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

今日的楚儀破天荒的已經躺在了龍榻上。

此時的楚儀,麵色紅潤,眼神略帶迷離。一旁的小順子卻是有些心驚膽戰,完全不敢離開楚儀身旁半步,一臉擔憂的看著正在給楚儀把脈的禦醫。

“莊禦醫,陛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短短的會變成這樣?”

莊禦醫鬆開楚儀的手腕,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道:“李公公放寬心,陛下並無大礙,隻是醉酒罷了。一會兒我會讓禦醫坊的人熬製醒酒藥,陛下喝了就沒事了。”

“醉酒?”

不僅是李斯感到詫異,就連楚儀自己也是驚訝。原來自己在喝了那五糧醇釀後便已經感覺全身乏力,眼花繚亂,本以為是這酒有什麽問題,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貪杯了。

但楚儀真的是貪杯了嗎?

並不是!自李斯將從酒肆買來的五糧醇釀放在他麵前時,他僅僅隻是小酌了幾杯,這點酒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嗬嗬,沒想到今日朕竟丟人丟大發了。雲夢這丫頭的酒也不知道是如何釀製的,朕隻不過是小酌了幾杯,竟然就醉了。”

“這下,恐怕國舅連腸子都悔青了吧。那花雕與這一比,恐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啊。”

“隻是朕倒有些好奇,這釀酒工藝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的,雲夢這丫頭又是從哪裏學來的這門技術。。。。。。”

。。。。。。

翌日。

經過一夜的休眠,楚儀卻依舊感覺頭昏腦漲,好在並無大礙,並不影響今日的早朝。

可當楚儀去到金鑾殿,卻是發現今日朝堂上的大臣跟以往相比缺少的大半。

“李斯,今日這朝堂為何會這般如此?宰相,兵部侍郎,禮部侍郎,太傅。。。。。。。這些人都到哪裏去了?”

“還有諸位殿下,今日為何也都未來朝堂之上?”

楚儀麵色陰沉,聲音略到冰冷。這些人可都是朝中大臣,是整個武朝的頂梁柱,每日早朝是何等的重要,今日這些人卻全都不在場,楚儀自然是憤怒無比。

“回稟陛下,諸位。。。諸位殿下跟大人,好像都在昨夜染了風寒。昨夜已經有人前來告假。”

李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楚儀皺了皺眉:“全都感染了風寒?”

這似乎也太巧了一點吧。他明明記得昨日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啊。

突然,楚儀腦海中精光閃爍,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感染風寒?我看應該是貪杯宿醉才是真吧。

楚儀無奈搖了搖頭。

今日這早朝在缺少這麽多大臣的情況下,自然是開不下去了,楚儀隻能無奈說道:“諸位愛卿可有事起奏?若無事,那便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跪倒在地,恭送楚儀離去。

。。。。。。

五糧醇釀的崛起,讓陳家一夜之間如遭滅頂之災一般,讓整個陳家酒莊損失慘重。

此時的陳家,氣氛無比的沉重,陳萬千跟陳沫愁兩父子臉色陰沉的可怕。

昨日,陳萬千親自上門去找到國舅,最後卻不曾想吃了一個閉門羹。一問才知道,原來昨天藺子石也品嚐過五糧醇釀,並且還一不小心喝醉了。

這讓陳萬千心裏很不是滋味!

藺子石作為花雕,作為他們陳家的底牌,沒想到他卻是喝對手的酒,還將自己喝醉!這讓陳萬千感到無比惡心,無比憤怒,甚至,還有著一絲羞愧。

“爹,不能在任由公主的酒肆這樣下去了!僅僅隻是一天,我們花雕的銷量就掉了三分之一,若是在這樣下去,今後在這上京,將再無我陳家花雕立足之地!”

短暫的沉靜後,陳沫愁率先開口打破了房間裏的沉重氣氛。

陳萬千陰沉著一張臉看向自己這兒子,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一抹精光從陳沫愁雙目中一閃而過,陳沫愁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冷色,厲聲道:“故技重施!”

陳萬千臉色一變,陰沉著臉,聲音也同時變得冷冽:“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孩兒自然知道,可如果不破釜沉舟,我們陳家酒業將毀於一旦!爹,你也不希望看著花雕百年的招牌砸在我們手中吧。”

聽到這話,陳萬千深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沫愁,雙唇微顫,隨後無奈一聲歎息,依靠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孩兒,你可知道若是東窗事發,我們陳家會迎來什麽樣的後果嗎?”

陳沫愁點了點頭:“孩兒清楚,所以這件事情一旦要做,就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而現在,他們的酒窖必定的疏於防範,而且,我已經通過關係打探到了他們酒窖的位置,就在城南!隻要我們跟以前一樣,花點錢找一些江湖亡命之徒動手,然後在安排他們離開上京,或者是永遠讓他們閉嘴,誰又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

“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會有證據!即便對方的東道主是當朝公主,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陳沫愁冷聲說道。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這一招一直以來都十分奏效,並未發生任何的意外。

聽到陳沫愁的話,陳萬千低頭沉思了片刻,還是略帶擔憂的說道:“沫愁,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這五糧醇釀的品質已然是在花雕之上,就算破壞了他們的酒窖,也隻是讓他們暫時無法售賣而已,隻要釀造技術在他們手中,往後這酒依舊會成批出現,你這是治標不治本啊。”

“爹,孩兒自然知道。所以這一次,孩兒不但要毀了他們的酒莊,還要活捉那釀酒師!若是能夠比逼問出這五糧醇釀的釀造工藝,一旦等我們掌控,我們陳家的花雕,必定揚名天下!”

陳萬千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花雕之所以能夠在上京無人能及,其中除了背後有國舅撐腰外,在這段時間裏麵,兩父子也做了不少威逼利誘的事情,從別人那裏得到對方釀酒的工藝,然後在不斷改進花雕的工藝,這次讓花雕成為了三大名酒之首。

聽了自己孩子這一番話,陳萬千心中也作出了決定。

現在,似乎該是故技重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