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有些驚慌望著柳美和黑蛋說:“有消息了嗎?太子知道嗎?我聽二姐說了後,又在附近找了一遍也沒有,因為天黑也沒有什麽人,便急著回來了,問太子了嗎?”

“太子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然就報警吧?”柳美焦急地說道。

黑蛋也急忙說道:“報警報警,一定是有壞人看到門沒關緊,進到屋裏把孩子抱走了,我們家雙胞胎,大家都知道了,一定是想要男孩,就把我兒子偷走了。”

大貴望著他們說:“咱們再好好的分析分析,你那個學校的院子裏平時很亂嗎?經常有小偷嗎?”

“我們剛搬進來不久也不知道啊,但是孩子確實沒有了,總不能自己會走路跑了吧?”

這是個蹊蹺的問題,柳美想了一下說:“黑蛋你先在回去,別著急,回去再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有消息了,天亮的時候我們就過去帶太子一塊去報案去。”

黑蛋急的毫無了主意,聞言一頭衝了出去。

這一夜大貴和柳美睡意全無,兩個人整整坐了一夜。

眼看著這日子終於平靜了下來,卻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而且還是一件很大的事兒,柳美非常不安。

大貴一言不發,閉著眼睛靠在床頭,蹙眉想心事。

“大貴,你說不相信命運,也要相信命運,為什麽咱們家就這樣命運多舛?”

大貴一言不發,臉色非常的難看。

“大貴,我們都忽視了太子,其實我已經看出太子這孩子有什麽不對勁兒了,從小她和歡歡調換的時候,他就表現出了極大的不適應,還大病了一場,你說這他母親去世了,他心裏能平靜下來嗎?雖然已經長大了,但畢竟還是個孩子。都怪我沒有好好關注太子這個孩子。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就是知道點什麽也不會說的了。”柳美開始自責。

大貴終於說了一句話:“小馬醒過來以後心裏還不知道是怎麽難過了,

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女呀,而且是海霞用命換來的,如果才子就這樣失蹤了,我們都沒法向地下的海霞交代。”

“大貴,你說這才子到底能去哪裏呀?咱倆好好分析分析,他總是不能自己長腿跑了吧。”

大貴又閉了口不說話

柳美獨自嘀咕著,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被人偷走了。

“你不覺得太子行為有點古怪嗎?怎麽他就跑了孩子就失蹤了?”大貴突然說道。

柳美驚愕的說:“難道你說太子把才子害了?這不可能,太子還是一個孩子,無故的他為什麽要害才子呢?難道他裏應外合讓壞人偷走了才子?”

大貴望了她一眼說:“你是不是看電影看多了,怎麽說的太子像個內奸一樣?”

柳美歎口氣說:“明天帶著太子去報案,看看公安人員是怎麽分析這事兒吧,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原因了,才子還小,不知道現在咋樣了?真是令人揪心啊。”

……

已經報案三天了,到現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大貴和柳美都無法正常上班了。

鑒於這種情況,學校也給小馬和黑蛋放假幾天,去尋找孩子。

一家人愁眉不展,海燕天天就知道哭,不停地怪自己為什麽要去洗澡,在農村時一個月都不洗一個澡不也過來了,現在生活好了,還他娘的幹淨起來了,要是不洗澡小偷就進不來偷不走孩子了。

轉眼一周過去了,公安那邊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事發在大半夜的沒有一個人看到,孩子就這樣失蹤了,連公安人員都感到蹊蹺奇怪。

可是附近也沒有發現孩子的蹤影。

太子自始自終不說一句話,誰要問他,就大喊大叫,我不知道。

太子的情緒更加不穩定,大家都不敢再為難他,唯恐他再有什麽情況出現。

柳美也禁止對太子不停的盤問,她知道太子是經受不住這些的,當初換孩子時就對太子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如今娘剛死,這才子又丟失,還總是詢問他,他能在承受了嗎?

柳美不準任何人再打擾太子。

海燕依舊天天哭,漸漸的變得有些發呆了。

不停的說俺對不起海霞,對不起海霞啊,都是怪俺都是怪俺。

俺害死了海霞,又丟了她的孩子,俺這個人活著這有什麽意思呀?真是該死啊,該死,俺為什麽不早點死去呀?

小馬自打醒過來聽說這件事以後,便一句話也沒說。不管走到哪裏,總是往地下一蹲頭埋在腿裏。

這樣子更讓人看了心裏難受。

黑蛋發揮了它最大的能量,四處找人去問,自己到處奔波,還不停的跑公安問有什麽情況沒有?

一個孩子無緣無故失蹤了,讓大家這麽悲傷,這不僅僅是一個孩子的問題,它牽連的太多的太多。

柳美害怕再出什麽意外,再次把門診的燕子護士叫來到家裏,讓燕子護士貼身二十四小時和歡歡太子在一起,尤其是要歡歡和太子上學,她要親自送去,回來時候再去把他倆接來,做飯打飯,照顧這兩個孩子。

歡歡似乎也很懂事,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盡量不給家裏大人添麻煩,太子和歡歡一樣,歡歡走到哪他跟到哪,歡歡幹什麽他也幹什麽,一句話也不說。

搞得燕子護士看到這些心裏都難過的要命。

蘇海燕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一個辦法。

這天夜裏開始她每天都站著街上十字馬路口衝著黑乎乎的大地喊道:“才子回來吧,才子回來吧……”

從此,每天夜裏十二點時候,總是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才子回來吧,才子回來吧……

漸漸地附近居住的人們都知道了這件事,都知道了一個小孩子無緣無故失蹤了。

別人怎麽勸她回來,都沒用,蘇海燕就像魔怔了似的,白天該幹啥幹啥,一到夜裏便就像行屍走肉一般,自動來到十字路口,傳出一陣陣淒悲的喊叫聲。

柳美流淌著淚說,隨她去吧,也許這樣她心裏才能好受一點。

不論刮風下雨,蘇海燕一喊就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