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步步為營

“我們之間幾乎沒有夫妻生活,不怕你們笑話,她覺得我可憐了,才讓我跟她同房。”

敢情達校長的難言之隱和老婆偷人沒有關係。

對一個男人來講,這應該是他最難堪的一件事情,把這種事情說出來,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馮夢蘭周旋於多個男人之間,確實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伺候達校長。

達校長在性方麵如饑似渴,可能和這個有些關係。

“依你看,秦老師的死因是什麽?”

“我想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原因。當時,她已經同意和男人離婚了,她們又沒有孩子,所以,沒有什麽牽掛。”

“你和她很早就有那種關係了嗎?”

“她男人跟她鬧離婚之後,我們才有那種關係的。她人長得漂亮,男人又生性多疑。整天跟防賊似的防著她。他怕老婆在外麵和別的男人有染,每天夜裏都不放過她。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她是一個人,不是畜生,稍微有一點不順從,他男人就認為她在外麵有人。”

所有的**棍無一不打著憐香惜玉的幌子。

“陳思槐調走是怎麽回事?”

“我確實對她進行過姓騷擾。這我承認。”

“那麽,湛玉曼呢?”

“我和湛老師之間確實沒有任何關係。”達校長的意思是:他和湛玉曼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達校長雖然說了不少,但和湛玉曼的案子沒有任何關聯。

“下麵,我們來談談滕永梅。”

“滕永梅?”達校長二目圓睜,目瞪口呆地望著李雲帆和鄭峰。這大概是他沒有想到的。

“對,謝家店的滕永梅。為了今天的談話,我們進行了深入的調查走訪,你千萬不要藏著掖著。”

“這是幾年前的事情,和湛老師的案子好像沒有一點關係吧!”

“我們在查案子的時候,比較注重背景的的分析和研究。任何一個案子,犯罪嫌疑人在實施犯罪之前,都會有他的心路曆程和人生軌跡。”

此時的達校長像一個被掏空了的,被曬幹了的絲瓜瓤子,整個身子完全佝僂著。肉體和精神都失去了支撐。

“達校長,你跟我們好好談談吧!”

“李局長,你——你們不是全知道了嗎?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就請高抬貴手,不要在臊我的臉了。”達校長幾乎是在哀求,他的眼角裏麵擠出了兩行淚水。

“達校長,你承認猥褻過滕永梅的事實了嗎?”

“我承認——我承認——我禽獸不如——我衣冠禽獸——我豬狗不如。”達校長把所有不堪的詞都往自己身上堆疊。

“除了滕永梅,還有誰?”

“就她一個人。還好,我沒有鑄成大錯。自從發生了滕永梅的事情以後,我就沒敢再在學生身上動心思。當年,要不是滕家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恐怕永世不得翻身了。”

“不是你沒有鑄成大錯,而是滕永梅沒有給你機會。你作為一個人民教師,竟然做出這種為人不齒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上麵為什麽還要讓你這樣的人在這裏當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