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三個人各有所思。
江歸之似乎還不嫌事大,撐著雙手饒有興趣的盯著蘇喬,就等著她開口。
蘇喬緩緩抬頭,一抬頭就對上對麵男人焦灼的眼神,此時盛明臉上全是焦慮,剛剛那口若懸河的氣勢現在半點全無,忐忑不安的等著蘇喬幫他解圍。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雖然是他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可以前也這麽說過,並沒覺得有何不妥,可如今,現下當著江少和蘇喬的麵,他可不想在這裏丟人現眼!
蘇喬撇了一眼江歸之,這男人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仿佛唯恐天下不亂。
但轉念一想,這位盛明好歹也是爺爺好朋友的孫子啊,再如何不濟,也不能完全掃了別人的臉麵。
蘇喬還得顧及爺爺這層關係,支吾了半天,終於才想出一個恰當的措詞,緩緩開口,“呃,我才疏學淺,涉及不深,確實沒有聽說過貴公司的名字,不過……或許,可能貴公司在國際排名上用的是英文,所以我才沒有聽說的吧。”
蘇喬並未拆穿,算是說得很委婉了。江歸之收起笑意,聽蘇喬這麽一說,他也沒有再說些什麽。既然蘇喬有意維護,他又何必非要去做惡人呢?
餐廳裏突然又安靜了下來,蘇喬和江歸之兩人都齊刷刷的看向盛明。
盛明一愣,立即抬手摸摸自己的腦子,笑著打幌子,“哈哈哈,是啊是啊……”
再一看,對麵這兩人還是麵無表情,盛明徹底笑不出來了,他知道自己被識破了。也是,對麵這兩人是什麽人,他這種話本來就是不攻自破的,盛明突然感覺渾身不自在,也不敢再看蘇喬的眼眸。
再繼續待下去也不知道還能聊些什麽,一會真捅破了他的臉麵就真掛不住了,盛明一想到這裏就坐立難安,前麵兩個人灼.熱的目光看得他臉頰發紅。
盛明感覺真是尷尬得待不下去了,他從包裏翻了翻,接著顫顫巍巍的起身,把手裏的一張卡片遞給蘇喬,尷尬得笑到:“哈哈,不好意思啊蘇小姐,我有些事得離開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和你聊得很開心,日後再聯係。”
說著盛明把名片放在蘇喬麵前,便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還沒抬腿,身旁就傳來江歸之冷若冰霜的聲音,“不必了!”
盛明再一回頭,江歸之已經把他遞上去的名片又推回了他那一邊,沒有半點要收的意思。
江歸之抱著胳膊坐在原位,抬頭一挑眉瞥向盛明,輕佻之意盡顯。
盛明不明他的意思,江歸之冷冷道,頗有宣誓主權的意思,“蘇喬,是我的人,我看上了。”
一瞬間,盛明瞪大了雙眼,那眼珠都快被他瞪出來了一般,盯著江歸之啞口無言,仿佛他在說笑一般。
蘇喬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氣,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江歸之似乎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也顧不上眼前這人了,立馬起身朝著蘇喬的方向追去,頓時隻剩下盛明一個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驚訝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蘇喬快步走在前麵,轉角處,江歸之已經追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蘇喬似乎有些不耐煩,正準備甩開他的手,就聽見身旁江歸之略帶憤怒的聲音傳來,“蘇喬,你為什麽要去相親?”
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蘇喬停下了腳步,看向他,江歸之拉著她,一臉怒氣,繼續盤問:“為什麽要背叛我?”
江歸之說得痛心疾首,如果今天不是他剛好跟蘇喬在同一家餐廳裏,他恐怕都不知道蘇喬在跟別人相親。
蘇喬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他,良久突然笑了,隨手甩開江歸之拉著她的手,抱著胳膊,無比平靜的回複:“江歸之,請你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現在可不是男女朋友,我為什麽就不能去相親?”
話音剛落,江歸之的臉色立馬一沉,一雙深邃的眼眸裏似要噴出火來,江歸之緊捏雙拳,似乎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
下一秒,江歸之雙手緊緊捏著蘇喬的胳膊,想也不想,一雙唇貼了上去,緊緊貼上蘇喬的唇瓣,粗魯的撬開她的貝齒,吸允每一絲香甜。
蘇喬瞪大了雙眼,雙手如臨大敵般的揮舞著,也沒想到江歸之居然會如此強勢的強吻她,可她的雙手都被江歸之製住了,任憑她怎麽使勁,依舊拚不過江歸之的力氣。
蘇喬身子往後一靠,整個人貼在牆上,前麵江歸之也被帶了過來,貼在蘇喬身上,繼續強吻著。
半晌,江歸之才依依不舍的鬆開半寸,似乎依舊怒氣未減,他側身貼在蘇喬的耳旁,帶著磁有力的聲音警告,“我愛你,很愛你,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能得到你!”
蘇喬瞳孔一震,都開始分不清是為剛剛自己被強吻震驚,還是被現在江歸之突如其來的告白驚訝了,蘇喬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漏了好幾拍。
蘇喬耳垂發燙,剛好江歸之的發梢輕輕劃過她的臉龐,蘇喬渾身一激,似乎瞬間清醒了許多。再看江歸之,那通紅的唇瓣似乎又要貼上來了……
蘇喬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鼓作氣,猛的往前一推,擠出一個縫,逃命般的拔腿就跑!
江歸之撲了一個空,整個身子砸在牆上,再一看,蘇喬已經慌亂的跑開了。
她在幹什麽?江歸之剛剛說了什麽?江歸之居然強吻了她?
蘇喬一連跑了兩條街,才揣著粗氣緩緩停在路邊,看身後沒有人追上來,蘇喬這才鬆了一口氣,腦袋裏依舊一片空白,一連串的問題浮上腦海,仿佛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一般。
蘇喬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似乎隻有這才能證明剛剛發生的真實性。
蘇喬抬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不用看也能想象她的臉有多紅,蘇喬低著頭不敢看人群,自己緩緩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