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張華賣妻
高以純又是羞愧,又是自責,腦海裏卻偏偏總是不由自主閃現出穆雲翼的影響,或是開懷大笑,或是皺眉苦悶,或是提著刀子跟人吵架,或是撕下烤魚去了魚刺喂給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折騰了,臨到淩晨時候才勉強迷糊睡著,剛閉上眼睛,就夢見穆雲翼從頭到腳赤|條|條地在偎他懷裏,又軟又香,白嫩嫩,滑溜溜,他大聲告訴自己不能,卻無法把穆雲翼推出去,被他壓在扭著扭著,正無比痛苦地煎熬著,被雞叫聲驚醒,睜眼一看,天已經亮了,穆雲翼安靜地睡在他旁邊,呼吸均勻,很是沉穩。『.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從被窩裏出來,正要穿中衣,發覺大腿處涼絲絲的,還以為自己尿了炕,急忙褪下褻褲一看,竟然都是又白又黏的東西,他也不知是什麽東西,隻當是自己生病了,不過直覺上又覺得是不好見人的,就拿過手巾擦了,換了一條幹淨的褻褲,將這個拿去泡在盆裏。
接下來連續兩天,陳鶴軒主動約高以純吃飯,還特地跑到鬆林街和飯館來,高以純請他吃了一盆麻辣串,其他的隻是一味地推辭,陳鶴軒看出他的意思,心有不甘,但卻也無法,確定高以純不是在欲擒故縱,實實在在對自己沒感覺,也就罷了,隻是這欲|火被勾上來,實在難以耐得住,把安小北他們四個招玩了兩宿,十八般兵器都用盡,把四個人折騰得走路都費勁,還是覺得不盡興,於是又勾搭上了夏珵和白羽民。
白羽民哪裏遇到過這等陣仗,被陳鶴軒摸了幾次手之後,就驚慌失措來找穆雲翼,穆雲翼把他和夏珵都叫到背地裏說:“東家是個什麽樣子,他和白娃他們什麽關係,我想你們這些天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他那個人是個濫情的,不可能長久,你們圖他身上那點錢,跟他睡幾宿也無妨,若是實在不喜歡,或者是想找個長情的,就不要找他。”
白羽民漲紅了臉:“我隻想在茶樓掙點錢,將來攢起來娶一房媳婦,元寶,你跟說,莫要再為難我了吧。”
夏珵卻是口氣含糊:“這事情到底好不好呢,還要看緣分,而且當麵說破了也不好,到底如何,以後再做計較吧。”
穆雲翼便跟陳鶴軒說了,讓他不要在騷擾白羽民,陳鶴軒聽出弦外之音,就是可以騷擾夏珵,便有意給予好處,不過三五兩銀子的功夫,就給哄上了床。
隻是這夏珵隻是長得略微清俊,身上壯實些罷了,因為在地裏頭幹活,手腳上都有老繭,而且**活計也遠遠比不得白娃他們,經常手拙腳笨的,不過三五日就厭了,想起高以純來,又跑到東市去吃麻辣串,高以純知道得幹脆地表明立場,讓他死心,要不然讓人誤會他在欲拒還迎,以後就拎不清了,於是隻拿他?*脹?腿舜骸暗比賬島玫模詼糊一骨耄翹煲丫肽慍粵艘慌杪槔碧蹋院笤儷鑰啥家肚模蝗晃業晷”頸。詞薔懿黃鸕摹!?br/
陳鶴軒見他這樣絕情,仰天長歎,終於跑去長春院住了兩宿,花了三百兩銀子把那的頭牌青蘿買了來,本來這個價買個頭牌是不夠的,隻是前不久青蘿的初|夜被一個京城來的官人給收了,這次沒了,自然也就不值錢了,陳鶴軒便把他買了回來,放在醉仙樓裏,日夜在房中酒宴歡娛。
卻說這青蘿,出生在那種地方,卻又是個要強的,原本當做頭牌,隻是個清倌,從小到大隻負責彈琴吟詩,與客人陪酒吃飯,從不過夜,隻那日第一次被人強上之後,親爹對他的態度就立刻淡了許多,非但不再虛寒問短,而且時常讓人陪客,因初|夜丟了,身價倍跌,名聲又大,總有人出錢點他,幾乎是日日接|客,親爹又不憐惜,一個多月的功夫,就已經給折磨得不成樣子。
陳鶴軒把他買回來,倒是把他當做寶貝疼愛,但那隻限於衣食住行方麵,一旦到了**,衝|動起來,也是收不住手腳的,雖然人參不要成斤地吃下去,仍然日益消瘦。
偏巧這日,穆雲翼又給送來兩個西瓜,青蘿心火旺盛,胸口悶熱,便多吃了幾塊,下午便開始腹瀉起來,陳鶴軒趕忙去讓人去請最好的大夫來,喜郎立刻去請了城中名氣最大,去年冬天剛從京城回來的胡太醫來,結果吃了一劑藥,就開始上吐下瀉,眼看著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陳鶴軒氣得不行,一麵往縣衙遞狀子,告這胡太醫害人,一麵讓喜郎騎了快馬去府城裏請大夫。
穆雲翼聽說陳鶴軒新買的小情兒病了,就在東市上買了點東西來醉仙樓探望,剛走到門口,就發現自己的茶樓門口鬧哄哄地聚了一群人,急忙過去看時,見上次在賭場裏見到過的那個張華,一個女子在茶樓門口大呼小叫:“這是高家的大姑娘!是我媳婦……”
穆雲翼剛到跟前,就被安小北看見,急忙過來說:“我讓曲池去找你了,怎沒沒遇見麽?”
