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非常尷尬

堂內高明之士不少,瞧出其中奧秘,暗暗點頭:葉盟主當真精明,一試之下便出了他們的來意,徐家兄弟果然不懷好意而來。象這種暗中較量的事,在武林中常見不鮮,一般是會有兩種情況下才會如此,一則是好朋友之間試試對方的功力深淺,二則是與心懷不軌的人較量,徐家兄弟和在座中並無一朋半友,葉彬斌向他們敬酒,他們反會用上暗勁,顯然來意不善。

群雄卻沒想到,莫莉花是他們的師妹,她如此無禮攪場,必會惹起場內人士對他們不滿,也恐葉彬斌生氣,不覺對他懷有戒心,不敢大意,葉彬斌能夠穩坐二十年的綠林盟主,武功必是不凡,他們兄弟的橫練功夫雖然厲害,也是不敢將他小視,是於一見他如此敬酒,都道他會暗含手勁,用意過甚,這才出了個醜。

葉彬斌舉碗道:“葉某借這碗水酒以示招待不周,敬請倆位包函。”仰首一飲,把碗中的酒喝幹,碗口朝下,一滴不剩。

徐離“哼”了一聲,兄弟倆把碗裏的酒喝幹,隨手一扔,把碗朝葉彬斌擲去。

群雄齊是動容,那想得到他兄弟倆如此大膽,居然當著千餘人的麵前對葉彬斌無禮

驚呼聲中,隻見兩隻碗飛到葉彬斌的麵前,他站著不動,手裏拿著已喝幹酒的碗,舉到自已的麵前來,飛來的兩隻碗疊進了他手裏所拿的那隻碗裏,居然不發出半點聲音,他拿著三隻碗朝後一扔,一齊扔到他所坐的那張桌席上,三碗堆疊落在桌上,啷啷作響,卻不破碎。他所用的手法極是平常,卻是顯示出他高深的武功十分精堪,不僅群雄大聲喝彩,徐家兄弟也是十分佩服,知他武功在自已倆兄弟之上。

這個宴會不僅是葉彬斌的壽席,還是與群雄商議對付白衣書生的大會,現在突然闖進了這三個邪派人物,群雄齊是皺眉,凶案本來就離奇古怪,至於凶手是何人?數年來仍是一個懸案,人人關注,不料在這時節眼上,闖進了這三個駭人的狠腳色,他們倒沒什麽可怕之處,怕的便是莫拋遺這個魔頭煞星,當今天下,有幾個人惹得起他們的。

莫莉花對這些似乎悉以為常,仍是笑吟吟地道:“葉彬斌,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可以嗎?”

林芳見她小小年紀,說話極是無禮,原先給她硬闖了進來,已是使得紫宣門大失麵子,現在又當著天下英雄豪傑之麵,直稱大師哥的名字,再不把她抑止,恐怕要給天下英雄豪傑拿來當作笑柄了,喝道:“你這小孩子人家,快快下去,咱們大夥兒倘有要事,怎能一一向你講這閑話。”

莫莉花轉頭瞅了他一眼,鼻裏“哼”了一聲,道:“白老胡子,你叫什麽名字?”

林芳也是急性的人,如何耐煩聽她胡說八道,不覺有氣,對徐家兄弟道:“徐離、徐和,你們倆位在江湖上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了,怎地任由你師妹如此胡鬧?”

徐離兄弟知他是紫宣門的高手,同門之中,武功僅次於葉彬斌,和萬丈點不相上下,據說一手紫宣刀法精妙無比,在江湖上末逢敵手,暗想如是較量拳腳上的功夫,自已一身橫練功夫自是無懼,但對他的紫宣刀有幾分顧忌,自囑並無取勝把握,再說在座眾多高人,武功勝於自已兄弟的大有人在,尤其是五聖的武功出神入化,隻要他們伸出一根指頭,自已兄弟倆便萬萬不敵了,一時也不敢過於放肆。

徐和雖是憚忌五聖的威名,然而他倆人成名多年,從末怕過誰來,豈肯就此放軟口氣,“哼”了一聲,道:“這位白胡子,可是與在下說話?”

林芳聽他語氣生硬,神態倨傲,似乎不把自已放在眼裏,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不錯,正是與閣下講話

!。”

徐離嘿嘿冷笑,道:“不知有何賜教?”

林芳道:“倆位在江湖上也算是有聲望的人,這賜教可不敢當。”

徐和道:“既然不敢,那還多說個屁呀。”倆兄弟瞅著林芳不住地冷笑。

林芳大是有氣,道:“倆位好歹也是個人物,怎地如此蠻行,不可理喻。”

徐和道:“我兄弟倆生來便是這樣,你待怎地?”

