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名偵探柯南
@@與經典同行,打好人生底色;與名著為伴,塑造美好心靈。細心品味米花書庫經典名著。@@
“那麽你呢?真由美姐姐?”
“多少有點怪異吧,因為我居然能夠整天麵對樂譜而不厭煩。”
“照你這麽說,刑警或偵探每天麵對屍體或歹徒,也要算是失常的人了。”
“的確……這兩天簡直要精神錯亂了。因為我對新曲的詮釋毫無所獲,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演奏,有時真想把樂譜撕了。”
“哦?”
柯南心裏想:看著音符演奏就好了,何必要“詮釋”?那是他所無法了解的事。
“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那些困擾就像見了陽光的霧一般,消失不見了,樂曲的構造也清晰可見……我想,所謂充滿幸福感就是指那種感覺吧!”
柯南和小五郎聽著,心裏卻想:這種感覺跟我們這種俗人是無緣的。
“現在沒什麽問題了,雖然不知是不是能得獎,但我已經全力以赴,將來絕不會後悔的。”
“比賽時我會去聆聽。”
“嗯,你們一定要來。”
“我得想辦法在你演奏時不要睡著。”
“喲,真實太過分了……”
真由美笑了,看到她開朗的笑容,小五郎也鬆了一口氣。
柯南看著小五郎的神態,也笑了起來。
小五郎睡著了,鼾聲大作。
小蘭經常向小五郎抗議睡眠時製造噪音,甚至隔著堵牆也能受到震撼效果,吵得她不能安眠。
但小五郎卻堅持:“我睡覺時絕對不會打鼾。”
事實上可以證明,小五郎打鼾聲音的響亮絲毫不遜色於他的推理技巧的笨拙程度。
縮成一團蜷在小五郎隔壁**的柯南,張開眼睛——或許根本沒有閉過。
“吵死人了!”柯南憤怒地嘀咕了一句,隨即又閉上眼睛,將頭深身埋入枕頭,把身體蜷得更緊。
突然在小五郎打鼾的間歇期,耳邊傳來一個極輕微的聲音。
柯南一個機靈,猛然睜大眼睛,連忙凝神傾聽。
“噗嗤!”
柯南看著那嘴唇微微蠕動的小五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真會抓時機,佩服,毛利叔叔。”
柯南拉過衣服,取出領結變聲器。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真由美的聲音。
“唔——”雖然發出聲音,卻沒有下床的意思。
“……毛利叔叔,是你逼我的!”
柯南將變聲器音量調大,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耳邊,“爸爸!快起來!”
“哇呀,什麽東西!”小五郎跳起來,“小蘭,小蘭你在哪裏?……柯南,小蘭在哪裏?”
“我什麽也沒有聽到呀!”柯南揉著眼睛從**爬起來說。
“那……那剛才是誰的聲音!?”
“毛利叔叔在做夢吧!”柯南戴上眼鏡說道,“不過,走廊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跑過去的聲音……啊那聲音把毛利叔叔驚醒了吧!”
小五郎不信任地看了柯南一眼,垂下頭努力地回想一下夢境中的東西,可是卻什麽結果也得不出。當想到白天發生那麽多的事情,小五郎就不由得清醒過來,準備下床去看一下。
“你小子還要睡,快給我起來跟去看一看。”
小五郎一邊打哈欠一邊穿睡袍,盯著坐在**裝無辜的柯南說道——
毛利叔叔大概害怕什麽不敢獨自一個人吧!
小五郎打開房門向外看,柯南迅速地穿好衣物,跟了出來。
今天並沒有看到任何擁抱的男女,柯南看了一眼小五郎的表情,在黑夜裏雖然看不真切,不過小五郎的臉色怪怪的。
柯南十分敏捷地從樓梯跑向樓下,小五郎急忙尾隨。
“等一等,柯南……下麵有聲音嗎?”小五郎壓低聲音叫道。
“快點,毛利叔叔。”柯南停下來,站在餐廳門前。
直覺告訴柯南這裏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柯南為了在夜裏觀察仔細,在入睡前已經將眼鏡耳柄處的擴音器開到了最大。雖然為了睡覺將眼鏡摘下,但是眼鏡就放在自己的耳朵旁邊。不過大多數時候擴音器傳來的都是小五郎打鼾的聲音。
但是在剛才的聲音裏,柯南隱隱約約聽到有餐具、瓷器抨擊的聲音。
“停下?在餐廳裏嗎?柯南?”
餐廳裏燈光是亮的,可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柯南輕輕推開門,徑直往廚房門走去。
廚房門是半開著的。
“大概是有人肚子餓了,來找吃的東西吧!”小五郎默默自語。
“嗨,偵探先生!”
“啊?”
石破天驚的一句輕語,出自在廚房裏喝著牛奶的石丸之口。
在安靜的夜裏猛然聽到這句話,小五郎飛速跳動的心髒告訴,自己的壽命已經少了幾年了。
石佤看到小五郎,露出微笑打招呼,“半夜練琴最容易肚子餓。偵探先生也是肚子餓嗎?”
“不,我是聽到聲音才下來看看的。”
“對不起,我進來時裏麵是暗的,因為找電燈開關,不小心把鍋子弄掉在地上,大概是那個聲音吵醒你吧!”
