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江少?」

看著昏死過去的江恒,吳猛頓時傻眼了,可任憑他怎麽晃動江恒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反倒不斷地抽搐。

「陳東,你個渾蛋,你給我等著,如果江少有什麽閃失,你吃不了兜著走。」吳猛氣得破口大罵,他沒想到陳東這麽損,居然把江恒給氣得昏死過去了。..

如果江恒真的出什麽事,他肯定也要倒黴。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他自己把自己氣昏過去,關我什麽事?」陳東撇撇嘴,他自己都震驚,沒想到就坑了江恒兩把,這家夥居然自己把自己給氣暈死過去了,這家夥屬河豚的吧?

「你、你……」

「行了行了,我這就把他弄醒。」吳猛還想說什麽,陳東直接打斷,隨即掏出兩根銀針朝著江恒紮了過去。

吳猛還沒來得及反應,江恒便是「嗷」的一聲怪叫,整個人蹦了起來,無關扭曲,疼的臉都黑了。

「***……誰他媽紮本少爺?」饒是江恒平時素養不錯,這一刻都徹底繃不住了,還算俊朗的五官徹底扭曲,眼珠子往外瞪,疼的上躥下跳的,直接爆了粗口。

「江少,你……」吳猛一呆,居然真的醒了?

「啪~」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江恒便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吳猛的臉上,破口大罵,「你個狗奴才,居然敢拿針紮本少爺,媽的,疼死本少爺了。」

聲音落下,吳猛的表情陡然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恒,「江少,你……」

他震驚了,他可是江家供奉啊,堂堂武道大師後期的強者,地位尊貴,就算是江家家主見到自己都得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吳大師,平日裏江恒對自己也頗為恭敬,但是剛才,他居然叫他……狗奴才?

「我……」江恒一怔,當看到陳東手裏把玩著的銀針,臉色頓時變了變。

自己不但認錯了人,還說漏嘴了,雖然他在心裏一直將吳猛當做奴才,江家的一條狗罷了,可形勢還是要有的,按照父親的話來說,哪怕是一條狗,也要以禮相待,讓對方覺得自己是一條有尊嚴的狗,這樣才能更好的賣力。

而吳猛便是這樣一條狗,一條受過江家恩惠,便將江家當做主人的忠實的狗!

而現在,他不小心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了……

想到這裏,他的額頭上便是不由浮現出冷汗,目光閃爍,努力的想要找一個說辭。

「哎,真是可悲啊,堂堂武道大師,居然被人罵奴才,實在是太可悲了。」陳東察覺出吳猛的異樣,不由心裏冷笑,戲謔開口。

他原本隻是故意用銀針刺江恒的痛穴,好給他一點教訓,誰知道這家夥腦子一抽,居然將忠心耿耿的吳猛給一通臭罵,說對方是奴才,而吳猛顯然很在意……

看來,這江恒恐怕要跟吳猛決裂了啊,所以他故意諷刺了一句。

果然,一聽陳東的話,吳猛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一字一頓的開口,「江少,當初江老家主對我有一飯之恩,故而我吳猛會為江家效力,真沒想到你江家竟如此看待我,既然如此,那老夫恕不奉陪了。」

說完,吳猛轉身就打算離開這裏。

「狗奴才」三個字實在是太傷人了,他好歹也是堂堂武道大師啊。

「吳大師請留步!」

見狀,江恒頓時慌了,連忙擋住了吳猛的去路,「吳大師,誤會啊,剛才……肯定是陳東搞的鬼!」

說著,江恒一指陳東,一副篤定的語氣,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卸給了陳東。

不錯,就是陳東!

陳東不但用針紮了自己,還一直針對他,絕對是背鍋的不二人選。

「好你個陳東,居然用妖邪手法敢暗算本少爺,離間我與吳大師的關係,實在是狡詐無恥。」江恒對著陳東一頓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將一切罪過都推卸給了陳東。

說完,又衝著吳猛開口,「吳大師,一定是這陳東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我剛才才會哪有,這種陰險狡詐之徒,就該去死。」

聽到江恒的話,吳猛眉頭微皺,目光在陳東和江恒之間徘徊,似乎在思索什麽。

「哎,江少,你也太看得起我陳東了,我隻不過用銀針紮了你的痛穴,怎麽就是妖邪手法了?再說了,中醫上下五千年傳承,還從未聽說過有什麽針法能夠操縱他人的。」陳東雙手攤開無辜道,這個江恒也太離譜了,居然找出這麽憋足的理由,除非傻子才會相信。

「你休要狡辯,若不是你使用了妖邪的手法,本少爺怎麽會跟吳大師心生嫌隙,吳大師對本少來說亦師亦友,若不是你操縱了我,我怎麽可能會說出那種話?」江恒不死心道,指著陳東不斷謾罵。

「吳大師,你千萬別相信這小子的狡辯,你與我爺爺是故交,在江家這麽多年了,難不成還不相信我江家麽?」說完,江恒又搬出江家和自己的爺爺,也就是江家老家主說事,話音落下,吳猛一怔,眼底掠過一絲異色。

「不錯。

吳猛點點頭,字句鏗鏘道,「江老家主對我有一飯之恩,我又在江家這麽多年,又怎麽可能被這種鼠輩挑唆?」

「對對對。」聞言,江恒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陳東,沒想到吧,你的女幹計對我們沒用,我與吳大師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挑撥離間的。」江恒衝著陳東嗬斥起來。

聞言,陳東摸了摸鼻梁,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

「你笑什麽?」看到陳東的笑容,江恒頓時感覺不爽,恨不得將陳東那張嘴撕爛。

「沒什麽,就是笑你們江家撿了寶卻不知道珍惜。」陳東搖搖頭,故意感歎道,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吳猛。

說完,直接扭過頭不去理會江恒。

「你……」

「江少,算了吧,這裏不宜起衝突。」江恒還想說什麽,但是吳猛卻開口提醒了一句,江恒這才不甘的咬咬牙,冷哼一聲,付了錢拿了兩件拍品,朝著裏麵走去,而吳猛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東,跟了上去。

「嘖嘖,看來江家要少一員大將了。」

兩人剛走,柳如煙便是輕笑起來,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陳東剛才的意思,雖然江恒竭力的解釋,但顯然沒什麽用,吳猛之所以沒撕破臉皮,無非因為他比較重情義。

不過雖然沒有,但是江恒那句「狗奴才」已然動搖了吳猛的心境……

「我們去裏麵看看吧。」

陳東摸了摸鼻梁說道,雖然赤葉龍紋草沒能到手,但是在江恒手裏,自己終究得找個機會取回來的,否則這麽珍惜的東西,若是被江恒糟蹋了可就不妙了。

「嗯?」

可是他剛往裏麵走去,便是看到第三場拍賣也開始了,展台上的東西讓他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