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有鬼

油燈顯得很害怕,全身不停的發抖。

“我們到了神的住所,應該馬上退回去,不然神會生氣而降罪給我們的。“

劉一凡琢磨著宗教信仰給油燈帶來的恐懼感,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小對他們信奉的神充滿敬畏,他們對神的恐懼由上一代傳給下一代,早已經根生地固。這個時候要求他繼續向前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可是師父沒有下落,隊伍無論如何是要往前走的。

他主意拿定,於是和太真講了一遍。太真和一石商量後,決定留下一石和大部分弟子在外留守。她本人,劉一凡,張茹繼續前進尋找失蹤人的下落。兩人約定如果兩天之後,太真無法帶著眾人出來,那麽一石就帶領眾弟子離開北極,萬萬不可在這極寒之地全軍覆沒。

趙宛兒聽說太真要身犯險地,執意要一同前往。

太真把臉一沉,嚴厲的說道:“不行。你是我蜀山大弟子,擔負著延續蜀山的責任。我怎麽能讓你身犯險境。“

“師父能去,我也能去。“趙宛兒本來性情溫順,不會忤逆別人的意思。但是這次行程實在太危險,實在不能遵從太真的吩咐。

太真輕歎一聲,說到:“你隨我過來。”

兩人走到了一個角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趙宛兒突然跪了下去,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太真一臉悲傷的走在前麵,趙宛兒掛著淚珠走在後麵。劉一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這個架勢也不好詢問,隻好沉默。

“大家準備好沒有?我們準備出發。”太真一改悲傷的情緒。

劉一凡與張茹都表示準備好了。

三人一起向一個未知的世界走去。

劉一凡推開了一扇沉重的木製大門,大門發出了一聲厚重的響聲,就像生命的挽歌,迎接這三個不速之客。

等三人走進大廳以後,三人隻聽見一陣鐵鏈轉動的聲音,木門已經自動關上了,聲音並沒有隨著木門的停止而停止。相反,從不知名的深處不斷的傳來鐵鏈轉動的聲響。

“看來我們觸動了機關。”劉一凡向張茹聳了聳肩說。

“是啊,說不定放出了什麽東西?”張茹調皮的說。

太真沒有參與兩人的談話,隻說到:“我們找一找沒有出路,大家的距離不可離的太遠,每一個人都必須在其餘兩人的視線範圍裏。”

劉一凡負責搜索東麵,他仔細的觀察著每一處地方,發現了一扇門,門上雕著浮花,門的一旁牆上掛著一幅畫,上麵畫著一隻北極熊,它的前腿站在一塊石頭上,腦袋向後眺望著。

“這裏有一扇門。”劉一凡大喊道。

兩人都圍了過來。

太真轉過頭問到:“張茹,你剛才說這裏的構造是西方式的,照你所看,我們應該怎麽走?”

張茹沉思了一會兒道:“按照西式建築的結構,在這扇門的後麵,應該還有很大的空間。”

“好,我們進去。”說完,太真推開了大門。在門推開的一瞬間,一道流光溢彩從門的中心擴展開來,瞬間傳遍了整扇門。劉一凡和張茹大吃一驚,害怕太真中了什麽機關,急忙搶上前去。太真伸手攔住了他們,說到:“你們看。”

劉一凡和張茹向門望去,門上浮現出一張大大的符咒。

“這是五行符。”劉一凡疑惑的道,這極寒之地怎麽會出現道家的符咒。

“大家小心,這道符出現在這裏非常古怪。”

雖然西方法術中沒有五行的概念,可是張茹與劉一凡相處的那段日子裏,劉一凡曾經講解過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所以當她聽見五行符這幾個字時,立刻在手中撚起一團火苗。光芒迅速的蔓延,覆蓋了牆壁,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光芒的速度很快,前後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在短暫的時間過後,三人同時聽見了一陣很低沉的聲音,就像野獸沉睡了很久以後發出的聲音。於此同時,劉一凡看見牆上的北極熊晃了晃腦袋,他一驚,失聲道:“熊!”

