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驚變! 第十四章 收藏在行動(三)
在陳俊問完,木子易又將頭湊到陳鋒跟前眼巴巴的看著陳鋒。
陳鋒聞言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小聲道:“與那邊堡子人的關係不大,當年那個人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東西並沒有堡子附近而是在稍稍遠點的地方!”
“真在?”木子易喜出望外的道。
“真在,不過為了保險期間,我們隔上幾天再過來取吧,也好準備一下!”陳鋒笑著點了點確認道。
“這就好…!”陳俊也知道弟弟不會在這件大事上開玩笑,不過就算陳鋒的消息不準也沒什麽,都是自家人頂多費幾天功夫晚上勞累了下而已。
三個商量事後,在小鎮上吃了點特色小吃就開著車返回到了久安。
接下了的三天,陳俊安照陳鋒的要求去準備一些工具準備妥當後,就和木子易在古玩市場走街竄巷的閑逛起。
陳鋒這邊依然很忙碌,他先是讓楊花去京城或者滬市一趟,找沈嚴、周書閣等在書畫界已經闖下一些名頭也愛好文雅玩物收藏的幾位師兄,將收藏公司要聘請的掌眼老鑒定師通過幾位師兄介紹定下來。之所以讓楊花過去,因為楊花是高老正式的收的關門弟子,和幾位師兄打交道比他這個記名弟子名正言順。
下來就是銷售公司和收藏公司招聘的事兒,缺的三個財務陳鋒在荔校長的介紹下隻找到了一位有幾年工作經驗又可靠的出納錢雪霞。錢雪霞三十出頭麵相雖然不漂亮但也耐看。被陳鋒安排到了收藏公司上班暫時和會計主管盧杏芳搭班子,下麵的一個小會計和出納陳鋒倒是真不急了,因為工廠這邊他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隻能等銷售公司和收藏公司走入了正軌再說,不然眉毛胡子一把抓亂忙也不是個事兒。
再有,銷售公司和收藏公司缺的前台、內勤以及業務員、工人等不太重要的職位,陳鋒就讓銷售公司以後辦公室主任人選劉靜聯係報紙和招聘網站,待營業執照一辦下來後,馬上打廣告招聘。
另外還有兩個公司裝修和家具的事兒,他這邊還得和主管此事的高娟不時的溝通。直到3月26號這天銷售公司和收藏公司的營業執照辦下來後,各項事宜在陳鋒的坐陣也有條不紊進展開來,也讓陳鋒略微的鬆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陳鋒借了豐悅公司安裝部的小解放貨車套上一個武警牌照後。叫上兄長陳俊與木子易與他在楓葉花園的房子會合。
三人在傍晚後先是小睡了一會兒,直到時間到了晚上11點鍾,陳鋒才開著暫借王念玉的霸道SUV同樣套上武警牌照後,他也換上了武警一毛三的警服開著SUV在前開路,由陳俊開著小解放帶上木子易在後麵跟著。
淩晨1點鍾左右,二輛車一前一後到了盧家堡附近不遠處的鄰村,又在這個小村村外老皂角樹下熄滅燈光安靜停了下來。
而後,陳鋒在車上讓牧瑪確定四周無人後就打著聚光手電下了車同時,招手示意陳俊和木子易也從後麵的解放小貨車下來。
早春田野在夜裏還有些倒春寒,發著新綠巴掌高的麥田也蒙上了一層貼著地麵的乳白色薄霧。給整個田野都披上了一層隱隱約約的薄紗。
三人對此也有準備,都是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搭配高靴白手套,另外木子易還搞笑的帶了一頂不知道從那裏找出來的雷鋒帽和大口罩將全身都掩的嚴嚴實實的,但就這也掩蓋不住他心裏的緊張,腿腳都有些輕顫的起來。
陳鋒見此笑著拍了拍木子易的肩膀,而後拿著手電筒照著眼前一人都合抱不住、高過十餘丈的老皂角樹暗暗感慨的同時,也明白了當時盧半城的聰明。
陳鋒之所以感慨,那就是這顆老皂角樹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樹齡,而陳鋒小時候在家鄉也有一顆和這棵老樹差不多大的老皂角樹,隻是那棵樹已經有些枯敗樹杆中心已經中空了。他和兄長小時候還在家鄉的老皂角中空的樹杆中,通過上下兩個樹洞一上一下的爬著玩,隻是後來那棵老樹在建翻蓋小學被移栽後就失去了生機,這會兒,陳鋒沒想到在這裏他又見到了一棵兒時玩耍記憶中相仿的老皂角樹。
皂角樹在民間特別是廣大的農村地區是最容易得到保護的樹種。若是有人對皂角樹破壞或不尊重就會遭到附近所有婦人的唾棄,就連他兒時在家鄉老皂角樹玩耍時也經常會有老太太過來打他的屁股。原因麽,那是因為以前沒有肥皂洗衣粉的年代,皂角樹會是婦人的最愛。
每到10月皂角莢熟了的時後,婦人就會背著小背簍帶著半大的孩子結群到皂角樹下,先每人給皂角樹係上手帕、紅頭繩子將老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後才會用竹杆打著黑亮成熟的皂角莢事後存在家裏,作為家裏全年的洗衣之用度。
便是現在,陳鋒用手電筒還能看眼前這個老樹的枝丫上,還有幾條被風雨吹打失色的手帕係在上麵,想來是一些老人按照本地的習俗傳統在每年十月份還會過來打扮這個老樹,隻是到了現代,這種皂角文化在化工品充斥的年代已經慢慢遺失,隻有一些老人還在尊重它。
而盧半城當年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將不容易帶走的寶藏藏在鄰村這棵皂角老樹下,利用當地人對老樹尊重心理保護他的藏寶,事後他或者後輩也容易過來啟出,不過想來盧半城在台灣出了什麽事兒,事實上他當年的藏寶還完後無缺的藏在樹下。
“老二你別發呆,是不是在樹下麵?”陳俊過來沉聲在陳鋒耳邊壓低聲音道。
“嗯。麵向盧家堡方向的西麵、離樹杆大約七步處。幹活!”陳鋒收回了感慨點了點。
“那好,我和木子幹活,老二站在車頂把風!”
