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聰自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一頭四境妖獸。
作為四境巔峰、且修煉了上等術法神通的高手,他在這支小隊裏的實力可以排入前五,如果連四境妖獸都搞不定,金蠻部落這次神魔塚之行,就輸了一半。
連續動用了幾件法器,好容易穩住陣腳,季聰在四境妖獸星辰甲獠獸的火力下終於是展開了《九墟劍氣》。
吱吱!
星辰甲獠獸嗅到危機,連忙遁地疾走,避其鋒芒。
季聰額頭冒汗。
普通的劍氣,破不開大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用土劍,攻擊腳下!”
淩司主的聲音。
季聰心頭一顫,本能地調動法則之力,
一枚黑色圓球幻化成長劍,撞入地裏,正巧迎上一團破土而出的黑影。
星辰甲獠獸很倒黴。
剛衝出來準備給季聰一個驚喜,打斷後者的後續攻勢,就被迎麵被一道劍氣狠狠撞入口腔。
強大的力量,口鼻當場噴血。
一劍重創!
星辰甲獠獸被轟落回地裏。
土劍附帶的強大力量鎮壓得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第二、第三柄劍氣在眼前凝築成型,裹挾致命的鋒芒,終結生命。
“呼,呼……”
季聰喘著粗氣,滿臉的不敢置信:
“成,成功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已經無法搞定這頭星辰甲獠獸。
沒想到淩子陽的一句指點,輕鬆逆轉,斬殺四境妖獸!
他到現在都沒明白,淩子陽是怎麽知道星辰甲獠獸一定會從自己下方發起進攻——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出手的痕跡。
就這一點,他跟淩子陽之間,不在一個層次。
收拾好一切,季聰帶著星辰甲獠獸的屍體返回雪嶺之上,心情複雜。
“淩司主。”
季聰出現在淩子陽麵前,驕傲、優越感完全消失,他已經徹底心服口服。
淩子陽在他心目中,已經變成深不可測的存在。
但是在淩子陽的眼裏,季聰比自己料想得要愚鈍很多,資質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位極道宗弟子都要……差!
金蠻部落年輕俊傑裏麵,實力排前五的都有這種貨色,可想而知,金蠻部落的隊伍,在神魔塚是不具備任何優勢的。
淩子陽凝視季聰,有語塞,有無奈。
季聰更覺羞愧。
他知道,淩子陽安排他對付四境妖獸,是相信他絕對可以完成這一任務……
沒想到進入神魔塚的第一次任務,他就幾乎失敗。
這一戰,對他打擊很大。
要知道,前不久,他還口口聲聲提議集結尋找七境的妖魔、妖獸。
這一記耳光,是他自己打的。
非常響亮!
與星辰甲獠獸一戰,徹底打醒了他。
神魔塚的一頭普通五境妖獸絕對可以輕鬆碾碎他。
“淩司主,季聰知錯。”
季聰,鄭重其事跟淩子陽認錯。
他過於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上等神魔戰場的殘酷性。
淩子陽扭頭對彩銀道:
“勞煩彩銀姑娘記錄,季聰掉以輕心,輕敵大意,差點放走四境妖獸,為隊伍帶來不必要的危險,功過相抵。”
“嗯。”
彩銀點頭。
功必賞,過必罰。
上位者必須權衡好一切。
“季聰,你可有異議?”
彩銀問季聰。
後者搖頭:
“斬殺星辰甲獠獸的功勞,季聰沒臉要,希望淩司主再給季聰一次機會。”
季聰語氣誠懇。
“你的《九墟劍氣》剛剛入門,術法神通雖然是上等神通,戰力不俗,但是出手速度慢,殺傷力震懾性不足,是你的硬傷;對上等神魔戰場了解不足,戰鬥經驗不夠豐富,是你的軟肋;如果你執意要繼續出戰,本官建議,你要麽放棄生疏的《九墟劍氣》,要麽把它修煉到小成之境。”
淩子陽給出建議。
季聰這次竟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
“是。”
一度驕傲無比的季聰,收斂起所有驕傲的羽翼。
這時,武原歸來。
“司主!”
武原抱拳:
“陣法已經覆蓋方圓十萬裏!屬下順手逮了一頭四境妖獸,好像是貪狼帝國任務裏麵的一種,可能值點積分。”
“哦?”
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
尤其是季聰。
剛剛他才在四境妖獸星辰甲獠獸的手裏吃癟,這邊武原就獨自逮了一頭四境妖獸,他本能地張望過來。
砰!
武原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來的屍體,沉重地砸落地麵。
這是一頭通體如同晶石的妖獸,目測就知道是偏重防禦的妖獸,生存能力和偽裝能力應該很強。
彩銀眼睛一亮:
“晶鼇!”
“四境晶鼇,聽說這東西天生負載珍稀的金屬礦,通常隻生存在有強大礦脈之地,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它的?”
聽到這個名字,淩子陽微微思索了一番,腦海中卻沒有這晶鼇的資料。
唉。
出現空白了。
不過還好。
貪狼帝國給出的任務清單裏,的確有晶鼇的名字。
晶鼇,四境妖獸。
擊殺晶鼇,算完成一個四品任務,獎積分三十點;
若是能夠貢獻出這晶鼇出沒的地方,算額外完成了一個四品任務,獎積分三十點。
完成一個五品任務,獎積分九百點;
武原布陣期間順手料理掉一頭晶鼇,相當於完成兩個四品任務。
難怪彩銀如此激動,追問晶鼇的具體位置。
在武原吐露出晶鼇的出沒地點後,淩子陽笑道:
“武原,完成三個四品任務,計小功一件,重大軍功一件。”
“恭喜。”
季聰滿臉苦澀地對武原道賀。
一直以為隊伍裏除了彩銀跟淩子陽,最強的人就是自己。
結果……
四境妖獸這一關就差點沒過去。
武原一個才突破到懸日境沒多久的新人,竟然輕鬆料理掉一頭比星辰甲獠獸還難對付的四境妖獸。
武原並不知道季聰差點折戟,淡然點頭道:“晶鼇實力一般,我也是仗著自己的刺殺手段,一擊致命,襲殺得手,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
“……”
季聰、彩銀麵色古怪。
前者知道武原此言無心,但是心裏依舊難受得要死。
後者……
本能地望向淩子陽。
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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