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事情原委

伍哂之道:“我來正是要告訴你此事的。”

伍斌激動的情緒登時異常地冷靜下來,墳前的雪早給他倆人掃得幹淨,連卒喬搬來三段木頭,木頭的兩邊都是鋸得平平,當作凳子來坐下,擺成了一個品字,倆人一齊麵對著伍哂之坐下。

伍斌和伍哂之相處多年,時常見他麵帶微笑,是個修為精堪的人,不會輕於為外物所侵,此際他眉宇緊鎖,深含憂色,由此可見他內心焦急甚深,究竟是何原故,不得而知。

伍哂之末言先歎,隔了良久,瞧著倆人末出一聲。

伍斌等得心急,問道:“伍伯伯,你不是要告訴我,我父母遇害的經過嗎?”

伍哂之似是心仍焦慮,沉吟了良久,道:“不錯,是要告訴你的。”看著伍斌又歎了一聲,大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之感。

伍斌催促道:“伍伯伯,你說呀。”

伍哂之道:“說是要說,就是不知如何的跟你說。”

伍斌甚是不解,心道: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不就得了,又有什麽不好說的。

伍哂之似是看透他的心意,不過他不是廢話多多的人,也不說破,沉吟了一會,才道:“你父母的死可能與你師父有關。”

伍斌一凜,問道:“我父母的死和師父有關?這是怎麽回事?怎會這樣複雜?”

伍哂之道:“我隻是有這個懷疑,至於其中的內因倒底如何?我不知其中詳情,無法跟你講得清楚

。 ”

伍斌道:“那伍伯伯對此事有何見地?”

伍哂之道:“在我告訴你父母遇害的經過之前,我想讓你知道另外一件事。”

伍斌知道他說的話都是重要的事情,不會插上無關緊要的話,當下不再說話,靜靜地坐著不動。

伍哂之幽幽地問道:“你知道你師父是如何死的嗎?”

伍斌一怔,不解道:“師父不是暴病吐血而死的嗎?”

伍哂之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你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

伍斌極是詫異,道:“伍伯伯,我記得你當時也是這般說的。”

伍哂之道:“那時你年紀還小,有許多的事情不懂,不能讓你知道得太多,現在又發生了這許多事,想了想還是告訴你的好。”

伍斌心道:其實早該告訴我了。心裏雖是這樣想,這話可不便說出口來。

伍哂之道:“你師父出道幾年功夫,由於他淡薄名利,在江湖上不出名,知道他的人除了幾位老朋友外,少之又少,他平素寡語,極少與人結仇結怨,按說不會有什麽仇家,可我還是料不到他會給人害死。”

伍斌吃了一驚,道:“我師父是被人害死的?”

伍哂之道:“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伍斌更是詫異了,滿麵迷惑之意,道:“伍伯伯,小侄記得你曾經說過,大凡中毒之人,膚表會有烏黑之色,便是吐出來的血也是黑的,我師父吐血身亡之時,我恰好就在身旁,親眼看見師父吐出來的血是鮮紅色,並無中毒之狀。”

伍哂之道:“你記不記得,你師父吐血而死的時候,你父親和我把你支開,不讓你守在身邊?”

伍斌聽他說起,想起確有其事,當時自已茫然不知何故,這時才恍然大悟,道:“是師父中了劇毒,你們不讓我知道

。”

伍哂之點頭嗯了一聲,道:“你師父中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劇毒,我專研了一生醫道,於各種各樣的毒物均有見地,可是象這種厲害的劇毒從末見過,中了這種毒物之後,致人於吐盡髒腑之血,由於毒物太厲害了,一時之間血的顏色不會變黑,你父親不想讓你知道得太多,故把你支開。”

伍斌想想覺得有理,但還是不解,道:“便算師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可我爹爹又怎會知道這些?”

伍哂之忽地歎了口氣,道:“他雖是你的生身之父,至於他倒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恐你也是一點丁兒都不知道。”

伍斌道;“伍伯伯是說我爹爹也有什麽密秘我不知道的?”詫異地望著他。

伍哂之道:“不錯。”頓了頓,道:“在你的印象裏,父親隻是個腿上有疾,是個平平常常的人。”

伍斌暗道:我爹爹不是平常的人,難道會是大有來曆的人不成?口上雖沒說出這話,臉上神色已是顯露出來。

伍哂之盯著他看了一眼,知他不信,道:“你一定覺得我這句話不盡不實,其實若非我親眼看見,我也絕不敢相信,你父親不僅會武功,而且相當的高明,雖然比不上你師父,可絕不在我之下。”

伍斌吃驚非小,道:“我爹爹有這樣高明的武功?”此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外了,往常看見父親神情低沉,雙腿又是殘疾,坐在椅子上難得一動,又有誰會想得到他身懷絕技,連自已這個作兒子的也不知道。

伍哂之道:“我自信很會看人,認識你父親也有十多年了,誰知竟給他瞞過。”其實他是和袁自安有交往,於伍斌的父親末曾注意過,但以他神醫的身份,認識了十幾年的人,竟然不識對方身有武功,也算是走眼到家了。

伍斌顫聲道:“我……我爹爹他當真……當真會武功?”

伍哂之道:“無原無故我騙你作什麽,何況對一個過世的人枉他這話,這也末免太過份了。”

伍斌呆呆地出神,不言也不語,不明父親為何要對自已隱瞞,便想伍哂之既不知道這事,那師父在伍家住了這麽多事,一定不會不知

伍哂之道:“就在他遇害的那晚上,我親眼看見他死命殺敵,傷了五六個人,由於你母親被人害死,攪亂了他的心神,這才中了暗算。”

伍斌神情傷痛,低下頭來,說道:“爹爹既然會武功,為何不讓我知道,也不傳給我?”

伍哂之道:“是什麽原因他不讓你知道,想必有他的苦衷,不過有件事想告訴你,你父親和你師父的武功一模一樣,是同出一個師門的。”

伍斌訝然說道:“伍伯伯是說我爹爹和師父是同門師兄弟?”

伍哂之道:“是不是同門師兄弟我不知道,至少他們是同一門下,這個是肯定的。”

伍斌沉吟道:“看他們平常的神態一點都不象同門的樣子。”

伍哂之道:“既是要瞞你,又怎會讓你瞧出來。”憑他神醫的目光倘且瞧不出來,伍斌這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又如何看得出。

停了一會,伍斌問道:“那殺害我父母的凶手又是何人?”

伍哂之道:“他們是什麽人我說不上來,他們的相貌也看不清楚,他們一共有一十一人,十個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臉,另外一個就容易辯認了,此人一身白衣,臉白比你稍高,手中拿著……。”他說到這裏,忽見伍斌雙眼睜大,咬牙切齒格格作響,極是憤恨。

伍斌一跳站起,大聲說道:“我知道他們了。”

連卒喬也站了起來,對伍斌道:“伍大哥,他不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既以知道他們是誰,總有找著他的時候。”對伍哂之道:“伍前輩,你所說的那個白衣人,我們已知道他的來曆了。”

伍哂之甚是不解,道:“你們如何識得他?”

連卒喬道:“我們曾與他們交過手,是於識得他們。”

伍哂之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接著問道:“似乎你比斌兒更識得他們。”

你可以在頂部";加入書簽";記錄本次(182.事情原委)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