穆雲翼道:“可能是走差了路了,這人是怎麽回事?”
安:“他帶了那個女孩來,說是你的仇人,要來典給你……”
隻聽那張華說:“隻要七十兩銀子,不隻是這裏的掌櫃的,在場的諸位誰要是看我這媳婦好,也可出錢,給你們死契!我這媳婦,女紅刺繡,洗衣做飯,那都是一等一的,若說**的活計,那也是極好的,那位看著好,給我出個價,立刻就給你們領走!”
高以恬被反綁了雙手,嘴裏塞著抹布,跪在那裏,又羞又氣,淚如雨下,一個勁地搖頭。
穆雲翼皺著眉頭,擠進人群,把東西讓安小北拿進去,然後跟張華道:“你幹什麽呢?”
張華一看見他,立刻眉開眼笑,抱拳拱手:“小先生!小先生!一直盼著您呐,總算把您給盼來了!這不,我欠了人家的錢,實在是追得狠了,連我老爹的腿都給打斷了,現在躺在窩棚裏,沒錢買藥呐。就隻剩下這麽一個賠錢貨,我這不就帶著她來找您來了麽,她是高學信的大姑娘,我知道她爹她哥都陷害過你,差點連命也丟了,就把她帶來給您,隻要五十兩,咱們就算死契的,您領回家去,讓她伺候您,朝打暮罵的,全都隨您心意……”
穆雲翼道:“她既然是你媳婦,你隻能休她,如何能賣她?”
張華道:“小先生您不知道,那高學信兩口子都是畜生啊,又心狠手毒的,當初薑家人那場官司之後,薑長有定要娶他為妾,過去伺候他那被打得躺在**起不來的兒子,高學信卻瞞下這一層,讓人來張溝說親,願意把女兒嫁給我,我那些日一直在玲瓏坊,我爹盼著給我娶媳婦,就答應了,結果把人娶過來之後,才知道是把禍給娶回家裏來了。”
對於這件事,高以純也暗地裏打聽過,他倒是沒有撒謊,這張華生性好賭,當初爺兩個在京城裏做小買賣,就曾把家資輸了個精光,因與人訂過親,女方被一個大戶人家看上,花錢買他退定,因此得了一大筆銀子,回到家鄉,買房置地,興旺還不過一年,他就又把家裏的東西都輸得差不多了,連媳婦也說不上。
高學信先聽了蔣溝小腳張的一番花言巧語,全都信以為真,因薑家人*得緊迫,也沒好好打聽一番,隻認定這張家是個有財有勢的,要借他們家的勢,對付薑家,至於楓林街的事……高學成也考上秀才了,還被府城裏的一個大官看中,要把閨女嫁給他,他篤定薑家是捕風捉影,沒有確鑿的證據,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即便捅出來,兩個秀才弟弟也能兜得住,還要反告他一個誣陷。
張華的老爹正因為兒子娶不上媳婦而苦惱,見有人主動上門,老頭又往上清河去看了人家和姑娘,都覺得十分滿意,最稱心的不過是高家有兩個秀才。
男方急著娶,女方急著嫁,都有不光彩的事捂在懷裏怕被對方知道,於是閃電,不過幾日工夫,高以恬就過門了,甚至都沒有怎麽*辦,張家還覺得簡慢了些,有點對不起親家。
高以恬一,高學解就開始研究自己兩個女兒的親事,又往鄰村去了。
卻說薑長有,帶人抬著一定小嬌,來接高以恬過去,卻被告知已經嫁了人,頓?*貌恍校旨嘸矣辛肆礁魴悴牛痔誦└哐С傻氖錄#蠐械背?a href=";48540/";老婆孩子都被抓進大牢的教訓,他不敢再跟高家來橫的,就去張溝鬧張家。
這薑長有也有主意,聽說張家好賭,故意拿出錢來讓人在賭場裏跟張華搭訕,並借給他錢,講明是驢打滾的利,不過幾日,張華就把錢輸了個精光,薑長有就雇了幾個彪形大漢,天天跟著他討債,隔三差五就飽揍一頓,打得鼻青臉腫。
張華還不上錢,回家找他爹要賣房,他爹不肯,就去高家鬧,他終於知道自己給兒子娶回來的是個什麽玩意了,薑長有手裏頭有聘書,高學信在法律上已經構成了一女兩嫁了,薑長有暗地裏找人*債,表麵上又裝好人,跟張華的老爹一起去高家鬧,一女兩嫁,已經是觸犯了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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