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美女絡繹不絕上門來

這是一隻荷花型的筆洗,和田白玉製成。不過這筆洗之前可能被別人當作了煙灰缸,在筆洗的底部竟然結著一層厚厚的煙油垢。

葛儂函看著這隻筆洗有些心痛,從器型和做工看應該是清代的北工精品,也許就是清宮造辦處的產物屬於宮內器。可這東西跌落凡塵之後竟淪落成了煙缸。

“老板,這個價行嗎?”葛儂函在紙上寫了個1000。

那老板也不搭話,直接接過來之後把他剛剛的報價5000,去掉一個零在前麵加了個4,這樣就成了4500元。

葛儂函微微搖了搖頭,正準備放棄的時候,蕭遙出現了,他拿出五十張百元票付了款。

“葛老師,這個筆洗回去洗洗,應該有驚喜的。”蕭遙把筆洗放到了葛儂函的懷裏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剛剛已經用透視眼看過了,這筆洗可不止外表看到的那樣而已。當葛儂函要放棄的時候他就出手了,在他看來有漏不撿是傻蛋。不過這畢竟是自己老師看上的,所以還是歸老師吧。最多提醒一下,如果葛儂函怕髒不敢洗,最後要還給他那他也無憾了。

剛剛蕭遙在葛儂函身邊待了一會,就這一轉眼的功夫,辛蓉不見了。他就在人群中尋找著,東晃晃,西逛逛。就在這時,路邊攤子上一個葫蘆瓷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個仿清四開光葫蘆瓶。整個器型非常符合清代乾隆年間的葫蘆瓶的形製,全身以紅漆罩地,在那開光的四個小畫片上分別用油彩繪著四個不同時期的主席頭像。應該說這是那段紅旗漫天飛舞的特殊時期的特殊產物。目前也有專門收藏這一時期的物品作為收藏的。

不過看著這個葫蘆瓶,蕭遙總覺得有些問題。於是他用透視眼掃描了一下。應該說這位前主人為了在當時不使這件寶物毀掉的確動足了腦筋。除了罩上漆還繪上了主席頭像。這可是一種特殊的保護方式了。

蕭遙指了指這個葫蘆瓶。老板出的價錢不高,隻有500元,這類藏品現在還不是那麽受重視,這個價算高的了。蕭遙給寫了個200的價。一來二去之後,蕭遙最終以320元的價格買下了這個葫蘆瓶。

隨後有花2000收了一個犀角杯,總得來說收獲還不錯。

轉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攤子前找到了辛蓉。

他看到這傻丫頭已經出手了三次。正在和攤主討價還價一塊約40多克的田黃印章,這枚印章帶雕工,雕得是青鬆翠柏樹下老者對弈。雕工非常精細,蕭遙也看了東西的確是田黃石。攤主開價10萬也真是不貴。話說一兩田黃一兩金,而且這東西現在是越來越少了。雖然是新工,但本身就值這價。

蕭遙用透視眼瞧了一眼,這!……這假造得也太有水平了。蕭遙趕緊拉著辛蓉的手,讓她別在砍價了。他給她遞過去一個管鏡,示意她看看。

結果她接過管鏡仔細一看,這造假的田黃就無所遁形了。這東西說全假不對,更不能說它真,這是用一小塊小塊的田黃廢料高溫下壓製成形,然後打磨,雕刻,拋光,如果不用管鏡根本看不出來。

當時蕭遙就覺得它的雕工太複雜了,正常的田黃誰舍得這麽雕,要損失掉多少質量。現在看來它雕刻這麽複雜的原因就是為了掩蓋,掩蓋它表麵跟岩石層的那種斷層紋路一樣了。不同色澤的廢料田黃壓製,雖然經過拋光了,但側光看還是會發現不太明顯的色階過渡。

辛蓉雖然放棄了那假田黃,但是到手的三件東西經過蕭遙的鑒定,全是假的。就這麽扔掉了七萬多的辛蓉心裏不禁一陣悲淒,兩行珠淚就那麽無聲無息地流下來了,而且是越哭越大聲,最後直接就是嚎啕大哭了。

“怎麽了?別哭啊!你這樣哭,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蕭遙無奈地說道,哄女孩真地不是他專長。

“就是你!都怪你!我一眨眼功夫,你就不見了。要是你在我旁邊看著點,我能上那麽大的當嗎?”辛蓉竟然把自己打眼的責任直接怪到了蕭遙頭上。

“好了!好了!我送你個東西吧!”蕭遙拿出那個犀角杯遞了過去。

“一個破杯子!我才不要呢!”辛蓉的淚是止住了,可嘴巴卻是撅著,看來氣還沒消。

“這可不是破杯子!這是犀角杯,犀牛的角,而且是亞犀的。”蕭遙說道。

“犀牛的?就是那種動物世界裏放的犀牛的角?”辛蓉問道。

“是啊,這上麵還雕著一朵並蒂蓮,寓意著百年好合,婚姻幸福,這是清代大戶人家的嫁妝呢!”蕭遙笑著說道,“就當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了。”

蕭遙說完之後立刻閉嘴了,這毛病怎麽老是改不了呢!說話都不經大腦的。

可有些奇怪的是辛蓉並沒有反駁,反而喜滋滋地把玩著這杯子:“說好了,你送我的哦!可不許要回去!”

