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奪寶(5)

“嘎嘎嘎,想殺我,能殺死我嗎?”

赤火老鬼的喉嚨處的傷口終於完全愈合了,雖說依然有些嘶啞,但仍然無法阻止他難以入耳的吼叫。若是說赤火老鬼先前雖然陰險狡詐,但至少還算是一個人,而此時他已完完全全是鬼模鬼樣,哪裏還能找出半分人的模樣!

“啪啪啪……”

赤火老鬼稍稍舒展身體,一陣陣本不應該出現在作為人類這一物種身上的脆響聲,此時此刻卻出現在他身上。

“舒服啊!”

在一番折騰之後,沉醉在其中的赤火老鬼不禁感歎了一聲。隨後,赤火老鬼就不再逗留,徑直地走向陳元清和青袍人離去的方向。

“撲通!”

赤火老鬼竟然直接躍進岩漿裏,不做分毫的防禦措施。說來也奇怪,就在赤火老鬼就要接觸到岩漿時,岩漿似乎有靈一般,自動避開赤火老鬼。此時,赤火老鬼如魚得水,不用任何遁術,單單是飛行之術,竟然比陳元清還快上三分。

看到陳元清隨意一斬便破了施展全力的玉璽的鎮壓,朱丹赤和真火道人心裏微微發寒,更何況還有前者猶如實質的殺意,此時朱丹赤二人是完全認識到了自己與元神巔峰的差距,這可不是什麽陰謀詭計所能彌補的,同時他們也不禁慶幸,還好陳元清隻是個*小兒,不然他們就隻是想想就為上次的暗算襲擊感到驚心動魄。經過這一次碰撞之後,朱丹赤和真火道人早已沒有半點再戰之心,現在他們心裏唯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現在,恐怕隻有逃走才有一線生機了。

朱丹赤和真火道人也不是不果斷的人,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便迅速地向不同的方向逃去。

“既然來到這裏了,那就留下來吧。”

對於朱丹赤二人的逃離舉動,似乎全在陳元清的預料之中,故而也不慌亂,右手微抖著玄妙的波動,然後便單手執劍在身前畫出了一個晦澀難懂的符印陣法。

“斬龍劍訣,困龍。”

陳元清的喝聲剛落定,驚人的一幕便出現了。

隻見剛剛還在慌張逃離的朱丹赤和真火道人都已停了下來,警惕的觀察著,提防著,似乎發現了什麽。也就在朱丹赤二人停止逃跑不久,在以陳元清為中心的,直徑約十數丈的空間周邊,突兀的出現了許多銀色光線,似乎在勾勒著什麽。

“怎麽不逃了?”

陳元清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這使得朱丹赤和真火道人又一番膽顫,他們也愧為大能之人,雖然恐懼前者深不可測的修為,但也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而是又聚到了一起,似乎要共同麵對。

“這裏還真是熱鬧啊。”

正是朱丹赤和真火道人緊張非常的時候,一道爽朗卻又略帶邪氣的聲音傳來,隨之在“困龍禁製”的某一處有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現出來,那道身影正是一直跟隨著陳元清,並且欲要殺死赤火老鬼的青袍人。

對於青袍人的突然出現,朱丹赤和真火道人極為驚詫,畢竟在如此距離之下不被他們所感應到的寥寥可數,而陳元清卻並非如此,他似乎早就知道有青袍人的存在,他淡然地看了青袍人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出來呢。”

“嗬嗬,我還自信著自己的遁法呢,沒想到你早已發現我了。”對於陳元清早已發現自己,青袍人也並不吃驚,反而笑嗬嗬地說道:“原來你設下這麽大的禁製是為我而準備的啊,何必這麽麻煩呢,直接叫我出來不就好了嗎。”

本來若隻是防止朱丹赤二人逃脫,“困龍”隻需要籠罩三、五丈的範圍就可以了,但為了避免身在十丈之外的青袍人聞風而逃,陳元清直接設下了直徑達十數丈的“困龍禁製”,看樣子是想將朱丹赤二人和那神秘的青袍人一網打盡。

“哈哈,身處如此境地竟然還能談笑風生,實在佩服!”麵對著眼前這個略帶邪氣的男子的淡定從容,陳元清半嘲笑半調侃道:“難道你以為就憑你那元神初期的修為就能安然無恙嗎?”

“道友說笑了,我沒說要與您作對啊。”聽到陳元清的威脅,青袍人一改懶散,一臉嚴肅地對前者聲明。

“喁……”陳元清的話還未說出口,另一邊便傳來朱丹赤略帶驚愕的聲音,“竟然是你。”

“被認出來了嗎?那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說罷,青袍人周身的青色氣霧漸漸淡化,露出了一張俊朗之中略帶邪氣的臉龐而且隱隱透著隻屬於皇家的傲慢,整體來說,絕對不是陳元清所能比的,隻是陳元清相對於前者更加耐看。

“既然知道我是誰了,就應該知道來這裏的目的吧?”青袍人轉向朱丹赤和真火道人所在的地方,絲毫不擔心陳元清會突然出手將他襲殺,嘴角勾起一道殘忍的微笑,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沒錯,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殺你們的。”

目睹了全過程的陳元清雖心中還有些許疑慮,但也慢慢消除了,反正他們是一路人,而且好像還不對頭。然而,陳元清也並不準備放過任何人,畢竟來到這裏的人會有哪一個不對離火鑒起覬覦之心呢?

