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安先生(1)

靜靜的等待,等待死亡,等待重生。這一切都是未知。所有人都奄奄一息的躺海麵上。唯獨南宮長老和白胡子老頭盤膝而坐,入定修行。

等待的這段時間,合跟薛小寶漸漸熟絡,彼此說著心裏話。梁詠靜沒有吃醋,但是她有些擔心,擔心合隻是暫時的虛與委蛇,以圖後報。看著合自真心的照顧薛小寶,自己的擔心好像有些多餘。

合的身世很苦,薛小寶很同情她。言語之流露出的含義,好像有心接納合。梁詠靜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得出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薛小寶將合摟入懷,輕聲詠頌這詩詞。

合和梁詠靜聞言,心頭一顫,心反複念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他們都是天涯淪落人,既然相識,就是緣分。何必去想哪裏多,往事如過眼雲煙,就讓它隨風而去。他們要展開全的生活。

薛小寶將她們摟懷裏,深情地說道:“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能有一世情緣,我薛小寶死亦無憾。”

“小寶,我們從相識到現,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梁詠靜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絕世容顏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她柔聲道:“有時候我想,如果有前世,我一定欠你的人情。”

“靜兒,你要知道你我修得一世情緣,需要經曆多少苦難嗎?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了就會明白。

《前世是誰埋了你》

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妻約好某年某月某日結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

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家人用各種辦法都無能為力,眼看奄奄一息。這時,路過一遊方僧人,得知情況,決定點化一下他。僧人到他床前,從懷裏摸出一麵鏡子叫書生看。

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屍體掩埋了………

疑惑間,畫麵切換書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燭,被她丈夫掀起蓋頭的瞬間……書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釋道:“看到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嗎?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

你是第2個路過的人,曾給過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隻為還你一個情。

但是她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後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現的丈夫。書生大悟,唰地從**做起,病愈。

薛小寶說到這裏,歎了口氣道:“你的那個海哥是第二個路過的人,我才是把你埋了的人。所以,你我今世才修的一世情緣。”

梁詠靜雖然讚同薛小寶的看法,他跟海哥是有緣無分。或許真如故事所講,前世埋了我的人,是薛小寶。

合也被故事所感染,她心情有些低沉,若按照故事所說,前世埋了她的人也是薛小寶,那薛小寶前世可真是一個大善人。

梁詠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薛小寶,但是她明白了一點,薛小寶將這個故事就是讓自己斷了對海哥的思念。可謂用心良苦。

前世姻緣,早已注定。沒有錢是的因,何來今世的果。

薛小寶雖然不相信,但是多多少少看起來有點意思,如果按照故事所述,合前世一定是害了我,所以今世來還債的。這個說法薛小寶心有些兒戲,可是又透著那麽一點道理。

合說道:“小寶,你看我們前世又該如何?”

薛小寶嗬嗬一笑道:“當然是我把你埋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可是一個大善人。”

合嬌嗔了一句,靜靜靠薛小寶胸膛之上。對於合來說,這是一件多麽愜意的事情。

她與薛小寶成親至今,唯一一次感受到了她的男人給她帶來的溫柔,哪怕來的很遲,但終還是來了。

薛小寶看著她安詳的麵孔,心底歎了口氣,她是我唯一看不到的女人。我並不像防範自己的女人,奈何事情往往事宜願為。

等待、煎熬還持續。所有人都渴望那個安先生早點來。因為這片海域實令人頭痛。後有追兵,前方未知。還有提防美人魚的襲擊,簡直就是糟蹋透了。

孟胖子喝下後一口花酒,精神大振,頗有回光返照的意思。“娘子,我要為你高歌一曲。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有把它放心底……”

孟胖子嗓子不錯,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是很有感情,尤其是高音部分,雖然有破音,但撕心裂肺的嚎叫,卻讓人不得不動容。

一曲唱完,孟胖子累的跟一條死狗似的。但是讓墨荷感到的淚流滿麵。抱著孟胖子哭個沒玩沒了。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這種絕望的環境裏,或許一歌能給眾人帶來共鳴。顯然孟胖子做到了。

掌聲漸漸停止,孟胖子累的氣喘籲籲,可就這時,從遠方傳來一道清脆的掌聲。

眾人一聽,四周張望,無人鼓掌,哪裏來的掌聲。

薛小寶立即站了起來,他望著遠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他來了。”

“誰?誰來了?”梁詠靜問道。

“惡魔,真正的惡魔來了。你們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看。”薛小寶囑咐一句,邁步向前走去。

白胡子老頭和南宮長老也跟著薛小寶走了過去。眾人神情變得異常緊張,等待終於有了結果,但是這個結果是好是壞,一切都是未知。

隨著薛小寶、南宮長老、白胡子老頭越走越遠,漸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汪洋大海之上,安先生坐一艘小木船上。船頭有兩條人魚,它們拉著小木船緩緩前行。

薛小寶道:“機會就眼前,你們的生死不再我手上,而是他。”

南宮長老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道:“老夫竟竟淪落自此……”

“哎!南宮老弟,此時不是將恨的時候。我們都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意不得……”白胡子老頭勸道。

薛小寶聞聽此言,心好笑。都什麽時候了,還不願意放下架子。你們的尊嚴別人眼裏還沒有一個屁重要。

隨著小木船的到來,他們兩人神情一變,嘴角含笑,遠遠的就躬身拱手,十分謙卑。

薛小寶見狀,心裏暗罵了一句,這兩個老家夥別我還要無恥。

安先生倒也客氣,拱手回禮,並且說道:“諸位遠道而來,安某招待不周,還望諸位道友見諒。”

“不敢不敢。我們冒昧來訪,還望安先生莫要見怪。”

寒暄幾句之後,安先生話鋒一轉想,直奔主題,問道:“諸位想抵達彼岸,依我之間,諸位恐怕難以抵達。”

“請安先生指點迷津。”白胡子老頭拱手道。

“嗬嗬,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去安某府上稍作休息,談談商談,諸位意欲如何?”安先生含笑道。

“好啊,安先生就是好客。”薛小寶搶他們前麵說道,因為南宮長老和白胡子老頭戒心太重,猶豫不決。薛小寶這麽做,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南宮長老想了想,道:“多謝安先生好意,我們打擾了。”

“不用客氣,走。”安先生說著,拉船的人魚調轉方向,慢悠悠而去。

薛小寶揚聲道:“安先生,我家……”

“叫他們一起來。”安先生道。

薛小寶轉身就跑,眾人見薛小寶跑來,而南宮長老和白胡子老頭卻不後麵,一個可怕的念頭腦閃過,所有人都驚呆了。

如果南宮長老和白胡子老頭隕落了,那這些仙魔就徹底絕望了,唯有一死,別無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