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被耍了

鄭彥廷走了進來,他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坐在‘床’上,旁邊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一看就是有錢的。而他的‘女’朋友,那帶著愛慕的目光,看著對方。

鄭彥廷被這目光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怎麽也不相信,跟他感情那麽好的季憂憂,會對另一個男人,‘露’出這種目光。

季憂憂看到鄭彥廷非常意外,這一瞬間,她的大腦,空白成一片,她最怕的,就是這一幕了。

喬東寒主動問道:“憂憂,他是誰?”

他已經將“季小姐”,改為“憂憂”了,這麽明顯的暗示,季憂憂要是再不把握這個機會,她就是傻子了。

可是沒等季憂憂開口,鄭彥廷就冷冷地說:“我是她的男朋友!”

喬東寒驚訝地看向她問:“你不是說你沒有男朋友嗎?”

季憂憂慌了,她趕緊說道:“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們已經分手了!”

開始,鄭彥廷還能以為,是這個男人在追憂憂,而憂憂沒有答應,但是現在,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了,事實是什麽樣的,已經很清楚,他的‘女’朋友,真的為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要否定與他的一切!

“分手了啊!”喬東寒感慨一聲,其實是暗中刺‘激’他。

鄭彥廷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因為他太愛季憂憂,所以以前才那麽容忍的,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麽還能再忍下去?他不可能忍氣吞生聲的,他盯著季憂憂,以一種要吃人的目光,說道:“憂憂,昨天我們還是好好的,我們隻不過吵了一架,什麽時候分手了?”

季憂憂被他這具有狼‘性’的目光,搞得有些害怕,但是即使害怕,也抵不過那巨大的‘誘’‘惑’,她的聲音放低了一些,說道:“我們的確已經分手了,你無法接受也沒辦法,你現在這麽瞪著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對不起,我對你沒感覺!”

她要否定以前的一切,給喬東寒一個最純潔的自己。

鄭彥廷的目光,一下子就從可怕,變成了悲哀,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冷笑著問:“沒感覺?真是可笑,那你以前說愛我,都是假的了?”

難堪!

季憂憂有些不自在了,把以前那些‘私’密的事拿出來說,還在她的下一個男朋友麵前說,她有些惱羞成怒地說:“季彥廷,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讓我討厭你!”

原本喬東寒還想說些什麽刺‘激’一下的,可現在根本就不用他刺‘激’,季憂憂已經上道了,他覺得是時候該讓兩個人說清楚,他站起身說:“憂憂……”

他的話還沒說完,季憂憂就著急地說:“我跟他真沒關係,你要相信我!”

喬東寒笑了一下,對她說:“我給你空間,把事情解決一下!”

說罷,他便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季憂憂鬆了口氣,這樣也好,免得有些話他在,她不方便說出口。

喬東寒走出房間,看到外麵等著的殷權,笑問:“我演技如何?”

殷權看著他,眼底隱隱帶笑,低聲說:“我已經忍不住想給你頒發奧斯卡獎了!”

喬東寒笑笑,“那倒不必,這幾天讓我在N市過舒坦了就行!”

“你願意橫著走,我也能滿足你!”殷權打趣道。

喬東寒被逗得笑意加大,他擺手說:“任務完成,我先撤了!”

喬東寒走後,劉誌川拿著今天的計劃說:“殷總,您看後麵還有個項目要談呢,十一點有高層會議……”

今天重要的事很多啊,老板您辦完了這樁小事,趕緊忙正經事去吧!

殷權轉過頭看眼屋子的方向,沉‘吟’了一下,說道:“把上午的事都推了!”

男人失戀,也是件痛苦的事!更何況一笙這位表弟一看也是位癡情的,他也不能就這麽把人丟這兒,讓人家自己痛苦難過,好事做到底!

殷權在商場這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他看人非常‘精’準,鄭彥廷這小子深得他心,在尊晟不打他名號張揚,還想辦法隱瞞。‘女’朋友跟他要分手,他也愣沒再讓一笙想辦法給進電視台,這些,都說明這個孩子的基本素質很好、很正!