群雄聽他們口氣越來越是生硬,都猜想他倆兄弟是來生事的,一時心下都是有氣。

葉彬斌正色說道:“倆位如是前來賀禮,葉某禮敬有加,如果前來生事,那也不防說個明白,紫宣門接下便是。”

徐離兄弟一凜,暗道:葉彬斌果然厲害了得。

須知這個生辰賀壽不過是外表的事,其實是調節紫宣門與金雞派之間的誤會,還有和量議討論多年來幾樁懸案,他兄弟倆如果在這時候插入的話,群雄必誤會他們與這些凶案有關,如果動起手來,受害者的親朋好友必會趁機為難,自已兄弟縱有通天竊地的本事,又怎能與天下英雄豪傑為敵。

莫莉花道:“喂!葉彬斌你這人好生失禮,我和他們是一同來的,怎地你向他們敬酒,卻不請我。唉,你這人當真是小氣家子,連一杯酒都舍不得,還是什麽的綠林盟主,也不害臊麽?”連連搖頭,一付不以為然的神色。

葉彬斌拿起一個小杯,笑著說道:“那倒是葉某失禮了。”言罷,把杯子扔去,徐離倆兄弟知他自重身份,絕不會為難一個小輩,齊是站著不動,群雄出聲驚呼,都道葉彬斌惱怒她的無禮,借此機會教訓她。

莫莉花笑吟吟地,等酒杯飛到麵前,側身一讓,杯子一飛而過。葉彬斌扔杯子的手勁恰到好處,不含重手法或是暗勁,隻用巧勁送到她麵前,那料到她會如此刁鑽,竟不接杯子,扔杯子勁力一飛過她身後,立即失去了平衡,堂內設席本就不夠寬暢,在她身後的正是金雞派一幹人,張夏還沒弄清楚怎麽一回事,便給杯子砸在頭上,登時長出一個疙瘩,這下可把他惹火了,大聲罵道;“奶奶的,幹嘛暗算老子

。”對葉彬斌怒目而視。

莫莉花笑吟吟地說道:“姑娘想喝酒的時候沒人請我,不想喝的時候又有誰能迫我。”神態甚是得意。

群雄都是搖頭,見她如此刁鑽頑皮,大出金雞派的醜,實是無禮之極,有些有見識的人士都在猜疑,她如此令金雞派和葉彬斌難堪,用心何在?

葉彬斌極是尷尬,她這般出金雞派的醜,分明是有意為難自已,這三人來意末明,原先對她的好感登時消失了,道:“莫姑娘,葉某和天下英雄們倘有要事,你暫時坐下來喝一杯美酒,待會有什麽事你們再自行……”

莫莉花不待他說完就接著說道:“不行,待我找到爹媽後,你們再談你們的閑話也末遲。”她竟把群雄的正事當作閑話。

群雄聽了大皺眉頭,均是暗道:這女子怎地如此霸道,放著天下英雄在眼前,當真便怕了你們一家子了不成?

葉彬斌甚是著惱,掃了徐家兄弟一眼,微微冷笑,道:“請問徐兄弟倆位,可是硬要讓大家如此難堪嗎?”他倒底是有身份的人,說話之間,自有一股威嚴。

徐家兄弟雖是天不怕,地不怕,處身此地,對他的發話到不敢置之不理,徐和道:“別無他意,我們隻是來找一人,找著了拍拍屁股便走,絕不耽誤諸位正事。”

葉彬斌道:“亦是如此,請三位喝淡酒一杯,稍候少許,待此間事了,三位喜歡找哪位英雄鬥酒,在下不加理會,如是前來生事。嘿嘿,我看三位是找錯地方了。”語氣明顯,如果他們確是來找人的,不是來鬧事的,大家自是有話好說,如是前來鬧事,說不得隻有用武力解決了。

徐家兄弟是聰明人,處身在群雄之中,如果動手打架,隻有自取其辱,自囑橫練功夫倘末練成,單是葉彬斌一人兄弟倆齊上也沒有取勝的把握,何況就算勝了葉彬斌一人,一眾群雄如何便肯放過他們三人,倆人奉命保護師妹,她如是有個閃失,師父如何便肯饒了自已兄弟倆,這等大禍可是說什麽也不能惹的。

正要答話,莫莉花接著笑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別人來給你拜壽賀禮,你卻埋怨人家多事,這也末免太過小氣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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