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百口莫辯

群雄見徐景藩的手勁如此厲害,都暗暗吃驚變‘色’。中

伍斌急忙上前扶住白善,白善不覺一呆,良久了才輕歎一聲,方才若非伍斌那麽一擋和出聲警示,此時自已已是橫屍當場了,自已一直怨聲怒氣,不料在危難之際,他會出後來救自已,不覺深感慚愧。

葉彬斌雙眼直瞪著掉在地上的折扇,認得正是兒子的隨身之物,此扇骨是用寒‘玉’製作,共有二十枚之多,此扇製作‘精’巧,極是名貴,他不知伍斌也會妙手神通的本事,連“神通聖手”段哈見了他的手法也是大感詫異,他見葉奇飛身上有這樣的一件寶物,極是心喜,順手便拿了過來,此時臨急救人,也顧不得那許多。葉彬斌卻是誤會他便是傷兒子的“白衣書生”,登時喝道:“原來你這小子就是白衣書生。”飛身撲上。

至於同時,徐景藩也是一聲大喝,道:“臭小子,道爺到處找你不著,原來卻躲到這裏來著。”他在“毒手‘藥’王”和伍斌三人麵前大大出醜,麵顏盡失,以他這等身份的人和他平素的‘性’情而言,豈能容得這三人活在世上,隻見他猛然發勁,把莫拋遺夫‘婦’迫退少許,趁此當兒,嗖地竄出,飛越淩空掄掌擊下。

莫莉‘花’大驚失‘色’,叫道:“爹爹快救白衣書生。”

莫拋遺夫‘婦’雙雙撲上,徐景藩何等般的厲害,手掌一揚,掌風立即如一條水柱般‘激’‘射’而出。

伍斌見他來勢凶猛,自知無法抵擋得住,翻身一滾,逢的巨響,地上青磚給掌風擊得粉碎,聲勢駭人,莫拋遺知他掌力了得,如讓他連擊數掌,這青年那裏還有‘性’命在,他夫‘婦’去勢奇急,各自施展絕技,旋風般撲上。

徐景藩一擊不中,正‘欲’再次出掌,忽聞背後有嘶風的掌聲,知是莫拋遺夫‘婦’,他此時要傷伍斌不難,然莫拋遺夫‘婦’的武功非同小可,如果強行搶攻殺了這青年,隻怕自已也要吃虧,他身子懸空,急旋轉起來,剛剛避過馮觀子的劍鋒,莫拋遺的掌風襲到,運掌猛擋,倆人都是一震,莫拋遺陡覺寒意罩身,忙施展本‘門’“百‘花’掌法”左右揮舞,不僅護身防敵,劃起的掌風把寒氣掃‘**’散去。

徐景藩往後微仰,忽然頂‘門’有風聲,知有人偷襲,馮觀子劃劍刺來,她劍不輕出,出必是殘辣的招數,他不禁一凜,麵臨倆大高手的攻擊,固然無懼,也深感應付困難,他施展出生平絕技,大袖一揮一揚,向劍上拂去,馮觀子虎口劇震,手中的劍幾乎

把特不住,好在她修為不淺,一引一滑,化解了不少猛勁,瞧準時機,劍尖一伸,寒星點點,刹那間一聲響,馮觀子一劍削下他一片衣袖,手背上劃了一道血絲,若非手縮得快,手腕幾乎不保,縱是如此,她手心也給徐景藩掌震傷,驚駭之下,急忙後退,寶劍掠過之處,竟把徐景藩的頭發削落少許。

莫拋遺‘激’怒了這頭狂獅,知憑自已的武功無法勝得了他,須得夫妻二人聯手才敵得住,所以這一‘交’上了手,形同拚命,隻是徐景藩的“風雪閃電掌”委實厲害,每接他一掌都覺寒意透心,幸好徐景藩顧忌馮觀子的劍法和寶劍,沒能使出全力,一時之間,雙方壯舉得十分‘激’烈。

伍斌見他們惡鬥不休,此時正是溜走的時候,一把拉過連卒喬,正‘欲’往外走,眼前一‘花’,白善掠身攔住了去路。

伍斌大急道:“師父,你……弟子實是被冤枉的,你讓弟子去了吧?”

白善歎道:“並非師父有意為難你,因你的事涉及許多人的生命安危,你要是這麽走了,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會受到傷害,你想想,你縱然置身事外,於心又何忍,隻有留下來把真相‘弄’清楚了,開脫你不是白衣書生,這樣才能立身作人。”

伍斌不覺輕輕歎了一聲,問道:“那……現在怎生辯解開脫?這裏的人對弟子誤會已深,怎容……”

白善問道:“你說你原來的師父是誰?你倒底是什麽‘門’下?”