“哦,是這樣就好。”小五郎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鬆了一口氣說:“隻剩下一天,希望能平安無事,有個好的結束。”
“是啊,偵探先生要喝點什麽嗎?”
“不、不用了,我要回房去睡覺。”
就在這時候,裏麵的房門突然打開來,同時傳來柯南的聲音,那是三浦晴子的房間。
“毛利叔叔,進來!”
小五郎還沒有進去,而柚紀子穿著睡衣,卻搖搖擺擺地走出來了。
“你怎麽回事?”
石丸驚訝地呆站在那裏,小五郎聽到柯南“咚咚”地踩著地板,急急地跑進三浦晴子的房間。
“三浦女士……她……她……”柚紀子臉色十分蒼白,似乎看到了什麽。
小五郎立刻衝進了三浦晴子的房間裏。
**淩亂,但沒有人躺在上麵。
小五郎聽到柯南的聲音:“毛利叔叔,不會……不該是這樣啊!”
浴室的門開著。
“是這裏嗎?”
小五郎輕輕推開浴室的門。
三浦晴子難道姿勢就像要把身體塞進浴缸裏,不同的是她沒有站好,而是倒著。從胸口流出來的血積在浴缸裏,沿缸外丟著一把刀,是水果刀。
柯南正怔怔地站在浴缸的前麵,臉色非常的蒼白。
小五郎的臉色也蒼白起來,僵木著臉向後退。
“喂——柯南,快去打電話!”
柯南並沒有去打電話,也沒有說話。他好像比小五郎還要吃驚,思維一下子停頓住,感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三浦晴子怎麽會死了?是他殺還是自殺?原因是什麽呢?——
我的嫌犯觀察對象難道從一開始就發生了錯誤?——
不會這樣啊……不會這樣啊!?
柯南的大腦中滿是問號,他不由得想蹲下來,隻要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法他都想試一試——
**的安裝,三浦晴子的除矢木以外最有可能的;水果刀的消失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傑作;書房殺人事件,她以不同尋常的方式來為自己製造心理上和時間上的不在場證明,尤其是心理上的,最有可能的人往往不是凶手,大家大概都會這麽想;還有濱尾恭子的死……她不正是最有可能犯罪的嫌犯嗎?——
……難道一開始我就落入了凶手為我們準備的陷阱?毛利叔叔和我來這裏,難道是為了證明最後三浦晴子是自殺?
而在小五郎的眼中,所有解不開的謎都可以有一個共同的解釋——自殺。
“柯、柯南,那麽,你在這裏看著,不準別人進來。”
小五郎退出三浦晴子的房間。
柯南轉過頭目送小五郎出去,他很意外地看到絕無僅有的一幕。
柚紀子臉色蒼白的抱住石丸,大概凡人到緊要關頭就顧不得愛憎了。
“偵探先生……”石丸看著慌裏慌張跑出去的小五郎好像還有話說。
“三浦女士被殺了,毛利先生說你們最好回房間去,要不然就到大廳去。”柯南對他們說。
“嗯,知道了!”
石丸點點頭,摟著柚紀子的肩膀走出去。
這麽聽小孩子的話,石丸可能還是第一次。大概是柯南當時的眼神和當時的神情感染了他。
事後想想,石丸也不由得佩服柯南這個小孩子遇事的氣度。
而小五郎則跑上二樓打電話。
“怎麽會有這種事?就隻剩這一天了,真是……”當小五郎推開自己的房門時,又為眼前的景象大驚失色,因為小山田有希子穿著睡衣正坐在**打電話。
“嗯,沒有問題。一聽到媽媽的聲音,我的心情就穩定下來了……嗯……我會加油。現在,這個房間的可怕男人,他回來了……晚安。”
“你、你怎麽進來的?”小五郎簡直氣急敗壞。
“因為你沒有鎖房門呀!”
想起來,剛才小五郎和柯南衝出去時的確沒有鎖房門。
但話又說回來,在這個時間沒有睡著的人還真多。如果問他們為什麽,他們大概會說:“比賽的緊張壓力讓我睡不著啊!”
“我是想求你讓我用一下電話,可是來到這裏看到門沒有鎖,裏麵又沒人在,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你到哪裏去了?真由美的房間嗎?”
“開什麽玩笑!”
“打擾了,謝謝!”
“等一下,你這麽晚了,為什麽還沒有睡覺?”
“我想……大概是……比賽的緊張氣氛讓我睡不著,所以我就想來找偵探先生談談話……”
“這裏禁止打電話你是知道的。”
“你要向大會報告嗎?那我就撕破這件睡衣,說你非禮我。”
“好了,好了,快一點回房間去吧!”小五郎大聲喉著。
“是,是,晚安。”
不可能晚安了!小五郎情緒複雜地拿起電話筒。
天色漸明。
氣溫很低,天空又飄著雨。
由於三浦晴子的慘死導致早餐沒有著落,雖然大家不見得有吃早餐的胃口,但也不能不給東西吃。
小五郎得到目暮的建議之後打電話給小蘭,要小蘭過來這裏為眾人做早餐。因為一大早被吵醒而埋怨不已的小蘭,一聽到又發生凶殺案,好像立刻就清醒,精神百倍了,不到一個小時,人就趕到了。
“喔,好冷呀,柯南呢?他還好吧。”小蘭見到小五郎立刻問道。
小五郎聽到小蘭首先提到的是柯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小蘭隨後說道:“爸爸沒問題吧?沒有昏倒吧?”