那隻北極熊被劉一凡的聲音吸引,轉首向他望去。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北極熊的眼中突然爆射出凶光,隨後一躍而起,從牆上奔了下來,直向劉一凡撲去。這北極熊看似笨拙,實這速度極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衝到了劉一凡的麵前,舉起厚厚的熊掌對著劉一凡的腦袋扇去。

眼看劉一凡來不及躲避,就要被扇中。正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早有戒備的張茹猛得衝到北極熊的側麵,將早已撚在手指上的火焰推進了它的身體。這火焰看上去沒什麽,其實威力巨大。施法者用法力把大量的火焰控製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裏,當火焰被發出的時候,施法者同時收回法力,這時火焰就會像炸彈一樣炸開。這招張茹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早已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在推進火焰的同時,她嬌喝一聲:“躲開!”

本來這一擊,劉一凡是絕對躲不開的。誰料,北極熊被張茹一推失了準星,加上身體裏突然變得炙熱,揮到半途的熊掌又收了過來。乘著這個空檔,劉一凡向後一躍,撥出了太乙劍。

張茹則相反,她向右跨了一步,繞到了北極熊的背後,又在手中撚起一團火焰,用同樣的手法推進了北極熊的體內。

這種法術叫炎結,是西方魔法中一種快捷實施的法術,施法者不需要讀念長的咒語,隻需要施法者用本身的修為去驅動。

北極熊後背吃痛,轉身又是一掌。張茹早已躲得遠遠的了。進入北極熊體內的火焰失去了張茹的控製,像萬馬失去了領頭一樣,向四麵八方奔去。北極熊頓時變得痛苦不安,雙掌不停在身上撓著,喉嚨裏不停的發出淒厲的叫聲。火焰由內向外,很快把北極熊燒了個精光。

“好厲害的法術”劉一凡讚道。

“從內攻克敵人,不失是克敵妙計。沒想到張茹你對我們本土的法術也如此了解。”太真也讚道。

張茹笑道:“這還要多謝一凡。”說完轉身對著劉一凡。

劉一凡一頭霧水,道:“謝我什麽?”

“你傻啊”張茹道。

當下危險已解除,太真的語氣也變得平緩。

“一凡,你當真看不出什麽端倪?”

劉一凡仔細的打量著木門,他看了看木門,又看了看原來北極熊待的牆麵。自言自語道:“整個牆麵都有木製的材料,連著木門,剛才師伯碰著木門觸發機關,機關是靠什麽驅動的呢?”

太真笑道說:“提醒你,剛才我的手掌有雪水

“啊,五行相生”劉一凡恍然大悟。

“師伯手中的雪水引發門上的符咒,通過水生木的屬性讓北極熊活了過來,剛好張茹的法術屬火,又克製了木屬性的北極熊。

太真點點頭,好像很滿意劉一凡的回答。隨即臉上又泛起了疑惑的表情。

劉一凡道:“師伯,是不是在想是誰布的陣法?”

太真道:“據我推斷,這些東西應該是明代所成,可是按到時的技術水平,是不能達到這北極深處的,更別提在這裏修建了。”

劉一凡抬頭環望四周說到:“怎麽看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要知道答案,隻能繼續走下去。”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個歡迎的信號,還是陷阱的開始。但是劉一凡情願把它看成是一個陷阱。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但是,有時,謹慎也會讓人錯過很多東西。比如,張茹的感情。

三人慢慢的走了進去。這是一個狹長的通道,但是空間卻很大。說它狹長是因為一眼看不到底,左右的活動範圍隻有兩個半人並肩那麽寬;說它空間很大,是因為如果沒有那些構成監牢的鐵欄杆,那麽在這裏進行一場體育比賽也是可以的。

張茹摸了摸鐵欄,冰冷透骨。

“這些監牢是用來囚禁犯人的嗎?”張茹問。

“看起來不像,誰會把監牢修在通道兩旁。”劉一凡道。

“那這些監牢有什麽作用?”

“我也不知。”劉一凡聳了聳肩。

兩人一起望向了太真。太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們繼續前進吧,找到你師父才是要緊的事。”

通道很長,一路都是那樣的鐵籠。三人大約走了一分鍾,終於被一扇鐵門擋住了去路。

鐵屬於金。有了上次的經曆,三人都變得謹慎,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以後才推開了鐵門。

鐵門的後麵黑漆漆的一片,劉一凡看了看張茹,示意她點把火照照明。張茹念動咒語,一團出現在她的手掌中,她向前一拋,那團火焰晃悠悠的飄了出來,神奇的是火焰沒有落地或熄滅,而是飄在某個位置聽了下來,周圍頓時明亮了不少。張茹如法炮製又拋出了七八個火焰,黑暗頓時被驅散。

照亮的同時,劉一凡和張茹同時驚呼起來。

“羅馬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