伍斌麵有難‘色’,道:“請恕弟子有難言之隱。”

白善道:“你既識得受傷的人被點的‘穴’道,想必有解‘穴’之術,金‘雞’派的唐少俠和紫宣‘門’的葉少俠現在危在旦夕,你是不是去替他們看看?”他畢竟和伍斌師徒一場,此時啟齒向伍斌低聲相求,深覺老臉有損,隻因唐清才是堂兄的掌‘門’弟子,事關“金‘雞’派”興衰問題,此舉雖是難堪,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伍斌隻是僅聽過“勾魂點‘穴’手”,並不懂得解‘穴’,但想“勾魂點‘穴’手”是“狐山派”的絕技,連卒喬多半會解‘穴’。連卒喬一聽白善之言,轉頭向伍斌看去,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已,已知其意,過來看了一下,先給葉奇飛解‘穴’,伸指在‘胸’口“膻中‘穴’”一點,本想‘穴’道必是迎刃而解,那知指頭觸及‘穴’道,陡覺一股反彈力一震,手指險些給震斷,吃了一驚,一時茫然不解。

葉彬斌和白義俠早在旁邊蹲下,見狀齊

聲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麽?“

連卒喬不置此答,也在唐清才的‘穴’道上一試,不過有了先例,這次她可不敢大意了,運用‘陰’柔的內勁徐徐一吐,果然也覺得有股強勁阻攔,‘穴’道無法解開,不覺沉‘吟’無語。

伍斌問道:“可是點‘穴’之人內功深厚,你解不開?”武學中的點‘穴’和內功最是深奧不過,如果施術之人功力深厚,而解‘穴’之人功力低微,那是說什麽也解不開的,是於他有此一問。

連卒喬道:“有內家高手把真氣注入他們體內,然後又點了他們的‘穴’道,這些真氣不是他倆人修煉得來的,所以這些真氣不能自行運行衝‘穴’,致使經絡塞阻不通,這股真氣不能歸元化解,就會‘亂’竄走分岔,我的功力有限,實是無能為力。”武學高明之士可以消耗真氣,把真氣注輸入他人體內,這實是不可思意的事,葉彬斌、白善、白義俠那曾聽過,心中大是詫異。

葉彬斌暗暗冷笑:你不願解‘穴’,卻在這裏胡說八道,當我們全是傻瓜,等我拆穿你的鬼把戲,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當下暗暗運氣透達指尖,一伸戮向膻中‘穴’,探個虛實,豈料勁力一觸及‘穴’道,一股強勁一震,指尖如被針刺,疼痛得連手腕都發酸了,好在他隻是試一試,所用的勁力並不太強,不然連手指都震斷了,他隻有葉奇飛這麽一個兒子,現在被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施加於一身,神醫無策,危在旦夕,不覺令他肝膽‘欲’裂,冷汗夾背。

白義俠心知有古怪,也不覺心下著惱,急忙在唐清才身上依樣畫葫蘆一試,他用的是掌勁,結果被震得手臂都麻木了。

藍忠乃是一代名醫,對各種奇難雜症,內外功夫偏差異狀的興趣都極大,今天所見實是生平罕見,見狀對連卒喬道:“這位小兄弟請你再想一想,可有什麽別的方法可……”

連卒喬沉‘吟’道:“辦法有是有,不過……”

白義俠急問道:“不過什麽,有話直言無防。”但想自已和葉彬斌都是一派掌‘門’,雖不富有,這少年不論是要金要銀,料來還能拿得出來。

連卒喬道:“如果他們單是被人點‘穴’或是注輸入真氣,還有辦法可想,現在兩樣都施加在身上,就叫我束手無策了。”

白義俠著急道:“難道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葉彬斌也是憔急異常,自咐身份

不同,一言不發,雙眼卻是直向連卒喬望去,企盼他能說個“有救”兩字。

藍忠道:“如果把‘穴’道解開,或是把那股真氣化去,可是就能有救了?”

連卒喬道:“那股真氣太強了,想要把‘穴’道解開那是不大可能,險非先把真氣化去。”

藍忠道:“怎樣才能把真氣化去?”

連卒喬道:“隻有身具化功大法的人,才能把他化了去,不然就是用化功散來把他們的功力化去,先把‘穴’道解了,再想辦法把真氣完完全全地化去。”

葉彬斌吃驚道:“化功大法不是邪派最歹毒的功夫嗎?”他雖是沒有見過這種功夫,不過年青的時候曾聽說過,白義俠卻不曾聽過。

藍忠沉‘吟’道:“身具這等奇功的人,一時之間又上哪兒去尋找,再說他倆人的時間也不多了,恐怕就算知道有這樣的人,人還沒找來,他倆人已是……”說到這裏,當即住嘴,然言下之意誰都十分清楚。

連卒喬道:“沒有能夠化氣解‘穴’,隻有替他倆準備後事了。”葉彬斌和白義俠聽了,不覺頹然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