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又見楚劍飛
暗標區,蕭遙已經逛了有兩三天了,這些天他都帶著辛蓉和韓竹青在暗標區轉悠,看中的毛料就把底價,外部表現和內裏實際情況都記在了腦子裏,當然還有些非常明顯的大坑他也都記住了。
辛蓉她們都認為蕭遙是在閑逛,因為他都不用筆做個記錄什麽的。她們問他的時候也就隻是簡單評價一下。辛蓉想自己做個記錄他都說不要。
其實蕭遙這也是一種煉心之法。畢竟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他發現他的本命魂晶有個功能,隻要他用心去記憶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在魂晶中都會有一份記錄,他記得越多,他就越發現這個魂晶的記憶功能是無限可以擴張的。
這就等於說蕭遙從今之後就有了台超級電腦來做大腦的cpu了。他現在對某一單獨事物的記憶還不能做到很詳細和清楚,但是他知道這種能力是能夠修煉的,而且這和他心境的鍛煉也有相應的作用。
這天中午的時候蕭遙對辛蓉說:“我們下午去a區吧,是時候再去弄點資金了。”
上次她們賺的三百萬她們一致同意作為濟黎公司的啟動資金,當然蕭遙的一億五千萬他也準備拿出來作為公司的資金的。蕭遙卡裏的錢,他準備留做暗標投標的資金。但是根據他這幾天看到的情況,估計要把他看中的毛料都買下來還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米蘭去滬城辦公司去淮揚搞倉儲基地的事情把三百萬都帶走了。蕭遙就準備動用他帶來的那三百多萬趁明標競買還剩下的幾天時間,在a區再弄點資金,不過這次他不打算現場解石了,他要把原石買下帶到顧四海的倉庫裏去解。解完之後就通過顧四海和莊虎把明料銷售出去,這樣最安全。
下午吃完飯之後,蕭遙他們和莊虎說了一聲就到a區去了,這幾天莊虎和葛儂函他們在c區也看了不少毛料。不過他們選的毛料應該和蕭遙選的不一樣。蕭遙是從那些報價低表現雖好可必定有些裂綹或者其他因素使得價值被低估的毛料中選取利潤率比較高的毛料。
莊虎他們選的大多是表現很好的。當然蕭遙也憑著自己的記憶給莊虎篩選了一下,有幾塊明顯是坑的毛料被他點了出來。有說法的蕭遙就盡可能的把這些疑點誇大,引起他們的重視。
而實在是表現無懈可擊的毛料,蕭遙就幹脆把緣故推到直覺身上。比如說“我有種感覺,買這料子的人要傾家**產的”之類的這些話。不說吉利不吉利的吧!有蕭遙之前幾次非常準的“感覺”在前麵做印證,這話也得讓莊虎好好考慮考慮了。
“蕭大哥,前麵好像好多人啊!”韓竹青對蕭遙說道。
他們剛剛走進a區就發現有一個地方圍著很多人。蕭遙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從遠處看好像是有人在切石。當他們好不容易擠進圈子裏的時候,蕭遙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
楚劍飛!
這位臉上永遠帶著和善的微笑的翩翩公子。楚妤曾經和他提到過這位堂兄的,此人的父親是楚妤的大伯,也是楚妤爺爺的長子,現在已經做到了魯省省委書記的高位了。那可是正部級。楚妤的這位大伯和楚天舒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楚老爺子在老家的原配夫人所生。
楚天舒的母親是楚老爺子建國後娶的一個年輕女學生。所以這位楚大伯和楚天舒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而楚天舒又因為婚姻問題和楚老爺子鬧了矛盾,這麽些年一直在基層打拚也從不靠家族的幫襯。至於楚妤是楚奶奶從童年時期就一直養在身邊的,和父親的感情也很淡漠。
不過楚妤對爺爺也有怨氣,認為老爺子重男輕女,明明這楚劍飛是個花花公子,可在老爺子麵前非常會討好,人前也是一副偽君子模樣。楚妤是看不慣他的,可爺爺就是重視他,寵著他,對楚妤走仕途反而比較反對。楚妤就是不服氣所以要從基層做起做點成績給爺爺看看。
有了楚妤的介紹在前,蕭遙自然是不會被那張笑臉所蒙蔽的。而且楚妤對他說過,他們的事情最好不要讓這楚劍飛知道否則一定使壞,為此蕭遙見到楚劍飛之後就打算藏起來。反正他現在混在人群裏,楚劍飛也不一定注意到。蕭遙想到這,又把身體往後靠了靠。
圈子裏並沒有在解石,不過卻發生了一次競買。目標是個大家夥。長寬都在一米左右,重量估計最少也在三百公斤以上,並且表層帶癬,賣相很不錯的。
