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年少輕狂
伍斌走出‘門’外一看,眥裂發指,血脈僨張,你道為何,原來是四個黑衣‘蒙’麵人追殺四個青年‘女’子和一個青年,那四個少‘女’手中持劍,拚命抵擋,各自身上又受了不少處劍傷,血濺紅了衣裳,人已是漸漸不伎,仍是在奮力抵敵,使的竟然是“神劍‘門’“的劍法,那個青年男子的兵器甚怪,乃是一根竹杆,尾端有一條細細的索絲,絲首有個小魚鉤,在與敵人過招時,猶如白蛇吐信,見孔即鑽,專‘門’打‘穴’,想是他們惡戰多時,體力逐漸不伎。中
伍斌看了一眼,已知就裏,這四個少‘女’定是大師伯嶽疑影的‘女’弟子,那個青年男子必是“神鉤‘門’”夏長峰唯一的傳人韓振岐,當年夏長峰救他時中毒手‘藥’王的劇毒而死,“神鉤‘門’”除了朝振岐外已無他人,此時一看見神鉤‘門’的絕技,即知是他無疑。
伍斌見他們五人情形危急,險象環生,而黑衣‘蒙’麵人使的全都是致命的招數,一時愛妻被害的情形湧現在眼前,不禁嘿嘿地冷笑了兩聲,手中的拐杖‘插’在地上,一腳勾起地上一塊石頭,一手接過捏碎反手一揚,碎石如雨般‘射’出,那四個黑衣‘蒙’麵人那料到會有人向他們偷襲,以他們的身手那躲得過伍斌的暗器,四人同時被‘射’中要害,倒地斃命。
那紅袍老嫗從窗口看見了,心中感到無比的詫異:咦,這是暴雨橫飛的暗器手法,難道他是秦秉傳偉的‘門’下徒孫?但想一個青年人有這等武功實是不可思議,她轉頭掃了那軒袍老嫗一眼,見她滿臉得意之‘色’。
韓振岐與那四個神劍‘門’的‘女’弟子見敵人突然倒斃,一時怔住,五人粗喘大氣了一氣,韓振岐轉首環顧四周,見伍斌站在前麵最是引人注目,拱手說道:“神鉤‘門’韓振岐,多謝少俠的相救之恩。”
站在伍斌身後的那些人一見是有黑衣‘蒙’麵人在場,生恐惹禍上身,又都退回到店裏去,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伍斌走上前去,道:“朝兄是夏老前輩的高徒吧?”他雖知此人就是韓振岐,仍是要問個清楚,夏長峰死前對他有重托,因此不敢大意,隨便相信他人。
韓振岐與那四個少‘女’見他前後背抱著孩子,一手又持著一根拐杖,心下無不感到大異,韓振岐道:“不敢,在下正是神鉤‘門’下。”
伍斌道:“在下想向韓兄請教一事。”
韓振岐道:“少俠請說。”
伍斌道:“
神丐‘門’和神劍‘門’是不是出了事?請韓兄說明事情的經過好嗎?”
韓振岐臉有遲疑之‘色’,他也覺得伍斌的舉止怪異,那也實說,道:“小弟是神鉤‘門’下,於外人的事疏聞寡見,倘請少俠見涼。”
伍斌微然一愕,頗感意外,他經曆過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和妻子相處多年,得她細說江湖上的避忌,此時一聽韓振岐的口氣,心中已是明了,冷笑一聲,道:“此時黑衣‘蒙’麵人步步‘逼’近,每行一步都有‘性’命之危憂,韓兄又何必多作顧忌。”
韓振岐冷冷一笑,道:“尊駕此言是何用意?”他先前稱伍斌為少俠,此時改口為尊駕,顯然他對伍斌大大的起疑。
伍斌哼了一聲,道:“燃眉之急,等會再說。”
韓振岐微然一愕,不解其意。
伍斌道:“黑衣‘蒙’麵人來了。”
韓振岐和那四個少‘女’隻覺眼前一‘花’,在麵前已多了兩個黑衣‘蒙’麵人,他們一人吃驚變‘色’,這個倆個黑衣‘蒙’麵人雖然看不到麵容,一看身形就認得出來,嶽疑影和戶鐵錦就是敗在這倆人的劍下,此時見他倆人同時出現,自知憑已五人之力萬萬不是其敵,雖知逃命無望,仍是不肯束手待斃,五人同時散開,嚴陣以待。
那倆名黑衣‘蒙’麵人見自已的手下倒在地上不動,顯然已然斃命,都不禁吃了一驚,他倆人知韓振岐五人沒有這等本事,倆人的目光朝伍斌‘射’來,道:“原來還有一位高人在這裏。”
伍斌仰天大笑了一聲,道:“我是閻羅王派來的勾魂使者,專‘門’來勾你們黑衣‘蒙’麵人的魂魄。”他穿著一身白衣,目放懾人的寒光,的確是有幾分勾魂使者的神態。
