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玉沉下眼眸,眸光深深的看著薑清晚,沒有說話。
江風托起薑清晚的長發,絲絲縷縷的飛舞,純白的衣裙顯出曼妙身姿,流光溢彩的眸,這一切都一點點的擠進沈庭玉的心裏。
這小狐狸,似乎是,越來越大膽了。
見男人久久沒有開口,薑清晚輕哼一聲,嘟囔道:“小叔,你不願意就算了。畢竟你位高權重,我哪敢要您啊?”
沈庭玉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看你膽子挺大的,哪有你不敢的事情?”
薑清晚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小叔,我膽子再大,也要看小叔您敢不敢給了。”
沈衛遠遠的站在一旁,聽不清楚兩人的對話,但是從他家爺的臉色就可以看出,這是化成繞指柔了啊!
完了!他家爺是徹底栽了!
沈衛長歎了一口氣,默默移開視線,努力降低綜合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手機突然震動了一聲。
沈衛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的信息,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走到了沈庭玉麵前,盡職盡責的提醒道:“爺,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您過去處理。”
沈庭玉點了點頭,將視線投向薑清晚。
薑清晚連忙小拳頭,乖乖巧巧的說道:“小叔,你放心去公司吧,我會好好和老師學禮儀的。下次見麵,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沈庭玉看著少女嬌俏的模樣,輕笑了一聲,“好,我等著看。”
沈衛哆嗦了一下,不給兩人再膩歪的機會,推著沈庭玉趕緊走了,快得都能跑出殘影了。
目送著沈衛推著沈庭玉離開的身影,薑清晚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在躺椅上休息一會兒,突然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微皺起眉頭,接通了電話。
簡應鶴小心翼翼的聲音傳出,“晚丫頭啊,最近在忙什麽?有時間幫師父一個小忙嗎?”
薑清晚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事就直說。”
簡應鶴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回許家看看,許老爺子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薑清晚微眯起眼睛,“病情突然加重,什麽症狀?”
“據說是上吐下瀉,挺嚴重,你留點心。”簡應鶴也不能直接看到老爺子的狀態,但他把該說的都說了。
薑清晚皺了皺眉頭,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我會去看看的。”
她剛掛斷了她家不靠譜的師父的電話,又一個號碼打了進來。
薑清晚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通了電話。
“咳咳咳,你是小師妹吧?我是你的師兄隨寒風。”
電話裏傳來男人爽朗的聲音。
她的師兄?
薑清晚有些意外的挑起眉頭。
她拜入師門的時候,師兄早就離開師門出去曆練了,可以說她和師兄從來沒有見過麵,隻是從師父口中聽到過師兄的名字。
好像就是叫什麽隨寒風。
確認了電話裏的人的身份,薑清晚頓了頓,禮貌詢問道:“師兄找我有什麽事嗎?”
“唉,就是我有個朋友……”
隨寒風頓了頓,又覺得這個開頭怎麽那麽像說辭,於是趕忙道:“我真有一個朋友,絕對不是我本人,師妹你不要誤會!”
薑清晚表示明白,“師兄,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誤會的。所以,你的朋友到底怎麽了?”
隨寒風清了清嗓子,小聲的說道:“就是他最近那方麵被我用針灸給封了,現在他想解開,但是我最近又不在國內,所以……”
明白了,也是找她去救場的?
薑清晚有些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師兄,真不是我不幫你,師父的病人剛出了事,我等會就得趕過去,怕是沒空幫你了”
“那行吧,我回頭再想想辦法。”
隨寒風也不敢和自家師父搶人,隻能歎了一口氣。
他正要掛斷電話,突然想起了什麽,隨口問道:“對了,師妹,你認識沈庭玉嗎?”
薑清晚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問道:“師兄想問什麽?”
“我聽說沈庭玉最近找了個對象,隻可惜我在國外,也打聽不到什麽消息,所以就想著問問你。”
隨寒風說完,不由得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我真是糊塗了,你怎麽可能認識沈庭玉那個糟心玩意兒?好了,師妹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薑清晚:“……”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薑清晚揉了揉脹痛的頭,下了頭。
劉姨正在準備午餐,何媽也正忙。
“何媽,劉姨。”
兩人聽得薑清晚的呼叫,趕緊放下手頭的事。
“不用準備我的午餐,我昨晚沒休息好想好好睡一覺,就不吃了,我不下樓你們別找我。”薑清晚溫聲吩咐了一句。
何媽趕忙應道:“好好好,薑小姐你好好休息。”
薑清晚點了點頭,找到兩位禮儀老師,又重複了一遍。
兩位老師自然也沒意見,她們負責來教導薑清晚,但不意味著能夠插手薑清晚的時間安排。
況且,沈總已經說得很清楚。
薑小姐想要做什麽是她的自由,她們不能幹涉。
薑清晚很滿意沈庭玉找來的老師,懂分寸,很聰明,兩人沒有多問一句便點頭應下。
薑清晚安排好,回到房間換了簡單的運動衣從二樓一躍而下,直奔許家。
……
許家別墅。
薑清晚看著日光中金碧輝煌的別墅,不由得輕輕蹙眉。
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按照正常情況,許老爺子的身體應該有所好轉。
這個時候許老爺子病情加重,絕對是有人動了手腳!
看到是薑清晚,吳管家喜上眉梢,趕忙上前打了招呼,“薑小姐,您可算是來了!”
他承認自己上一次是對這位薑小姐有些不滿的,但是經曆過之後,他可是對這位年輕有為的薑小姐,充滿了敬佩。
“勞煩管家帶我進去了。”
薑清晚客客氣氣的。
吳管家不由得對薑清晚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領著薑清晚進去,便看到陳金福坐在客廳翹著二郎腿正跟許荷芬低聲私語。
陳金福的麵容陰狠,眉目飛揚,眼底有止不住的得意。
在看到薑清晚的瞬間,他收斂起眼底的得意,一臉嘲諷的說道:“你這個沽名釣譽的敗類,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