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顧若楠的選擇
顧若楠聞言就沉默的思考起來，胡小麗在武警總隊項目上得到標底卻估差了三分事她也聽胡小麗說過，原因是招標公司取整微調了下標底，再加上罰分很嚴胡小麗小家子氣的多報了一千多才丟了三分，可市地稅局的項目上應該不會存在這種問題，再說她這邊接到616萬的標底就將報價調整到了615.6萬，舍了小小的四千看起來也不是很紮眼。
至於武警總隊的雷處長私下裏有沒有給陳鋒的B標的標底，顧若楠就不知道了，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陳鋒這家夥在招標公司微調標底時，都能估價估的一分都不差，確實也有些邪氣。
所以這會兒顧若楠一時就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是信任在市地稅局找的關係呢，還是信任邪氣的陳鋒，因為照陳鋒所說準確的標底是620萬的話，她就要丟掉8分，丟掉8分的話，對於十一家公司各顯神通的圍獵這個市地稅局項目來說，基本已經意味著出局了。
“陳鋒，這事兒明天一大早我打電話再落實一下，你那邊也按照你的想法，將標價、承諾書和開標一攬表上的內容都調整一下，然後一正三副都出四份，我們明天早上在公司再說這個事兒，看是用你的報價還是我這邊的。”顧若楠想了下道。
“也行，那顧總你早點休息！”陳鋒見顧若楠還是能聽取他的建議，就笑了笑著道。
“嗯，我正準備睡呢，對了，你找人將這個項目的投標專題片做好了沒？沒做好的話你明天就繼續在台上費嘴皮子吧，我可不會到台上去述標！”顧若楠說著就笑了起來，卻是她感覺到陳鋒向上的剩餘價值還是挺多的。
“做好了，述標沒有問題的！”
“這就好，我掛了，晚安！”
顧若楠掛了陳鋒電話後，本是想著明天投標報價這事兒，可腦海裏又不由得出現了陳鋒帥氣俊朗的身影，特別是那次在辦公室她想拾掇陳鋒時，對方反過來將她強抱到懷裏打她的臀部又將她齊膝抱著丟到**的霸道樣子，還有對方和楊花歡好時楊花舒心的嬌啼聲，這讓從未真正經曆過**滋味兒的顧若楠又浮想聯翩起來。
“我這是怎麽了？”顧若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就紅著臉將頭蒙進了被子裏，不時嬌軀在被子裏輕輕扭動起來。
卻說陳鋒這邊打完電話後，就開始安照顧若楠所說修改起了報價，而顧若楠原來的報價他也保存著。
忙完這個事後，陳鋒見高娟和尚小凱將標書的其它細節的問題也調整好後，他開著車先將尚小凱送回了家，隨後順路送高娟的同時也就在高娟房子樓上、他買的新房子第一次住了一晚。
次日七號周五，陳鋒開車著稍帶上高娟到了公司後，見顧若楠和楊花趕著上班時間破天荒的準時到公司了，他心裏明白顧若楠應該是急著地稅局報價的事，也就在設計部坐了會班沒有急著出去。
半個小時後，顧若楠讓楊花將陳鋒叫到了辦公室，她先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陳鋒在她對麵的桌前椅上坐定後，就不由得麵容上帶著淡淡的愁緒道：“陳鋒，我剛才發短信問了下地稅局那邊的關係想再確認一下報價，那邊沒有回我！”
“這種情況?”陳鋒疑惑看了顧若楠一眼，而後皺著眉頭道：“要麽是對方對你這邊的多問不滿意了；要麽是顧總你這邊的找的關係偏了些，或者是有還其它公司也紮進去了，那邊不好回你；還有就是，對方現在還在休息沒收到短信！”
“應該是第二種，我知道有二家的關係也做進去了，不過那邊和我找的不是同一個人！”顧若楠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而後又道：“這次的關係不是我親自找的，我偷了一下懶，找的是張揚的一個朋友讓他幫著運作的，我這邊隻見了下對方幫著引見的辦公室一位副主任和一位分管機關黨辦工會的副局長，目前期打點已經花了這個數！”
陳鋒見顧若楠伸出三個手指頭，心裏就微微一沉，因為這事兒還沒定下來呢，對方前期就敢收三十萬，這種人要麽有絕對自信能辦成這事；要麽就是如向浩仁這類混子的性格，先將牛吹出去、架勢拉足了，至於到最後事成不成，反正與人家關係不大，最多小小的落點麵子隨便找個理由將餘錢退還給你，至於三十萬能退還多少，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從牧瑪查出真實的標底來看，陳鋒已經肯定了顧若楠這次找的人就屬於第二類人，有點小關係就四處聲張為人辦事收抽頭錢，辦不成了抽頭錢就變成了辛苦錢，但你要說人家是騙子也不對，人家可為你引薦正主了，比如說這次，人家就給顧若楠了一位辦公室副主任和一位副局長，還拿到了貌似相差不大的標底，顧若楠到最後若中不了標也隻能吃個啞巴虧認了，不然你還能拿這種有點關係的混子、賴子怎麽樣？人家辦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事，你要拿出來說事首先就是你的不對了。
