人同台當嘉賓,這讓別人看到也不好,兒子是工作需要,他不好讓簡易退出,那就隻能盡力讓夏柳退出來了。
“這隻是個意外,至於退出來嗎?”如果是別的節目,她早就跑了,可是這個節目她真不甘心,再不當嘉賓了,她不就等於完全向程一笙低頭了嗎?
簡政翰見她一點都沒動心,幹脆直接說道:“我告訴你吧,今天這個事故是人為的,目標就是衝著程一笙的。”
“什麽?”夏柳立刻來了精神,她很想知道程一笙是不是受到傷害,是不是要完蛋?
“殷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對方想要對程一笙下手報仇,並且她現在已經被敵人給擄走了,我看凶多吉少!”簡政翰也知道夏柳對程一笙有敵意,告訴她這些,也是不想她再為這件事跟他鬧小脾氣。
夏柳心花怒放啊,但是她忍著心底的激動,按捺著情緒問:“那會怎麽樣啊?”
“你覺得一個女人落到她老公敵人的手裏,會遇到什麽事?”簡政翰反問後,對她說:“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樣,這個節目不用你努力,也會落到你手裏!”
夏柳興奮極了,她追問道:“殷權惹的什麽人物啊?”
“這個你就別打聽了,知道越多對你也不一定有利!”簡政翰高深莫測地說。
夏柳見他說到這個地步,也不再問什麽,隻是難以抑製心裏的激動,對他態度也熱情了很多,在車裏就抱他脖子去親,他的方向盤一抖,車身一歪,訓她:“別『亂』來,想出車禍啊?”
夏柳不以為意,嗬嗬地笑。
這一夜,程一笙睡得極不安穩,不是被追殺就是麵臨著被淩辱,幾乎是她一不安穩,殷權就在一旁又是抱又是安慰的,這個晚上誰都沒睡好。
程一笙清晨睜開眼,看到身邊的殷權,聞到熟悉的味道,她有一股鬆口氣,原來是夢的感覺。曾經那些可怕的全都是夢,不過真與假,現在安全了。
她翻過一個身,麵衝他,緊緊地抱著他,清晨的殷權則顯得有些衝動,他低頭尋找她埋進自己懷中的小腦袋,不由分說地吻著,找到她的唇,根本不顧她的嚶嚀,**爭城掠地。其實他的心遠遠沒有外表那般冷靜淡定,他同樣也在後怕,而且想到昨天莫習凜衝動的下半身,他心裏就升起一股濃濃的醋意,雖然他想得大度,可是真碰到這樣的事,他還是很介意的,他要她的身體從裏到外,換上的都是他的氣息。
她的小嘴,被他裏裏外外攻了個遍,他喘著粗氣問她:“他有沒有碰這裏?有沒有?嗯?”
“沒!”她搖頭,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仿佛承受不住他這樣猛烈的進攻。
他的唇向下遊移一路地問:“這裏呢?”
他一直在問,她頻頻搖頭,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不斷地抽泣著,她想讓他饒了自己,可是這個時候的殷權,根本不聽她的求饒,似乎她越是求饒,他就越享受,越要讓她哭泣一般。
各種聲音結束之後,殷權稍稍歇息了一下,抱著她去清理身體,她癱倒在浴缸中埋怨他:“剛才你太用力,弄痛我了!”
他一邊倒著浴『液』一邊嘲笑她,“也不知道後來是誰讓我再用力些的?”
她惱羞成怒,隨手拿過一旁的浴花扔過去,“討厭!”
他笑著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給她打著浴『液』問:“好些了嗎?”
“沒事了!”她沒那麽脆弱,雖然還是有些後怕,但沒有大礙。
“對不起!”他緊緊地抱著她,再一次道歉,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我們是夫妻,說什麽對不起?再說這回我也沒什麽事,那莫習凜也沒得好去!”程一笙反過來安慰殷權。
能從殷權手中奪人且讓殷權這樣如臨大敵的,絕對不是什麽善類,肯定不好對付。她很清楚雖然在n市殷權幾乎如同魔鬼存在的一個人,在外麵永遠都有比殷權厲害的,所以她沒有要求老公全能。她知道她的老公是一個普通男人,同樣有弱點,也同樣渴望著愛與被愛。
殷權麵對這樣大度寬容的妻子,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原本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隻能緊緊地抱住她,又一次慶幸自己能夠娶到她。
兩人洗完澡後,殷權去安排今天的工作然後和她一起吃飯。
程一笙換好衣服,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她走到門邊直接拉開門,她知道鍾石在外麵守著,如果沒有鍾石的同意,也不會有被敲門的允許。
門外站的是薜岐淵,程一笙將人讓了進來,鍾石讓程一笙的助理也進了房間,為的就是防止薜岐淵。
薜岐淵沒有說什麽,畢竟他也不是來非禮她的。他坐到沙發上問:“怎麽樣?昨晚沒有受傷吧!”昨天他隻顧著忙踩踏事件的善後,並沒有參與營救她,但是並不代表著他不擔心。
“我沒事!”程一笙關心地問:“昨天沒有出什麽大事吧!”
