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你認識他?”蕭夢見很意外看著尹攸蟬的問。
“認識,認識很久了。”尹攸蟬點點頭,她和墨煜的母親有些交情。
“慢著,讓我捋順一下。”蕭夢見出手示意尹攸蟬先暫停一下,然後稍作思考靠後問。“這麽說你知道他現在的處境?”
“知道,拜托命命像你們委托的人就是我。”尹攸蟬點頭。“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不適合去幫助墨煜,話說回來,你們怎麽會遇到墨煜?”她雖然知道墨煜在這裏,卻 不知道墨煜是如何在這裏的。
“在機場接美妍的時候正巧遇見他被人追殺,看不過去就幫了他一把,接著就幫人幫到底了。”蕭夢見兩手一攤,非常簡潔的解釋。
“真的很抱歉,我竟然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聽了蕭夢見和尹攸蟬的對話,胡銘已經完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他作為男子漢,在認識到錯誤的第一時間,立即走到蕭夢見麵前深鞠一躬。
“呃……你幹嘛?”蕭夢見退後半步,有些被驚嚇到。
“我竟然對少爺的救命恩人大打出手、出言不遜,實在是罪該萬死,不過魯莽莽撞的是我,我可以隨意你們處置,隻是希望你們不要遷怒少爺!”胡銘擺著一張對自己深惡痛絕的臉,用非常洪亮的聲音說道。
蕭夢見本來也沒想把胡銘怎麽樣,就跟別提墨煜了,再說現在還有賠償金加持,她的怒氣早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行啦,這隻是誤會,你明白了就行。”蕭夢見回過神,無奈的寬慰胡銘一句。
“別那麽緊張,而且最關鍵的問題已經解決,夢見怎麽可能還生氣呢。”尹攸蟬知道,那最關鍵的事就是賠償,更簡單的一點來說就是,錢。
“非常感謝。”胡銘再次響起洪亮的聲音,震的蕭夢見耳朵嗡嗡直響。
“你準備帶他離開?”墨零禦看向尹攸蟬問。
“倒也不是,就是怕他待在你們這裏會影響到你們的二人世界嘛。”尹攸蟬賊兮兮的笑著。“而且有件事我也要和墨煜說。”她一邊說一邊掛上一張鄭重其事的嚴肅臉麵向墨煜。
“什麽事?”墨煜感覺到一股壓力,吞吞口水問。
墨煜對尹攸蟬並沒有印象,不過他倒是知道有尹攸蟬這樣的人,因為母親時常會提起,母親說,尹攸蟬是他們家的恩人,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惜,直到今日,墨煜才親眼看到尹攸蟬是誰,總覺得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墨煜,你必須清楚,以你一人之力不可能奪回墨氏,就算你帶著一腔熱血衝過去,隻會害死你自己,還有你身邊多人,所以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作為普通人活著,不要再去管墨氏的事,不要再想著報仇,第二,不顧一切的奪回墨氏。”尹攸蟬必須要知道,墨煜的決心有多少。
隻是牽扯到自己,墨煜絕對不會動搖,但如果牽扯到其他人,尤其是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家人,墨煜也許就不會像之前那麽篤定堅定。
“奪回墨氏!”墨煜毫不猶豫,異常堅定不移的回答。
那是好幾代人的心血,墨煜絕對不能讓幾代人的心血毀在叔叔手裏,再者叔叔殺害他的父母,已經構成犯罪,他必須將叔叔他應該去的地方。
“即使與你叔叔成為互相傷害的敵人也在所不惜嗎?”尹攸蟬再一次凝重嚴肅的問。
