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驚出冷汗

連卒喬心意慌亂之際,也不知是真是假,停步等他上來,倆人並肩朝前走去,伍斌斜著頭偷眼看她,見她低著頭一聲不響,臉上的神色也看不清楚,道:“連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連卒喬道:“你別胡說八道,我怎會有心事。”

伍斌道:“你當然說沒有了,可你這付模樣明明就告訴我,你是有心事的了。”

連卒喬佯作生氣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再這樣說,我可不理你了。”

伍斌隻覺她的神態有說不出的怪異,到底是什麽一時也說不上來,隻當她有什麽不妥的事瞞著自已,道:“連兄弟,便憑你我倆人這些日子來的相處,交情甚深,難道你有什麽事也不能跟我說嗎?”

連卒喬低頭沉吟,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告訴他,自已是個女兒身的女子?

踩著雪花,兩行腳印在雪地上印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兩條倒影排在腳印上。

伍斌不敢追問得太緊,恐她生氣怪自已多事,也低著頭悶聲不響。

突然,倆人同時感到腳下一沉,身子隨著陷落下去,倆人都在想著心事,作夢也想不到有人在這大路上挖了陷阱,事先根本沒有一點征兆,一下子就掉了下去,伍斌怕陷阱井裏有利器的機關,一把抓住連卒喬把她拉到身邊,一手朝旁邊亂抓去,希望能夠抓到什麽東西,不至掉落下去。

倆人一落到地上,頭頂上一聲大響,竟是金屬鐵器的聲音,伍斌作勢欲躍起,連卒喬眼利,看到上麵是一排鐵條蓋在洞口,道:“別跳了

。”

伍斌等得雪花全都落了下來,這才看得清楚,不覺驚疑不定:不會是義父還是莫精通莫老前輩在這裏作的陷阱吧?

就在這時,連卒喬忽地一聲驚叫道:“大哥站穩了,千萬別動。”聲音極是驚惶。

伍斌低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冷汗也流了一身,原來下麵是密密麻麻尖利的鐵鉤子,伍斌雙腳幸好踩在一團半濕凍成冰團的雪塊上,雪塊插在鐵鉤上,已是破裂,如果再稍動的話,恐怕承受不了倆人的體重而破碎,那可就大糟特糟了。

倆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上麵傳來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伍斌抱緊連卒喬不敢有所稍動,往上看去,現出幾個人來,一看相貌打扮,即知是綠林中人。他道:“幾位是哪座山頭的英雄好漢,不知你家大寨主可在?”但想等會說明了身份,這幾人一定放人上去。

隻聽一人笑得極歡,道:“我的武林大盟主你別在多費口舌了,我們是綠林中的無恥之徒,隻求發財,既想謀財又想害命,沒想到你倆人命大,居然沒摔死,知趣的話快快地把身上的珠寶扔上來,便饒了你們的性命。”

倆人不覺倒抽了一口寒氣,上麵的人不僅知道他倆人的身份,而且知道倆人身上有珠寶,顯然這夥人也在選盟大會上出現過,對方喝破了倆人的身份,又講明是謀財害命,隻怕沒有商量妥協的餘地。在選盟大會上連卒喬向陳迷煥作了兩宗買賣,事後陳迷煥送給她一包珠寶,物價不菲,顯是這些珠寶引起他們的眼紅,連武林盟主也要謀害。

連卒喬怒聲罵道:“狗強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呀?”

上麵另一人叫道:“少說廢話,快把珠寶扔了上來,不然可別怪我們對武林盟主不客氣了。”伍斌倆人掉下去沒被鐵鉤刺死,此事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一時也不知用什麽辦法把倆人殺死,好下來取珠寶,隻能在洞口外大聲嚷嚷了。

伍斌道:“幾位知道在下的身份,怎地還這等無禮,難道不怕武林中的英雄好漢知道了此事,你們還有命在嗎?”

一人道:“殺了你倆人埋在這大路上,有誰知道是我們作的

。”

伍斌冷笑道:“憑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也殺得了我,不覺得很好笑嗎?”他也看出這幾人憚忌之處,故意口氣生硬,令他們心頭多了層顧慮。

連卒喬也叫道:“喂!那個想發財的就下來拿珠寶吧。”

幾個大漢在上邊麵麵相覷,作聲不得,無計可施,隔了好一會,一人叫道:“你們把珠寶扔了上來,我們拿了便走,等會有人過路自然放你們出來,這個主意怎樣?”

