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發現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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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和唐彪從早上開始追蹤窮奇的行蹤,到了中午依然沒有任何進展。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傳來教師公寓有老師身亡的消息。兩人急忙趕了過去,也許會有發現也說不一定。

事發地點是在一樓,jǐng察還沒到,現場隻有一些保安在保護現場,還有一些學生會的人在維持秩序。易天行看見杜可也在其中。

杜可也瞧見了易天行兩人,便上前打招呼。易天行和他寒暄了兩句,話題就扯到了遇害老師的身上。從杜可口中得知,首先發現老師屍體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隨即報了jǐng,消息不知道怎麽的就走漏了,惹來大批學生圍觀,不得已才通知了保安和學生會來維持秩序。

易天行站在門口向屋裏張望,地上躺著一具用白布蓋住的屍體,應該就是受害的老師,一個三十來歲女子坐在沙發上,不斷的用紙巾擦拭眼淚,雙眼腫的象桃子,想必就是他的妻子了。易天行想上起問她幾個問題,無奈門口有保安守著,總不能強衝進去吧。

易天行正在犯難時,一個胖胖的,留有八字胡的jǐng察帶了一隊人到達了現場,從保安手中接過了管理權。這個胖jǐng察正是當rì審問張茹的jǐng察,不過,易天行和唐彪都沒見過他。

眼見jǐng察來了,要接近屍體就更難了,易天行把唐彪拉到一旁低聲問到:“你可有辦法看見那具屍體?”

唐彪壓低聲音道:“可以試試天目符。”

易天行的笑道:“你有這種符?”

唐彪道:“當然有,是謝小川送我的。”

易天行道:“可是茅山的謝小川?”

唐彪道:“自然是他,不然還有誰能畫出天目符?”

易天行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待會我倆兒假裝吵架,看準抬屍體的擔架過來,你就使勁推我一把,我乘機將天目符貼在屍體上。”

唐彪道了聲好,突然伸手使勁推了易天行一把,凶狠狠的說:“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易天行冷不丁被唐彪這麽一推,嚇了一大跳,隨即反應過來,馬上擺出一臉無賴相道:“我沒錢,如今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借錢的是孫子,你能拿我怎麽著?”

唐彪假裝生氣,提高聲調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唐彪大聲一喝,果然引來大批的人向這邊張望,不過活人沒死人好看,大家看了一會兒,大概覺得沒意思,又扭過頭去看死人去了。

易天行的目的達到了,大家都以為他們倆兒是因為錢財而吵架的人,沒人再注意他們了。過了一會兒,一副架著屍體的擔架被四個醫務人員抬了出來,見時機已到,易天行給唐彪使了一個眼sè,唐彪突然發難使勁推了易天行一下。唐彪為人實在,這一推幾乎用上十足的力氣,易天行根本不用假裝,跌跌撞撞的向擔架撞去,隻聽有人大叫到:“嗨,小心,小心”。易天行已撲在擔架上,抬擔架的醫務人員承重不住,紛紛撒手,易天行乘機將天目符塞進被單裏,貼在了屍體上。

天目符乃是茅山一派自創而成,其功效就和現在的錄象機的回放功能一樣,能看見被貼物的過去,但此符也不是隨意能使用的。倘若意圖不軌,必招報應。茅山雖比不上武當山,龍虎山,齊雲山,青城山這四座山有名,但茅山的符咒卻有自己獨特之處,那就是諱字,諱字為道教神仙譜係中的天神代號,從某種角度說,見到某個天神的緯字就如天神親自到來一樣,所以茅山一派不僅有別派沒有符咒,就算是普通的符咒威力也比別派的強。

天目符一套兩張,上麵印有天神千裏眼的諱字,隻能用於正義之舉,盡管如此,天目符的功效也隻能維持十多分鍾,時間一過此符自動燒毀。

易天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口裏不住的說著對不起,心想:“這個唐彪也太實心眼了,做戲也不必做這麽真,這下摔的蠻疼的。”

剛才帶頭的胖jǐng察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打著官腔:“什麽人在這樣大吵大鬧的,擾亂本隊辦案。”