“胡說什麽,我可是名偵探呐,怎麽可能會昏倒呢?你趕快做早餐給選手們吃吧,餐廳裏亂七八糟的,我看改在客廳裏吃吧!”
“嗯,好。這件事交給我辦。”
小蘭正在脫大衣時,真由美從樓上走下來,一副疲倦的表情。
“小蘭,看到你來真高興,我快受不了啦!”真由美眼睛紅紅的,不知是哭過還是熬夜造成的。
“真由美小姐,拿出精神來!明天就要決賽了,加油吧!”小蘭鼓勵道。
“我實在……心有餘力不足……”
這一切看在小五郎眼裏,真由美和小蘭在此時正好形成反差——一個鬥誌昂揚對自己充滿信心,另一個則失去自信憔悴得可憐。
“堅強點,真由美。嗯,我可以用廚房嗎?”
“嗯,我已經和目暮說過了。”小五郎補充說道。
“好,對了,真由美。你也來幫忙做早餐。”小蘭揚了揚手腕。
“可是……”真由美遲疑著,“我什麽也不會做,媽媽怕我燙了或割了,什麽都不讓我做。”
“你什麽也不會?”
“隻會煮蛋和煎蛋。”
“會烤土司嗎?也會塗奶油吧?這樣就夠了。”
“是嗎,小蘭她比你好不了多少。”小五郎說。
小蘭把鞋跟對準小五郎的腳,用力一踩。
“痛啊!”
“真由美小姐,我們走。”
小蘭和真由美走進餐廳。
白鳥刑警在這時也走進來。
“喂,毛利前輩,你的臉愈來愈像火雞了。”
“沒,沒有哇……現場那邊怎麽樣?”
“現在?波月正在看,一大早出勤,他準時在發牢騷呢!毛利先生,現在還能比賽嗎?”
“是啊,我也在擔心。和井上那邊聯絡過了嗎?”小五郎說道。
“目暮警官剛才好像打過電話。”
“哦!”
“如果凶嫌是參加比賽中的一個人,那就麻煩了,因為輿論是最不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精神。”小五郎說,“本來明天就可以結束了。”
“你看見柯南了嗎?白鳥警官。”
“沒有。”
“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兩個人走進餐廳時,波月和目暮正好從廚房走出來,波月還大口咬著一塊三明治。
“你自備早餐嗎?”白鳥問。
“廚房裏剛做好的,我先要了一份。”波月說。
“你真有本事,剛看過屍體,居然還吃得下東西。”目暮做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這樣就沒有食欲,那麽幹我們這一行的人都要成為營養不良了。”
“你看怎麽樣?”
“看起來像是用小刀刺死的……”
“難道不是嗎?”
“不,是用小刀刺死的。”波月說道。
目暮警官做出咬他一口方能泄恨的表情,波月則繼續毫不在乎地說:“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毛利先生,你發現屍體時是幾點?”
“大概是一點鍾左右。”小五郎說,“我、石丸、柚紀子,還有柯南發現的。”
“可能在你們發現之前三十分鍾被殺,胸口的一刀幾乎是立刻斃命。”
“血液會濺出吧?”
“濺出的血液不多,頂多是手上沾點血。”
“有沒有指紋?”白鳥問。
“刀上沒有指紋,就是那把失蹤的水果刀嗎?”
“我想是的……我也沒有看過原來的水果刀是什麽樣子。”
“是有人把水果刀藏起來的,這個事件真夠麻煩。不過,這一次一定是內部人幹的,大門也鎖得好好的。”
“那麽,比賽要停止嗎?”
“等一下井上先生會來這裏,我再跟他詳細談一談。”
“真是困難重重。”
“不錯!”白鳥刑警說,“如果您是凶手就好了,那樣比賽就能照常舉行。”
“白鳥,你……”小五郎瞪著白鳥刑警。
這時候小蘭和柯南從廚房走出來。柯南其實一直在廚房裏。
“爸爸。”
“毛利叔叔。”
“什麽事?”
“你看這個……”小蘭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
“很凶器很像,你在哪裏找到的?”
“烘碗機,就是烘幹餐具的機器,掉在排水的縫隙裏,我想把烘碗機裏的水倒掉,才看到這一把小刀。”
“這麽看來,三浦晴子以為是丟掉了的小刀就是這一把了。一定是地震時掉下去的,並不是被偷走了。”
“可見凶器是另外一把水果刀了。”目暮說。
“但是,這裏隻有一把水果刀。”站在門旁邊的真由美說。
“你怎麽知道呢?”目暮轉頭來問道。
“昨天我到廚房去要咖啡時,她……三浦女士用一把很大的菜刀在削蘋果皮,她還說‘沒有水果刀真不方便。’什麽的。”
“跟我說一聲,我就會去買了。”小五郎說。
“我也是這樣說,她說隻剩下兩天,不用再買了。”
“以後的事你們看著辦吧。我要回去補充睡眠了。”波月打了個哈欠走出去——
從警局裏出來的人怎麽都這麽貪睡啊!