連卒喬道:“我怎知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拿了珠寶,又要害人,那怎麽辦?”

那人道:“主意便是這樣,你們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你倆還是快拿定主意吧,大爺可不能跟你們久耗下去。”各人從背上取下一張弓來。

一人猙獰奸笑道:“伍盟主,我們兄弟幾個隻求發財,現在動粗得罪莫怪。”

連卒喬暗叫要糟,擔心伍斌排毒初愈,體力難支,何況腳下的雪團隨時都會破裂,實不宜硬來,便喊道:“喂!喂!,有話好商量,你們不是看中我那包珠寶嗎?”

另一人笑道:“你這小子說中了,快扔了上來吧。”

連卒喬道:“你們說過隻要我把珠寶給了你們,便放了我倆是不是?”

那人道:“我們是求財來的,要你倆的命作什麽,隻要我們拿到了珠寶,自然放了你倆。”

連卒喬作出一付無可奈何的神態,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兜,道:“我扔上來了。”把布兜往上一扔,她手上用了巧勁,布兜在鐵條上一撞,兜索掛在鐵條打了兩圈轉,竟卡在上麵,也沒掉下來。

四個漢子麵目相覷,一時作聲不得,忽喜忽憂,喜的是連卒喬已把珠寶扔了上來,憂的是珠寶給掛在鐵條上,無法取走,他們知伍斌的武功高強,根本就不敢走近前來,怕伍斌放暗器射他們。

連卒喬喊道:“喂!珠寶已給你們了,快放我們出來呀。”

四人默然相對,沉吟了很久,一人咬牙小聲說道:“一不作,二不休,宰了他們

。”

他們的聲音雖小,伍斌和連卒喬還是聽到了,連卒喬驚叫道:“喂!你們說的話算不算數?”

一人獰笑說道:“武林大盟主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卑鄙的小人,說過的話素來是不算數的。嘿嘿,那可對……啊!”話末說完,忽地大叫一聲,向後翻倒在地上,另三人漢子同時聽到有淩厲的破空之聲,知那漢子是被暗器射倒的,都大驚失色,他們對伍斌倆人極是憚忌,不敢正麵交手,聽到暗器之聲,同時閃躲。

連卒喬所發的暗器何等厲害,又一名漢子給打中胸口,叫聲中倒地身亡,另倆人在雪地上打滾,非常狼狽,雖然沒被暗器打著,爬起來的時候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顯是驚嚇得厲害,看著倆個被射倒在地上的同伴,心頭一陣悸怵,遠遠地退開。

連卒喬連聲叫道:“可惜,給倆個小兔子逃了。”本來以她的身手,四個漢子是說什麽也躲不開的,隻是倆人在陷阱內看不真切,暗器有失準頭,這才給他們逃了倆個。

伍斌見她出手殘辣,製人死命,本是不悅,轉念一想,倆人身陷機關內,轉眼便要給人殺死,如不傷人,自已又怎能脫困。

倆個漢子驚駭了很久,方才回神,不禁破口大罵道:“直賊娘,你殺了我二弟三弟,現在就是搬來一座金山,也不能饒你。”取過弓箭,蹲下身來走到洞口,拉弓射進,另一人拿暗器擲進。

伍斌抱著連卒喬,恐她掉了下去,又要注意重心平衡,又要小心腳下的雪團,已是伸不出手來接暗器了,連卒喬抽出腰間的“軟腰劍”,舞成一團劍興護住頭頂,射下來的箭和暗器都給“軟腰劍”揮落。

倆名漢了見無法傷得了他倆人,大是氣憤,又是無可奈何,隻是把身上的暗器亂擲,以此泄恨。

對方一時對持不下,伍斌忽覺腳下的雪團一鬆,顯然是已碎裂,再也無法站立了,他手上用力往上一托,把連卒喬托了上去,道:“抓住鐵條別掉了下來。”自已也借著雪團沒有完全碎散之際,腳尖一點,身形也射了上去。

連卒喬一手抓住鐵條,一手伸劍出鐵條外揮舞,擋住了暗器,洞口外的那倆個漢子見了,暗器發得更急了,伍斌也縱了上去,瞧準機會一拳搗出,拳勁渾然呼地襲擊,左邊的那漢子那知他有這等本事,拳勁襲在他的胸口上,朝後翻倒在地上,已是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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