“你們三人聊好了嗎?如果好了那就受死吧。”冰冷的語氣從陳元清的口中傳來,此時在他的眼裏,無論是朱丹赤和真火道人還是青袍人,都猶如死人一般。

“喂喂,剛才我不是說得很明白嗎,我不是來奪你手中靈寶的。”青袍人見到陳元清依然要向自己出手,頓時大叫了起來,似乎與先前的判若兩人,“不如我們二人聯手將他們抹殺如何?”

“哼。”

冷哼一聲,陳元清完全沒有回答青袍人的意思,而對於後者的意見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轟。”

就當陳元清將要對朱丹赤等三人出手時,一聲巨響傳來,隻見浩大的“困龍禁製”以某一點為中心寸寸崩裂開來。而在禁製將散未散之時,一道身影映入眾人眼簾。

“竟然是你!”

當陳元清看到那道踏空而來的身影滿是驚異,先前被他親手殺死的赤火老鬼,此時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竟然沒死。

“沒想你竟然還沒有死,不愧為稱霸一方的梟雄。”

別說是陳元清,就連青袍人也甚是驚訝,或許前者不知道自己的攻擊究竟有沒有真的將其誅殺,但青袍人可就不同了,他是親眼看到自己把赤火老鬼殺死的。所以相對於陳元清會認為赤火老鬼的抗擊打能力強,青袍人則是推測出赤火老鬼習得了什麽可以極盡於不死不滅的法術,想到這裏,他不禁心中升起一絲貪念,暗道:“這個老家夥一定擁有什麽不死不滅的道法,要尋個機會將其納為己有啊。”

對於青袍人的貪念,赤火老鬼是毫無所知,當然就算他是知道的也不會在意的,此時他徑直地一步踏到朱丹赤的麵前,然後毫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單膝跪下,恭敬地對後者說道:“黑…赤火無能,未能阻止陳元清奪取離火鑒。”在說到“黑”字時,赤火老鬼似乎在壓製什麽,最後強忍著成功地換成“赤火”二字,看來在赤火老鬼體內的某種禁製還未根深蒂固。

身為赤火老鬼的主人的朱丹赤也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依然暗喜能將赤火老鬼收為自己的傀儡,想當初赤火老鬼以身受重傷為說辭欲要告辭,陳元清和真火道人不肯答應,苦口婆心地勸說也不能使其回心轉意,一時氣憤便聯手將重傷在身的赤火老鬼擊殺,後來又在赤火老鬼的乾坤袋裏找到了一個煉製傀儡的方法,便隨而自然將眼前“無用”的皮囊煉製成傀儡。

“起來吧。”

叫赤火老鬼起身後,朱丹赤便不管前者了,轉向真火道人,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而真火道人在稍微的思考之後,便向朱丹赤為點了下頭。

“動手!”

朱丹赤見真火道人同意了,也不再猶豫不決,低喝了一聲,便向陳元清掠去,與之同時的還有默默站在他身邊的赤火老鬼。當然,真火道人也不拖拉,隻是比朱丹赤慢了一些。

麵對著朱丹赤等人的襲擊,愕然的不止青袍人,連當事人陳元清也是如此,“難道他們以為來了一個赤火老鬼就能戰勝我嗎?”但雖說陳元清對於眼前的情況有些錯愕,卻也樂意至致。因為他早已在這段空檔將離火鑒攝入手中,雖然沒有降伏認主,但卻沒有其他牽絆,可以發出全部威力了。

“燭龍戰天。”

“三昧真火。”

“陰神鬼炎。”

三道大神通法術襲向了陳元清,若是沒有先前赤火老鬼與陳元清、青袍人的對決,還會以為“癸水陰神*”便是其最強手段了,但現在看來,他明顯是藏拙了。

“找死!”

陳元清左手掐決,右手執劍,一切都在行雲流水之間,“斬龍劍訣,屠龍。”一道玄奧軌跡劃出,在這無盡熔岩深處竟然出現了一條百丈長的銀色巨龍,巨龍一擺首尾,便卷起萬丈熔岩。

“嗷!”

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之後,銀色巨龍便橫衝直撞向朱丹赤等人衝殺而去。

“轟隆隆……”

狹小的空間根本經不起這般威能,沉寂多年的死火山終於爆發。

“如此熱鬧場麵我怎能不參與呢?”

青袍人並沒有為火山爆發而擔心,似乎死傷的並不是他的子民,此時的他倒有些興奮,手掌一翻,一柄袖珍青劍出現在他手中,既不掐決,也不結印,直接喝令道:“去吧,青巽劍訣,襲殺!”青袍人手中的青劍在刹那間化作十餘丈的巨劍,劈空而去。

青袍人所襲殺的目標正是朱丹赤,這讓本來就手忙腳亂的朱丹赤更加危在旦夕,而就當青劍將要擊中後者之時,一道含怒的清喝聲從遠處傳來。

“卑鄙,火靈禦!”

明天就是周六,我會努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