柯南不由得想。
聚集在大廳裏的人,吃著真由美和小蘭做的三明治,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沉悶。
“真不明白。”真由美說,“為什麽三浦女士會被殺死呢?”
“原因在……”目暮也來到大廳,“這個女人在你們的房間裏安裝了這個東西。”
目暮的手拿著一個塑膠袋,裏麵裝著幾個小四方形的東西——
果真是她!
柯南坐在餐桌的角落裏,他的心情很不好。小蘭親手做的三明治,柯南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當目暮出示**時,他來年**是什麽樣也不想看。
“那是什麽呢?”純子問。
“是高性能的fm無線麥克風。”
“那個東西在我們的房間裏?”小山田有希子瞪大眼睛,“怎麽會有這種事,簡直不可原諒!”
“可是,毛利偵探老早就發現了這個接收裝置,所以三浦晴子也急忙把無線麥克風拆除收回去了。”
“隻要問負責整修的裝修店就知道了。三浦女士對矢木說要看廚房的設備,在工程進行中她來過幾次。”
“原來她當初就有預謀要來這裏的。”小山田有希子首先冒火,“究竟是誰要她這樣做呢?”
“很遺憾,目前還沒有查出是誰指使的。”目暮露出微笑,好像有凶殺案發生他就顯得很高興。
“總之,三浦晴子被殺死了,當然一定有凶手。”
這一句話使大廳裏靜下來。
“你叫石丸君吧?”
“是。”
“當毛利偵探到廚房去的時候,你在幹什麽?”
“我在……喝牛奶。”
“你看到柚紀子小姐從三浦晴子的房間走出來,那麽你有沒有看到她進去呢?”
“這個……”這時候石丸平日飛揚神采不見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突然,柚紀子站起來對目暮說:“讓我來說吧。”
“好,請說。”
石丸看著柚紀子。
“喂……”
“算了,已經沒有辦法再隱瞞了。”
“可是……”
“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夫妻吧!”柯南在旁邊突然冷不丁地插上一句。
“什麽?柯南你說什麽?”坐在一旁的真由美一臉驚異地問。
“石丸哲也和柚紀子是夫妻啊!”柯南向真由美天真地說道。
“究竟怎麽回事?”
“沒錯……”柚紀子聳聳肩說,“我和石丸已經結婚了。”
這時候,全體的共同表情就是……目瞪口呆。
“可是……你們曾經吵架吵得那麽凶。”小山田有希子不相信地大聲說。
石丸苦笑道:“我們商量好要暫時隱瞞這件事,因為根據這裏的規定,不能互相討論新曲的詮釋,我們恐怕大會會因為我們是夫婦而不準我們參加,所以決定在這裏彼此不說話,但是光這樣害怕大會懷疑,所以到這裏就先表演吵架,然後順理成章不交談。”
“原來那天晚上在走廊上看到的男女是你們兩個。”小五郎想起那件事。
“我們在晚上互相造訪。”柚紀子說,“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騙得很巧妙!”真由美很愉快地說,“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
“如果為了著件事被取消決賽資格,那也隻好認了。”石丸說。
“這件事要請井上先生做裁決。”目暮說,“那麽,當時你們在廚房做什麽?”
“我們要喝咖啡……”
石丸說到這裏,柚紀子補充說。
“我們睡前有喝咖啡的習慣。”
“因此我們到樓下,在廚房不小心把茶壺碰掉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音。我們嚇了一跳,可是三浦女士好像沒有被吵醒。我們就繼續燒開水,然後就聽到偵探先生下樓的聲音,那時已經無法可想了。”
“我就決定躲到三浦女士的房裏。我走進去時她不在**,浴室的燈市亮的。浴室門稍微開著,可是裏麵沒有一點聲音,我覺得很奇怪,就走過去看……”
“原來如此,那麽你們進去時,餐廳或廚房的門是開著的嗎?”
“沒有。不過廚房裏通常都有一盞小燈亮著。”
“有沒有看到什麽呢?還是有感覺什麽人躲藏在裏麵……有沒有?”
“沒有……你呢?”
柚紀子被問到時默默搖頭。
目暮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狀,然後說:“到目前為止,殺人動機還沒有顯現出來,可是經過抽絲剝繭地調查之後,一定可以看出三浦晴子究竟和這裏的什麽人有關聯。我想,如果做這件事的人在這裏,請自動站出來,好不好?”
