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幻靈器,天殤啟動
張天嘯整理著張重從城主府傳回來的信息,再結合從獅駝崖孫彌和玄武‘門’天煋處得到的資料,張天嘯總結出一套煉製幻靈器的方法。
萬物有靈,神兵自然也不例外,神兵靈‘性’的強弱和它的品質有關,一把用材貴重的神兵,它的靈‘性’覺醒的就要更早,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靈‘性’就會變強,經過漫長的歲月,經過天地元氣的淬煉,慢慢的也會開啟靈智,吸收天地元氣修煉自身,最後化身人形,隻不過這個時間太過漫長,漫長到神兵還沒有化‘成’人形,本體經過歲月的腐蝕卻已先崩潰。
而幻靈器正是妖獸以特殊手法提取神兵的靈‘性’,再以自身強大的神念抹去靈‘性’中的自我意識,並將自己的意識灌注其中,與神兵的靈‘性’體相溶,形成與妖獸自身神念如一的新個體。
然後沉在紫府以神魂和妖力不斷的進行複雜的淬煉,磨合,溫養,直到神兵的靈‘性’穩固,這時妖獸將灌注在神兵靈‘性’中的意識‘抽’回,而‘抽’回的意識就附帶有神兵的靈‘性’,神兵中新的靈‘性’也有妖獸的意識,兩者如一卻又彼此相分,這就是幻靈器能分化為二的原因。
妖獸‘抽’回的附有神兵靈‘性’的意識能顯化成神兵,這意識也能再次灌進神兵之內,則兩把神兵合二為一,如真似幻,靈妙無窮。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神兵就完全失去了成長的機會,徹底淪為妖獸手中的傀儡死物,蜈蚣妖被張天嘯殺死,他的幻靈器靈‘性’大失也正是如此,主人死了,灌注在神兵中的意識自然隨之灰滅,幻靈器沒有了自我意識,剩下的徒有空殼而已。這樣的幻靈器即便重新灌注意識,威力也是有限的緊。
幻靈器雖然玄妙,可張天嘯卻猶豫了,殺豬刀對他來說有著特殊感情,它不單是他的神兵,更是他對地球感情的寄托,從內心深處,他一點都不想把殺豬刀變成那般模樣。
是不是應該重新選一把神兵煉成幻靈器?張天嘯動起了其他心思,但這個念頭剛出,他就馬上將它熄滅了,所謂貪多嚼不爛,妖獸的‘精’力有限,同時祭煉兩把神兵是個不小的負擔,也沒有那個必要,留下‘精’力找幾件好的法器祭煉也好。
不煉製幻靈器又如何?神兵隻是一件利器,他自信殺豬刀用好了不遜於其他的任何妖獸,而且張天嘯總覺得將神兵煉成幻靈器並不是穩妥之法,幻靈器雖然能運用如心,可沒了靈‘性’他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麽,他搜遍哮天犬的所有記憶,從沒有關於幻靈器的記憶,雖說兩者的世界不同,想來在這方麵應該是大同小異吧。
最主要的一點,他在夢園中經曆的場景仍曆曆在目,夢園中他經曆了三世,三世的經曆都與刀關聯,獬豸的獨角化刀,前世的殺豬刀,黑狗的烏刀,這三把刀雖然大小迥異,但在原型上卻又很是相似,和他現在手中所持的殺豬刀一般,這麽多的巧合怎能不讓他心中有想法,讓他把殺豬刀煉為幻靈器他又怎舍得?
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張天嘯沒來由的心中一鬆,他撫‘摸’著殺豬刀黝黑的刀麵,一股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故鄉的月還是圓的嗎?故鄉的親人還在思念自己嗎?他們還在為自己的消失黯然神傷嗎?淡淡的憂傷出現在臉上,他不知道他的路又能走到何方?
