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誤診

對於醫生說的話,李依曉認認真真地聽著,唯恐有一絲錯漏,之後又連連點頭,還特意問了

那醫生的私人號碼,說是怕女兒夜裏有什麽事情,也好及時聯係。

醫生認為滑膜炎不是什麽大事情,就爽快地答應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哦,更遑論侯靜雅打小就身子骨不好,又是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李依曉更是上心了。

回到家之後,李依曉立刻勒令侯靜雅好好地在**休養,有什麽事情叫喊一聲就可以了,什麽學校的事情也不用多擔心,反正是準備去英國念書了,這一學期讀不讀完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李依曉下樓有事去了,留季風遠在那兒陪著女兒。

侯靜雅望著自己這右腳,真心覺著無力,更多的是後悔,朝季風遠望了望,擠出一絲笑容,說:“表哥,幫我從書架上拿本書吧,這以後成天在**的,真是不悶著才怪呢。還好我從小就有這種經驗了,隻是這整天躺在**的日子真的不是正常人過得哦。”

季風遠聽著表妹這樣說著,麵上的微笑又是如此的勉強,心裏更是難過內疚了,想起七歲之前的靜雅的確是三天兩頭就要往醫院跑,後來才漸漸地好一點,但還是抵抗力十分的弱,醫生格外提醒小姨和小姨夫要多多關注表妹的身體狀況。

表妹受的這些罪都是和自己有關的,要不是自己帶著她玩躲貓貓,她不會不小心掉進遊泳池裏。不會引發那麽多並發症,不會身體更虛弱,不會更是成為醫院的常客,不會在她單調的童年裏更增加一抹暗色。

看著她一天一天的好轉。他的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可是老天為什麽現在又要開她的玩笑呢,給她設計這麽多的關卡。讓她一關一關地過呢,害得她這樣的難受。

季風遠知道表妹不想讓身邊的親人擔心,便笑了笑,說:“表妹,你今天就不要了,表哥我陪你說說話吧。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醫生不是說了嘛。滑膜炎最多也就在**靜養兩個月,你隻要安安靜靜地遵循醫囑,肯定不用兩個月就好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放暑假了,表哥肯定陪你好好玩一場。怎麽樣?”

侯靜雅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是因為躺在**不高興,上不上課也無所謂,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下半學期的知識自學完全是可以的,退一萬步講還有表哥呢。

她隻是有些擔心這個滑膜炎不能及時好罷了,那麽她就不能和吳瀚文一起去英國了,還有現在她生病了,就不能每天看到吳瀚文了。對此她很遺憾呢,也不知道吳瀚文會不會打電話問候她,這才是她的小心思呢。

季風遠見侯靜雅不說話,又說道:“表妹,那我們換一個話題好了,你生病了。班上同學肯定會關心你的,到時候我讓南南帶動班上同學來看你好不,也讓你沒有那麽悶,當然還有吳瀚文,表哥知道你一定很想見他的。”

這可說到侯靜雅的心坎兒裏去了,她羞答答地笑了笑,別過臉去,說:“表哥,你心裏知道,還說出來,真是笑話人家呢,人家不理你了。”

之後二人聊了好久,季風遠也問了侯靜雅今天為什麽一定要跳遠,侯靜雅先是不肯說,後來還是模模糊糊地說了些,一直到九點多鍾,侯靜雅睡下了,季風遠才離開。

是夜,大約淩晨四時許,侯靜雅突然感覺右腳不似之前那一點點疼了,是一種鑽心的疼,比剛開始那會兒還疼,她是疼醒的,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她呻吟了好一會兒,見疼痛一點也沒有減緩,她害怕了,大聲叫喊道:“媽媽,媽媽,我腳疼,我腳疼。。。。。。”

李依曉侯治國的房間本就離侯靜雅的房間不近,所以侯靜雅剛開始喊的時候,李依曉根本沒有聽見,隻是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歇斯底裏,李依曉從隱約地聽見了什麽,她碰了碰睡夢中的侯治國,說道:“治國,你有沒有聽到女兒的聲音啊?”