“有幾個人受了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傷者都在醫接受治療,相應的賠付也都談妥了!”薜岐淵昨夜忙了一晚,直到淩晨才回酒店。
程一笙點點頭,還好沒有大事,否則她真會覺得愧疚。
薜岐淵見她不說話,又開口說道:“這件事隻當成電梯事故導致的人員擁堵,不會再有擴大的可能,你不用擔心!”
“嗯!”
薜岐淵怎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半開玩笑地說:“嫁殷權也就是表麵風光,如果你當初選擇了我,也就沒有像昨天這樣的麻煩事了!”
程一笙瞥他一眼,也半開玩笑地說:“恐怕那時候我連夏柳都應付不了,一輩子讓她騎到頭上!”
殷權為她報仇,潑了夏柳一身的顏料,可是薜岐淵隻會讓她忍,顧全大局!
似乎口舌之爭上,薜岐淵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回也同樣,他被噎了一下,正在想如何回擊,殷權進來了。他看眼薜岐淵,轉過頭對程一笙說:“走,我們吃飯去!”
程一笙走過薜岐淵的身旁,將手伸入殷權的臂彎中,兩人很自然親親熱熱地走了。
薜岐淵臉『色』很難看,走出房間,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摔上門。
莫習凜正在想如何報複殷權與程一笙,把這奇恥大辱給報複回來,但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大清晨的,一個接一個壞消息竟然傳了過來,哪裏的生意出了問題,哪筆大合同被搶了,還有哪個款項追不回來了,總之一個接著一個,助理電話接瘋了,不斷地擦汗。
不用問,這肯定是殷權的報複,自己還沒動手,殷權已經先動手了。不錯,我是擄了你老婆,可是我也沒對她怎麽樣啊,受傷的是我!
莫習凜摔了一個杯子,砸了電視,他額上青筋暴『露』,質問助理,“為什麽殷權在t市滲透這麽久,我們一無所知?”
助理要是知道這件事也就不會發生了,他什麽都答不出來,隻能擦汗再擦汗!
莫習凜直接坐車回t市,為的是在車裏可以遙控t市那邊的生意,不至於損失更多。
然而助理已經完全慌了,因為現在未完全統計,已經損失了的,有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被動搖了,隻剩下三分之一的生意堅不可動,沒受到任何影響。
莫習凜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幾乎讓車內溫度下降了十度,助理心裏清楚,這次殷權真是讓莫少傷筋動骨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殷權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能將人擊得元氣大傷!
一個接著一個壞消息傳來,最後莫習凜已經不再接電話,他雙臂交叉於胸前,眸內冷凝著寒光,他想起程一笙說的話,心中有了計較,他拿起手機給殷權撥了過去。
殷權這個時候正在給老婆挾菜,伺候老婆用早餐,他看到莫習凜的電話,按下接聽鍵,“喂?”
莫習凜表情未動,他淡然地說:“殷權,昨天是我擄了你的老婆,不過她到底沒有受傷,我也沒讓別人羞辱她。反倒是我受傷比較嚴重。這次你重創了我的公司,也算是報了仇,不如我們以後公平競爭,馬路一邊是你的公司,另一邊是我的公司,就看效益上誰能比過誰,行不行?”
一旁的助理驚訝地看著莫少,一向高傲不向任何人的莫少,這回怎麽向殷權妥協低頭了?
“好,就這樣辦!”殷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其實他能用的全都用了,後麵也沒有什麽可反擊的,在這個時候莫習凜跟他談條件,是最好的時機。他先前聽說土地糾紛最後結果可能是以馬路為界,一家一半。現在莫習凜這樣說,多半這個消息是真的。這樣也好,所有的恩怨都用生意來解決。
如果是以前他的『性』格,一定會鬥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但是現在不同了,他一切決定都要先為她考慮。有了她,就有了牽掛,他知道莫習凜是打不死的,莫習凜回了t市再次卷土重來,一定是更加激烈的報複,他不能讓她有一點麵臨危險的可能。為了她,他已經學會了忍讓!
條件算是達成了,殷權掛掉電話,伸手扣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說:“這裏的工作已經完成,事情已經解決,以馬路為界,一邊是咱們的公司,另一邊是莫習凜的。咱們吃了飯,你如果不想再呆下去,我們今天就回n市!”
程一笙聽了非常高興,不管怎麽說,總算是雨過天晴了,她興致頗高地說:“咱們回家吧,我都想家了。還有方凝,不知道她出沒有,把她丟下真不好意思!”
殷權何嚐不想家?他留戀與她窩在家裏那種甜蜜與溫馨的感覺,他覺得最近忙得她都瘦了,尤其是昨晚她沒有吃飯,他一定天天做飯把她喂飽!
決定下來,兩人訂了回n市的機票。這個時候夏柳還在做夢,覺得程一笙肯定回不來了,他不斷旁敲側擊,每次簡政翰的回答都是沒聽說程一笙回來,這麽長時間程一笙已經成為夏柳的夢魔,而現在,夏柳覺得自己就跟做夢一樣地快樂。
她哪裏知道,簡政翰是為了好好蜜月,讓她好好伺候他,才隨便說的,他才不關心程一笙是否回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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