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哪還敢上前?
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是羸弱,實際上次次戳中他們的命脈。
要不是她留了幾分手,他們這會真的是不死也要殘!
幾千塊錢的工資,打打也就算了,還拚什麽命啊!
“上啊!”
陳金福怒瞪幾名保鏢。
幾名保鏢連忙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倒在地上痛呼。“哎喲,好疼啊!少爺,我們起不來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
陳金福氣得不行,想也不想地衝上去抓住薑清晚。
這要是讓這個女人發現貓膩,那他和他媽的計劃,就徹底的完了!
“哢嚓——”
薑清晚甚至連個目光都不想給陳金福,麵色淡淡地把陳金福的手給折斷。
“啊啊啊啊!”
陳金福痛呼一聲,一旁的許荷芬眼裏滿是恨意,“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你敢動他,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又是“哢嚓”一聲,薑清晚把陳金福的手給接了回去。
她看著陳夫人,淡淡的說道:“陳夫人,我這隻是自保,還請不要隨意汙蔑人。”
“大佬,你好帥啊!”
許金辰被帥閃著星星眼,被帥翻了好嘛!
嗚嗚嗚,不愧是他崇拜的大佬,就是厲害。
“不救老爺子了?”薑清晚好笑說道。
“哦,對對對,趕緊去看爺爺,差點兒忘了正事,等看完爺爺,大佬你再收拾他們一頓,讓他們老實點。”許金辰衝上去,對著陳金福母子翻了個白眼。
“你、你們!”陳金福無能狂怒。
可是剛剛被卸了一個胳膊的陳金福,這會看著薑清晚,心裏還是有幾分害怕。
一旁的許荷芬不甘心地還想要做什麽,許淩峰已經大步上前,冷著臉將她攔下,“許荷芬,你鬧夠了沒有!爸危在旦夕,你是巴不得爸死了嗎?”
許荷芬一愣,趕忙搖著頭,“不是,我沒有……”
許淩峰冷哼一聲,眼神冰冷。
許荷芬咬了咬牙,隻能暫時將不甘咽下。
……
房間內。
許老爺子臉色蒼白,眼下烏黑,透著一股子死氣。
房間內還殘留著嘔吐物的腥臭味,薑清晚下意識的屏氣。
“爺爺睡了?大佬你快看看,他睡夢中都是一驚一乍的,我的心髒都快被嚇病了。”許金辰眼底有掩不住的擔憂和對薑清晚的絕對信任。
睡了?
這傻小子,許老爺子意識都快昏迷了。
薑清晚神情嚴肅,對待病人容不得絲毫馬虎。
許老爺子若是有事,師父的招牌也算是要砸了。
當然她救治許老爺子,也不僅僅隻是為了保住師父的招牌,更多的是醫者之心。
況且,上次這許老爺子對她也算不錯。
隻是一次救命之恩,還把那三百年的人參送給了她。
基於種種,薑清晚都希望許老爺子安然無恙。
“大佬,我爺爺還有救嗎?”
許金辰看著薑清晚的臉色都開始嚴肅起來,也不由得擔心了幾分。
“放心,我來了就不會有事,你先退後。”
許金辰怔怔地往後退了幾步。
薑清晚指尖銀光閃動,九根銀針立刻沒入許老爺子周身的九處大穴。
片刻後,老爺子的神色變得安穩不少,與此同時穴位處溢出點點黑色**,散發出酸臭。
“什麽味道?”
薑清晚望著他。
許金辰不僅沒有被這味道打敗,甚至仔細的聞了聞,“酸不酸,臭不臭的,更像是小孩的粑粑。”
這麽會形容,不要命了?
薑清晚沒忍住挑了挑眉,勾勾手指,“你,過來。”
許金辰這才忙不迭的上前,雙眼閃爍著亮光,活像個大型犬科動物。
“大佬什麽事,您盡管吩咐。”
許淩峰剛警告完許荷芬,就聽到了許金辰的話,他連忙開口道:“金辰說得對,薑小姐您有什麽事盡管說。”
他也相信薑清晚,不僅僅是因為兒子的信任,而是他覺得這個薑小姐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暫且稱為風骨。
“您客氣了,這些酸臭的東西是老爺子體內淤積的髒東西。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不是中毒,如果是中毒那出來的東西就會是黑色,散發惡臭。”薑清晚淡淡看向許淩峰,緩緩地解釋道。
許淩峰顯然是聰明人,思維立刻跳脫出來,“薑小姐的意思是……”
“應該是我想的那樣。”薑清晚見他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收回目光,開始收針。
“爸,大佬你們在說啥?打啞謎?我怎麽有點聽不懂?”許金辰很認真的思考,臉色都變了,但是依然不太明白。
他皺著眉頭,有些沮喪的說道:“大佬你話說明白點,我盡力了。”
薑清晚收了針,老爺子的神色明顯好多了,痛苦減輕了不少,臉色也沒那麽蒼白,露出一絲生機。
“也許不是我沒說明白,我覺得你可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為什麽許先生就能明白?明明你們血脈相連。”
說完,許金辰更沮喪了,仿佛能看到耳朵耷拉下來。
薑清晚沒再逗他,收斂了幾分笑意,淡淡道:“萬物相生相克,食物也是,甚至有時候相克的東西比劇毒還要毒上三分。”
許淩峰神色懊惱,他早該想到的!
“好啊,果然是這樣!許金辰,你敢說不是你搗的鬼,你心機不僅深沉還惡毒,竟然想出這種法子來害外公。”陳金福一臉憤恨的指著許金辰咒罵。
“什麽搗鬼啊,你們在說什麽?”
許金辰一整個懵逼。
早知道當年爸讓他多吃補腦核桃的時候,自己就不應該拒絕。
許淩峰靜默了半晌,語氣沉沉的說:“薑小姐的意思是,老爺子平時的飲食出了問題,大補,也會讓老爺子營養過剩從而病倒。”
“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許金辰,我真替外公不值!舅舅,都這個時候了,你該不會還想包庇表弟吧?我可不答應。”陳金福跳著腳,吊梢眼滿是控訴。
還好當初都設計好了,這事,可扯不到他身上!
許金辰差點被嚇住了,立刻慌亂的解釋道:“你別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害爺爺,你血口噴人。”
陳金福痛心疾首的看著許金辰,厲聲訓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狡辯?舅舅不都說了嗎,是外公吃得太補所以才會這樣的。上次外公出事,你就興衝衝地找營養師,原來是存著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