所以這個人,是他要重點培養的!能力可以提高,可這樣難能可貴的品質,卻是很難後期培養的。

劉誌川看到殷總臉上那副堅定的表情,沒再多說什麽,去取消上午的計劃。有關太太的事,都是大事,哪怕是上億的項目,殷總也可以不談,唉!

病房裏,幾乎是喬東寒一走,季憂憂就壓低聲音吼了起來,“鄭彥廷,你能不能別這樣?和平分手不好嗎?”

“我們什麽時候分手了?我怎麽不知道?”鄭彥廷看得明白,現在他還怎樣自己欺騙自己?

“昨晚,我不是告訴你了,我進不了電視台,我們就分手。你能讓我進電視台嗎?不能吧!”季憂憂此時臉上的表情哪裏還有以前的嬌小可愛,完全被她迫切想進電視台的‘欲’望,給‘弄’得猙獰了!她這狀態,就是誰敢攔她進電視台,她就殺了誰。

“憂憂,難道你的戀愛標準,就是誰幫你進電視台,你就跟誰?剛才那個男人能幫你進?”鄭彥廷終於開始問現實的問題了。

“不錯,你說對了。他能幫我進電視台,他隨便談一個項目,就有幾億塊,這點事對他來講,是小事!”季憂憂一臉的驕傲,仿佛在誇自己的男朋友一般。

這副表情,看在鄭彥廷眼裏,刺痛極了,他痛苦地問她:“憂憂,我們以前不是很快樂嗎?”

“別跟我提以前,鄭彥廷我實話告訴你吧,當初你都成了學校裏的名人了,誰都知道你是程一笙的弟弟,我為了進電視台,處心機慮的接近你,好不容易才裝成跟你偶遇,想方設法地讓你追求我,可是沒想到,程一笙根本就不幫我,我真是白忙活一場!”季憂憂完全像換了個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惡毒!

鄭彥廷愣愣地看著她,這個事實,徹底地將他擊敗了!他因為不相信,所以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就因為這個、才跟我的?”

“是啊,要不你以為什麽?你又沒錢,也不是富二代,像你這樣的屌絲到處都是,我又為什麽跟你?在這個社會,你還相信愛情?真是太可笑了!”季憂憂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屑,也許她對鄭彥廷不會那麽狠心,說這麽過分的。但是現在她為了趕緊把鄭彥廷打發走,不要纏著她,擋了她跟喬東寒‘交’往的路。所以她才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讓他趕緊走。

對於她來講,他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鄭彥廷現在很想笑,這就是他所謂純潔的愛情?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的不堪!

他看著她說:“憂憂,你不要太單純了,有錢人哪那麽容易碰到?隨便就讓你給碰上,還喜歡上你,你不要被騙了!”

因為愛,所以才卑微,因為付出過,他還是奉勸了這麽一句。

現在他的這種行為,在她眼裏已經覺得討厭了,有意思麽?分手了還一副聖人的模樣?你要是打她罵她,她倒覺得你有血‘性’,是個男人!

要知道,男人是愛你,所以才這樣包容你的!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再這樣下去,就沒意思了啊,你要真喜歡我,就把我辦進電視台,能進電視台,我立馬跟你複合,怎麽樣?”季憂憂挑釁地看著他,這話也是假的,就算能進電視台,一個高富帥跟一個屌絲,正常點的當然選前者了!

鄭彥廷你有什麽?不就有個牛閃閃的表姐跟表姐夫?人家還不幫你!

這句話,已經徹底讓鄭彥廷心涼了,就算他再喜歡她,也知道這種感情要不得,他沒再說什麽,隻是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與她的戀愛,還沒有一個月,可是這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投入了自己所有的感情,現在這個結果,讓他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季憂憂長長地呼了口氣,總算解決了,沒想到她這麽招人喜歡,都說出這種話了,鄭彥廷還是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感慨完了,她一想到喬東寒,那個年輕多金的男人,心中就一陣悸動,她終於找到有錢人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容貌,絕對不可能找個普通的。

‘門’外殷權見鄭彥廷走了出來,他靠在牆上的身體站直了,問他:“怎麽樣?”