倆個黑衣‘蒙’麵人愕了愕,隨即發出一陣狂笑,看伍斌不過二十一點點,背上負著一個小孩,手裏又抱著一個,那像武林高手的樣子,因此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一人問同伴道:“老宮,你看這個小輩的口氣比我們還要狂妄,大概是活膩了吧。”
那給稱作老宮的人冷冷地說道:“也許是吧。”
那黑衣‘蒙’麵人道:“那我就當作做好事,送他歸西去。”一聲長嘯,身形微動,霍地淩空而起,朝伍斌撲落,五指一張,形似金鉤,猶如“餓鷹撲食”這勢。
伍斌一見,識得正是“狐山派”的“擒
爪抓”的手法。他身上有倆個孩子,不敢陡手迎敵,冷笑了一聲:“來得好。”黑影一閃,呼的疾響,舉杖一記“溪水騰急”的招數,杖影疾處,吱的一聲,伍斌早已收杖不動,那黑衣‘蒙’麵人墜落下來,趴在地上已無法再動了。
那老宮倘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見同伴趴在地上,而伍斌卻站著不動,雙目仍是冷冷地盯著他,一時末明所以,韓振岐和那四個少‘女’更是莫名其妙。
“好劍法”,在店裏急然傳來一聲稱讚。伍斌一聽,即知是那紅袍老嫗的聲音,不由一凜:她居然瞧出我使的是劍法,好厲害的目光。
那老宮也聽到了稱讚聲,見同伴仍趴著沒有起身,暗叫不妙,不覺喊道:“老邵,你怎麽了?”
伍斌道:“我已說過,我是閻羅王派來的勾魂使者,他已先走一步了,在前麵的路上正等著你呢。”
那老宮心頭大駭,撥劍出鞘,喝道:“你……你把他怎麽了?”
伍斌聽而不聞,置之不理,口氣仍是冷冷地說道:“你的同伴在叫你,你還等什麽!”身形一晃,便撲了上去,舉杖一揮,當的一聲響,黑衣‘蒙’麵人虎口流血,手中劍斷作兩段飛上半空,他是個高手,早知伍斌的武功奇高,手中劍一斷,他已是借勢朝後一縱,身形彈‘射’出去。
伍斌冷笑一聲,拐杖‘插’在地上,反手一拳捶出,拳勁並非凶猛淩厲,而是無聲無息,那叫老宮的黑衣‘蒙’麵人背心如被重錘一擊,痛入心田,口噴鮮血,撲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好厲害的神拳掌。”又是一稱讚,那倆個老嫗不知何時已站在店外。韓振岐和那四個少‘女’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至於神拳掌三個字更是沒有聽說過,五人聽到稱讚聲,轉回身來詫異地打量著那倆個老嫗。
伍斌回頭再次打量她倆人片刻,道:“前輩何方高人,是否認為小可不該出此重手?”
那紅袍老嫗微微一笑,道:“青年人不要太過狂妄,要知道已經有數十年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老身這樣說話了。”
伍斌哼了一聲,道:“前輩今天算是遇上這樣的人了。”
紅袍老嫗眉頭一皺,頗是有氣:這青年人怎的如此狂妄?哼了一聲,道:“你敢出言頂撞老身,真是不知天記地厚,若不教訓你一下,隻當天下間無人了呢
。”說罷,轉頭過來對黑袍老嫗道:“你若想趁機機逃走,下次如被我捉住,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知伍斌武功不弱,一‘交’上手來不會太快分曉,是於如此語言,此言一出,顯見她也不敢小視伍斌,她瞪視著伍斌道:“你把那倆個小娃娃兒放下,我不會占你的便宜。”
伍斌心裏暗暗冷笑:這倆個老太婆來路不明,說不定是傅非‘蒙’的黨羽,孩子如給她們搶去了,叫我如何對得起連妹。想到妻子,心裏一陣難過,熱淚濕眶。
那紅袍老嫗見他神‘色’有異,微然一愕,她老於世故,想起伍斌說過‘欲’將黑衣‘蒙’麵人碎屍萬段泄恨的話,這時一迎接他的目光,暗道:這人的武功固是高強,看來他的遭遇定是絕非閑常,唉,我自已當年的遭遇難道不是非常的不幸,瑞此人如此際遇,我又何必落井下石,為難於他。沉‘吟’半響,仰天長歎,煞厲的目光轉化為一片柔情,她搖了搖頭,轉身抓住那黑袍老嫗的手腕,掠身一閃,在街頭上消逝無蹤。