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探皇宮

果然,正如夏征所說的,他已在宮中布置好了宴席,待陳元清等人來到,便紛紛入席。

“陳先生遠道而來,卻是辛苦了,這第一杯,應該是由陳先生飲下。”

但眾人都入了酒宴,夏征站起了身,雙手舉著酒杯,向坐在他旁邊的陳元清提議著。

“是啊,應是由陳先生飲下。”

“陛下所說不錯。”

“陳先生就不要客氣了。”

在夏征剛說完,其下的文武百官便皆是起身應和著。

“那,陳某就卻之不恭了。”

看到這一幕後,陳元清也手舉酒杯長身而起,向夏征和下麵的眾人說道。

說罷,陳元清便仰首一飲,頓時隻覺一股火流穿腸而過,砸了砸嘴,心裏不禁暗暗想道。

“還是武道國域內的酒力衝,遠遠不是修士那清淡之酒所能比的。”

“好!”

就在陳元清一口飲下之後,夏征立即叫了一聲好,然後示意前者坐下,向其問了一聲。

“陳先生可知道這第一杯酒的含義?”

“哈哈,這倒不知,還請明示。”

陳元清雖說出生於武道之家,但由於時隔久遠,故而對此間事不甚了解,當下笑著拱手,對夏征說道。

“我們尚武之人極為好酒,特別是烈酒,視其如命,故而在我們這裏,是根本尋不到仙人的清淡酒香。”

說著,夏征拿起已放在桌麵上的酒杯,注視了一會兒。

“而且我們自古以來便是尊師重道,崇仰強者,故而在我們這裏有一個不言而定的規矩,那便是每要飲酒作樂之時,都是師長強者喝下這第一杯烈酒的。”

“哈哈,若是早知如此,這杯酒我是說什麽也不能喝啊。”

聽罷夏征的話,陳元清拱手說道。

“所以先前就沒有讓先生知道。”

夏征放下酒杯,似是在開著玩笑,又似極其認真說著。

很快,便是酒過三巡,天也開始黑了下來。

陳元清揉了揉眉頭,向過來敬酒的幾人擺了擺手,有些吐字不清地說著。

“在下不勝酒力,已…是不能再喝了。”

轉而陳元清又欲站起身來,不過卻是腳下不穩,若不是旁邊的朱瑩趕緊來扶,已然跌倒在地。

“小征,我的確是不能再喝,這次便到此為止吧。”

在朱瑩的攙扶之下,陳元清才勉強站好,當下便拱手向夏征說了一句。

“好,先生先行回寢宮休息。”

看到陳元清這般模樣,夏征自然也不再勉強,向其拱了拱手,轉而便向身邊斟酒的宦官吩咐了一聲。

“送陳先生往東風閣休息。”

“是。”

那宦官恭身一禮,隨後便一揮手,招來兩名宮女左右撫著陳元清,自己在前領路,去往東風閣了。

東風閣的一周由茂密的樹木圍著,甚是僻靜,大概是夏征料想修仙者喜靜,故而才選擇此處安排陳元清的住處吧。

朱瑩等人將陳元清送往房間,待將安置好了,那宦官才領著向朱瑩拱手一禮,隨後離開了東風閣。

東風閣內,陳元清的所在,朱瑩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才起身關上房門,自行去尋一處滿意的房間,暫作自己的居所去了。

一時間,在空****的房間內,隻剩下了陳元清一人安靜地躺著。

“謔。”

某一刻間,陳元清猛然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在他雙眼之中隱隱可見有精芒閃爍著。

“呼……”

確認朱瑩等人已經離開後,陳元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轉首看向窗外。

天黑無月。

“就是這時候了……夏朝……災荒……”

看著窗外漆黑一片,連一顆星星也不願露麵,陳元清的眼神漸漸冷厲了起來,口中輕輕地念叨著一句話。

在月光照射的夜裏,漆黑一片。

而在夏朝皇宮的某處,恍然間有一道黑影掠過。

而能看到這道黑影,還多虧那黑影上所帶的奇異磷光,而且就連這奇異磷光,若不仔細觀察,還不能是看到的。

不錯,這道黑影便是陳元清,他此時已然是水德法力盡放,雖然還是身著白衣,但卻是漆黑如墨。

至於那法力波動,武道修士是極少能感覺到的。

除非,是武聖那般的存在。

陳元清輕輕點地,在施加輕身之術後,他已是身輕如燕了。

若不是陳元清需要仔細搜查,恐怕他就不會使這般低級的法術,而是直接使用禦空之術。

“閣下倒是好雅興啊,夜半三更了,竟然還有如此興致,不如陪我坐下來喝幾杯吧。”

就在陳元清肆無忌憚地搜查之時,一道輕笑聲傳入他的耳中,讓肌肉繃緊,警惕非常,轉身向身後開去。

隻見在不遠處的亭子裏,有一位身著黑色戎裝的男子。

“閣下也是好雅興。”

陳元清雙目有精芒流轉,似思略了一會兒,便向那座亭子走去。

及近了,才看出那戎裝男子的真容,卻是妖冶無比。

“請。”

那戎裝男子把一盞空酒杯倒滿,隨後左手作“請”的姿勢,口中輕吐一個字。

陳元清勾了勾嘴角,步子輕移,來到那個石凳處,坐下。

“閣下早知我會來?”

陳元清看了一眼那男子,竟看不出他境界,這讓心中甚是震驚,但表麵還是那般從容不迫,將手放在書桌上,輕打著節拍。

“嗯,開始還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戎裝男子微微頷首,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而他又回視陳元清,露出和善的笑容。

“在下姓夏,單名一個戰字,夏征所宴請的陳元清陳先生,便是閣下吧?”

陳元清雖有準備,但當聽到夏戰的話,還是有些驚愕,那輕輕敲打著節拍的手指也微微一頓。

“我聽說,陳先生是原先賓王陳家的少主?”

對於陳元清的小舉動,夏戰恍若不知,在停頓了片刻,又兀自地問了一句。

“你想做什麽?”

陰沉的聲音從陳元清空中傳來,隻見那石桌經不起他的敲打,已然出現了道道裂痕。

“我倒是想問問,閣下欲與何為?”

相對陳元清來說,那夏戰卻是十分淡定,端起了酒杯,小飲了一口,瞥了前者一眼。

而此時,陳元清已是氣勢盡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