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為道尊
“百萬年前出現了邪靈族，其太古噬靈訣極為惡毒，凡是被控製者都會成為聽人擺布的太古噬靈。於是聖界出現了一場浩劫，幾乎各族都有大量的族人被控製。於是當時的最強大的龍族、精靈族聯合了各大妖族和人族一同對抗邪靈族，經過上千年的血戰終於鏟除了邪靈族和太古噬靈。”鳳九幽回憶著說道。
“那這跟各族圍攻鳳族有什麽關係呢？”端木落雪疑惑道。“鳳族孤傲，向來不參與世俗紛爭。各族爭鬥說白了就是爭霸聖界罷了，鳳族自然不會參與。然而在鏟除邪靈族之後，龍族和精靈族卻忽然向鳳族發難，聲稱鳳族置聖界安危於不顧，與邪靈族同流合汙，各族當聯手除之。”鳳九幽語氣嘲諷的的說道。
“竟是如此！”端木落雪又一次被震驚到了，隨後沉默陷入思考之中。“各族方經大戰，應當休養生息才對。怎會不顧疲乏憑著虛無縹緲的臆測便對鳳族出手？”端木落雪費解道。“正因如此，他們才會迫不及待的削弱鳳族力量。當時除鳳族外，各族損傷巨大，龍族和精靈族不複霸主地位。他們唯恐鳳族趁機稱霸，自然要先下手為強。”鳳九幽陰沉的說道。
“人族呢？人族似乎沒有出手。”端木落雪問道。“上古時期，人族尚弱，實力不及龍、鳳等族。經過太古噬靈一劫後，實力更是大損，自然選擇了明哲保身。”鳳九幽淡淡的說道。“原來如此，人族果然會審時度勢，難怪如今能稱霸聖界。”端木落雪恍然大悟。
“你說如今是人族稱霸了？”鳳九幽眼神一亮。“對啊，如今各族中當屬人族最強大了。而且龍族和精靈族也同鳳族一樣，退出聖界了。不過鳳族分支朱雀一族和龍族分支青龍一族還是比較強大的。”端木落雪說道。“哈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忌憚我鳳族，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和鳳族一樣的下場，卻讓人族撿了便宜。”鳳九幽笑道。
“想必與鳳族一戰後，龍族和精靈族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端木落雪說道。“鳳族的底蘊豈可小視？”鳳九幽嗤笑道，隨後看向端木落雪，“你便是朱雀族吧。”“嗯。”端木落雪點頭。“四方獸也是上古神獸，倒也不能以龍鳳分支相待。”鳳九幽淡淡的說道。“嗯，當初圍攻鳳族的是金龍一族，與青龍族無甚關係。”端木落雪鬆了口氣，就怕鳳族連青龍宮也記恨。
“嗬嗬，鳳族衰弱，就算痛恨龍族也是有心無力。”鳳九幽自嘲一笑。“盛衰有時，誰又說得清呢？”端木落雪隨口敷衍道。要說經過百萬年的休養生息，鳳族沒有積攢下一些底蘊的話，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不過鳳九幽呆在此處，或許是真的不知道鳳族現在的情況。
“你還是跟我說說怎麽出去吧？考驗是什麽？”端木落雪問道，他才不想呆在這又黑又暗的小鳳凰界裏。不過有樣東西倒是令他垂涎不已，此物自然是那具鳳凰屍身了，不過鳳九幽在這裏他不好動手，也無法向他開口。畢竟鳳族一向孤傲，怎麽會允許屍身落入他人之手？
“夜祖的小鳳凰界雖然是最簡單的，但是考驗卻是最難的。隻有明悟他的空間之道，才能出去。要是你能掌控本源破開這個小鳳凰界的話，那就更好了，可以把我也帶出去了。可惜，從來沒有人做到過。”鳳九幽失落的說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說不定我就可以帶你出去呢。”端木落雪自戀的說道。“要是你真的做到的話，我便答應你三件事。”鳳九幽認真道。
“什麽事都行？不反悔？”端木落雪試探道。“當然，不可以讓我自殺或者認人為主什麽的。”鳳九幽連忙補充道。“我有這麽無聊嗎？就算我讓你去死，你會去死嗎？”端木落雪白了他一眼。“額，我才沒那麽傻。”鳳九幽撇撇嘴。“那不就結了。”端木落雪說道，隨後問道，“沒其他條件了吧？”鳳九幽想了想，然後看了看端木落雪說道：“讓我以身相許也不行。”
“我許你奶奶個腿！”端木落雪忍不住爆粗口道，“本少看起來就這麽像斷袖的嗎？”額，貌似他還真是。哎，可憐的藍筱雨，人家轉眼就把你給忘了。“看你這娘娘腔的樣，就像兔兒爺。”鳳九幽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算了，我還是省點力氣，自己出去就行了。”端木落雪氣呼呼的說道。“額，別啊，你再多使點勁捎上我啊。除了上麵三件，其他的我絕不反悔！”鳳九幽急道。“行吧，本少就相信你一次吧。”端木落雪勉為其難的說道。“額，那你開始參悟夜祖的空間之道吧。”鳳九幽訕訕的說道。
