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榮鏢局的收益其實也不錯。
薛虎連續擊退三頭一品邪靈,聯手淩子陽斬殺兩頭一品邪靈,死在他手裏的低等邪靈也有數頭,僅他一人得到的邪靈珠就價值超過二千兩銀子。
薛雲婉的確是想趁此機會再從落山城弄些法器過來售賣。
但是,淩子陽提醒的幾點讓她很快打消這一念頭。
法器在需要的時候可以救命,在大家都不需要的時候,不能當飯吃。
錦榮鏢局這麽多家庭,開銷比煉體武館大!
法器不能在手裏囤積太久。
淩子陽提議浮動三成的市場價收購邪靈珠,頓時讓她喜出望外,當即就答應下來,用總價一萬多兩銀子的價格出手了手裏的全部邪靈珠。
薛雲婉直性子,隻要是決定的事情,執行起來是雷厲風行,日落之前就把錦榮鏢局的邪靈珠收集起來,送到了煉體武館。
武館這邊,木軒師兄雖然不解淩子陽為什麽收購法器材料。
但是淩子陽已經為武館帶來大量的利潤,邪靈珠又是屬於法器材料中的硬通貨,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爽快支付了銀錢交割。
如此一來,煉體武館手裏的低等邪靈珠數量增加到六十九枚,一品邪靈珠增加到六枚。
天色漸暗,淩子陽送薛雲婉出武館,回頭就把尹奇、木軒叫到了自己院子裏。
閉門議事!
“尹師兄,我這裏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子陽你跟我就甭客氣了,館主不在,武館的大小事務你隻管說話!”
“那行!如今武館的賬麵上還有兩萬多兩銀子,我自己手裏也有一萬兩出頭銀兩,我準備托人聯係我們相熟的人脈,暗中把衛捕營發放出去的邪靈珠,盡可能地都收回來!”
此言一出,尹奇和木軒都嚇了一大跳。
“子陽你這是要幹什麽?”
“邪靈珠雖然是不錯的材料,但是把銀錢都兌換了法器材料,我們武館日後要怎麽運轉?”尹奇頭腦轉得很快:
“你是不是找到新的賺錢路子了?”
淩子陽把今天下午從錦榮鏢局手裏收了一批邪靈珠的事情道出,隨後解釋道:“其實這個想法也是剛剛誕生出來的。”
榆林縣城,未來一段時間很難再誕生出新的邪靈。
他幾乎可以預見到,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榆林縣城不會有新的邪靈珠來路。
這種時候,盡可能地把邪靈珠收攏,其實就是在囤貨。
隨著邪靈珠在四大驅邪師家族手裏慢慢被消耗殆盡,邪靈珠的市場價肯定會水漲船高!
當然!
四大驅邪師家族原本可以到周邊附近其它城市去收購邪靈珠,但是一來一回成本不低,而且……
根據薛雲婉提供的消息,落山城陸家在大量收購邪靈珠,四大驅邪師家族不可能從那邊得到任何的邪靈珠。
所以!
現在趁著榆林縣城邪靈珠較多,大家都在以市場價對外掛售,提前進行囤積,不失為一個商機。
尹奇和木軒很快明白了淩子陽的計劃。
給武館的賬麵上留下數千兩銀子周轉,然後對邪靈珠進行囤積,運氣好的話,可以操控榆林縣城邪靈珠的價格,從驅邪師家族手裏大賺一筆;即便不是非常的順利,也能夠及時脫手兌現,不至於虧損。
但是……
這個計劃的關鍵就是隱蔽進行。
不能讓榆林縣城四大驅邪師家族察覺到。
也不能夠讓外界的人察覺到有人在大肆掃貨。
另外!
他們絕對不能去動市場上的一品邪靈珠。
一品邪靈珠動輒四位數的價格,不是武館能夠操控得了的。
一旦銀錢不夠了,淩子陽甚至準備將手裏的六枚一品邪靈珠全部兌換成現銀,換取低等邪靈珠。
三人在院子裏合計到臨近子時,敲定了收購邪靈珠的全部過程和細節,尹奇、木軒這才離去。
淩子陽長身而起,立於院中,胸中第一次生出一股豪邁之情。
第一次的低等法器買賣,那是鋌而走險,是借了三品冰魅的勢,狠賺了一筆。
這次收購邪靈珠,雖然是臨時起意,但是有各方消息渠道,手裏有一筆雄厚的資金,他有十足的把握,插手榆林縣城的法器市場,攪動風雲,不再是曇花一現。
至於他在法器市場的身份……
今時今日的他,武者一個,或許還不夠這個資格。
但隻要明日通過驅邪師公館的考核,成為驅邪師公館弟子,有了驅邪者的身份,就徹底地名正言順,可以坐下來跟四大驅邪師家族較勁。
所以!
一切就看明日!
心定下來。
淩子陽在院中站定,淬煉體魄。
子時一到,淩子陽取出一塊陰元石,盤膝坐於院內,運轉《煉神心經》。
淩子陽很快入定,排除萬千雜念,進入冥想狀態。
腦海之中,識海一片黑暗。
一縷元液自識海之中垂落,徐徐吸納四麵八方的純陰之力。
天地間的純陰之力,與陰元石,連綿不絕地為其提供力量,吸收速度遠勝之前。
淩子陽嘴角微微噙出一絲笑意。
如果說之前自己修煉《煉神心經》吸納純陰之力,是在漫無邊際地捕捉散落天地間的純陰之力;
如今有了元液之後,再運轉《煉神心經》,自身仿佛化為一個漩渦,周圍的純陰之力開始自動自覺地被拉攏過來,快速匯聚,自頭頂灌入,進入識海。
《煉神心經》吸收純陰之力的速度何止提升了一倍?
這就是驅邪者與凡人的區別。
沒有機會接觸到《煉神心經》的凡人,更加沒有門路,更加沒可能通過自己的的努力,踏上驅邪師的道路。
一個時辰下來。
淩子陽運轉《煉神心經》,連續用廢三塊陰元石,一點元液在識海之中拉伸延展,從原來的寸許長度,發展到現在的三寸左右,進展可謂一日千裏。
子時一過,淩子陽返屋休息。
明日就是正式考核的日子。
必須以最佳的麵貌和精神應對。
喵嗚!
月亮跟隨進屋。
一如既往,月亮蜷縮在床邊躺下,一雙眼睛依舊明亮如火,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收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