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陰冷的氣息
大清早，陸琛和周以歌蹲在墓園旁邊，一直到中午，沒有見到陳山的出現。
“你說這陳山已經腦子不清醒了。他還會不會出現啊？”周以歌有些懈怠，覺得這個陳山不會出現。
“再等等。”對於陸琛來說。這條路是現在遇到陳山最好的時機。
“好吧。”
兩個人一直在值班室，這個時候老大爺端了一杯茶過來，看了看兩個人說“兩位警察同誌，你們這等的人還沒來？老頭子我，都去喝了一杯過來了。”
“老大爺，你快坐。”周以歌看老大爺的臉上有些酡紅，不知道是他酒量不好，還是不像他說的隻喝了一杯。
“好嘞，你們這等的人是誰啊？”老大爺隨口一問。
陸琛和周以歌同時看了他一眼，陸琛沒說話，繼續看向門口，而周以歌尷尬的一笑說“老大爺，不是我麽不肯告訴你，而是我們在辦案，不能透露細節。還請你原諒。”
“沒事沒事。”老大爺擺了擺手“我在這裏守了十幾年的墓園，什麽事情沒見過，小夥子，趁著你們找的人還沒到，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老頭在這裏見過的事情太多了。不過也沒個和我說話的人。而且算我說了，別人也都說我是喝多了酒，說胡話。你們是警察，見多識廣，你們來聽聽我老頭說的對不對？”
聽老大爺這樣說，周以歌有了點惻隱之心，知道他一個人在這也孤獨寂寞。加上他現在等人也沒什麽事。周以歌拉過椅子，坐在老大爺跟前，饒有興致的說“大爺，你和我說吧，我聽你說。”
老大爺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呀，在這裏守了十幾年，我喝酒不是我喜歡喝酒，是這個地方，我不喝酒壯點膽，這地方待不下去。這個地方啊，葬的都是死人。別說晚上，是白天，有時候也不安分。我說出來，你們別不信。在幾年前葬的一個男孩，原先他的父母還經常過來，可是後來幾年，我看不到他們來了。我知道那孩子死的時候，很年輕，所以有時候清明不見有人來，我去看一下他，坐在他墳前和他說說話。可是有天晚上，我喝了點酒，正在躺著準備睡覺，聽到有人敲門。我打開門，卻誰也沒看到，可是等我關門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孩躺在我的**。哦也沒多害怕，我覺得我沒害人，別人也不會害我，何況我一個老頭，也不怕死。那個男孩和我說了很多事。他說他原先很幸福，要高考了，成績很好，準備考一個很好的大學。他的爸媽很恩，工作也很穩定，一家人很和睦。可是有天回家，他被人打了，然後死了，來了這裏。原先他的爸媽很他，經常過來看他。可是後來，他的爸媽逐漸的不來了。有天他的媽媽來告訴他，他以後都不會來了，因為她要走了，離開這裏，去開始新的生活，她不能讓他占據了她以後幾十年的生活。而有天，他的爸爸來了，然後坐著說了很多話，說他以後也不來了，因為可能他會忘記來的路。這孩子很可憐，以後再沒見過他的父母。他說了很多，然後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以往他的父母都會給他買很多東西，和他一起慶祝，他們每年都會帶他去一個地方慶祝。隻可惜，以後都不能去了。”
“慶祝？你說什麽地方？”陸琛突然問。
“啊？他好像沒說，我不記得了。”
“那天是幾號，你還記得嗎？”
“這我不記得了。”老大爺搖頭。
陸琛趕緊給高陽打了個電話“高隊，麻煩你幫我查下陳山兒子的資料，尤其是他的生日，然後在那天，查下那幾年陳山的信用卡或者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好，馬上。”
兩分鍾過後，高陽回複陸琛“陸隊，生日是八月二十三號，是今天。卡上的消費記錄地點我發到你手機上了。”
“多謝。”
陸琛掛斷電話之後，看到了牆上的日曆，然後說“原來他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難怪受了那麽大的打擊。一哥，趕緊跟我去一個地方，陳山可能在那裏。”
“哦，好，大爺，我們先走啦，多謝你。”
周以歌和陸琛匆匆趕往了另一個地點，那是市裏的遊樂場。
周以歌和陸琛分頭找了一下，終於在旋轉木馬那裏找到了陳山。
“噓。”陸琛對周以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遊樂場人很多，他們不能打草驚蛇。布東歲亡。
陸琛慢慢走近，一把抓住了站在圍欄邊發呆的陳山。
“陳山，你因為涉嫌謀殺，被逮捕了。”
陳山目光呆滯，看了看陸琛，任由他帶著自己走了。走了幾步，陳山突然說“警察同誌，我能再看一眼嗎？”
陸琛點點頭，陳山扭頭看了看那個旋轉木馬，說“以前我兒子很喜歡這個，算到了十八歲，他也喜歡玩這個，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十八歲的時候，我和他媽媽都已經準備好了，在這裏給他一個驚喜，我們把整個旋轉木馬這裏都包下來了。可是沒想到，他卻在路上被幾個混蛋打死了。”
“走吧，和我們回去。”陸琛說了一句。
陳山沒再多說，跟著他們一起回了警局。
在審訊室，陳山供認不諱，而且陳海平拿到的dn報告，也顯示和陳山說的一致。
“警察同誌，我已經都認罪了，你們把我關進牢裏吧。”
陸琛點頭，周以歌準備帶著他去收押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周以歌突然問“你說你殺殺了，怎麽還吸人的腦髓？你怎麽還對女人和孩子也不放過？你怎麽那麽殘忍？”
陳山看了看周以歌，笑著搖頭“這些還重要嗎？反正我已經承認我殺人了。”
周以歌又提了疑問“你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以你的能力，你怎麽能那麽輕易的殺了那一家三口？你確定你沒幫凶？”
“有沒有，你們警察難道查不出來嗎？”陳山突然陰冷的一笑，給周以歌的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哥，還在原地幹什麽？”
“沒事，沒事，我這把他送走。”周以歌押著陳山離開。
周以歌扭頭突然看到顧嵐站在走廊裏，整個人都透著陰冷的氣息，竟然嚇了周以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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