“呃……從來沒聽說過定情信物能收回的……呃!”蕭遙有些無奈了,看來這毛病是徹底改不了了。

逛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和葛儂函碰頭之後一起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自然是各回各的房間。蕭遙回房後洗了個澡,洗完澡剛出來門鈴就響了。

“葛老師?”蕭遙沒想到是葛儂函。

葛儂函也沒想到蕭遙竟是這麽一副打扮,一條大浴巾裹在腰間,上身卻精赤著。

“呃!……葛老師,等一會兒。您先請坐。”蕭遙也不問葛儂函來做什麽,把門開著就躲進了浴室。

他要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可剛剛把衣服全扔浴盆裏浸著水呢。沒有衣服先披條浴巾吧!

蕭遙披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看著葛儂函有點尷尬地說道:“那個衣服浸水裏了……葛老師你有什麽事嗎?”

“是……是這樣的,剛剛我回去洗了一下。那個和田白玉荷花筆洗竟然是乾隆禦製的還有有禦筆詩詞,你看這裏……”葛儂函盡量把目光收回來不去看蕭遙的樣子。隨後就說明了來意。

“在這裏……你看這題詩:迭嶂青雲放曉晴,乍看紅葉一枝橫。徘徊體物難成句,幾點玫瑰襯綠瓊。這是乾隆禦製詩《紅葉》。這裏還有款識:十全老人。”葛儂函的意思很明確,“這東西是你買的,還是你保管吧!”

“葛老師,這筆洗是你先看見的,其實我剛剛就是替你付了錢而已。你明天方便的話把錢給我就行。”蕭遙笑著推辭道。既然她都發現了,那就沒必要得到了。

“這……這不太妥吧?”葛儂函其實是很喜歡這個筆洗的,可蕭遙的做法讓她又不太好意思心安理得的收下這個筆洗。

“這沒什麽不妥的。”蕭遙很堅持地說道。

……兩人正在彼此推辭,這時候門鈴又響了。

葛儂函心裏有些慌,雖說她比蕭遙大好幾歲,還是他的老師。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蕭遙還是這個打扮。來人應該是認識的……這不太尷尬了嗎?

蕭遙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又看了一眼對麵的葛儂函,他隻能說道:“葛老師,要不你去臥室避一避?”

葛儂函想了想之後點點頭,自己走進臥室去了。

“蕭大哥!”韓竹青穿著睡衣,一頭青絲散亂著。

“竹青?你過來做什麽?快回去休息去!”蕭遙的話有些生硬,其實他是心裏急。

“蕭大哥!我不回去……”韓竹青有些倔強的說道,“那個姓辛的我一看她就對你不懷好意,剛剛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了?”

韓竹青有些恨自己這副差勁的身體了,怎麽關鍵時刻就會病倒了呢。

“是……我們好幾個人一起去的。”蕭遙有些憐惜地說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我……她一天到晚纏著你……我怕你不喜歡我了……你不會喜歡她吧?”小丫頭感覺到了逼近的威脅,不過她隻對辛蓉保持警惕。

他們還沒說幾句呢,門鈴又響了。

韓竹青也是個怕羞的,自己和蕭遙現在都穿著睡衣,任誰進來都能猜出怎麽回事。所以蕭遙還沒提出來讓她躲躲呢,她直接鑽進了臥室。

蕭遙心中一驚,葛儂函還在臥室裏呢!隨即跟進去看看。不過葛儂函並不在,看樣子應該隱蔽地還算好。

蕭遙打開門一看確是米蘭。

“蕭遙!小韓妹妹不見了,剛剛我還看到她的,可我去樓下找點藥給她吃,卻就這麽不見了。”米蘭有些抱歉得說道。

“她……”蕭遙原本有心把韓竹青在他這裏的事情說出來的,可臨了一想還是先別說。韓竹青躲在他房裏,這種事情說出來誰不清楚怎麽回事呢?可偏偏就不是那麽回事。

米蘭也沒想到蕭遙是這麽遲疑的感覺。難道蕭遙根本不關心韓竹青的生病情況?

米蘭還沒來得及追問蕭遙關於韓竹青的事情,他為什麽不關心呢?這時——

門鈴又響了。

米蘭也不知怎麽想的直接就對蕭遙說道:“別說我在!”

她一個轉身又跑到臥室裏去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一個絡繹不絕地跑到他這裏來,而且還一個勁地往臥室裏跑。難道我的臥室裏有金子呢?

門開了!

進來的是辛蓉。她開口的一句話就直接讓蕭遙嚇了一跳:“蕭遙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