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也熱得說不出話來,慌忙轉身擦著頭上的熱汗,也跑到前麵去避暑去了。

屠戶豬二將新鮮的豬肉擺放在香爐旁,而後撇撇嘴說道:“貴人就是貴人,俺們都四十好幾了,也沒娶上一個媳婦兒,人家攝政王這都死了四個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豬二慌忙抽了自己幾個耳光,說道:“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說完這句話,又轉身貓著腰拜了幾下,這才轉身出去。

本是秋老虎,太陽的照在人身上,可從記安堂走出來之後,豬二卻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而後轉身又看看那上麵明晃晃供奉的四個牌位,搖著頭說道:“邪門,邪門的緊……聽說這四個都是橫死的,晦氣,你真他奶奶的晦氣!”

說完這句話,豬二趕緊推著車子從記安堂走了出來……

身後突然刮起一陣旋風,嚇得豬二腿下一軟,有些連滾帶爬的上前衝去,卻又半途有些隱忍的停了下來,轉身看看已經離開了記安堂,這才將車子放下,左右看了幾眼,啐了一口說道:“娘的,嚇得老子都尿泡了……”

說完這句話,豬二慌忙看了看四周,隻見麵前一個院子,也沒多想,褲腰帶上別著殺豬刀就衝了進去,在牆角褪了褲子一陣輕鬆之後,這才得意的提著褲子準備離開。

身後此時卻傳來細微的叫聲,那聲音就好像是用一根羽毛在他心底飄過。

噌的一聲將腰間的殺豬刀拽了出來,看著一牆之隔就是記安堂,豬二艱澀的咽咽口水說道:“這青天白日的,不會就鬧了妖精了吧?哧,想嚇唬老子?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自言自語的說完之後,馬上舉著殺豬刀向那聲音的源頭探了過去。

緊閉的房門,隻有一扇窗戶略微敞開,那**的貓叫之聲就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豬二十分謹慎的在掌心啐了兩口唾沫,而後雙手握緊了殺豬刀,一步步向窗子靠近……

貓著腰偷偷向裏麵瞄了一眼,頓時一陣口幹舌燥,眼見著一個女人此時正在自己翻騰著,那一身身的累贅直接被扯在地上讓人看著血脈噴張……

豬二毫無意識的狠狠的咽了幾口口水。

裏麵的人似乎也聽到了動靜,抬起一雙蓄滿秋水的大眼,一眼正好看到窗戶外麵的豬二,似是委屈的貓叫道:“熱,人家熱……”

說完便赤足起身,僅著肚兜的撲到窗前,一手撫上豬二的大臉。

淩傲媛伸手笑著勾住豬二的頸項,低聲說道:“好哥哥,人加熱嘛……”

豬二渾身燥熱,一個大頭上已經浸滿了汗水,看著眼前那呼之欲出的胸器,咽咽口水叫道:“你是個啥東西?是鬼還是妖?”

淩傲媛嬌笑著低聲說道:“哥哥覺得我是什麽?”

“……靠,管你是個啥……反正是你主動的,老子這輩子還沒碰過女人呢!你就是個妖,老子也高興……”

這房裏麵的動靜可謂是驚天動地,窗外的喜兒渾身發抖,最後腳下一個趔趄,俯首趴在地上,而後又掙紮著爬了起來,慌不擇路的向外衝去……

七七看著身前那位一直優哉遊哉的閑人,皺眉說道:“唐淇風,你在我這兒可混了好幾個時辰了!”

“唉喲,七七,人家那不是為了看熱鬧嗎?”

“人家?唐淇風,你……難道就不怕王爺回來,找你算賬?”

“這個嘛……屋裏這麽多人,落霞可以給我作證,我隻是存了一顆看熱鬧的好奇心,是吧?落霞?”

某人臉一紅,低垂下頭,卻是皺眉說道:“唐爺,你這樣不合規矩!”

門口有人跌跌撞撞的衝進來,看著七七馬上叫道:“王妃,我家小姐她……”

說到這裏,喜兒臉色一紅,十分難看的看著房中這麽多雙眼睛,七七倒是不以為意,低聲說道:“她怎麽了?”

“她……她房中有人……”

聽到這句話,七七瞬間笑開了花,而後低聲說道:“有人好啊!有人……你就可以回淩府了!”

“什麽?真,真的嗎?”喜兒將信將疑的看著七七。

七七得意的點點頭,最後對著銀鴿眨眨眼,銀鴿似乎已經明白……轉身退了下去。

流觴閣附近,一個小廝看到停在外麵的板車,似乎認出這是豬二的東西,有些疑惑的四下張望,而後搔著頭說道:“奇了怪了,豬二的車怎麽還在這兒?不是早就該走了嗎?”

想到這裏,小廝扯開了嗓子喊道:“豬二,豬二?你在哪兒?”

這聲音就圍繞在流觴閣與記安堂附近吆喝著,此時正在屋裏大戰三百回合的某人,擦著頭上的熱汗,撇著嘴咒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你家豬爺爺現在正在逍遙?”

早已有些昏昏欲睡的女人,被吵得轉醒,抬起頭望去……

眼見一個彪形大漢,滿臉的胡茬,看上去凶神惡煞,此刻正在自己身上酣暢淋漓……

淩傲媛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終於從嗓子裏擠出一個字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