語氣雖然十分溫和,但話中之內容卻使得大家都不敢做聲。
“難道你不考慮凶嫌可能是從外麵進來的?”石丸說。
“這一次的情形是,任何門窗都從裏麵鎖好了,即使凶手是從外麵進來的,也一定有事後鎖門的共犯。”
又是可怕的沉默。
突然,純子站起來。
“不知道是誰,趕快承認吧!過去大家拚命努力,如今為了一個人,使得大家都受影響,再這樣下去,我實在受不了啦!”純子像真的忍不住似的開始哭泣。
“純子!”真由美過來想擁抱她,純子卻一把將她推開,說:“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被殺的人應該是你。”
好想歇斯底裏似的語無倫次,被推開的鎮有美蒼白著臉站在那兒。
“純子姐姐……不要這樣!你想想,可能凶犯就在我們身邊偷笑呢!”柯南對純子的痛哭和精神波動並沒有同情,反而有些惱怒。這個時候的確不該有諸如此類的情緒存在。
“純子小姐,請你冷靜!難道你不認為凶犯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你們互相猜疑,從而讓你們失去比賽的信心和鬥誌嗎?”小五郎厲聲說道。
“對,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解決的,請相信我們的工作能力。”目暮接著說。
純子總算忍住眼淚、平靜情緒。
“對不起……我好像突然不能控製自己……”
“沒關係,”真由美再度走到純子身旁,“大家都有些反常了,這也難怪,發生這麽多事……”
純子轉身抱住真由美。
“你們的立場我很了解。”井上看著石丸和柚紀子,十分困擾地說,“可是,如果事先能對我說明白……”
“因為我們也還沒向父母報告結婚的事。”柚紀子說,“所以,如果你認為我們的資料是假的,我也沒辦法。但無論如何,請準許他參加比賽,我可以放棄。”
“不能那樣。”石丸說,“以參加比賽的資格來說,我們兩人是一樣的,但是你的演奏技巧比我好,應該由你參加。”
“你們等一下。”井上疲倦地歎口氣說,“搞得我也昏頭昏腦的,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
大廳裏現在隻有井上、柚紀子、石丸三個人。井上經過一陣思考之後,說:“缺少風間君之後,比賽人數隻有六人,而比賽再怎麽樣也不能取消,如果再少了你們兩人,實在是不成樣子。”
井上又歎了一口氣,說:“問題是,別人會不會提出抗議呢?”
石丸和柚紀子都低頭不語。
這時候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走在最前麵的是真由美,接著是純子、小山田有希子、高橋隆士等四人魚貫進入,四個人手裏都拿著小提琴。
“這是幹什麽?”
沒有人回答井上,他們走到石丸和柚紀子的身後排成一列。然後架好小提琴,真由美微微一點頭,四個人就開始演奏起來。是門德爾鬆的《婚禮進行曲》。
陷在呆頭呆腦之中的井上也不禁露出微笑,石丸和柚紀子互望一眼後,也笑了,二人把手牽在一起。
演奏完畢時,純子說:
“恭喜你們結婚!”
“希望你們兩人也參加決賽。”真由美說。
“謝謝!”一向好強的柚紀子眼眶裏滿是淚水。
“好像已經有了結論呢!”井上站起來,說:“剛才演奏非常完美。”
“沒有指揮也能演奏到那種程度耶!”小山田有希子說。
井上聽了大笑起來。
“音樂實在是個美妙的東西!”小蘭說,“真令人感動!”
“什麽?”
“我是說剛才的結婚進行曲。”
“啊,是那個啊。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那樣的曲子。”
“爸爸,你說什麽呢?”小蘭瞪著音盲的小五郎。
“毛利叔叔結婚真是白結了,至少我還知道結婚進行曲,看來我在這一點上還是比毛利叔叔強。”柯南在一旁瞄了一眼傻愣愣的小五郎。
下午二點並不是吃飯時間,小五郎、柯南和小蘭忙了十個鍾頭才來吃午飯。
小五郎也準備換一換心情,他們沿著道路來到一家餐廳。
就這樣,三個人圍著餐桌坐下。柯南心情還是沒有緩和,從早上起就沒有多說什麽話,現在正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沉思。
小蘭幾次想逗一逗柯南,柯南都以無力的苦笑給回絕了。
“我喜歡那個曲子。”
“什麽曲子?”
“就是結婚進行曲呀,真希望能早一點聽到。”
在一旁的柯南聽到這一句,轉過頭來看著小蘭。小蘭雙眼發著亮光,雙手托腮,臉上帶著並不誇張的微笑,一副憧憬未來的樣子。
“說什麽夢話呢!現在可是白天。”小五郎說道。
“爸爸討厭啦!”——
女孩子都這樣吧!
柯南看著小蘭,想道——
女孩子看到別人結婚的時候,她們總是羨慕不已。可是到了真正自己結婚的時候,卻總會將夢想與自己的期望做比較,答案大多是不符……不知我什麽時候可以做個小蘭期望的新郎呢。
“隻有你一個人去聽吧!”小五郎故意逗小蘭。
“爸爸,你再說我可不理你了!”小蘭忿忿道——
總之,實在不能做成毛利叔叔這樣!失敗王。
柯南看到小五郎心情更不佳了——
如果說有人討厭聽婚禮進行曲,大概就是剛辦完離婚手續的人吧!
“不過……”小蘭說,“希望能趕快解決事件,讓大家安心地去參加決賽。”
“別急,有的是時間。”
“明天就到了啊!”
“明天上午十一點才比賽,還有二十個小時呢!”
“如果在二十個小時內沒有解決呢?……這要想辦法呀!”——
話是不錯……——
但光是要查出三浦晴子是受到誰的指使,就需要好幾天的工夫。三浦晴子是受人指使的,這一點可以肯定,而且應該是和這次小提琴音樂大賽有關的人——
是選手?是被殺的矢木?是井上?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證據。唉,一切的推理都要從頭開始嗎……
“會有什麽辦法?”