鄭彥廷搖搖頭,一臉的沮喪,結果不用說,誰都能看出來。

殷權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說道:“走,喝酒去!”

酒雖不能澆愁,卻無疑是排解煩悶心情的一種好東西!

鄭彥廷還沒從失戀的打擊中回過神,渾渾噩噩地就跟著自己的偶像老板姐夫走了!

一路上,鄭彥廷都在沉默,在這致命打擊中,慢慢地讓自己恢複,他腦中全是剛才憂憂高傲冰冷的臉,他的心痛得已經麻木,現在不知道該想些什麽。

殷權也沒有說話,讓他自己先安靜會兒。

殷權特意選了一家不是那麽豪華但卻很舒適的飯店,一個不算大的包間,讓人會有安全感,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由之縮短了。

進包間之前,殷權的步子頓了一下,鄭彥廷先進去了,殷權則在外麵給程一笙打了個電話。

“一笙,彥廷跟那個‘女’人分手了!”殷權先匯報自己的戰果。

“這麽快?”程一笙驚訝地問,她以為要安排還得實施,怎麽也要幾天吧,沒想到如此速度。

“有個巧合的機會,沒想到一切順利!彥廷心情不好,中午我跟他喝點酒,開導一下,我會把他送回家,你不用擔心!”殷權已經打算把這稱職的姐夫給做到底了。

“哦,好,那我們回家再細說,你也不要喝太多了!”程一笙關心地說。

她的丈夫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弟弟,她覺得心裏很感動,這是當成了自已的事情來做的。

“好,晚上見麵談!”殷權掛掉電話,進了房間。

鄭彥廷坐在椅子上發呆,絲毫沒有注意到殷權是晚進來的。

殷權坐下,一招手,菜便都擺了上來,當然還有一瓶讓鄭彥廷消愁的酒!

殷權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問:“對愛情失望了?”

鄭彥廷端起酒,一口就給悶了,他重重地將杯子放到桌上,眼睛發狠地說:“我不甘心,我又不是沒能力,她為什麽就不能給我時間?”

“她又不是喜歡你這個人,是想利用你這個人,所以她為什麽給你時間?”殷權一點情麵都不講,隻說實話。

“我為什麽就碰上這樣的人呢?我真是不敢相信,如果她不親口對我說的話!”鄭彥廷眼裏都是痛苦。

“這樣的‘女’孩子,太多了!因為她們物質‘欲’望太大,她們想要走捷徑,所以她們眼裏隻盯著鑽石王老五,這不稀奇,隻能說算你倒黴,被這樣的人惦記上了!”殷難得說這麽多的話,可見他對這位表弟,真是上心了。

他對自己的堂弟,可都沒有這麽好。

“姐夫,我真的很不明白,難道錢能比什麽都重要?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也那麽想勾引你?”鄭彥廷眼裏全是疑‘惑’。

“說起來,當初我創業的時候,也是一窮二白,還真是沒什麽人來找我。後來有錢了,各‘色’想接近我的‘女’人就多了。不過我比你幸運,動心的對象是一笙,她是一個寧願自己委屈,也絕不委屈我的人!”殷權說起這些時,眼底帶著回憶的笑,憶起了他美好的妻子。

“對,你是比我幸福,誰讓我遇到的,是這麽一個‘女’人呢?”鄭彥廷說著,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殷權怕他受不了,對他說道:“你吃些菜,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鄭彥廷哪裏有胃口,隻想喝酒!

“你先吃菜我再說!”殷權就是想用這個讓他吃些東西,否則空著肚子光喝酒,一會兒就倒了。

鄭彥廷胡‘亂’地吃了一通,‘挺’好的菜,他愣是沒嚐出什麽味道。他抬起頭,紅著眼睛說:“姐夫,吃了!”

殷權有些無奈,他認真地看著鄭彥廷說:“你是當局者‘迷’,其實我跟你姐早就看出那個‘女’人對你是利用了。一笙很擔心你,這次喬總之事,也是我刻意安排的,事先沒有對你說,現在跟你說聲對不起!”

