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塵直直的看著榮錦,眼神帶著半分半疑。
“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過去看看!”說著,榮錦不再理他,而是直接上了車走了。
陸遇塵站在原地,直到手機響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地址,二話不說,直接上車朝那邊開去。
一路上,車子都在飛奔疾馳,幸好不是在市區,因為陸先生已經把車速開到了最大。
腦海裏回**的都是榮錦那句話。
她已經走了!
走了!
不!
她不信!
他絕對不會相信葉晚舒就這樣走了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會是假的,葉晚舒也絕對不會這樣忽然走掉的,最起碼,也要有一個給他解釋的機會!
一路上,他的腦海裏閃過各種的想法,直到車子在別墅的門口停下。
他才忽然感覺到害怕。
害怕進去之後,葉晚舒真的走了!
從車上下來,看著別墅,現代化設計的別墅,落地窗的設計,在這裏都可以直接看到客廳,外麵的秋千,更具特色。
隻是……
他忽然不敢走進去。
站在門口想了許久,他這才慢慢的走進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最終還是按了一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開門。
看到門打開,陸遇塵看向裏麵。
“你好,請問找誰?”李嫂看著陸遇塵問。
“葉晚舒在嗎?”
“你說葉小姐嗎?”李嫂反問,陸遇塵一下子肯定,葉晚舒就是住在這裏了。
陸遇塵點頭。
“葉小姐已經走了!”
陸遇塵眉頭皺起,心仿佛被什麽敲擊了一下一樣,看來榮錦沒有騙他。
“去哪裏了?”
李嫂搖頭,“我也不清楚,今天一早就走了,我現在收拾收拾,也要離開了!”
陸遇塵看著他,“我能進去看看嗎?”
李嫂想了想,點點頭,騰開位置,讓他進去了。
陸遇塵走了進去,看著裏麵偌大的空間,似乎都想到葉晚舒在這裏一個人怎麽度過。
她寧願住在這裏,都不願主動聯係他……
“葉小姐每天都在這裏休息,有時候在外麵的秋千上坐著,偶爾除除草!”李嫂說。
聽到她的話,陸遇塵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她身體怎麽樣?”陸遇塵看著她問。
李嫂在那邊收拾東西,聽到陸遇塵的話後,開口,“剛開始我來的時候,葉小姐的臉色的確不太好,不過後來兩天起色就好了很多,而且,榮先生每天都讓人送來很多的補品,想不好也不行,不過,她身子虛,現在懷著孕,還是不宜勞累!”李嫂說。
聽到這個,陸遇塵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不管,榮錦能這麽照顧葉晚舒,他從內心還是感激的,想了許久,陸遇塵看著她,斂眸,“這幾天麻煩你了!”
李嫂笑笑,“應該的,葉小姐人很好!”李嫂說。
聽到她說葉晚舒好,陸遇塵的嘴角還是溢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是好,可惜,就是有點狠心。
站在哪裏,看了許久,想了許久,這才走了。
上了車,陸遇塵深呼吸一口氣。
榮錦輕易的把地址給了他,他就應該想到的,可是還是不甘心,沒想到……
這一次,她又會去哪裏?
他記得,她曾經跟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那麽她就會消失,讓他再也找不到……
葉晚舒,就算你真的要消失之前,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解釋的機會的!!!
陸遇塵的心,愈發的下沉,心髒一陣隱隱作痛,似乎那個地方,空白了一片。
最終還是開著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邊開著車,一邊想了很多,腦海裏閃現過很多跟葉晚舒在一起的畫麵,可越想,一種自責,愧疚,以及擔心,就深深的譴責著他。
他忽然想起,葉晚舒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那麽她就會消失,讓他再也找不到……
現在,她是要這麽做嗎?
這麽想著,目光看著窗外,邪魅的側臉倒映在反光鏡上,即使臉色不太好,但是依舊帥氣的想讓人尖叫。
他在想,如果葉晚舒真的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城市,那麽還有什麽意思?
他忽然覺得,四何的一切,都變得徒然無味了起來。
開著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不知道圍著這個城市轉了多少圈,也不知道想了多少,一直到天黑,他才回去。
剛開著車到樓下,卻看到樓上的燈光亮著。
他一愣。
很清楚,那就是他們住的那一層。
難道……
下一秒,他推開車門衝了下去,衝進電梯,按了樓層,站在電梯裏,電梯每上升一層,他的心就被人緊緊的抓住。
生怕是一場空歡喜。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都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處。
走到房間門口之後,他的手忽然有些顫抖,猶豫了一下,還是果斷開了門走進去……
客廳裏並沒有人,但臥室的燈光亮著,陸遇塵二話不說,直接朝裏麵走去。
然而,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他無所適從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因為,**安靜無聲的躺著一個人,熟悉的臉,熟悉的發絲顏色,在看到葉晚舒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整個世界回來了。
葉晚舒躺在哪裏睡覺,房間裏,隻有一盞壁燈亮著,暖色調,襯得她的膚色,看起來越發的白希。
陸遇塵慢慢的走了進去,到床邊之後,看著她的睡顏,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密翹的睫毛覆蓋下來,她的臉色沒有用任何的粉黛,但是卻看起來,美到讓人心驚。
才幾天不見,陸遇塵卻有種慌隔如世的感覺。
慢慢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但是手到半空停住了,生怕會把她吵醒一樣,硬生生的收回了手。
他原本以為,見到她之後,肯定會是衝上去給她一個擁抱,然後狠狠的吻她,可是現在,卻異常安靜。
也不知道在那裏蹲了多久,他的視線不曾半分從她的臉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