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 搶奪碎片

道祖的實力躬身造化,即使天一再怎麽驚才絕豔,可是他們之間始終有一道天塹,一道誰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天一的那方古印和太極道圖在虛空之中接觸,當即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那兩萬多塊天地靈根的碎片也受到了巨大的波及,其中的三成之多盡被震碎,徹底地化為了虛無。

道祖冷哼一聲,強悍的精神波動穿越了重重空間,徑直轟在了天一的身上。與此同時,他四周的道圖更是不斷地擴大,把剩餘的靈根碎片一一粉碎。

如此一來,逃出去的靈根碎片不過區區幾十片罷了。

盡管天一掌握了無量金身,可是仍然難以阻擋那股強悍到極點的精神能量,那股能量**,轟入了那個老者的識海之中。那個妖靈一族的老者怎麽說也是堂堂的金仙級別的強者,識海不可謂不堅固,可是在道祖的精神能量麵前,仍然是不堪一擊,被那股精神能量撕裂。

天一臉色大變,他已經高估了對方的實力,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化道境界的威能。

那完全脫離了金仙的層次,達到了另外一種超然的層次。即使天一踏足了證道的最後一個境界,可是二人之間的距離仍然是天差地遠。

不過天一既然有備而來,如果這般輕易被滅殺的話,那也對不起他逆天子之名了。

“以我之名,逆亂九天。”天一的精神能量勾動了老者全身的靈魂力量,崩開了天,震碎了地,讓這片古老的洪荒大陸徹底地湮滅。

宏大的聲音,貫通古今。滅世的禪音浩浩****,威壓青天。

橫擊七萬裏,天一的意識化為了驚世禪音對著道祖悍然發動了最為可怕的一擊。

麵對這股威能,那道虛影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雙手化環,向著推去。

簡單樸實的一擊卻截斷了虛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天塹。

驚雷滾滾,神威赫赫,可是在這一道天塹麵前,卻成了擱淺的白鯊,任憑他有滔天威能,也難以越雷池一步。

道祖神色冷峻,眼中蘊含著一縷殺機,一指對著天一點去。

那是怎樣的一指啊!

無盡的道,無盡的法,交織而成,形成了曠古絕今的一指。

森嚴如天,霸道如海,沿著時空的軌跡,以最快的速度轟擊在了那名老者的身軀之上。

那名老者再也難以維持身軀,轟然一聲破碎了。

這一刻,不僅那名金仙老者的神魂破碎了,就連天一入侵而來的意識也僅剩下了不足一成。

“哼,冒犯天顏,如果單單隻是粉碎這縷神識的話,未免太便宜你了。”道祖的意識洶湧而來,勾動了日月輪回,沿著天一那縷神識的痕跡,徑直轟入了無盡的虛空,朝著某個位置轟殺而去。

遠在億億萬裏之外的天一似有所感,整個人捏印,一化萬千,數萬個身影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我為道祖,隻要你動用道性的力量,就別想逃離我的感應。”他的那縷神識在虛空之中綻放,吟唱著道之曲調,浩浩****的神力席卷了諸天萬界。

那股力量超越了一切,片刻之間就搜捕了億萬諸天。

砰砰砰

天一的一個個分身無情地粉碎,破滅,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逃脫他的感應。

片刻之後,道祖收回了那縷神識,淡淡道:“天一,我知道你留下了後手。這次我不殺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成長到什麽地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話音一落,那個虛影屹立在破碎的方周之地,一雙眸子掃視了四極八荒,不言不語。

而在某個地方,天一狼狽地墜落在地。

尚未坐起,就是哇啦一聲,連噴三大口鮮血,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到了極點。

他喃喃出聲道:“這就是道祖的威能嗎?太可怕了。三界之中,誰又是他的對手?神主嗎?”說到神主,他也是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認為神主是道祖的對手。

現在他終於明白以神主的高傲為何會甘心做道祖的手下,執行滅世的命令了。

因為道祖太強太強了,強到他們無力反抗的地步。

天一縱橫一世,連神主的神國當年也強行闖過,可是這一刻,他竟然隱隱地生出了一種絕望。

這般強大的威能,人族還有希望嗎?

天一抬頭望天,可惜,天無言!

天地靈根破碎,盡管天一采取了一些措施,可是最終逃出去的靈根碎片不過區區幾十片罷了。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千萬別小看這幾十片,他們無一不是靈根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可以說隻要運用得當,它們完全可以自成一方小天地,成為一方小世界的靈氣之源泉。

天地之間的金仙雖然沒有太多,可是從鴻蒙到現在,還是有些幾百尊存在的。不過道祖在方周之地威懾,他們根本就不敢搶奪,隻能派出自己最為優秀的弟子執行這樣的命令。

因為道祖會顧忌身份不對那些青年強者出手,但是他們卻不在那個範圍之內。

這一刻,隱藏在方周之地四周的青年強者絕對不在少數,甚至高達上千人。可是卻沒有一人敢於出手,因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們都懂,沒人願意做那出頭之鳥。

可是終究要有一人站出來的。

就在一塊碎片朝著東方奔來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從虛無之中走出。

他沒有絲毫隱藏自己的身影,就這般不帶人間煙火地出手,想要把那塊碎片抓走。

一個中年冷哼一聲道:“年輕人,難道你的長輩沒有教過你為人要低調的嗎?”人的心理就是這般複雜,沒有人想要第一個出手,可是一旦有人做那出頭之鳥,就會有很多看不慣的人!

“低調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的東西我會憑我的實力來拿。”那個黑袍青年神色冷漠,看著那名中年,眸光噴吐,全身流淌著道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