他選擇了現在坦白,也是為了以後萬一他知道真相,會有隔閡!

鄭彥廷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他坐在桌前,愣愣地看著桌上的菜,他眼裏卻沒有菜,隻是看著某一點發呆。

“不知道你會不會怪我擅自作主,我也想看看她對你是不是真心,沒想到……”殷權頓了一下說:“不過,喬總是不會繼續再找她的,時間長了,她看不到希望,很可能還會來找你。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她,到那個時候,她還能是你的‘女’朋友。隻不過那時,你就是甘心被她利用了!”

鄭彥廷怔怔地,過了一會兒,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那樣的話,我不真成傻子了?”他抓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對他說:“雖然我喜歡她,我對她癡情,可是我還沒傻到明知被她利用,還傻到自欺欺人。有意思麽?她將來要是再碰上個有錢人,我又是被拋棄的那個!”

“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我擔心你會怪我!”殷權又說了一遍,消去他的心裏‘陰’影。

鄭彥廷搖搖頭說:“姐夫,我不會怪你,我知道你為了我好。要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知道要被她利用成什麽地步。我真是傻,她就崇拜一笙,我就讓她見一笙了。原來啊……唉……”

“彥廷,這一次就當成是你成長的代價吧!你遲早會遇到你個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怎麽說呢,你遇到了她,就會有一種安定了的感覺!”殷權想了想,他當初抱著一笙的感覺,就是安心。好像她就應該是他的‘女’人,那種感覺。

“我?我還能碰上不利用我的嗎?”鄭彥廷有些頹廢地說。

“男人,先立業再成家總沒錯。隻要你認真工作,我會讓你飛速進步的!”殷權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姐夫,您放心,您對我這麽好,我不會因為感情,而耽誤工作的!”鄭彥廷還沒喝多,還知道什麽是應該、什麽是不應該的。

“那就說好了,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懷念過去。從明天開始,你要忘記這段感情,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殷權相信治療失戀的良‘藥’,除了時間,就是瘋狂的工作。

“姐夫,好,最後一次,幹了!”鄭彥廷舉起杯,跟殷權碰杯。

電視台裏,方凝剛忙的能有時間跟程一笙吃個午飯,這不中午她迫不及待地把程一笙拉到飯店裏,要她‘交’待泰國之行,真是愁死她了,撓心撓肺的好奇了好幾天。

兩人剛坐飯店裏,程一笙的手機就響了,方凝撓著桌子說:“程一笙,你要是再敢有事兒,我跟你急!”

程一笙笑著拿出手機,說道:“是我姑姑,應該不會出去,我接個電話啊!”她說著接起手機,禮貌地叫:“姑姑,您好啊!”

程秀芳立刻笑道:“一笙,好,好!”這孩子,喜慶的就連講個電話,都能讓她忍不住心裏高興起來。她應完聲,想到自己兒子的事,情緒不免有點低落,她接著說:“一笙啊,我找你是想問問彥廷那‘女’朋友,我怎麽覺得,她是利用彥廷呢?”

“姑姑,您猜得沒錯,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剛剛知道,他剛和那個‘女’孩子分手了!”程一笙說道。

“分了?怎麽突然分了?好像昨晚他還發愁呢!”程秀芳驚訝地問。

“利用不到,自然就分了!”程一笙說道。

“那彥廷現在在哪兒?有沒有事?”程秀芳著急地問,她自然擔心兒子了,怕兒子想不開,再做什麽極端的事。

“他跟殷權在一塊兒借酒澆愁呢,估計他心情肯定不好,或許會喝醉。不過您不用擔心,吃完飯,殷權會把他送回去的。我看他要是不願意說,您也別再問他這件事了,我覺得他的自尊心,這回也受打擊了!”

男人‘挺’忌諱被‘女’人瞧不起,鄭彥廷心底有苦,卻說不出,不定多麽鬱悶呢。就讓他自我排解一下吧!