“他把做到這種程度,我和他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親屬關係,再見麵就是敵人,而且他還將爺爺軟禁,我必須這麽做!”他別無選擇,也不想選擇其他,他想要救出爺爺,想要奪回墨氏,這就是他的願望。
“墨煜,不要帶著仇恨去做這件事。”蕭夢見皺皺眉,相處這麽多天,她自然知道墨煜是很好的孩子,所以真的不希望墨煜被仇恨吞噬自己。“你的父母和爺爺,一定不希望你因為仇恨去做這件事。”
“我明白。”墨煜頷首點頭,可這事就算他明白,有事還是會控製不住的產生怨恨。
“無論如何都會堅持?”尹攸蟬再次確認道。
“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迎上尹攸蟬的視線,墨煜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可忽視的堅毅光芒。
“我知道了。”尹攸蟬甚為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容。“你也不用太擔心,就像我剛剛說的,命閣已經將你的事委托給夢見和霄墨麟,有這兩位的幫助,就算你叔叔再厲害,也傷不了你分毫。”她將十指指向墨零禦和蕭夢見,特別隆重的介紹著這兩位。
“這應該是你的委托吧。”墨零禦皺皺眉,略有些不悅的眼神看向尹攸蟬。
“別這樣看著我,你也知道我的難處,連三分之一都沒辦法幹涉,所以隻能拜托你們啊,我和他的母親有些交情在,沒辦法置之不理,所以才會勞您兩位大駕的。”尹攸蟬搓著手,露出一副求求你們的表情。
“命命的委托,這我早就知道了,你幹嘛這樣?”蕭夢見很是受不了尹攸蟬這幅諂媚的模樣,有種想衝過去揍一拳的衝動。
突然間危險氣息襲來,墨零禦眼神瞬間凝聚,將警惕性全開。
“趴下!”墨零禦喊一聲,立即把蕭夢見撲倒,護在身下。
在幾人紛紛趴下後,密密麻麻的攻擊不斷的從窗外襲來,攻擊的方式有很多種,但聚集在一起,扔如雨點般密集,擊中房內的牆壁物品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一瞬間,客廳內徹底麵目全非。
攻擊大概持續了三十秒,而在攻擊停下的下一秒,對蕭夢見家中展開攻擊的一群人悉數登場。
對方是想通過剛剛的攻擊,對房內的人造成一些損傷,不過他們沒料到,剛剛的攻擊除了將房屋轉變為硝煙的戰場外,沒有傷害到人和人。
客廳內,趴在地上的幾人,身上均被很多攻擊產生的隨便覆蓋,爬起來時,大家已經是一身灰。
無視掉黑壓壓一片的神秘人,幾人紛紛站起來,紛紛開始清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我的家……那群混蛋!”蕭夢見拽下頭發上的一塊隨便,看著已經麵目全非的家真的是欲哭無淚啊,她住了這麽多年的家,就這樣接連被毀,心痛的簡直無以複加。
“對不起,不過你放心,等我奪回墨氏,我一定送你一棟大房子。”墨煜很歉疚,但他現在很清楚,歉疚沒用,實際行動才有用。
“我會一直記得你說的話哦。”蕭夢見指指墨煜,笑著說。
神秘人那邊,作為神秘人的領導者登場,其他神秘人紛紛退讓兩側,為領導者讓路。
“藏身於林,少爺真的是厲害啊!”領導者走上前,停在距離墨煜有一定距離的位置,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
“能逃脫我們在機場安排的嚴密追殺才叫厲害。”女神秘人A妖嬈的走到領導者身邊輕笑著。
“我記得她,她也在那天追殺墨煜的一群人中,不過一直沒做什麽。”蕭夢見指著女神秘人A說。
“他們裹的這麽嚴實,你怎麽認出來的?”墨煜不理解的問。
“那麽火辣的身材,誰會認錯啊。”蕭夢見白了墨煜一眼說。
“你是女孩子吧……”墨煜更加不理解的微微扶額。
“這麽說你就是那天在機場救走少爺的人啊。”領頭人的視線放在蕭夢見的身上說道。“使用奇怪的武器,傷了我的部下,你到底是什麽人?”