“嗯。”端木落雪盤膝坐下，心神融入到小鳳凰界空間中，開始參悟夜祖留下的空間之道。朱雀一族本就有著空間一道的天賦神通，再加上端木落雪是空玄聖尊的徒弟，在空間之道上的造詣絕對超出絕大多數同階修士，甚至一些無為境大能也未必比得上他。換做其他人在開始時可能會一籌莫展，但是端木落雪很快便抓住了道痕開始感悟起來。
鳳九幽瞪大了雙眼，隻見端木落雪所在之處竟變得虛無飄渺起來，似乎與他們隔絕了。“這也太快了吧！這麽快便能感悟到道痕，看來他真的有能力感悟這個空間的本源。”鳳九幽十分慶幸的說道。“那是，落雪前輩驚才絕豔，自然不能以常理待之。”秋濟風得意道。
“小爺我要不是身上有禁製，早就破開這小鳳凰界了。”鳳九幽嗔道。“那肯定也沒落雪前輩快。”秋憶瑾不以為然的說道。“胡說，作為夜祖坐下最驚豔的弟子，小爺我怎麽可能比不過這小子！”鳳九幽暴跳如雷的說道。“不信就等著吧，哼。”秋憶瑾腦袋一偏，也不多說。氣得鳳九幽臉色通紅，卻又不好對著兩個修為隻有玄階的小輩動手。
此時端木落雪完全沉浸在空間之道的感悟中，根本聽不到他們之間的爭吵。“空間看似虛無縹緲，其實亦是實質化之物，隻不過修為不夠便察覺不到。人在空間之中，便如魚在水中。空間可破碎，可構造，可分割，可分離，但需極深的造詣才可達到這般隨心所欲的境界。這還是太模糊了，所謂極深的造詣和隨心所欲的境界具體是什麽呢？”端木落雪沉吟道，隨即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師尊曾說一門功法修煉到巔峰境界便是掌控其本質，達到返璞歸真之境。空間由本源構造，隻需掌控其本源自然便可以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隻是這些終究是太玄了，什麽又是空間本源呢？”端木落雪苦惱不已。參悟半天，卻是隻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
端木落雪死死的盯著小鳳凰界空間法則的運行軌跡，希圖從中找出答案。“道法一，一法二，二法三，三法萬物。所謂本源，莫非指的便是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欲回歸於道，則需透其表象直達其本質。忘卻萬物之名，達到萬物齊一，天人合一的境界，便是明悟了本源。”端木落雪突發奇想，“這與二師尊傳授我們空間移位的境界豈非殊途同歸？雖然一時難以明悟，但若是我與其本源相融，物我合一不分彼此，不就能隨心所欲了？”想及此處，端木落雪便開始嚐試將本源引入體內與之融合。雖然苦難重重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但是端木落雪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他在幹什麽？看上去好像要失敗的感覺。”鳳九幽喃喃道，不禁有些擔憂端木落雪無法成功。這可是關係到他日後自由和幸福的事情，不由得他不緊張啊。“落雪前輩怎麽老皺眉，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秋憶瑾也擔憂的說道。“不要擔心，落雪前輩肯定能成功的。”秋濟風安慰道。其實端木落雪皺眉是因為融合又一次失敗了，便下意識的失望了一下。不過端木落雪也是個倔脾氣，純屬一根筋型的，不成功便和它卯上了。
“哎呦喂，瞧他這臉上的表情陰晴變幻的，可別出什麽幺蛾子啊。”鳳九幽一顆心糾結的快成麻花了，雙手緊握著目光死死的盯著端木落雪。“哥哥，不會有事吧？落雪前輩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秋憶瑾抓緊了秋濟風的雙手，緊張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秋濟風哭喪著臉說道。看著端木落雪豐富的表情，說不擔心是假的。
時間流逝，三人都快認為端木落雪麵抽了，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就在這時，端木落雪起身舒了口氣，動了動胳膊，扭了扭小蠻腰，大笑一聲：“啊，成功了。”這一刻端木落雪隻覺得豁然開朗，一片清明，修為更是大漲，無限接近無為境。
“真的！你真的成功了？”鳳九幽有些激動，不，是十分激動，簡直激動的不敢相信。“當然是真的，你答應我的三件事可不許反悔啊。”端木落雪不忘提醒道。“那是，那是。”鳳九幽連忙點頭。
“太好了，我們不用呆在這黑暗的地方了。”兄妹二人也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