“好好,有殷權跟他在一起,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一笙,真是謝謝你們兩口子了!”程秀芳欣慰地說。

她覺得高高在上的殷權,能陪彥廷喝酒,就證明殷權是把彥廷當自己人了,那麽以後殷權自然會重點栽培彥廷,兒子的前途,不會差。

“姑姑,您跟我們這樣客氣幹什麽?彥廷也是我弟弟啊!”程一笙真摯地說。

“一笙……”程秀芳感慨地叫了一句,轉言道:“不說那些了,回頭來姑姑家吃飯,姑姑給你做好吃的!”

“嗯,姑姑,一定的!”程一笙笑著說。

程一笙掛了電話,方凝托著下巴,涼涼地說:“程一笙,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受親戚歡迎了,聽你這聲音,心情都好了吧!”

程一笙放下手機,歎氣說:“得了,我嬸可就不喜歡我!”

“那算極品,不用理!”方凝說著,湊過來說:“快點滿足我八卦心理,你泰國,究竟怎麽著了?”

“我被綁架了!”程一笙扔出這麽一句。

“啊?”可能太過突然,方凝的嘴呈O狀,足以能放下一個‘雞’蛋!

“驚訝了?”程一笙抬眼看她。

“這也……太脫離現實了吧!”方凝張著嘴問他。

“是啊,我程一笙也沒想到呀,能碰上這麽一天,真是個變態!”程一笙想到莫習凜,頓時胃口全無。

“跟電影裏演得一樣嗎?你快給我講講!”方凝迫不及待地說。

程一笙白了一眼她,但還是跟她講去那段往事,不過把莫習凜占她便宜的事,自動刪除掉了。

再說季憂憂,等鄭彥廷走後,她沒看到喬東寒進來,她便出去找他。結果外麵沒有人,季憂憂還以為喬東寒去吸煙了呢,於是又回到病房裏等著。

這一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仍舊沒有喬東寒的影子。別說吸煙了,就算吃頓飯的時間都有了,喬東寒跑哪裏去了?

結果她去問醫生護士,都沒人知道。人家又不是總盯著喬東寒的。這個房間裏的人又不是重症,甚至連輸液都不用,大家的心都在那重症的人上麵。

季憂憂在附近找了一圈,吸煙區甚至男廁都找個男人幫忙進去看了。季憂憂為了給喬東寒在裏麵一個借口,甚至於上大號沒帶紙給憋裏麵的事都想了。然後那男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說裏麵沒人。

季憂憂不敢在外麵多呆,萬一喬東寒回來看病房裏沒人,以為她走了怎麽辦?她跑回病房,希望看到帥氣的喬東寒會坐在椅子上對她微笑,可是她又失望了,病房裏空空如也,甚至椅子上,連剛坐過的溫度都沒有。

她坐在‘床’上,對著空氣自語,“喬東寒,你去哪兒了?”

季憂憂開始想啊,喬東寒身邊不是有個助理嗎?他不在,助理也應該在吧,助理也沒在,那應該就是他公司有急事走了吧!季憂憂這才想到,自己居然沒有找他要個電話,現在想找人都找不到。

她這才想到,她居然隻知道喬東寒一個名字,她不知道他是哪個公司的,她罵自己傻,怎麽就沒有找人家要張名片的?現在可怎麽辦?她也隻能等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她還想著跟喬東寒一起吃午飯呢,她還餓著肚子呢,喬東寒怎麽還不來啊?她心裏不免有些急了。她也想到那男人會不會是騙子啊?可是騙子騙她什麽呢?她也沒錢,要說騙‘色’,那也沒有實施就跑了呀。

種種猜測在她腦中閃過,時間過的越快,她越是心急如焚。讓她心儀的、像王子的喬東寒,一直沒有出現。

殷權那邊已經跟鄭彥廷喝完了,鄭彥廷喝得酩酊大醉,讓殷權的手下給架回去的,殷權的頭也很暈,今天為了陪小舅子,著實喝了不少。雖然他有些難受,但還是坐著車,把鄭彥廷給送回了家。

程秀芳一直在家裏等著,總算聽到有上樓的聲音,她趕緊打開‘門’,果真看到有人架著自己兒子往上走,殷權雖然在後麵,卻讓人不容忽視。

殷權看到程秀芳,叫道:“姑姑,我把彥廷送回來了!”