奇怪的武器?蕭夢見微微皺眉,黑墨哪裏奇怪了,不對,慢著……這家夥指的難道是黑墨造成的傷口無法自愈?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們攻擊我來著。”蕭夢見站在墨零禦身邊,一副我很無奈的態度。
“有霄墨麟在身邊,就有保障啊!”尹攸蟬玩笑著,感歎著,能這樣依賴霄墨麟的,恐怕蕭夢見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那是你多管閑事的後果,現在也是一樣。”領導者一邊輕蔑的說著,一邊示意所有的部下準備動手。
墨煜想要說些什麽,不過卻被尹攸蟬直接阻止,暗示他,現在他的任務就是活下去,其他的會有人解決。
“真是不自量力。”蕭夢見對領導者吐吐舌頭,做著鬼臉,如果不是因為實力懸殊,她真的很想去揍一拳這毀壞她家的罪魁禍首。
“不自量力的人是你。”領導者皺眉,心中被蕭夢見挑釁的確實有幾分不悅。
“說你們不自量自,已經是對你們比較含蓄的評價,最近的妖魔已經愚蠢到這種境地了嗎?”尹攸蟬可憐的歎息著。
“你……你竟然……”領導者很是意外驚訝,但好歹是領導者,能很快恢複平靜。
其實領導者也想過,能在那麽多妖魔的圍攻下逃走,還能對妖魔造成無法愈合的傷害,就足以證明這些人不是普通人,但究竟是神秘人,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殺手,在行動前,都不調查一下目標以及目標周圍人的身份呢嗎?”尹攸蟬故作一副倍感吃驚的模樣問。“不過也不怪你們愚蠢,這事兒就算你們調查,也差不多所以然來。”
“你!”女神秘人A被尹攸蟬氣的眼睛怒瞪。
“退下。”領導者攔住女神秘人A。“你到底要說什麽?”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還用問嗎!賠償啊賠償!把我們家弄的亂七八糟,想不了了之,沒門!”蕭夢見衝到最前麵,伸出手示意領導者拿出一大筆錢她才會滿意。
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皆汗!一般人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破壞氣氛的話嗎?應該會的吧,因為蕭夢見不是一般人。
“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守財奴。”墨煜**著嘴角,努力的跟上蕭夢見的邏輯思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蕭夢見表示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但做人的基本原則和底線還是有的。
“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的命運都將和那位小少爺一樣,在今天,就將永遠和這世界說拜拜,也許哪天我高興,真的會燒一點紙錢給你。”領導者輕笑著,不慌不忙的應對著,不管他們是什麽人,他都必須完成這項委托。
“所以說,你真的是不自量力啊,連實力之差都看不出來嗎?”蕭夢見看一眼領導者,又看一眼墨零禦。
雖然墨零禦有收斂氣息和力量的釋放,但領導者不可能什麽都感覺不到,不過蕭夢見倒也不覺得領導者是在虛張聲勢。
“他感覺不到的。”墨零禦摸摸蕭夢見的頭發,為她解惑。
“為什麽?”
“這是寄生在人類體內的弊端,會失去靈敏的感知力。”
“哦……原來如此。”蕭夢見明白的點點頭。
“什麽意思?”尹攸蟬不是沒聽懂,而是她沒感覺到那麽多,隻知道對方是妖魔。
“那領導者寄生在人類體內啊 。”蕭夢見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尹攸蟬。“你不也是那啥嗎,為什麽感覺不到?”
“啊……哈哈,我啊……”尹攸蟬尷尬的笑笑,主動回避著蕭夢見的問題。
“她是力量型,探查神經和感知力很低。”墨零禦掃一眼尹攸蟬,為蕭夢見作出解釋。
雖然蕭夢見不想這樣說,但按照墨零禦的解釋,尹攸蟬真的和頭腦簡單四肢發呆一樣。
“其他人也都是妖魔?”尹攸蟬問的很謹慎,她就不相信,自己的感知力會那麽差。
“隻有他是寄生者。”墨零禦鄙視的看一眼尹攸蟬說。
在一旁聽著的墨煜、胡銘和胡輝越聽越糊塗,完全不明白蕭夢見他們在說什麽,完全是狀況外。
“寄生者是什麽意思?”胡輝在百思不得其解後詢問。
“被妖魔寄生的人類。”蕭夢見很精簡的解釋。
“尹攸蟬,帶著墨煜和夢見離開,這裏我來處理。”墨零禦冷冽的眼神掃視一眼麵前的一群神秘人。
“不行!我不要走。”蕭夢見直接抱住墨零禦的手臂,用你要敢讓我走,我就再也不理你的眼神威脅著墨零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