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啊,問問她在哪裏挖的人參,別告訴別人,咱明早去挖……”二姐海燕也來情緒了忙喊道,再也不張羅著要死要活了。
隻是大姐海虹,依舊鼻子哼了一聲,冷笑了兩聲。
“海霞這個死閨女一天不著家又去哪裏了?”包桂花突然又想起了海霞。
蘇大貴心急火燎的朝著狗娃家走去,村裏都在傳說柳美挖到大人參娃娃了,他有些半信半疑,柳美挖著人參不會不告訴他的啊?
難道她真的挖到人參獨自賣了?都用在了狗娃他們身上?
大貴心裏有些不愉快,要是真的,看來這媳婦真是傻的不輕。
大貴悶著頭來到了狗娃家。
“媳婦媳婦……”大貴一踏進門檻就焦急的呼喊著。
院子裏沒人,隻是聽到雞窩旁吱吱喳喳的小雞崽子的叫聲。
這人咋都不在家呢?
大貴心裏嘀咕著,被小雞崽子的叫聲引著走向雞窩。
隻是這麽看了一眼便驚呆了,這小雞崽子咋一個個那麽肥大啊?一身雞崽子毛茸茸的樣子,卻個頭超大,一隻足有斤把的樣子。
天呐,這是在哪裏買來的?記得他家沒有養雞啊,準是剛買來了的,還從沒看見過如此大的雞崽子呢?
“媳婦媳婦,狗娃,花兒……”大貴急忙又喊叫了幾聲。
還是沒人應聲,大貴遲疑的走向後院。
伸頭望去,後院也沒個人影,卻發現那茅廁煥然一新,亭亭玉立的姿勢立在牆邊,非常引人注目。
“這是咋回事?看來是真有錢了,這茅廁這麽新鮮的樣子?”大貴嘀咕著走向茅廁。
“有人嗎?”禮貌性的喊了一聲。
隻有微風吹過的聲音,他走進茅廁……
“啊……柳美你在這裏咋不吱聲呢?”大貴看到柳美站在茅廁蹲坑旁,眼睛望著地下,一動也不動。
而此時的柳美正在空間裏尋找著布票,糧票,棉花票,油票還有豆腐票,心想進來一趟都弄出去一些,這些東西總歸是好拿,省的一趟一趟的麻煩還不方便。
由於聚精會神,又忘記了各種票是啥樣子,正在一一在辨認尋找,便也沒聽到大貴不斷的喊叫聲,這走進茅廁的驚呼聲,驚動了柳美,抬眸一看,天呐,大貴咋跑到這裏來了?
慌裏慌張的急忙出了空間,挑選的那些票都驚慌地掉在地上。隻是先前裝進兜裏的布票帶了出來。
“大貴,你咋來了?”柳美忙恢複了常態問道。
“媳婦你咋了,剛才像個木頭人盯著地上幹嘛呢?推你都不動一動的?”大貴驚異。
“哦哦, 我剛才看到一個蛆,真有意思,肥胖的身子爬的很慢……嘿嘿……”柳美急中生智。
“俺的個娘來,俺媳婦咋的越來越傻了,一個臭蛆多惡心啊,還津津有味的看……”大貴邊說邊拉著柳美走出了廁所。
“媳婦,俺問你,真的挖到人參娃娃了?”大貴拉著她走到前邊院子裏問道。
“嗯,俺挖到了。”柳美答道,心裏也突兀了一下,看來這麻煩事真的來了。
“真的?”大貴驟然停住了腳步,直盯盯的望著柳美,瞬間柳美感到了一股涼氣。
“嗯。”柳美也盯著他。
“你,你真是傻了,咱家眼下也需要錢啊,俺這工作都沒了,現在家裏亂套了,吃飯都成問題了,你說你咋也不和我說一聲呢?娘知道又要鬧了。”
“大貴,俺是給咱家花的啊,狗娃和花兒不是你弟弟,妹妹嗎,俺也沒給外人啊,再說你娘那麽厲害,俺怕不敢回家去……”柳美裝傻的說道。
“唉,這也不能怪你,你原本就缺個心眼,少根筋的,算了算了,我不怪你,你跟俺回去吧,俺看著你的腦子更是傻了,俺真是不放心啊。”大貴理解了柳美,隻是要帶著她回家。
“大貴,你那家現在很亂,俺回去不是更難受嗎,誰都看俺不順眼,俺不想自找氣受了,你要是心裏有俺,就搬出來和俺一起生活。”柳美是堅決不會回去的。
倆人正說著,便見任學兵走進了院子裏。
“大貴在這啊,你咋整的,把傻媳婦攆出來了,一個傻子帶兩個孩子這日子咋過,你也不關心一下?俺都看不過去了。”任學兵見到大貴一陣批評。
“俺咋不管了……你別瞎說,這不喊媳婦回家嗎?”大貴也是個要麵子的人。
“哦,學兵你來了,俺還給你布票呢。”柳美說著從兜裏掏出布票遞給他。
“媳婦你哪來的布票呢?”大貴吃驚。
“俺,俺從娘家帶來的……”柳美低頭說道,撒謊時她會臉紅,這是從前世帶來的毛病,前世她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中規中矩的人,嚴肅人認真的人。
悄悄撇了一下大貴,眼前紅光一閃,定睛望去,原來是大貴左手腕上那顆紅痣,隨著胳膊上下晃動著……
大貴似乎有些驚愕又有些來氣的樣子,胳膊不由地晃動了幾下,隨後問道:“你,俺咋不知道,你從娘家來,哪有帶來啥了,也沒看到還有布票?”
“俺藏起來了,想著以後給娃娃買布做衣裳。”柳美更是越說越離譜了,竟然說到了娃娃,這無形中也是一種智慧,因為大貴並不能生,提起這岔子或許會讓大貴氣焰瞬間滅掉。
果然,大貴啥話也沒了,媳婦說的也沒錯啊,再說她就是一個傻子,有傻子的行為也不稀罕的。
“傻媳婦,這布票你拿著用吧,我一個大男人也不買新衣服。”任學兵說著將布票塞到柳美的手裏。
一旁正憋屈的大貴,看到這一切,突然吼叫了一聲:“任學兵,傻媳婦是你叫的嗎?她是俺媳婦。”
“我知道是你媳婦,村裏都叫她傻媳婦,再說了,你媳婦你就忍心把這傻女和兩個娃娃攆出去不管?你這丈夫不合格。還說我。”任學兵抬高了聲音說道。
“你,你,媳婦咱回家,任學兵你咋就那麽關心俺媳婦,你在鎮裏教你的書,趕緊找個女人成家吧,整天跑回來幹嘛啊?”大貴心裏一點也不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