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民警見狀臉上立即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相互對視一眼後便欲抬腳邁步上前查看一下時,突然身後傳來了李力奇的聲音問道:“狗狗怎麽叫個不停?是發現什麽了嗎?”

說話間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榕樹

隻見榕樹上麵趴著的遊玉蘭此時正在掙紮著往榕樹更高的地方爬上去。

李力奇見狀立即開口朝樹上大喊了一聲說:“遊玉蘭,馬上下來。”

遊玉蘭聽到警犬朝她咆哮的時候就已經緊張的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了,再一聽到李力奇衝她這麽一喊,她瞬間緊張的什麽都顧不上,隻是一個勁兒地不斷地往樹上麵爬。

似乎她爬的越高警察就不會抓到她一般。

“遊玉蘭,你跑不掉的,整個城南四區四街全都在我們警方的控製範圍之內,你現在自己下來,我還能給你爭取個從寬處理,否則等我們上去抓到你們,到時候這就是拘捕行為。”

李力奇一麵抬頭朝榕樹上方喊著話,一麵朝一旁的民警使著眼色,提醒他們去叫人和找梯子。

畢竟這大榕樹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大三米的掉下來不死也得斷手斷腳的。

與此同時李力奇抬頭四處探了探,整個榕樹上麵除了遊玉蘭之外並沒有見到其他人,於是便開口朝遊玉蘭問道:“李文妹呢?沒跟你躲在一起嗎?”

然而此時樹上的遊玉蘭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腦袋裏嗡嗡的,什麽都聽不見,隻是一味地想著盡快往上爬,也不管上麵到底危不危險,隻要不被警察抓住,怎麽樣都行。

樹下的李力奇見她不要命地一個勁兒地往上爬,怕她一個腳滑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那豈不是個大麻煩?

於是扭頭朝一旁的民警小聲說了一句:“讓人拿幾床棉被過來。”

旁邊的民警聞言立即應了一聲轉身便朝村子裏麵跑了回去。

十幾分鍾後.......

五六名民警,肩膀上扛著梯子,手裏抱著大棉被從小巷子裏麵走了出來。

李力奇見狀直接朝樹上的遊玉蘭大喊了一聲說:“遊玉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下來還是等我們上去抓你下來。”

說話間片區派出所民警已經將棉被鋪好,梯子也已經架在了榕樹上。

遊玉蘭見狀嚇得麵色發白,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遊玉蘭一麵說著一麵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一點兒也聽不到李力奇跟她講話一般。

李力奇見狀知道再怎麽勸都是不管用的,於是直接踩著梯子爬到了榕樹上麵,想要快速爬到遊玉蘭身邊製止她再繼續往上爬的危險舉動。

然而遊玉蘭一見到李力奇爬了上來,她竟然嚇得殊死一搏,直接鬆開緊拽著榕樹樹杆的手,使盡身上僅有的力氣往著路邊的機動車道上跳了下去。

她這一舉動頓時嚇得周圍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都以為她這一跳不死也得廢半條命了。

好在剛趕過來的神算子眼疾手快地直接卷起樹

嘭地一聲響起,棉被恰好墊在了遊玉蘭的屁股

眾警半秒都不敢怠慢拔腿快速便圍了過去。

遊玉蘭見到那麽多的警察朝她衝過來,她腦子裏唯一的想法依舊是逃跑。

於是快速從棉被上麵站起來拔腿就想要跑,可她這點小力氣哪裏能跟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相比。

還沒跑兩步,便直接被追上來的神算子一把按在了地上,嘴唇直接磕在了地上流了一嘴巴的血,痛得她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給你梯子,你不下,非得跳樹,你覺得你跑的了嗎?”

神算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從地上提溜起來。

遊玉蘭低垂著頭,嘴角不停地往外滴著血,在這炎熱的大六月天裏她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絲的熱氣,反而覺得一股股的寒氣不斷地往她的腦門處鑽進來。

她渾身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嘴裏有些難受地開口喊了一聲:“冷,我好冷。”

隨後又開口喊:“痛,好痛......”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嘴裏磕破的地方在她的一聲聲的呼喊之中,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

鮮紅色的血水瞬間便將她身上早就染了一大片青灰色樹葉的大白T恤又染紅了一大片。

再配上她浮腫的眼神、磕破的嘴唇,慘白的麵容以及髒兮兮的衣服,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不是挺勇的嗎?這麽高的樹都敢跳,這點疼就受不了?”

神算子一麵說著,一麵將她的雙手銬上之後,接著問:“李文妹呢?她躲哪裏去了?”

遊玉蘭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她沒在這裏。”

話落嘴角的血像泉眼一樣不斷地往外冒著血,瞬間便將地麵染紅了一大片。

兩人大概維持了十來分鍾的審問,可遊玉蘭依舊回答說不知道,此時她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多到似乎都能裝上一大碗了。

神算子見狀掃了一眼她磕破的嘴角,見到她嘴角的位置好像裂開了一條縫隙,怕她會出血過多,於是便跟李力奇請示道:“李隊,看她那樣子怕是一時半會也不會告訴我們李文妹到底藏哪裏了,我看我還是先帶她去醫院止血,然後帶回所裏審訊,這裏就全交給你了。”

李力奇聞言點了點頭同意了神算子的建議,說:“帶她去吧,隻要這李文妹還在這裏,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她?”

李力奇說完,神算子便直接將遊玉蘭塞進警車裏,帶到了醫院。

他們從醫院大門一下來,瞬間便將醫院大廳裏正在等候著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眾人見狀全都看著遊玉蘭竊竊私語,她見狀羞愧地低下了頭,嘴角的血滴直接滴落在了地板上麵。

神算子見狀直接開口朝她說了一句:“把頭仰起來別滴得到處都是。”

遊玉蘭聞言瞬間便紅了眼眶,但此時的她別無選擇隻能聽從神算子的話將頭抬起來,一一從那些好奇的圍觀的群眾的麵前經過。

好不容易走到了醫生的就診室,醫生一見到是警察帶來的人,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遊玉蘭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體檢需要等一小會兒。”

神算子聽到醫生的話便知道他是誤會了,以為他帶過來的遊玉蘭是要做體檢送看守所的,於是急忙開口解釋說:“醫生,她不是來做體檢的,是止血的。”

醫生聞言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遊玉蘭手上緊扣著的手銬說:“啊,不是做體檢的呀?”

神算子笑了笑回答說:“還沒到那步程序。”

話落,醫生便開始給遊玉蘭止起了嘴角的血。

整個過程之中,遊玉蘭都處在一種尷尬的境地,她全程戴著手銬,一動也不能動地在神算子和片區派出所民警的注視之下完成了嘴角的縫合。

縫好後,神算子依舊是帶著她大搖大擺地從醫院的大堂裏麵走了出去。

她羞愧的急忙低下頭避開了那些好奇的目光。

神算子見狀直接朝她開口說了一句:“知道不光彩為什麽還要去犯法呢?”

遊玉蘭聞言艱難地動了動嘴唇說:“我不知道她們做的是犯法的事,我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和她們摻和在一起的,警官,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遊玉蘭說的十分真誠和無辜,那樣子就像是她真的一點都不知情一樣,那無辜的樣子跟剛才拚命跳樹逃跑的遊玉蘭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神算子冷哼了一聲說:“你既然不知情那為什麽要躲呢?這麽大熱天的,一躲就是一大半夜的,在樹上喂蚊子很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