“比如說……用爸爸當釣餌把凶手引出來。”
“小蘭,你不要胡說八道!”
“爸爸,你不認為三浦晴子的被殺與上一次小壓妙子的死,情形不一樣嗎?”
“嗯,聽目暮說:上一次可以確定小煙妙子是在外麵被殺的,而且移屍後還有電熱爐,留下很多痕跡,而三浦晴子的情形就不相同。”
“這件事好像是突然發生的吧!”
“而且,這一次很明顯的是在房裏殺人。刀上雖然沒有采到指紋,但那是因為沾到水的關係,不是故意把指紋擦掉的。”
“據說凶手不止一個人,是嗎?”
“應該是這樣的。”
“那麽,這兩件案子是要分開調查嗎?”
“是。三浦晴子一定是受到什麽人的要求去安裝麥克風,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總之,這一切都和音樂決賽有關,這也是可以確定的。”
一麵喝著飯後的咖啡,三個人都沉思著。
外麵依然是大雨滂沱。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放晴。”小蘭說道。
“就算放晴了,地上還是濕的吧。”
“不會的吧,隻要照到太陽很快就會幹了!”——
幹?濕?!
柯南猛然抬起頭看著小蘭——
好像在哪裏……怎麽記不起來呢?不行啊!
“就算天氣放晴了,參加音樂比賽的人心情還是開朗不起來的吧!”
“毛利叔叔,小蘭姐姐。這些都不重要……有一件事我一直掛在心上。”柯南突然開口說道。“什麽事?”小蘭問道。
“就是小煙妙子那個事件,為什麽屍體旁要放電熱爐呢?”柯南說。
“為了幹擾死亡時間的推測。”小五郎接口道,“可是身份已經知道了,居然沒有人出示不在場證明,好像那晚根本沒有人睡著。”
“所以我想,我認為那個電熱爐另有作用。”柯南說,“那些書的順序亂了,一定有問題。在天氣不冷的情況下,什麽情形需要電熱爐呢?”
“這個……你管那麽多幹嘛。也許是要烘幹洗過的衣物。”小五郎說。
“那裏並沒有洗過的衣物。”小蘭一臉不高興地說。
小五郎在家裏從來不去理會洗衣、做飯等家務,他認為那些都是女子做的事,當然也不知道洗衣服要放在哪裏了。
“是要烘幹屍體?但又不是淹死的……”柯南自言自語道。
“我也總覺得有問題。”小五郎開始苦思。
一小一大兩位偵探都愁眉緊鎖,低著頭思索著。柯南將頭轉向窗外,看著漫漫的雨色,好像這大雨會告訴他什麽似的。
而小五郎的眼睛則四處搜索著,但不久眼神就停留在了一位坐在他身後座位上的一位貴小姐的大腿上。貴小姐的大腿上正蜷臥著一隻名貴的白色波斯貓。
就在這時候,柯南看見有一對老夫妻打著雨傘,正好走進餐廳。老太太手上牽著一雙長毛白色獅子狗,那是一種蓬鬆著白色毛發的看家型的狗。
而同時,蜷臥在小五郎座位後麵,貴小姐大腿上的那隻波斯貓突然警覺地立起來,尾巴像根絨柱一樣地直豎著。
“柯南,爸爸,你們看……”小蘭的臉上顯露出興奮的表情。
“啊!不妙!”這是小五郎的警覺。
說時遲啦,獅子狗也發覺到波斯貓,開始“汪汪”叫。
“福雷德,怎麽啦?”
老太太在安慰那隻狗。可是獅子狗掙脫主人的手。向波斯貓的方向——也就是那位貴小姐的方向衝過去。
“哇!”
沒有閃躲的時間,塊頭不小的獅子狗一直衝向小五郎麵前——小五郎正好在狗與貓的對視線上。情況可就嚴重了。
雖然午餐已用畢,但仍有些胡蘿卜配菜沒吃完,那盤剩菜正在桌上翻轉,而半壺咖啡正好灑在小五郎的褲子上。
波斯貓這一邊當然不會傻傻地等對方來攻擊,當獅子狗跳上餐桌時,貓已經由窗口跑到門外。
獅子狗還在餐桌上汪汪地叫著,而且改變身體的方向,把醬油瓶、糖罐子都打翻了。
“哎喲!”小蘭的叫聲就好像有人要追殺她似的。這時,就算再會什麽空手道或是柔道什麽的都沒有用吧!
獅子狗從餐桌上跳下,向著門口追波斯貓去了。
一段小插曲,將本已很無趣的一頓午餐弄得更加糟糕。
小五郎立刻就要大發雷霆,小蘭急忙擦拭衣服上濺到的汁水,而唯一沒有受到波及的就算是坐在窗邊的柯南了。
“喂,福雷德!站住!”
老太太雖然站出來擋住獅子狗的去路,但已經阻止不了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趨勢,獅子狗從老太太腋下衝過去。
“哇!”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艾利斯!”貴小姐急忙在後麵追。現在一貓一狗都跑到外麵去了。
貴小姐站在門口大叫:“艾利斯!艾裏斯!”
獅子狗的主人也站起來而且走過來,大聲叫著:“福雷德!福雷德!”
