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電子剛掛斷電話,李夢其邁步上前問:“有新發現?”

羅電子回答說:“對,漁船,那批硬盤極有可能在一艘編號為6478的複林村村民李冬來的漁船上。”

“編號為6478的漁船?”

李夢其呢喃了一句立即轉頭朝江麵上剛剛駛出江邊的那搜天藍色的漁船,抬手指著它大喊了一聲:“6478的漁船在那,快,通知水上警察。”

話落,李所長立即撥通了複大村水上警察廳的電話,吩咐水上警察迅速出警攔停剛駛離江邊的6478的漁船。

三十分鍾後,水上警察終於在出江口處將編號為6478的漁船給截停了下來,在船上抓到了漁船船主李冬來夫婦,並在漁船

李力奇拿到硬盤後立即將其交給了羅電子帶到了南市公安局技術偵查科進行破譯。

同時立即對李冬來夫婦展開了審訊。

審訊室內,李力奇伸手拿起剛從漁船上麵起獲的一批黑色的硬盤的照片遞到李冬來麵前問:“李冬來,你看清楚了,這是從你漁船裏麵的夾層裏起獲的電腦硬盤,你告訴我,這是用來做什麽的?”

李冬來穿著一身土灰色的舊式對衫套裝,坐在審訊椅子上,黝黑的臉龐因常期被海風吹曬,幹燥的都泛起了一層層白色的死皮,被銬著手銬的雙手的手掌和粗短的手指更是皸裂的讓人看著就覺得生疼。

本就緊張的他,在聽到李力奇嚴厲地詢問聲後,更是慌得整個人都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

幹裂的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才發出聲音說:“警,警官,那不是我們的東西,是我遠房的侄子叫莫鬆堅放在我的漁船上的。”

“遠房侄子?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李力奇追問道。

李冬來緊張的說話不是很利索,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道:“我,我侄子叫李家主,就住在福縣。”

“什麽?李家主是你侄子?”李力奇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了一句,“那他的戶口怎麽在福縣?”

李冬來頓了頓回答說:“他是我死鬼弟弟的唯一的兒子,十三歲的時候跟著他媽媽嫁到了福縣,所以入了福縣的戶口。”

“那他現在是在福縣還是在複大村?”

李冬來搖了搖頭說:“這,我不是很清楚,他每次來都不會跟我們說,也不回家裏住,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住哪裏?”

“那他是怎麽將這些硬盤交給你放在漁船裏的?”

“前不久他打電話跟我說,莫鬆堅有一批零件要交給他,他沒空過來交收,讓我先幫他收好,還說那東西挺貴的,放家裏不安全,讓我放漁船上,這樣小偷想不到,所以我就將那批東西放進了夾板裏。”

李冬來回答的十分誠懇,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李力奇見狀繼續開口詢問:“是莫鬆堅親手交給你的嗎?”

李冬來點點頭回答說:“是的,每次都是他交給我的。”

“每次?你這意思是還不止這一次了?”

“自從酒吧街建好之後,家主就經常來複大村玩,有時也會來家裏看看我和他嬸子,他每次來都跟我們老兩口說想吃魚,說福縣不靠海,他自從去了那裏就經常吃不到海魚,所以每次來複大村他都特別想要出海網魚,我見我的船晚上也沒什麽事,就答應讓他開著出江網魚。”

李力奇聽後立即想到羅電子之前調查到的那個淩晨在江邊給莫李南遞了一筐魚的那個漁民。

於是立即開口詢問:“那一月五日晚上,那也就是莫李南被我們警方扣押了兩天後放出來在江邊的時候,是你給他送了一筐魚嗎?”

李冬來想了想搖搖頭說:“一月五日晚上,沒有,我元旦後身體不舒服,一直都沒有出江,不可能有魚送給莫李南的。”

“不是你,那這照片裏的人是誰?”

李力奇說了一句扭頭示意一旁的餘子秋將桌麵上的照片遞到李冬來麵前。

李冬來微眯著有些老花的眼,低著頭仔細看了看餘子秋手裏黑乎乎的照片。

抬起頭來不太確定地說:“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有點像我家家主。”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太黑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

“那這一天李家主來複大村嗎?”餘子秋收回照片走回審訊桌前坐下問了一句。

李冬來想了想說:“他有是有來,但是晚飯的時間他就走了,這,這照片是晚上的不知道是不是他。”

李力奇聞言立即意識到李冬來這是怕自己說了什麽不好的,會影響到他的侄子,所以後麵的這些話他都開始模棱兩可了起來。

“李家主跟莫李南很熟嗎?”李力奇轉移方向開口問。

李冬來想都沒想開口說:“熟,他們從小就很熟。”

“那他每次來都是先來莫李南那還是先去你們那?”

“這個說不準,他也是今年開始才會來的這麽頻繁的。”

“今年開始?那就是酒吧街開業後就經常來了,一般多久來一次?”

“每隔一個月都會來一次。”

“你確定嗎?”

李冬來點了點頭說:“確定,他每次走都會給我一些錢,說是莫李南不收他的酒錢,讓我有空的時候替他送一筐魚到莫李南的酒吧。”

李冬來一說完,李力奇便立即意識到,這李家主、莫大寶和莫李南之背後定然隱藏著一個極大的團夥。

看來這莫李南肯定跟101大案脫不了關係。

李力奇接著詢問了李冬來一些有關於莫鬆堅將那批硬盤交給他的一些細節內容後便讓李冬來夫婦簽了筆錄離開了。

李冬來夫婦一離開,李力奇立即吩咐餘子秋和神算子立即對莫李南展開了突擊審訊,同時又吩咐李夢其和李所長對剛剛抓回來的莫鬆堅展開了訊問。

李力奇則站在監控室外緊盯著兩間審訊室,其中莫李南的審訊室內還是一如往常一般寂靜如暗夜。

不管餘子秋和神算說什麽,他都是低著頭,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除了回答他的姓名與個人信息外,其餘的半個字都不再多說。

而另一間審訊室內,李夢其緊緊地盯著莫鬆堅有些心虛閃躲的眼神開口質問道:“莫鬆堅,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