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碰倒椅子
“等一下,事發突然,你來得及脫僧袍嗎?”
“我在動手之前,已經將僧袍脫下,拿在手上,如果讓血流到——或者噴到**,那就麻煩了。那天夜裏,我穿了兩件僧袍——山裏麵,天冷,我多穿了一件。”
敢情靜悟在下手之前,已經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
“接著說。”
“他想喊,但我沒有讓他喊出來,我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可我們的人沒有在繆智文的鼻子上看到掐痕。”
“我是隔著僧袍掐的,不會留下掐痕,我的目的是不讓他呼吸,用不著特別用力,隻要一點時間就夠了,既然我把一切都想好了,就絕不會在繆智文的身上留下任何傷痕,那繆智文,喝了太多的酒,又剛剛做過那種事情——身子虛的很,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女人的出現,反而幫了我的嗎?那繆智文惡貫滿盈,早該去見閻王了。”
“之後呢?”
“隻一會工夫,繆智文的身子就蔫了,我用事先準備好的火柴棒和棉花,將耳朵裏麵流出來的血擦幹淨,好在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血。”
靜悟殺害繆智文的手法果然和一清一模一樣。
“這是為什麽?”
“血噴到僧袍上去。我一共擦了兩遍。”
“為什麽要擦兩遍呢?”
“我用另一根棺材釘將第一根棺材釘往下頂的時候,又冒出來一點血。”
“在殺害繆智文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我在離開的時候,碰倒了椅子,結果驚動了繆智文的母親。”
“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回憶一下。”
“我在走出東廂房的時候,僧袍碰到了椅背,結果把椅子帶倒了。聲音比較大,我自己也被嚇著了,就蹲在地上聽了一會外麵的動靜。見外麵沒有動靜,我就站起身,把椅子扶起來,放到原來的地方。我剛放好椅子,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不一會就聽到繆智文母親說話的聲音,她當時就站在窗戶外麵,我站在裏麵能看到她的身影。”
“老人說什麽了?”
“老人朝屋子裏麵喊了一聲:‘智文,你咋了?’”
老人確實是這麽說的。
“你是怎麽應對的呢?”
“事發突然,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回答。緊接著,她又說了一句。”
“她說什麽了?”
“她說:‘智文,你咋不說話呢?娘進去了。’我憋著嗓子應了一句。”
“你是怎麽回應的呢?”
“我說:‘娘,俺沒事。’”
“她把你當成了繆智文?”
“是的。”
“你憑什麽認定繆智文的母親會把你當成她的兒子繆智文呢?”
“我說的是咱們這裏的土話,繆智文平時也是這麽說的。”
“接下來呢?”
“接下來,她說:‘我剛才聽到聲音,是什麽聲音啊?’我說:‘俺撒尿,碰倒椅子了。’她還說了一句;‘起來撒尿,也不開燈,八成是喝多了。’我就不敢再搭茬了。”
“這之後呢?”。
“之後,老人就回屋睡覺去了。”
“那件帶血的僧袍在什麽地方?”
“我把它——”
“你把它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