“快回來!快回來!會感冒的!艾利斯!”
“福雷德!別理那種野貓!”
貴小姐聽了當然要不甘示弱,立刻大叫道:
“艾利斯,不要理那種四不象的爛狗!”
“喲,”那位老太太似乎大為光火,“福雷德是在德國出生的福雷德!有血統證明書的福雷德!”
“貴族血統的艾利斯!別去理那種不知是什麽血統的貧賤的爛狗!”
“價值五十萬圓的福雷德!”
“艾利斯殿下!艾利斯公主!”
“福雷德伯爵!”
“受不了啦……”小五郎真希望能用桌上的餐巾去堵住兩人的嘴。
這時候陸續到餐廳來的人都仰頭大笑起來。
波斯貓先回來了。
“沒事吧?怎麽一點兒也沒淋濕呀?”貴小姐煽情地笑起來。
波斯貓回到貴小姐懷裏,貓臉部的神色一點也沒有放下警備的樣子。
“一定是跑到雨淋不著的地方。真聰明……”貴小姐忘情地抱起波斯貓在貓的頭上親吻了一下,波斯貓當然毫不客氣地在貴小姐的頸部和胸部留下了四個泥水梅花印。
“當然了,艾利斯是最聰明的。”貴小姐口氣甚為得意,舉起那隻叫艾利斯的波斯貓,不住地搖動身軀,身上的四個梅花印格外顯眼。
“你神氣什麽!”
狗的主人顯然還不想發火:
“我的福雷德!可愛的福雷德!”
那位老先生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正在對小五郎道歉,然後對太太說:“喂,算了吧!”
“你閉上嘴!福雷德!比老公更可愛的福雷德!”
老先生氣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啊,福雷德!好可憐!很冷吧?乖乖!”
小蘭看著,忍不住“撲哧”聲笑出來。
“看那裏!”
變成落湯雞的狗可沒有剛才的威風了。
“那是剛才的那隻獅子狗嗎?”
長毛蓬鬆時,身體圓塊頭大,淋了雨以後卻是又濕又癟毫不起眼的小狗。
“真想半島一碰到水竟有這麽大的變化。”柯南笑著說,“小蘭姐姐,毛利叔叔的褲子也被咖啡弄濕了一塊。”
小五郎正向貴小姐和老婦人理論——真是一幅令人發笑的畫麵——老婦人因發怒而扭曲的臉,一旁又濕又癟的小獅子狗;貴小姐得意洋洋的臉,身上四個梅花印,一旁緊張戒備的波斯貓;小五郎怒氣衝天的臉,誇張而令人啼笑皆非的肢體語言,當然還有上衣和褲子上的一灘灘咖啡還有不知是什麽的汁水。
“這時候有電熱爐來烘手就好了。”小蘭正忙著擦自己身上的汁水,也不知道在說小五郎還是在說自己。
抱起濕淋淋的一堆毛的太太瞪了小蘭一眼。
“討厭的家夥們!”小蘭說完伸伸舌頭扮鬼臉。
“你們要向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道歉!”小五郎的聲音充斥了整個餐廳。
艾利斯“喵”了一聲,福雷德也“汪汪”回應一句。
“喂,小蘭姐姐,你去權權毛利叔叔吧!真實丟……”柯南冷淡地看著小五郎那一塊兒,“那……等一下!”柯南突然磚頭看看狗,又回過頭來看看波斯貓。
“喂,柯南。你要說什麽?”小蘭驚奇地看著柯南。
柯南看著狗,淋濕的毛貼在身上。
“等一下……”
“怎麽啦?”小蘭感到奇怪地問。
“原來如此!”柯南突然從座位上跳下來,站了起來。
“幹什麽?”
“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
“那個電熱爐!我知道小煙妙子的死因了!”
“真的嗎?”
“小煙妙子不是在外麵被殺死的,她是在那個房子裏被殺死的。”
“在房裏?”
“就是在那個書房裏。”
“可是,沒有血跡……”
“這就是詭計,我們馬上去!”柯南的眼裏重新閃出神采,對著小蘭說:“小蘭姐姐,快叫上毛利叔叔,你也來!”
“是……”
“我們需要一個力氣大的家夥。”柯南急忙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向小蘭說:“小蘭姐姐,拜托你叫毛利叔叔付錢,那樣事情解決的會很快……”
一路上,柯南三人冒著雨在路上急行,柯南將得知的一切都傳達給了小五郎和小蘭。
小五郎當然不會聽從柯南的建議,但是在小蘭的一再要求下,小五郎妥協了……
小五郎把書房的門開得很大。
“這間書房的門能夠開得這麽大,這也是要點之一。”柯南說。
“什麽意思?”
“因為屍體是放在地毯上,而地毯上並沒有血跡,也沒有擦洗過的痕跡,所以我們以前會認為小煙妙子是在外麵被殺死的,然後移屍到書房的。”
“難道不是嗎?”
“如果她被殺時,書房地上沒有地毯,會是什麽情形呢?”
“什麽?”
