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兄弟們,殺了這群狗賊!”

“為戰死的兄弟報仇!”

……

看著張騫等人率兵趕到,蓋昊空當即停下手來,而正是因為蓋昊空的猶豫,趙謙跟王充兩人才得以喘息,隨後被大軍將士保護了起來。

見此狀況,蓋昊空也知道現在已經失去了滅殺三人的機會,當即也不再出手。

此時的戰鬥打的一場的激烈,原本人數占據著優勢的三國將士,隨著張騫應天華等人率領大軍趕到,他們這一點優勢瞬間**然無存。

短短片刻之間,三國將士再一次死傷無數。

隨著武朝大軍湧入戰場之中,三國將士眼見大勢已去,已經再無戀戰之意。

“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隨著一名齊軍將士扔掉手中的兵刃,跪倒在地。

而有了第一個很快便有了第二個,霎時之間,兵刃砸落地麵的聲響不斷響起,三國浩浩****的大軍將士為了自保,紛紛丟掉手中兵刃,高呼投降,饒命的話語。

“投降?”

剛率領大軍將敵軍包圍起來的張騫應天華等人原本以為接下來便是大開殺戒的時候,可誰曾想到敵軍竟是在這個時候選擇投降,這讓兩人氣不打一處來。

而在敵軍選擇投降之後,武朝一方的將士也停止了對他們的屠殺,大軍裏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包圍起來。

應天華等人也不再關注這裏的事情,當即率領部分將士去到另一處戰場,隨後開始在戰場上搜索了起來。

“錢誌明!給我拿命來!”

在一番搜尋之下,一道厲喝之聲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隨著眾人轉過身去,隻見身穿一席白色盔甲,手持長槍的周尚誌騎著戰馬正朝著前方一處敵軍還在負隅頑抗的戰場衝殺而去。

周尚誌一人一槍,沒入敵軍隊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很快便殺到了錢誌明的身前。

此時的錢誌明已經身負重傷,而身邊又沒有一人能夠攔得下此人,這一刻的錢誌明已經徹底感受到了什麽才是絕望!

就在周尚誌將附近敵軍盡數擊殺,準備上前一槍結果了錢誌明時,一道厲嗬之聲的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

“少將軍,住手!”

聽到這話,周尚誌緊握長槍的雙手一怔,當即停下動作。隨著周尚誌慢慢轉過身去,隻見楚默在蓋昊空的保護在此刻正朝著這裏緩步走來。

“少將軍,還請手下留情,此人留著對我們還有不小的幫助。”

楚默笑著說道。

周尚誌聞言,強壓心中怒火,當即收起了長槍。而此刻,張騫等人也已經來到了這裏,在見到楚默的那一刻,在場所有鎮北軍皆是單膝跪地,高呼出聲。

“參見將軍!”

楚默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來,隨後徑直走到錢誌明身前,以一副居高臨下的眼神靜靜看著錢誌明。

而此刻的錢誌明也皺著眉頭開始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年輕人。

從周圍這些武朝將士對這年輕人的態度來看,此人應該就是令狐白培養出來的傀儡新帥了。

“錢將軍,你是聰明人,如今你們已然大勢已去,投降似乎是你們現在唯一的出路了。”

楚默淡淡說道。

聽到楚默這話,錢誌明眼神一凝,眉間一挑,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怒火。

想要自己等人投降?

這怎麽可能!

“哼,多說無益。想要我們投降?”

“令狐白!令狐白!你給我出來!”

錢誌明麵目猙獰,目光不斷在四周掃視,看這樣子,他是在尋找令狐白的身影。

“錢將軍,不用叫了。令狐國師根本就不在此地。哎,算了,本將軍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們耗下去,張騫,應天華,你們帶人俘虜敵軍,若是誠心歸降便放他們一條生路,倘若還負隅頑抗,當就地格殺!”

楚默淡淡說道。

“末將領命!”

應天華兩人當即轉身離去。而在幾人離開後,楚默才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錢誌明的身上。

“錢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在做反抗了,畢竟,本將軍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看著一臉淡漠的楚默,錢誌明咬了咬牙,道:“想要我投降?可以!讓令狐白出來見我!”

楚默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條件本將軍恐無法滿足你,本將軍說了,令狐國師並未在此。”

“不!這不可能!他一定在!不然,我三國大軍豈會敗的如此徹底!”

“令狐白,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錢誌明一臉激動,大喊出聲。

佇立在楚默身後的蓋昊空看著錢誌明此刻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苦澀。

原來這錢誌明跟馬鳴等人一樣,從頭到尾都不清楚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

這真是可笑至極!

而此刻的楚默也終於知道為何錢誌明會這般想要見到令狐白了,感情這錢誌明跟馬鳴一樣,認為自己都是敗在了令狐白的手中,這讓楚默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錢誌明,你知道你輸在了哪裏嗎?”這時候,蓋昊空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而在聽到這話後,錢誌明不由一愣,有些困惑的看著蓋昊空。

“你輸就輸在從頭到尾你都不清楚自己的對手是誰!不管是你,還是燕國馬鳴,你們都以為你們所麵對的對手是令狐白,可你們又如何能夠想到,你們從頭到尾麵臨的對手都不是他……”

聽到蓋昊空的話,錢誌明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前輩這話是何意思?”

錢誌明詢問道。

“哈哈哈!錢誌明啊錢誌明,虧你還是能夠與令狐白相提並論的謀士,難道到現在你還沒看出來,你們真正的對手一直就站在你們麵前嗎?”

錢誌明一愣,先是一陣錯愕,隨後臉色猛然一變,目光瞬間看向了被蓋昊空保護在身後的年輕人!

是他!

是他!

這怎麽可能!

一個看似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竟是這一場戰陣的主導者,甚至就連他這樣的人都被其算計在了其中。

怎麽會這樣?

據消息所言,這位鎮北軍新帥不是令狐白培的傀儡嗎?

一時之間,錢誌明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