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張小鬆開始交代曲擁軍確為主謀

生活中隻要條件容許,滿足一下嘴巴和肚子的需要,這無可厚非,關鍵是要心安理得,人隻有在心安理得的時候,才能品味出生活的滋味。這種滋味和飯菜的好壞沒有任何關係。鄭峰小時候,家裏很窮,一年吃不上一會肉,山芋加玉米糊,山芋幹加玉米糊,這就是他童年所有的記憶,但他感到很滿足,因為,父母總能讓他吃飽肚子。肚子能撐起來,身上就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張小鬆的肚子確實餓了,一大碗麵條扒拉到肚子裏麵以後,他又讓孫局長幫他裝了半碗,還要了一點菜和菜鹵。這恐怕是張小鬆有生以來吃的最香,也是最飽的一頓飯。遺憾的是,此時此刻,張小鬆所品嚐出來的滋味和同誌們品嚐的滋味不是一回事。如果說張小鬆幡然醒悟,已經品出了飯菜的滋味,隻可惜已經遲了。

師傅把碗筷拾走之後,審訊開始了。

此時,張小鬆的腰終於直起來,他還打了幾個飽嗝。

“張小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張小鬆點點頭。

“那就說吧!”

“還是——你問,我說,行不行?我的——腦子——很亂,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雲帆抽了一口煙,道:“參與盜竊百貨公司南門市部四十八隻進口表的到底是幾個人?”

“四個人。”

我們都知道,這個答案來之不易啊!

“除了你和胡羽化、汪鵬程,另一個人是誰?”

“李局長,你們不是知道了嗎?”

“我們希望聽到你從嘴裏麵說出來。”

“就是你們說的曲科長。”

李雲帆和鄭峰對視片刻,曲擁軍果然是藏在幕後的黑手。

同誌們群情激奮,孫局長喜形於色。

接下來,很多疑點都將找到合理的正確的答案。

“胡羽化身上的黑痣和胎記到底是誰的傑作?”

“是他。”曲擁軍到底是張小鬆的舅舅,張小鬆不願意直呼其名。

“張小鬆,你直接說名字。”

“是曲擁軍。”

“那麽,你前麵說的,在南京跟一個姓孟的學刺青是你編出來的故事了?”

“我沒有跟姓孟的學刺青,但確實有姓孟這個人,我姑媽家的院子裏麵有一個社會青年,就是在孟師傅那裏文的身,所以,我知道。”

“那麽,胡羽化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怎麽來的呢?”

“我沒有說謊,是我和舅——是我和曲擁軍用衣服跟一個叫花子換的。”

“胡羽化的衣服呢?”

“胡羽化的——衣服——確實——是我——拿回家——燒的。”

大家都知道,既然案子的主謀曲擁軍已經浮出水麵,那麽,張小鬆的供詞都必須一一進行糾正,頭緒太多,必須回過頭來認真仔細的理一理。

“胡羽化的鞋子呢?”

“皮鞋,我用煤油燒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燒透,煤油也沒有了,我就把燒焦的皮鞋扔進了垃圾箱。”

張小鬆的回答是可信的,我們都知道,皮鞋即使燒焦,仍在水裏也會浮在上麵。不過,我們還是非常佩服張小鬆編故事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