侯治國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地說道:“大半夜的,你疑神疑鬼些什麽啊?女兒這個時候不睡覺啊,怎麽會喊你呢,而且女兒的房間和我們離得不近,根本不可能聽到啊!你不睡就不要打擾我,我明天還有事情呢,和何局約好了有事情談。”

李依曉看了一眼侯治國,心想著你當然忙了,除了忙公司,還要忙著你那個小狐狸精和那個私生子,還有幾分心思在這個家,在女兒身上啊,更別談她這個老婆了。

哼,他們就走著瞧好了,遲早讓你和你那狐狸精和私生子變成窮光蛋,女兒可是她的**,你寶貴,我可寶貴著呢。

不行李依曉越想越不放心,立刻下床向女兒房間走去,果然越走近,她聽得越清晰,她立刻衝到女兒的身旁,看著小臉都皺到一起的女兒,眼含淚花地說道:“女兒,媽媽來了,媽媽來了,你到底怎麽了?怎麽個疼法啊?”

侯靜雅斷斷續續地說道:“媽媽,膝蓋。。。那兒。。。疼得受不了,受不了了。媽媽,我疼,我疼。”

李依曉急死了,一邊安撫著女,像小時候一樣給她呼呼,一邊打電話給那個醫生,醫生從睡夢中被吵醒,有些小怨言的,可是一聽說是這麽個情況,也有些慌神了,心想著難道不是滑膜炎,之前他看片子的時候就有點疑問的,可是病人說的那樣,就是滑膜炎的症狀啊,現在這樣鑽心的疼,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自己就快升主任了,現在可不能出現誤診的事情啊,否則可就前功盡棄了,不行,他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醫生已經完全清醒了,想了想,說道:“侯太太,你趕緊送你女兒來我們人民醫院,我也會盡可能快點趕到,現在情況估計惡化了,有些複雜,我要親自檢查才行,之後方能給你確定的答複。”

沒有辦法,那醫生又厚著臉皮給相關同事打電話,請他們幫幫忙,一起會診一下,當然之後會有回報的。

李依曉又著急又生氣,剛才要不是她不放心來看一眼,女兒就是疼暈的了也不會被發現啊,今天是她帶女兒去看病的,侯治國回來聽說沒大礙就沒問什麽了,太不關心女兒了,想到這兒她就火大,她衝回房間,一頓亂捶侯治國。

侯治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抓住李依曉的雙手,大罵道:“李依曉,你這個瘋婆子,你夠了奧,沒事兒發什麽瘋,半夜不給人睡覺,還打人,我為了公司,幾天沒有睡好覺了,困死了,我跟你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李依曉哭著吼道:“侯治國,就你忍耐是有限度的啊,我告訴你,我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總往天賜家居跑啊,那兒有什麽啊?有你二奶,有你私生子呢,你當我不知道啊。

你有兒子了,女兒就不用管了,睡覺睡覺,怎麽不睡死你的啊。女兒疼得就快昏過去了,你這個當老子的還在這兒呼呼大睡,有你這樣的人嗎?你趕緊給我起來,我們要立刻送女兒去人民醫院。”

侯治國摸了摸鼻子,不再說些什麽了。他本來就心裏有愧,李依曉說的是實情,最近敬軒生病了,蓮星又沒什麽主見,凡事都要他做主,所以他要公司家裏那兒三頭跑,也就累得不行了。

現在又聽說女兒疼得快暈了,心裏肯定是著急的,他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便開著車和李依曉一起送女兒去了人民醫院。

之前給侯靜雅看病的是醫生姓董,也是個老醫生了,隻是醫術並不算高,所以一直沒有晉升的機會,熬到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所以一聽說李依曉點名要骨科最好的醫生,而李誌遠又不在,他可是自認為除了李誌遠就是他了,便立刻毛遂自薦了,想要給他的晉升來個錦上添花的,哪知道是現在這個光景哦。

董醫生這次又給侯靜雅做了更多的檢查,經過與其他同事的研究,一致認為董平診斷錯誤,可是至於是什麽病也無法斷定,為此董平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他一邊不承認自己誤診了,希望那些同事替他遮掩,一邊又要應付李依曉的各種問題,最終他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打電話給李誌遠,請求李誌遠幫忙。

李誌遠本就是一個醫術高明醫德高尚的醫生,一聽說有病人無法確診,而這種學術交流會經常會有,二話不說就訂機票往回趕了,隻是侯靜雅估計還有疼著撐一會兒呢。

李依曉心裏沒有底,打電話給她親姐姐李依婷,跟她哭哭啼啼說了一大通,李依婷除了安慰還是安慰,她是知道靜雅對於她這個妹妹的意義的,就是**啊,可是事已至此,隻能慢慢地瞧,肯定會有起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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