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欣吸了吸快要流到嘴角的鼻涕回答說:“因為我不想讓我妹妹知道我也在做密碼手,所以才沒告訴她遊玉蘭的事情。”
說完,李文欣又急忙補充道:“但我有催促我妹妹快點自己去找房子的,她已經答應我下周考完試回來就去找房子的,她真的是不知情的,警官,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妹妹知不知情?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的,倒是你,真能保證遊玉蘭沒有告訴你妹妹嗎?”
李文欣聞言急忙搖搖頭說:“不會的,遊玉蘭她不會告訴我妹妹的。”
“你怎麽這麽肯定呢?”
“我找招娣替我去問過,她說遊玉蘭沒有告訴我妹妹她做密碼手的事情。”
“你們不是親戚嗎?怎麽自己不去問,反而要找汪招娣一個外人去問呢?”
“因為我不想遊玉蘭知道。”
“你不想遊玉蘭知道?”李夢其說著皺了皺眉頭,“你意思是遊玉蘭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
李文欣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她以為我就是廖莉玲。”
“那汪招娣跟遊玉蘭什麽關係?”李夢其追問。
“她們是同學,以前就認識,遊玉蘭是汪招娣帶入行的。”李文欣回答說。
李夢其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還帶入行呢?那是帶你們入火坑。”
說完李夢其頓了頓接著問道:“你也是汪招娣帶入行的嗎?”
李文欣搖搖頭說:“不是。”
話落不由自主地哭泣了兩聲後才又接著說:“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去應聘被騙進來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李夢其聞言沒好氣地回懟道:“你想清楚,你沒說謊嗎?我們這可是一直都錄著的,要不要回放給你看看,你之前說的人力中介是幾月幾號到你們村子裏招聘的?”
李文欣聞言搖搖頭說:“不用,我記得我自己說過什麽?”
“那你還說沒有騙我們,你訓練都已經在宜縣訓練了一個多月了,怎麽還能在四月二十九號到人力中介那裏應聘呢?”
李文欣聞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小聲開口說:“因為當時我以為你們不會查到。”
李夢其抬頭哦了一聲說:“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就隻是抓你回來嚇唬嚇唬?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經濟偵查局,經偵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去找你的,你還妄想著我們查不到你的犯罪證據,簡直就是天真。”
李文欣聞言瞬間便抽抽噎噎地看著李夢其和餘子秋小聲哭泣著說:“李警官,我知道錯了,求你看在我是第一次犯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從重處罰。”
“從不從重處罰不是我們說了算,是以法院判決為準,你還是好好想想清楚,到底是誰組織你們去盜刷受害人的銀行卡的?”
李夢其說話的語氣裏帶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威嚴。
李文欣聽後胸口處不由地震了震,急忙吸了吸鼻涕開口說:“我真的是被招聘騙進來的,李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請你相信我。”
李夢其聞言身子往椅子後背靠了靠,用著一副我看你接下又要怎麽表演的神情看著李文欣說:“好,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麽被招聘騙進來的?”
李文欣聞言急忙吸了吸鼻涕開口回答說:“我當時在縣裏看到有人發傳單招聘速記員,我想了想我在這方麵挺有天賦的,所以便去應聘了。”
“當時我還挺高興的,一去應聘就應聘上了,而且培訓的時候都是帶薪的,上班後還有豐厚的提成,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美差,所以沒跟家裏任何人說就收拾行李去宜縣參回培訓了。”
“但當時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招的這個速記員是做密碼手的,如果知道我肯定是不會來的。”
“可你後來不是知道了嗎?為什麽不選擇報警呢?”
李文欣冷哼一聲說:“報警,他們怎麽可能會讓我有機會報警,我人剛一到宜縣,他們就將我的手機收走,然後將我帶到了一處民房關了起來,我連門都出不去,更別說報警了。”
李夢其聞言皺了皺眉頭追問:“民房?在哪裏的民房?”
李文欣搖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我剛從宜縣汽車站出來他們就把我帶到一輛黑色的麵包車上麵,接著就將我的眼睛給蒙起來了,我唯一記得的是車子沒開多久他們就將我拽下車,接著上了很久的樓梯,然而才到房子裏的。”
“沒開了多久到底是多久?”
李文欣想了想回答說:“不到二十分鍾,我敢肯定還在宜縣裏。”
“來接你的有幾個人,都是些什麽人?”
“就一個人,就是之前派傳單的那個人。”
“那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嗎?”
李文欣搖了搖頭說:“具體樣子我不太記得了,我隻記得他長的高高瘦瘦的,大概三四十歲左右的一個男人,平時也不是很愛說話,我問他什麽他也愛答不理的,隻有飯點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叫我吃飯。”
“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李夢其皺了皺眉頭接著問,“他是哪裏人?”
李文欣搖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他每次都跟我說江城話,可能是江城人吧?”
“江城人?你確定嗎?”李夢其確認道。
李文欣如實回答說:“不確定。”
“那訓練完也是他送你們到江城來的嗎?”
李文欣點點頭回答說:“是的,就是他用麵包車送我和王家娣到江城的。”
“王家娣?你們都在同一個民房訓練的嗎?”
“沒有,她不是密碼手,是探風人,所以不用訓練,我也是去江城市的當天才見到她的,當時大黑說會有一個探風人跟我一起配合。”
“那個男人是直接把你們送到詩悅酒吧廳麵試嗎?”
“沒有,他把我們送到城南四區的一片郊區外麵就讓我們下車了。”
“直接讓你們下車?沒說什麽嗎?”
李文欣搖搖頭說:“沒有,他什麽都沒說,隻給了我們一部手機就開車走了。”
“沒等他走遠,大黑就打電話過來讓我們自己去城南四區四街四棟三零四,說鑰匙放在門頭,讓我們自己去取,之後又將詩悅酒吧廳的地址發了過來,讓我們去麵試,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查到了。”
“那部手機呢?現在在哪裏?”李夢其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