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很特別

曹宜黃接著道:“我是向謝家財借了錢,但這和謝家財夫妻倆的死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會有正確的判斷。我問你,你遇到了什麽困難?”

“這——我能不能不說呢?”

“請你不要有絲毫的遮掩和隱瞞。”

“這和謝家財夫妻倆的死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我們很想知道,既然沒有的關係,你為什麽諱莫如深呢?”

“這是我個人的。”

“在我們麵前,不存在,凡是我們想知道的,我們都要知道。”

“能不能給我一點水。”

“可以。”

“有茶葉嗎?”

“可以。”

卞一鳴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李雲帆從包裏麵拿出一罐子茶葉,抓了一小把,放在茶杯裏麵。

卞一鳴拎起水瓶,到了滿滿一杯水,然後蓋上蓋子。

張鵬搬了一個方凳放在曹宜黃的麵前。

卞一鳴將茶杯放到方凳上。

之後,卞一鳴又給每人泡了一杯茶,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鍾,這時候,人是最容易犯困的,需要喝點茶提提神,還可以禦禦寒。

“說吧!”

“當時,正值學期結束,我們公社有兩個代課老師的轉正名額,在放假之前就要報上去。”

“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是——”

“你怎麽不往下說了?是誰跟你說的呢?”

“是褚助理跟我說的。當時,有很多代課教師都惦記這兩個名額。”

“他們都給褚助理送錢了嗎?”

“這——我說不好。”

“我們聽說褚助理的母親過七十大壽的時候,你出了大份子,有沒有這回事情?”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呢?”

“隻要是我們想知道的事情,我們都能知道,所以,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確實出了不少錢。”

“份子是多少?”

“兩百塊。”

“一般人出多少?”

“一般是頂多二十塊錢。”

“你為什麽要出這麽多呢?”

“怎麽說呢?”

曹宜黃的思想上總有一個疙疙瘩瘩的東西,所以,思路很不順暢。

“你怎麽想就怎麽說。”

“褚助理這個人很特別。”

“什麽意思?”

“他在一般情況下不收任何人的錢和東西?”

“他在什麽情況下收別人的錢和東西呢?”

“照理,我不應該跟你們說這些,你們能不能答應我不跟任何人提這件事情呢?”

“我們隻管和案子相關的事情,其它,我們一概不問。”

“這——我就放心了。”曹宜黃的神情似乎放鬆了許多。

“說吧!”

曹宜黃端起茶杯,打開蓋子,放在嘴上抿了一口,水還有點燙,曹宜黃隻淺淺地抿了幾口:“他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做事比較隱晦,他不會明示,但你能明白。比如說,父母壽誕,小孩生日。”

既要當婊子,又要樹牌坊,這是一部分人的為官之道,既要名,又要利。

當然,那時候的幹部比現在的幹部要好了許多,畢竟還知道遮掩,遮掩就說明知道羞恥,現在,我們有一些幹部已經來不及遮掩了,花花世界,金錢晃眼,美女更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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