按理說這塊料都可以去暗標了,但是這表層有條裂綹。原本主人是想送去暗標的,但是組委會給出的底價太低了,這就好像蕭遙看中的那塊能出玻璃種紅翡的料子是一個道理。毛料主人覺得還是放在a區能賺得多點。這才出現在了現在這個地方。
“鄭老板,這毛料雖然表現不錯,可這裂綹在這兒,賭裂的成功幾率並不是那麽高的,有必要和我爭這麽凶嗎?好賴也是一千兩百萬哪?您就不考慮考慮萬一要是切垮了,您那小小的翠玉軒可承擔不起這麽大一筆虧損的啊!”楚劍飛看似替對方著想的勸著。
“那楚公子您就讓我一回不行嗎?這位老板一開始也就出價八百萬,是您一下子就抬到了一千萬的。好了我廢話也不多說了,一千兩百萬,楚公子您還出不出價了,不出價的話,這塊毛料就歸我了。”那位鄭老板是位年過半百的中年人,頭發已經花白,可說話倒是大嗓門。
“其實呢這裂綹啊……,大家都在賭石圈混了有些年頭了,這塊料子的裂並不深,表麵的癬也很綠,我相信切下去一定能見綠,品質也不會差……”楚劍飛一轉剛才的態度又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鄭老板,我放棄了。祝你好運。”
這位鄭老板之所以會出到一千兩百多萬,因為他上次在騰衝也見到過一塊和這塊料子簡直就像是孿生兄弟一樣的毛料,後來就因為心裏信心差了一點,被一個豫省的玉商買了去,後來那豫省玉商解出來之後整整賺了一千多萬。
這賭石的門道很多,有人偏好賭色,有人偏愛賭種,而鄭老板這類人就喜歡賭裂。各人都是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來選擇毛料和出價的底線的。
不過俗話說“一刀天堂一刀地獄”,這話就是指的賭裂這種賭法風險極高,這種賭法解出來的原石,不是大漲就是垮掉身家,風險最大。一般混跡在賭石場合數十年的老人,在賭裂的時候都是極其慎重的。而鄭老板今天隻所以會這樣,就是在騰衝的一念之差與那塊毛料失之交臂的經驗使然。
至於楚劍飛,這鄭老板曾經在一次古玩拍賣上出手截了他的胡,他今天是有意抬高價格,增加鄭老板的風險。如果是八百萬,鄭老板頂多元氣大傷,但是一千兩百萬,那會讓他徹底玩完的。
既然楚劍飛不出價了,鄭老板就與攤主做了交割,而且鄭老板已經打算好了在這裏現場解石。他也想象那個豫省的玉商一樣一戰成名,現在那老徐已經是豫省珠寶玉石協會的常務理事了。
“秦老師!今天真是有幸啊!”楚劍飛在人群裏看到一個熟人,立刻上前打了個招呼。
而他這麽一喊,旁邊的人也都發現了本屆大會的特邀嘉賓,著名的工藝大師秦伯年。這位秦老師也是前幾天幫答應瞿子齊出手加工那塊芙蓉種翡翠的中年人。蕭遙也是見過的。
“老秦?!”那鄭老板和秦老師也是熟識的,立刻上前喊道,“老秦,來幫我看看,這塊料子,怎麽切好。”
那秦老師被他這麽一喊,本身也是看到這裏圍了好多人,所以來看熱鬧的。於是也就爽快地走到了那塊原石麵前。
看了半天之後,這秦老師把鄭老板叫到了一邊商量事情。
“老鄭,這塊毛料你買下花了多少錢。”秦老師表情凝重的問道。
“一千二百萬。怎麽有問題?”鄭老板看他的樣子也有些擔心起來。
“你啊!怎麽這麽莽撞呢?”秦老師歎道。
“這原石帶癬,癬中有綠,這麽好的表現……”鄭老板不解的說了自己的理由。
“這原石帶癬,癬中有綠,這充其量隻能說明這塊料子有可能含有翡翠,可翡翠形成條件特殊,這皮下是千變萬幻,外皮的表現最多隻能做個參考。這塊毛料的裂不深,但很長,雖然裂口下能見綠,不過以我的經驗看,下麵是能出綠,但是很難連成線,很大的可能是片綠……”
“那現在怎麽辦?”鄭老板焦急的問道。
“我來看看,找個下刀的好位置,一刀切出綠來,如果有人接手,直接出手賣掉。保住本錢再說。”秦老師說的辦法雖然有些損人利己,但是這也不失為一個救命的招。
“那你幫我看看!”鄭老板非常相信這位數十年相交的老友,立刻請他幫忙。
秦老師走到切石機前,來回走動,觀察著裂綹的走向,手裏拿了個放大鏡,幾乎是一寸寸地在觀察著裂綹的走向。解石本來就是個細致的技術活,非常考較眼力,哪怕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被切壞了之後,身價也會大跌更何況現在秦老師要找出一刀能切出綠來的位置。
許久之後秦老師叫來了解石師傅,在石上劃了條線,然後有幫著找準位置。
“哢……哢哢……”
切石機的切片的轉了起來,明亮鋒利切片就開始切入原石。生死隻在這一刀,鄭老板緊張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