一個瘦瘦的年青人討好的說到:“賈隊,沒什麽,就是兩個毛頭小子。”

那個被稱為賈隊的胖jǐng察傲慢的說:“趕緊把屍體抬走,大夥兒好下班休息。”

那個瘦瘦的年青人諾諾的應著,轉身扯著喉嚨喊到:“大家聽著,賈隊說了,要抓緊時間查案,大家趕緊把屍體抬走。”說完又轉身滿臉堆笑的對賈隊說到:“賈隊你走前麵。”賈隊挺著啤酒肚,微微點點頭,顯然對瘦年青人的行為很滿意。

易天行被幾個jǐng察架起丟進了人群,他也不耽擱,拉起唐彪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拿出另一張天目符折成方形,一口吞下了肚子。天目符起效極快,易天行吞下才幾秒時間,眼前便變的模糊起來,一幅幅畫麵從眼前滑過,先是一個孩子爬樹偷果子,被看園人發現,接著又出現孩子在校園讀書的情景,然後又看見孩子為保護流浪狗被一群孩子欺負的畫麵,易天行急於看見慘案的案發現場,禁不住在心裏默念:“快點,快點。”畫麵真的如他所願變的快起來,一幅一幅的畫麵閃過易天行的眼前,孩子對玩具的渴望,孩子上中學了,孩子暗戀後排的女生,孩子考上了大學,孩子第一次的表白,孩子被拒絕,孩子喝醉了,孩子大學畢業了,孩子留校當了老師,孩子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孩子結婚了,孩子手拉著新娘搬進了新房,孩子為雞毛蒜皮小事和妻子吵架,孩子周旋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孩子為生存卑躬屈膝,孩子徹夜批閱考卷,孩子陪著妻子逛街,孩子死在了窮奇的刺下。

一團光影閃過,易天行眼前慢慢的清晰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歎道:“昨夜風雨入夢,不知chūn牙發幾枝,我自酌酒獨飲,忘卻世間多少事。哎,不知是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戲有謝幕的時候,人生也有結束的時候,百年以後不也一樣化為塵土。”

唐彪莫名其妙的看著易天行道:“你在說什麽?”

易天行平靜的說:“沒什麽,隻是看見了老師的一生,覺得心裏有些傷感。對了,我看見老師死在了窮奇的刺下,好像是從它的嘴裏出來的。”

唐彪道:“看來老師真的是死在窮奇的手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易天行道:“我們現在該去老師的家裏看看,從上次搜查朱原宏的寢室來看,窮奇平時應該是變化為雕像,如果老師家裏有雕像的話,那老師的妻子就危險了,我們一定要將它消滅了。”“還不能讓老師妻子發現我們的身份。”易天行又補充了一句。

兩人向學生打聽了一下,得知那獨自留淚的女人正是遇害老師的妻子,於是兩人買了一些水果,謊稱是老師的學生,順利進了屋。易天行一眼就看見了放在電視機旁的牛形雕像,便道:“師母,這雕像很特別,是老師買的嗎?”

那女人道:“是你們老師在今早在後山撿回來的,為這我還和他大吵了一架,那知才一會兒功夫他就……”說到這再也說下去了,又輕輕抽泣起來。

易天行向唐彪使了使眼sè,站起來說到:“師母,人死不能複生,你保重身體,節哀順變,我們這就先走了。”

那女人哽咽的說到:“謝謝你們,我就不送你們了。”

兩人走出房間,唐彪道:“那窮奇果然在裏麵,我們要怎麽做才能除掉它又不背女主人發現呢?”

易天行道:“我們要想辦法讓她走房間。這樣吧。”說完留下唐彪一人,繼續監視屋裏的動靜,易天行一人跑到校外,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從學生們那裏要的電話號碼。

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憂傷的聲音:“喂,請問是誰?”

易天行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你好,這裏是係辦公室,請你拿一下你丈夫的遺物。”

“好的,謝謝你,我馬上來。”說完女人掛斷了電話。

易天行付了電話費趕緊往回跑,跑到半路,接到了唐彪的電話,知道女人已經出了門,易天行簡單的說了句“等我到”,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