幽幽的歎了口氣,張天嘯收拾起心情,右手在殺豬刀上一抹,殺豬刀從手掌中消失,自鹵‘門’沒入紫府,神魂和妖力流轉,默默溫養著。
不管路能走到哪裏,選擇了就要堅持,隻要鬥誌沒有喪失,他就會永遠的走下去,他又想到了張重,那是他前世的‘肉’身,整天出入於丘‘蒙’城府,為他們的路忙碌奔‘波’,這也是他的寄托,為了張重,他也不能喪失鬥誌。
張天嘯堅定的走出房屋,他要把幻靈器的有關信息向他的六位兄弟通報一聲,他不煉製幻靈器,其他六怪卻是需要煉製幻靈器增強實力,特別是大鵬怪和青狼怪,他們的戰鬥方式以暗襲為主,幻靈器的變化莫測正是他們需要的。
丘‘蒙’城向東千裏處有一條大河,叫泯遼河,這大河貫穿丘‘蒙’山係,綿延兩個妖王的領地,很是寬闊,祁雲山和斷魂山都位於泯遼河邊。
斷魂山聳立於泯遼河上遊,這山險峻,直‘插’入天邊的雲間,山體並不見龐大,卻處處陡峭,在靠近泯遼河的一麵,山體直接延伸到泯遼河上空,離岸邊竟有近千米,大‘浪’濤濤,卷起的水‘花’拍打的山體啪啪直響,山勢陡直,巨樹孤立而生,處處見驚險,處處斷魂。
此時,在斷魂山腳下,無數的妖獸聚集,飛禽走獸,蟲魚蝦蟹,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中遊的,他們滿含期待的注視著斷魂山,凶獸與凶獸聚在一起,小妖自有小妖的圈子,大妖旁若無人,真妖不見蹤跡,隻因今天斷魂山將有一件驚天大事發生,那就是天殤之地開啟,入口正是在這斷魂山。
作為斷魂山的主人,玄武‘門’一聽說天殤之地的入口在斷魂山,當機立斷,舍棄了玄武‘門’在斷魂山的基業,連天加夜撤出斷魂山,他們此時可不敢以斷魂山的主人自居,丘‘蒙’山係周邊的妖獸,能來的都已經來了,其中大妖,真妖的數量都是無可計量的,一個不小心給玄武‘門’帶來的將是滅‘門’之災,而且還不會有妖獸同情。
晨山暮靄,彩霞懸空,山林中的天地靈氣從沒有過的充盈,山上的樹木和‘花’草恣意的搖擺張揚,枝條瘋狂的往外‘抽’長,地上的草根裏無數的嫩芽爭相‘露’出白‘花’‘花’的小臉。
斷魂山上的妖獸都已隨玄武‘門’撤離,仍留在山上的隻有一些開啟靈智無望的野獸,平時喜歡歡騰、嬉鬧、嘶吼的它們,也變得安靜起來,或做,或臥,或蹲,神情很是安詳,在濃鬱的天地元氣滋潤之下,它們原本愚鈍的心智似乎也有了開竅的可能。
清風徐來,一股厚重的血腥氣迎麵撲來,整個斷魂山上空都被血霧完全灑遍,這一片空中世界徹底成了血的顏‘色’,眾妖獸被漫天的血腥味刺‘激’的直皺眉頭,他們都是從無數屍體中走過的,一生經曆過的血腥加在一起也沒有這樣濃厚。
天地元氣流動,斷魂山外層突然出現了一層九彩元氣膜,這元氣膜看起來薄如蟬翼,卻正好將撲散過來的血霧擋在了外麵,血霧凝聚,就像山坡上的水流‘激’‘射’向山下一般,由鋪天蓋地開始向其中一個方向聚攏,那裏正是天殤之地的封印最薄弱之處。
籠罩天空的漫天血霧變得更加濃稠,血紅中透著清澈,清澈的紅,不染一點雜‘色’,這紅似乎有了生命,好似在蠕動,在場的所有妖獸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好似和這血紅連在了一起,隨著血紅一跳一動。
血‘色’繼續凝聚,也變得愈發粘稠,最後,這些血‘色’竟凝聚成一顆嬰孩拳頭大小的血滴,這血滴通紅,妖‘豔’而詭異,盯著它有種著魔的感覺,似乎有一個深沉、怨恨、狠毒、詛咒的複雜聲音在你的心田響個不停,一遍遍刺‘激’著你的心神。
所有的妖獸都轉過了眼去,他們再沒有勇氣瞥上這血滴一眼,可是那種詭異的感覺仍然存在於每一個妖獸的腦海,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