陳俊說完,就從小解放車上先是取了把洛陽鏟後,他讓木子易打著手電筒,自個兒動手在西麵離樹杆七步處提了幾下土,至約麽五尺處提出了一片風化的油布片後,陳俊才真正欣喜起來,複手腳靈快的收了洛陽鏟從貨車後箱取出了鎬頭、鐵鍁、可拆分的鐵架轆轤以及一捆繩索後,將鐵鍁扔了一把給木子易。示意由他損挖掘木子易翻土。
隻是木子易雖然打扮的拉風可自小在城裏長大,加上小時候身體不好沒有幹過力氣活,這會兒笨手笨腳看著陳俊暗暗焦急。
“木子,我來。你去到車頂上把風!”陳鋒見此就帶著耳機過來,這樣一有風吹草動車上的牧馬就會告知他,再說眼下淩晨一點多了在農村誰會到田野來,所以對此他也放心,便出言將急的滿頭大汗卻幹活很不利索的木子易支開。
“好的,二哥,我以後會學著點!”木子易不好意思的將鐵鍁給了陳鋒,就翻身爬上了小解放的車頂站著四下緊張的張望起來。
陳鋒這邊小時候和兄長陳俊自小配全幹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兒,兩人上中學時還給家裏挖過了一眼三丈多深的取水井所以配合自然默契,兩人甚至隻要一個眼視都能明白是什麽意思。再加上陳俊年輕力壯、陳鋒更是力大如牛,倆人加緊時間手工作業半個小時多些就掘了口長寬二米的深為四尺多些的土坑。
事實這個速度若不是老樹下有些新生盤根錯節的毛根還能快些,不過離天明還早時間也充分,所以倆人見坑下已經腐蝕的油布包裹著的幾個大鐵箱露出頂部後,二人就對視一眼相笑著爬到了地麵上支起鐵架轆轤後,便抽了一根煙歇息了一下。
這一根煙的功夫,直看的車頂的木子易焦急不已卻也不能說什麽,誰讓不會幹活替換不了人家兄弟呢,所以他隻能在車頂吹著冷風輕輕的跺著腳。
陳鋒和兄長抽完煙後,倆人互相打了個手勢好像爭執了幾下。而後由力氣大的陳鋒跳到坑裏,將一口鏽的不成樣子的大鐵箱一頭用長撬棍撬起一頭,複用拇指粗的繩索成十字狀將鐵箱捆好,而後由陳俊在上麵搖著搖吱吱響的轆轤,緩緩的將繩索拴住長一尺餘寬三尺多些的重達近千斤的鐵箱吊上了地麵。而後陳鋒會意的爬上地麵,和陳俊一起用滾木將鐵箱從轆轤接取下來挪到一邊。
接下來依然如此。直到最後一口也就是第四口鐵箱吊到地麵上後,陳鋒打了個手勢示意兄長填土將挖掘的坑填平恢複,他則是在一邊用撬棍將四口鐵箱分別打開,複將裏邊稍小一些亦用油布包裹、上了厚漆完好無損如同新物的樟木箱取出,而後,陳鋒在陳俊和木子易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中打開了一口樟木箱打開,撥開箱裏的明黃色綢布用手電筒照了一下。
立時,隻見碼地齊整一個挨一下、十兩一錠的銀元寶發著白花花刺眼的銀光,陳鋒伸手在箱子裏拿出一錠銀子用手電筒照了下,見銀元寶的上麵寫有足銀的字樣,再往元寶低足翻看,陳鋒看到了光緒元寶的字樣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複合上了木箱。
其它的三口箱子估麽著不是銀兩就是銀元,陳鋒就沒給陳俊和木子易展示,因為此時此處確實不是停下來觀賞的地方,所以他在在陳俊填土時,一個人抱著去除了鐵箱也就五六百斤重的樟木箱一個一個放到了小解放的車箱後,又用厚帆布將四口看起來古香古色的紅色檀木箱蓋布。
接下來,陳鋒將幾個口鏽蝕的不成樣子空鐵箱推到坑裏,幫著陳俊填平坑後又從一邊取了些老土偽裝了下挖掘的痕跡後,倆人相視了一眼收了工具,不時兩輛車於湊晨三點鍾左右,帶著四大口箱子裏的浮財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