盡管陳鋒心裏肯定顧若楠這次的事兒弄的不美，但還不好明說，因為牽線搭橋的是顧若楠丈夫張揚的朋友，所以他隻好皺著眉頭點了一枝煙道：“顧總，下午開標，裝訂和封標還得有些時間呢，再等下去時間就不夠了。”
“我知道，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收了我顧若楠的錢給我打馬虎眼，可不行！”顧若楠說完就站了起來到了辦公室內裏的休息室半掩上門打起了電話。
陳鋒這邊坐在班前椅上隱隱聽到了顧若楠有些急怒的大聲說話，也沒有讓牧瑪聽牆角，而是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報紙。
“陳鋒，姑姑今天起床就不高興，這會兒在電話裏和誰吵呢？”楊花有些擔心的從秘書桌上站起來給陳鋒換了杯熱水道。
“業務上事兒，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瞎擔心個什麽！”陳鋒笑著道。
“誰說我不明白，不就是姑姑這次偷懶關係找偏了麽！”楊花白了陳鋒一眼道，她先前可豎著耳朵聽到倆人的談話內容了。
“就你聰明，對了，今天下午我和顧總要去投標，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沒意思，我下午約了…我下午在公司坐班！”楊花說著就掩住了嘴歪著眼珠子不好意思的看著陳鋒。
“是麽？”陳鋒好笑的看了楊花一眼小聲道：“記得六點鍾準時回來打卡！”
“嗯，我下午在高新路約了人打保齡球完後去健身呢！”楊花紅著臉解釋了下，見顧若楠拿著電話回後，就一本正經的回到了她的秘書桌上。
顧若楠坐回到了坐位上後表情依然有些遲疑，因為那個人一口咬定標底就是616萬，還說是顧若楠見過麵的劉局長親自轉發過來的，這讓顧若楠一時又不知道到底是相信對方還是相信邪氣的陳鋒，就隻好再次麵帶愁容的看著陳鋒道：“陳鋒，你怎麽知道標底是620萬，那邊可說了616萬是劉局長親自發出來的！”
“這種事兒沒有親自的，顧總！”陳鋒搖了搖頭，而後就正色的道：“我這邊得到消息，已經在地稅局和招標公司密封好有過備案的標底是620萬，我的建議也是用我這邊調整好的報價，當然隻是建議，顧總你就拿主意好了！”
說完後，陳鋒就不在言語將身體往後靠了靠看起了報紙。
顧若楠聞言氣的夠嗆，她其實是想問的是陳鋒這邊是怎麽知道的標底的，但陳鋒就偏偏不說給她藏著掖著，可她要不知道陳鋒的關係和消息靠不靠譜，怎麽做決定呢。顧若楠雖然現在也懷疑在這個項目上她找的人不對頭有些偏，可人家畢竟有信息來源渠道還讓她在地稅局各個領導麵前露過麵掛過號，而陳鋒呢，就是空口白牙說話。
若是別人這麽給顧若楠說莫明其妙又多出來的一個標底，顧若楠肯定會給對方丟個白眼連理都不理，可陳鋒呢，是顧若楠心裏認定的自家人，也就是說顧若楠想不出來陳鋒騙她的理由，委實讓顧若楠一時難以決斷。
時間由不得顧若楠仔細思索，她必須盡快做出二選一，不然標書封裝不及時趕不上下午1點鍾的開標會就麻煩了。
可到底是信那一邊呢，顧若楠不住的在心裏問著她的同時，就想觀察陳鋒的表情，但此時陳鋒正拿大的將報紙擋在麵前看報讓呢，顧若楠自然看不到陳鋒表情，這讓她一氣之下站起來隔著桌子彎腰伸手一把抓破了陳鋒擋在麵前的報紙，又不解氣的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到紙簍裏，完後才得意的重新坐了回去用鳳目專注的打量著陳鋒也不說話，就好像陳鋒帥氣的臉上長了朵花似的。
“顧總，你看著我做什麽？”陳鋒倒是被顧若楠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明白的，說，你是怎麽知道標底的？”顧若楠舊話重提道，一是因為市地稅局這個中標了能賺一百多萬的項目；二是她現在對做單邪氣的陳鋒好奇起來，對方越是不說她就越想知道。
“那我不知道了行不行，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陳鋒說完，佯裝生氣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就準備走人，因為他不可能將牧瑪和超級公司輔助係統的事說出去。
“混小了，你出去讓設計部按你的標價裝訂封標，要快些，一定要趕在中午十二點前做好！”顧若楠見陳鋒還是不給她麵子，隻好笑罵了一句看著陳鋒出去後，就在辦公室想啊想啊的，想著陳鋒是怎麽會有如此的自信和把握知道標底呢，為什麽這混小子總能找到偏門的關係簽單，難道陳鋒真有什麽見不得光的秘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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