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秦雨薇的事情,薑盈雪也是知道不少的。
雖然知道薑清晚嫁進沈家之後沒什麽好日子過,可她就是看不爽現在薑清晚這麽得意的樣子。
“為什麽她沒死在鄉下,為什麽她不跟她媽一樣早點死了,要是她死了就沒這麽多事了。”薑盈雪的話十分惡毒,而且帶著十分的真心。
程素娟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到底是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命就是硬。”
“還有爸也是……”
提到薑建安,薑盈雪的眼眶更紅了,“以前爸那麽疼愛我的,可是自從薑清晚回來了之後,他竟然為了薑清晚那個賤女人這樣打我!媽,爸現在隻偏袒薑清晚,根本就不在乎我了!”
程素娟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她拍了拍薑盈雪的手,安撫道:“你爸怎麽可能在乎薑清晚那個賤人,你爸在乎的是沈家。你啊,也別觸你爸的黴頭了,我們家現在就指望著和沈家聯姻呢。”
想到這裏,程素娟又望向薑盈雪,壓低聲音囑咐道:“你要是不想這個小賤人騎到我們娘倆頭上,就趕緊拿下謝明淵。最好是懷個孩子,這麽一來,謝家還不趕緊把你娶回家供著。”
“至於薑清晚,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媽來想辦法,我不會讓她得意太久,我會讓她身敗名裂。想過得舒舒服服,簡直是癡心妄想!”
程素娟捏緊了手掌,眼底的惡毒幾乎要流出來。
……
天空碧藍如洗,黑色的賓利緩緩穿行在車水馬龍的街道。
薑清晚坐在後座,乖巧的臉上帶著幾分放鬆。
可總算不用再裝著小白花了。
而身側的沈庭玉,似乎很忙,連在車上都得捧著一份文件。
男人低垂著眉眼,側臉的棱廓分外明顯好看。
不得不說,男人的五官實在是太過精致,那一雙丹鳳眼很淺地垂下來,鼻梁高挺,而薄唇也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這人,長得好看到連她也嫉妒了。
“小叔。”
薑清晚的聲音透著委屈,就連麵容也顯得有些委屈,漆黑的眸子定定看著沈庭玉,精致的臉蛋泛著光澤。
“嗯?”沈庭玉從文件裏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薑清晚皺了皺小巧的鼻頭,伸出一隻白嫩的手來,手指修長,如同藝術品。
不過虎口處的小水泡,破壞了藝術品的美感。
薑清晚也是才發現手上有一個水泡,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她就是想給沈庭玉看看。
她委屈的說道:“小叔你看,我的手都被燙傷了,很疼。”
沈庭玉琥珀一般清洌的眸落在那個不起眼的水泡上,眼底忽明忽暗,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情緒。
薑清晚靠近一點,抬起精致的小臉,聲音越發地放軟。
就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咪,在你手心處輕輕地撓著爪子一樣。
“小叔,你看到沒有,就在這裏,真的很疼。”
這水泡很小,不特意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也不是被燙傷的,隻是翻牆的時候磨出來的,已經消下去一點。
但不知怎的,薑清晚就很想告訴沈庭玉,想看他的在乎。
“怎麽回事?”沈庭玉低沉的嗓音裹著一絲嚴肅,甚至是嚴肅。
“小叔,你是心疼了嗎?”薑清晚燦然一笑,歪著頭,眼神帶著一絲狡黠和揶揄。
沈庭玉浮著霧色的眼眸望著薑清晚,開口道:“薑盈雪傷你的?”
剛才的瞬間,在看到那水泡的刹那竟然奇異的麻了下,他也不知道這種心情,是不是可以稱為心疼。
薑清晚的笑容越來越大,“不是啦,可能是我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吧。”
沈庭玉聞言瞥了她一眼,語氣無奈,“不是說了,你不需要學會做飯。”
薑清晚也苦愁的歎息了一口氣,“這是父親讓我學的,說我這樣什麽都不會嫁到沈家,會被嫌棄的。”
“不會被嫌棄。”
沈庭玉定定地看著薑清晚,語氣分外的認真,“沒人敢嫌棄你。”
男人的眼眸漆黑而幽暗,仿佛一個漩渦一般,引人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薑清晚輕咬著嘴唇,下意識低下頭,避開了男人的目光,“小叔,我手疼呢。你幫我吹吹,吹一吹都不疼了。”
沈庭玉渾身一僵硬。
吹一吹?
他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麽幼稚的事。
前頭開車的沈衛,差點沒忍住一個急刹,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這薑小姐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讓爺給她吹一吹?
不過爺肯定是不會吹的,上一個提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嗯,那個似乎還是張家的大小姐,和爺還有幾分年少時期的交情。
結果借著酒意想對爺耍流氓,結果裝可憐還沒多久,爺直接把人給丟到了池塘裏。
至於後麵……
他們爺為了杜絕這種性騷擾,直接狠心讓張家把人送到了國外,至今還沒有回來呢!
沈庭玉僵硬地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的沈衛,緩緩低下頭。
與此同時,車內的擋板也緩緩升起來,遮住了沈衛的視線。
沈衛:“……”
沈庭玉以為沈衛沒看到,但是沒想到擋板升起的瞬間,還是被沈衛看全了。
沈衛差點沒把持住回頭!
剛才他從後視鏡看到了什麽?
爺真的配合薑小姐,低頭吹了吹?
這他娘的一定是白日見鬼了。
他知道他們爺淪陷了,但是沒想到淪陷得那麽徹底。
這是戀愛腦啊爺!
沈衛的內心很糾結。
一下子感動於他們爺也算是懂得了喜歡,另一方麵又覺得。
唉,淪陷得太快了吧!
“小叔,還疼,你再吹吹……”
後麵的薑清晚還在得寸進尺著。
剛才沈庭玉低頭的那個刹那,她感覺到心髒的急速跳動。
說真的沈庭玉比沈逸晨那個渣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對……
把沈庭玉和沈逸晨比較,那簡直是對沈庭玉的侮辱。
薑清晚放飛思緒,腦子裏亂糟糟的,想得最多的還是沈庭玉剛才低頭輕柔的模樣。
就好像是高傲的神明,緩緩垂下他的頭顱,觸手可及。
沈庭玉深邃冷冽的眸子始終看著薑清晚,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薑清晚的水泡周圍輕輕點了點,渾身上下透著矜貴和柔和。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依照薑清晚的話,隻是沉默著。
薑清晚被他的眼神逼得無處可退,沈庭玉這個男人,真的很勾人啊。
“小叔,你說我要是嫁給你好不好?”薑清晚輕輕彎著眉眼,狡黠的看向了沈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