“就事先把地毯移走,然後再殺死小煙妙子,再把流在地上的血洗幹淨,再把屍體抬到走廊,等地板幹了鋪好地毯把實體抬回書房。”
“那是不可能是!”小五郎說,“你看,三邊都有書架壓在地毯上,怎麽可能移走……”
“不,不是叔叔說的那樣。”柯南走到書架旁,“這書架是整麵貼在牆壁上,下麵看起來好像是固定在地毯上,但實際上,書架和地麵之間有一點空隙。”對於這些柯南應該最有發言權了。
“可是,壓住地毯的部分也不少,即使是能拉出來,要再放回去恐怕是不容易。”小蘭說。
“我們實地實驗一下好了。”柯南轉向小五郎道,“毛利叔叔,請你幫一下忙。”
“做什麽?”
“把書拿下來。”
“哪一本書?”
“全部。”
“全部?你小子要我的命啊?”
“加油吧,真由美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柯南你說什麽?”小蘭滿腦問號。
“沒什麽啦!”柯南重新轉向小五郎,“毛利叔叔,快一點好嗎?”
“你、你說什麽?”小五郎的語調顯得有些慌張,不由得思索道。
柯南他不會知道什麽吧!這小子竟敢用這些來威脅我!看我不……哼!先拿書吧。
“還有,小蘭姐姐。請你到餐廳拿兩把椅子來。”
“知道了。”小蘭急忙去拿椅子來。
小蘭一走出書房門口,小五郎立刻一手掐住柯南,“你剛才說什麽?”
“毛利叔叔,我什麽也不知道呀!”柯南笑著對小五郎說,“不過,毛利叔叔你要是欺負我的話,我就會告訴小蘭姐姐的喲!”柯南故意將“告訴”兩字說得很突出。
“你……哼!”
小五郎的行為已經表現出他心裏有鬼。
柯南、小蘭和小五郎取下書本,再把書一批一批送到走廊上。
三個人雖然滿頭大汗,但一個多小時就把所有的書都搬到走廊上去了。
“哇!好多書啊。”小蘭喘著氣說,“柯南,那下一步呢?”
“茶壺和水。”
“水?要喝的嗎?”小五郎因為缺少運動,現在格外需要補充水分,“那快去……”
“不,不是喝的水。茶壺愈大愈好,要兩個。”柯南說,“那是用來模仿犯罪現場的重要道具呢!”
“既然爸爸要喝水,那爸爸自己去吧!”小蘭鼓著腮幫子,再怎麽強悍,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
小五郎被逼無奈,隻好提著裝滿了兩大壺水,罵罵咧咧的從廚房跑到書房。
“水來了,做什麽用?”
“毛利叔叔,你看著吧!”
柯南走到書架旁,一腳把茶壺裏的水踢倒在書架下麵。
“你、你在幹什麽?”小五郎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柯南糟蹋,不住地咆哮起來,“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耍我的吧!”
“毛利叔叔!”柯南在小五郎還沒有發作之前,先喝止住小五郎,隨後說道:“叔叔你先看我做完。我把書架下的地毯弄濕,毛利叔叔你看,這是最高級的地毯,毛很長,但如果遇到水,毛就會貼在一起,變得薄薄的,就和剛才那隻狗一樣。小蘭姐姐,請你到那邊的書架去。”
“我明白了。”
在三邊的書架下倒進水之後,小五郎已經明白將會發生什麽事了。
“現在要拉出地毯。”柯南從門口走到走廊,“毛利叔叔,你拉那一邊。”
“……是。”小五郎被柯南支來喚去,雖然滿臉不高興,但是又因為急於知道答案,所以隻好把不滿壓在心裏。
小五郎和小蘭兩個人抓住地毯的同一邊。
“一、二、三!”
小五郎喊著口令,兩人同時用力拉,果然就像柯南所預料的,輕易就把地毯拉動了。
“動了,動了。”小蘭說。
“看,書架有一段空隙!”柯南指著書架底下說。
“真的,因為書架整麵固定在牆壁上,所以不必靠地毯來支撐。現在我們看看能不能把地毯放回原位。”
把地毯放回去雖然比較麻煩,但地板是瓷磚,又很潮濕,倒也很滑,總算把地毯放回去了。
“然後把書放回書架上!”
“原來如此,就是這樣。已經無法擺出書的正確位置,所以百科字典的順序才會弄亂。”柯南摸著下巴,一幅名偵探的架勢。
“然後是電熱爐。”
“電熱爐就是用來烘幹地毯的。”
“不錯,凶手為了誤導辦案的方向,故意把電熱爐對著屍體,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烘幹地毯。連這一點都算計好了!”
“現在……我明白了,但是我們仍然不知道是誰幹的!”小五郎說。
“我們曾經在屍體旁看到的白色粉末,大概是鬆香吧。”
“鬆香?”
“不僅隻是小提琴,其它弦樂器的弓都需要使用鬆香。把弓放在鬆香塊上摩擦,我在這裏看過好幾次,在演奏時會飛散落下,一定就是那種粉。”
“這裏出現那種粉,意思是……”
“應該是演奏小提琴的人幹的。”柯南說。
“那麽,……是誰?”
“事情很明顯。大家想,光是把這些書取下,又放回原處,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女孩子即使有三浦晴子幫忙,也不容易做到。再說男人,像石丸先生這樣就不行了,氣力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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