這聲“姑姑”叫得很自然,卻讓程秀芳莫名感動。可能因為殷權這樣的大老板,能像凡人一樣對待她,她才心生感動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跟一笙一樣,都是好孩子。

程秀芳趕緊讓出‘門’口說:“快進來快進來!”

殷權命令著手下,將人抬到‘床’上,給鄭彥廷脫了鞋,這才退出房間。

程秀芳忙活著說:“我給你沏茶!”

“不了姑姑,您還要照顧彥廷,我就不麻煩了。他喝醉酒很老實,應該不會吐!相信明天,他就沒事了!”殷權說罷,又補了一句,“要是他明天不舒服,可以不用來上班,我已經跟他的領導打好招呼,再休息一天也不要緊。”

“哎呀殷權,真是謝謝你了,讓你費心了!”程秀芳趕緊說著好話。

殷權微微地笑,說道:“姑姑,您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這話,竟然讓程秀芳要濕眼眶了。

殷權客氣地告辭了,連坐都沒有坐一下,等他上了車,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殷總,您現在要回公司還是回家?”劉誌川看他這狀態,估計是沒辦法工作了,還不如讓老板休息呢,耽誤了一天。

“去電視台吧!”殷權的聲音淡淡的。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很想見到她。其實他對鄭彥廷說得沒錯,他就是幸運,碰上的是一笙。如果他碰上的,也是個拜金的,那這輩子恐怕都沒有幸福可言了。

“啊?哦!”劉誌川先是驚訝,然後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坐上車,向電視台駛去。

都說喝完酒的男人,有的會很脆弱,劉誌川就想了,殷總是不是現在很脆弱,想去見老婆求安慰呢?

程一笙這個時候,已經投入了工作之中,今天晚上要錄節目,所以她會很忙。剛剛她接到了姑姑的電話,說彥廷已經安全到家了。她說殷權也喝了不少,多注意一下,不要傷了身體。

程一笙本想給殷權打電話的,不過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讓她騰不出空來。剛剛接完幾個電話,她鬆口氣,剛想給殷權打電話,結果‘門’一開,先是一股酒味兒撲鼻,程一笙皺眉,不喜歡這個味道,不過她馬上看到進來的是自己的老公,那眉就鬆開了。可是一看他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她又擔心地皺起了眉。

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站起身去扶他。他斂著眸,沉聲道:“我沒事!”

說是沒事,殷權進了‘門’,卻直直地身她的沙發走去,然後躺了下來。

程一笙心疼地給他解領帶,脫外衣,把她伺候好,然後去沏了茶,親自送到他嘴邊喂他。

“老婆!”殷權親熱地叫她一聲。

程一笙趴在他麵前,給他撫著‘胸’口問:“很難受嗎?”

“沒事!”他微微地笑著,略帶起的眸,狹長的,裏麵全是幽深的溫柔,好似要將她席卷進去。

程一笙歎氣,“讓他一個人喝就好了,你看你,還陪他喝那麽多幹什麽?”

殷權笑了笑說:“一個人喝不盡興,我當然要讓他喝個痛快了!”

“可是這樣你好難受啊!”程一笙說著親了親他的臉。這可都是為了她,她自然領情。

他的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她親完臉了,這不算完,他‘精’準地找到她的‘唇’,大手一個用力,她的‘唇’,就落在他的‘唇’上。一股酒香味兒,彌漫在她‘唇’舌間,好似要讓她也醉了一般。她的手撐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她主動勾引他似的,畢竟是她壓了他,而不是他壓了她。

房間的溫度,一下子就升了起來,眼看著兩人漸入佳境,一個嬌喘一個粗喘,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好聽圓潤的嗓音,在叫了“一笙”後,戛然而止!

------題外話------

今天更的多吧,月票月票,有票的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