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張小鬆啞口無言 李雲帆攻心為上

“我——確實——是在——朝霞——煙酒店——打的電話,我——還——付了——五分錢的——電話費。?一定是——你們——沒有——問對人,朝霞——煙酒店——一共——有三個——營業員,我——打電話的時候,櫃台上隻有一個人。”

“三個人,我們全問過了,一月二十號上午,你根本就沒有到朝霞煙酒店去。”譚科長道。

我們不得不承認,張小鬆編故事的能力確實很強,但故事一旦和生活聯係在一起,就一定會出問題。故事可以在人的舌頭尖上胡說八道,但生活永遠都是在自然而真實地向前流淌。

張小鬆的臉上立刻籠上了一層灰色,他的眼神也開始漂移——或者叫躲閃。

“張小鬆,你不怎麽不說話了?”

張小鬆仍然默不作聲。

“一月二十號上午九點多鍾,你到底在什麽地方打的電話?”

張小鬆低著頭,長長的頭發擋住了大半個臉。

李雲帆和鄭峰對視片刻,張小鬆的故事沒法再往下編了。

“我們已經找你父親談過了,你根本就不會遊泳,所以,把胡羽化的屍體藏到涵洞裏麵的人肯定不是你。”

張小鬆仍然低著頭,十個手指頭交叉著扣在一起。

“昨天上午,八點多鍾,你去了縣人民醫院,你在醫院門口的迎客鬆下站了一段時間,你是在等誰呢?是誰約你在迎客鬆下見麵的——或者說你約了誰在那裏見麵?”

到目前為止,張小鬆已經被拘押了一天多,失去人身自由的他,同時失去了對氣味的控製,加上張小鬆內心深度的極度糾結和煎熬,他身上的氣味完全處於一種失控的狀態。

張小鬆大概已經停止了思考,整個人像雕塑一樣。

“昨天上午九點多鍾,你又去了湖濱公園,你在距離湖濱公園大門二十幾米的香樟樹下站了將近二十分鍾,你究竟是在等誰?”

常言道:死豬不怕開水燙,現在的張小鬆就像一頭已經被放了血的死豬。鄭峰端起茶杯往桌上到了一點水,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寫了“攻心”二字。

李雲帆明白鄭峰的意思:“張小鬆,在這個世界上,誰犯了罪,誰就得接受懲罰,誰也跑不掉。這個案子太大,你一個人承受不起。”

張小鬆還是不說話,也不抬頭,但他變換了一下坐姿。

“在我們看來,你可能——也許不是這幾起案子的主謀,如果真是這樣話,那麽,我們在量刑的時候,是會有所考慮的,當然,如果你能說出真相,我們在定罪和量刑的時候更會酌情處理。張小鬆,你在聽我說話嗎?”

張小鬆抬起頭來,表情木然而呆滯地望著李雲帆和鄭峰。這應該算是一種積極的反應吧!

“根據我們的分析和判斷,昨天——即一月二十六號上午,一定是此人打電話給你,約你見麵,但他兩次都沒有露麵,因為,他已經發現我們在監視和跟蹤你,所以,他沒有登台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